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終於成功了
走進自己的小院,院子裏,少年燈下舞劍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慢一點,手腕轉那麼快乾什麼?不要太浮躁,太極劍的精髓就是要慢……”
沈牧在一旁指導。
他翹着腿坐在凳子上,石桌上隔着一盤炒花生,他抓過一把,利落剝開送進嘴裏,咬得嘎嘣香。
對上少年看過來的疲憊且怨憤的目光,他視若無睹,擺手督促:“繼續練!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一天至少練五十次!所以纔能有現在這麼強健的體魄……咳、咳!”
話音未落,被嘴裏的花生皮嗆了一下。
他趕緊端起茶水灌了一口,放下茶杯的時候,餘光瞥見院門處的秦舒。
“嚯,小妮子回來了!”
秦舒脣角微抿,朝他走過去,隨口問道:“沈老,您這是——”
沈牧拍拍手上的花生屑,起身,壓低嗓音對秦舒說道:“我看這小傢伙太清閒,給他找點事情做,過兩天再帶他去人民廣場跟我的道友們一起練練。”
“挺好。”
秦舒低笑了一聲,轉而對司晨說道:“太極劍可是咱們的國粹,跟着沈老加油練啊。”
“可是我都練一天了!”
少年語氣裏帶着一絲抱怨。
早在看到秦舒進來的時候,就停下了舞劍的動作,這會兒更是把手裏的劍往桌上一放,對沈牧說道:“院長爺爺,既然她回來了,那我就不練了!”
沈牧很灑脫的點頭,“行,明天再練。”
然後不慌不忙地收起劍,端着炒花生,邁着悠哉的步子離開了。
秦舒也往自己房間走。
司晨跟了上來。
秦舒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少年。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雖然極力掩飾,可那一雙慘白的瞳孔裏,卻藏不住探究的意味。
秦舒知道他在好奇什麼,她淡淡一笑,卻只說道:“去洗個澡吧,一身都是汗。”
說完,徑自回了房間。
留下少年一個人杵在原地琢磨:她跟章成銘見面,到底談了些什麼?
自己要不要再去見一見那人呢……
夜風悽悽,月色淺薄。
國醫院實驗大樓的研究室裏,秦舒正埋頭進行製藥試驗,她專注的身影在窗戶上投下一抹纖細的影像。四下悄無人聲,靜得只能聽到她自己的聲音。
她露出的手臂上插着針管,鮮紅的血沿着透明軟管,流入採血器中。
而她的目光,則緊盯着另一旁的檢測儀上的數據。
叮!
檢測儀結束運行後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研究室裏格外響亮。
採集血液一結束,秦舒便迫不及待地拿起了檢測儀打出的報告。
快速掃過紙張上覆雜精細的數據,她雙眸逐漸的炙熱了起來。
“終於……成功了!”
她激動地說道,如釋重負。
看來,明天就可以開始製作成品了!
她把剛採集好的血液放進儲存箱裏,然後打掃乾淨研究室。
離開時,順手將檢測報告夾進工作簿裏一起帶走。
回到院子裏。
隔壁的房間靜得連一絲呼吸聲也無。
那少年又溜出去了……秦舒淡淡扯了下脣角,平靜地邁入自己的房間。
將房門關上,放下手裏的東西,她這纔拿出手機,給褚臨沉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便直接對他說道:“司晨不在房裏,你那邊有他的動向嗎?”
“嗯,他去見章成銘了。”
聽到褚臨沉的答覆,秦舒心裏冒出兩個字:果然。
今天沈老一直盯着他,沒給他溜出去的機會,他心裏肯定很想知道自己爲什麼去見章成銘吧?
這樣很好,他越是着急,就更便於查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秦舒思索着,褚臨沉卻突然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她下意識地說:“很晚了嗎,不是才——”
拿着手機看了眼時間,愣了下,居然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對面的褚臨沉催促道:“早點休息,司晨那小子的事你就別多想了,等明天暗衛的消息傳回來,我會把詳細情況告訴你的。”
“我知道。”
秦舒應聲道,聽着褚臨沉道了聲晚安就準備掛電話,她連忙攔住他,說道:“等下,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嗯?”秦舒微微吸了口氣,這才鄭重其事地說道:“我的研究成功了,我現在已經掌握了把我的血液製成藥丸的方法,以後給衛何送過去就方便多了。”
“這還真是個好消息。”褚臨沉語氣裏也透出了幾分愉悅。
秦舒又好奇打聽道:“你和明先生談得怎麼樣?加入商會,會不會影響到軍工廠的那批訂單?”
褚臨沉說:“影響肯定是有的。”
“那怎麼辦?”秦舒擔心起來。
“我已經跟明秋鶴商量好了,等下週辛裕的婚禮結束,我們要演一齣戲。”褚臨沉自信的嗓音聽着十分低沉。
秦舒好奇追問:“什麼戲?”
“一場好戲……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現在——”
褚臨沉突然嚴肅起來,以命令的口吻,說道:“你趕緊給我睡覺去!”
“好好好,馬上就睡。”秦舒說着,便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她趕緊捂着嘴,把手機拿遠一些,生怕被男人聽到。
好在,褚臨沉沒有再說什麼,重新恢復了溫柔低沉的嗓音,對她說道:“晚安。”
秦舒也回了一聲“晚安”,結束通話,去洗漱睡覺。
次日清晨。
辛家大宅裏。
辛裕一如往常地給秦舒打電話過去,詢問尋找元落黎的進展。
“還是沒有消息麼……”
得到秦舒的答覆,他再次失望,同時也更加着急,“一直聯繫不到她們,會不會出什麼事了?離婚禮沒幾天了,能趕得及把落黎帶回來嗎?”
秦舒握着手機,遲疑了下,有些動搖。
但想到褚臨沉說的那些話,她到底還是忍了下來,說道:“放心吧,一定沒問題的。”
這句話並不能安慰到辛裕,他的語氣仍舊失落:“希望吧……”
掛了電話,一轉身,卻發現辛寶娥在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站着。
辛寶娥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又瞬間恢復鎮定。
“二哥,不好意思,我只是正好路過,不是故意聽你跟秦舒打電話的。”
她說得很誠懇。
“沒關係。”辛裕說道,他現在心情還在低落中,也沒心思計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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