第721章 不堪承受
褚臨沉確認了眼前這位神祕的s,就是寧清若口中的霜姐之後,順利和對方達成合作。
從酒吧出來,他跟明秋鶴分道揚鑣。
衛何從一旁迎了上來,“褚少,談好了嗎?”
“嗯。”
褚臨沉淡淡地點頭。
衛何露出輕鬆的表情,說道:“那我現在送您回去?明天要召開記者見面會,行程排得滿滿的,今晚要早點休息了。”
褚臨沉卻似乎想到什麼,摸出手機看了一眼,頭也不擡地說道:“不急。”
“誒?”
在衛何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只見他腳步一轉,徑直朝左手邊走去。
“褚少,您這是去哪兒啊?”衛何問道,快步跟了上去。
走了大概兩百來米,是一家連鎖酒店。
褚臨沉二話不說地走了進去。
衛何跟在他身後,“褚少,難道您今晚打算住到這邊來?可是龍熙園那邊的別墅已經讓人收拾出來,可以直接入住了啊。何況這個酒店的檔次也太……”
衛何話還沒說完。
褚臨沉已經來到前臺,嗓音磁性地說道:“509號房的元小姐還在嗎?”
“509號房的元小姐是嗎?稍等……先生,不好意思,十分鐘之前元小姐的朋友已經把她接走了。”
前臺的回答讓褚臨沉不自覺地擰了下眉,幾乎下意識問道:“她朋友?男的女的?”
“是位身材高高瘦瘦的先生。”
高高瘦瘦?
那就不可能是辛裕。
看來,這“元落黎”的男性朋友還真不少。
不知怎的,褚臨沉心裏有點發悶。
身旁的衛何早已經看懵了。
褚少這是怎麼回事,居然跑到酒店來找什麼小姐?而且好像還對別人的事情特別關心。
不會吧……
他心裏像是有一隻貓爪在撓似的,忍不住小聲地問道:“褚少,這元小姐是誰啊?”
褚臨沉這會兒心情不是很好,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衛何,你今天的話有點多。”
“褚少……”
衛何臉色一怔,然後,不禁有些委屈……明明是褚少你的舉動實在太奇怪了好嗎?
眼見褚臨沉轉身就往外走,他追在屁股後面,大着膽子問道:“褚少,到底誰是元小姐啊。”
褚臨沉不耐煩,冷硬地吐出幾個字:“元落黎!”“……元落黎?”衛何下意識地念着這個名字,總覺得耳熟。
片刻後,猛地想了起來。
臉色頓時大變。
元落黎……不就是辛二少的未婚妻嗎?!
而且,網上一堆她的桃色報道。
想不到褚少特意來酒店找的居然是那個女人?
不過話說回來,褚少怎麼跟她扯上關係了……
衛何揣着一肚子疑惑,跟在明顯不想多說什麼的自家少爺身旁,很有自知之明地沒繼續追問。
……
秦舒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入目所及,是熟悉的冰冷金屬吊頂。
這裏是……燕景的地下實驗室?
她無意識地眨了眨眼睛,回憶停留在那個熟悉的懷抱裏。
那個時候的她,半醉半醒,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所以,那個男人……會是他嗎?
“看來,褚臨沉真是讓你念念不忘啊。”
燕景沙啞的嗓音響起,透着戲謔意味。
不是夢!
他的話,讓秦舒頓時明白了,她真的見到褚臨沉了。
酒吧裏那個被她緊緊抱住的男人,就是褚臨沉!
可是,他好像認不出自己了……
秦舒有片刻的失望,轉眼又釋然:自己現在頂着元落黎的音容樣貌,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等她恢復容貌,他就知道是她了。
秦舒彎了彎脣角,構建着兩人再次相逢的美好畫面。
只是,下一秒。
她臉色突變。
不對、不對!她醉暈過去的時候明明是和褚臨沉在一起的,怎麼會出現在燕景的實驗室裏?
是燕景把她帶來的?
那……褚臨沉呢?他怎麼樣了……
大腦頓時徹底清醒。
秦舒一個激靈,從冰冷的金屬操作檯上坐了起來,直勾勾地看向燕景。
“你……”她張口想問褚臨沉的下落,但又想到什麼,下意識地憋了回去,改口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裏?”“你喝醉了,我就把你帶了回來。”
燕景這個狡猾的男人果然看穿了她的心思,答得滴水不漏。
到底還是放心不下褚臨沉的安危。
秦舒咬了咬牙,沉下臉色,問道:“褚臨沉呢?”
燕景滿意的笑了,蒼白的臉上紅脣妖異,笑容邪肆。
看着秦舒的神情漸漸急切,快要失去耐心。他這纔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不在我這兒。”
“你要是想現在就跟他團圓,我可以把他‘請’過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獨獨咬重了那個“請”字。
秦舒警惕地看着他,慢慢地,把自己所有的情緒全部壓了下去。
“用不着。”
她神情冷淡,一點兒也不想讓這個變態男把自己當看戲一樣。
“我和你的交易還沒有結束。等我幫範同生當上國醫院的副院長,到時候你要履行你的承諾,放我回去。”
秦舒幽幽地提醒着他。
“放心,我會說話算數的。”燕景滿不在意地說道。
隨後,轉開話題,拿了份文件遞給秦舒,“既然你已經清醒了,那就把這些都看一看吧,以你的本事,記下來應該很容易。”
“這是?”秦舒好奇地伸手去接。
燕景隨口說道:“之前你要元落黎和辛裕的過往資料,我特意讓人給你整理的。”
秦舒接過資料的手微微一頓,眸底閃過一絲波瀾。
真正的元落黎果然在燕景手中!
秦舒隨意翻了兩下資料,臉上露出嫌棄之色。
她擡眸朝眼前的男人看去,“爲什麼不讓我當面跟她談談?我想了解地都是她跟辛裕感情上的事,尤其是一些細節,她會如實說出來嗎?”
聞言,燕景狹長的鳳眸裏閃過一抹異樣的幽光。
他俯身靠近秦舒,擡手想要捏她的下巴。
秦舒一偏頭,躲開了。
燕景鼻腔裏幾不可聞地哼笑了一聲,將手收回,藏於身後。
他近距離直勾勾地盯着秦舒,沙啞的嗓音夾雜着森然之氣,幽幽說道:“我的手段你是親身感受過的,你覺得,她敢對我說謊嗎?”
秦舒的身體不自覺地一僵。
那些生與死穿插交錯的回憶,像黑色的浪潮席捲而來,瞬間將她淹沒。
不敢去細想!
一想起來,那些痛疼和折磨,彷彿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讓人不堪承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