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分開一段時間吧
無論他們關係多麼親近,他都不可能爲了她除掉薄家的羽翼。
雖爲旁支,但同爲一脈,同氣連枝。
她想要處理薄芸芸,就必須要撼動薄我那個這棵參天大樹。
可她不過是一隻浮游,又有什麼能耐能將樹連根拔起?
沈清搖了搖頭,臉色蒼白的同時,眼神也逐漸暗淡。
“我知道了。”沈清強行擠出一點笑容。“薄總,我跟你開玩笑的呢,我怎麼可能會懇求你做這種事?”
“開玩笑就請適可而止,以後不要再提了。”
“好,我絕對不會再提及和薄家有關的事情了。”沈清的心涼了大半截。
“你可以提其他的願望了,想要一棟樓,還是想要擁有自己的設計公司?這些願望我都可以替你達成。”他一副上位者憐憫她的姿勢。
沈清搖搖頭:“不要了,我都不缺,就這樣吧。”
她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薄總,我該工作了。”短暫的沉寂後,沈清主動請他離開。
薄妄也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辦公室。
他前腳剛走,沈清的身子頓時軟了。
她踉蹌的走到寫字檯前,雙手扶在桌面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在剛剛,她竟然從薄妄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殺意。
他是想除掉她嗎?就因爲她對他的寶貝侄女薄芸芸有着很大的敵意嗎?
“我得儘快離開南城纔行。”沈清忍不住呢喃。
……
深夜兩點,薄妄怎麼都睡不着,乾脆把陸習鬆叫到莊園裏來喝酒。
陸習鬆一聽他叫喚,立刻屁顛顛的就過來了。。
“哥,你都很久沒找我了,我還以爲你把我給忘了呢。”
陸習鬆肯定不會空手前來,他還特意帶了兩瓶年份久的好酒。
“我特意帶來的酒,是我爸去國外旅遊的時候花重金購來的,我給你倒一些嚐嚐鮮?”
陸習鬆嘴上和手上均沒有停下來過。
“嚐嚐吧。”
他心情不好,本來就想借酒消愁,有新口味的嚐嚐也無傷大雅。
陸習鬆立刻用開瓶器開了酒,倒進瓶子裏。
倒完酒,薄妄嚐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可能是看他心情還好,陸習鬆便得寸進尺了。
“我前陣子認識了一個姑娘,我對她是一見鍾情,看不見她我晚上都睡不着。”
陸習鬆和薄妄訴苦:“你能不能幫我把她追到手?”
“什麼樣的女人讓你念念不忘的?”薄妄有些喫驚。
陸習鬆立刻把照片拿出來給他看。
“你看看,這姑娘長得是真美啊,小眼神勾人的很,我可喜歡她了。”
陸習鬆拿着的照片在薄妄面前亂晃。
他本來是不想看的,可視線掃了一眼卻發現陸習鬆遞過來的照片上的女人是沈清。
他想起來了,陸習鬆上回去公司找高浩穹結果對沈清一見鍾情。
感情他身邊的這些個男人,全都想挖他的牆角。
“你喜歡的女人叫沈清?”薄妄壓低聲音問他。
陸習鬆頻頻點頭,笑的很不值錢。
“是啊,我第一眼見她的時候就喜歡上她了,說來也奇怪,世界上有這麼多的女人,沈清就是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樣,她時而清麗脫俗,時而熱情奔放,我也許久沒有這種想追她的衝動了。”
陸習鬆今天的話是格外的多,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絲毫沒有察覺到薄妄臉色的變化。
他還想接着說,薄妄冰冷的視線掃過來。
“最近我養了一個情人。”薄妄壓低聲音說。
“哥你總算是開竅了,養女人好啊,這些年你替嫂子守身如玉,應該憋的很辛苦吧?”陸習松露出了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很巧的是,那個女人也叫沈清。”薄妄垂下的眼眸緩緩擡了擡。
他看到陸習鬆張大嘴巴,喫驚到嘴巴都難以合上。
陸習鬆呆呆的站起身,又緩緩坐下。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家裏的煤氣好像忘記關了,我得回去一趟,有事你就叫我。”陸習鬆哆哆嗦嗦的要跑。
“我們是兄弟,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薄妄叫住他。“你給我坐下。”
想開溜的陸習鬆只能又坐回到位置上。
陸習鬆在知道沈清和薄妄的關係之後,已經嚇的不敢再繼續說話了。
他是反駁也是錯,認下更是錯上加錯。
薄妄是他的兄弟,搶兄弟的女人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我是真不知道你和嫂子的關係,我要是知道肯定不敢對她抱有非分之想啊。”陸習鬆看着他,心驚膽戰的說。
“哥,你能不能看在我是初犯,且不知情的份上,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嗯,我沒有怪你。”薄妄淡淡的嗯了一聲。
“其實我和她剛剛分開。”
“啥!”陸習鬆猶如晴天霹靂。
他的臉一陣紅又一陣白的,表情變幻的極快。
他剛從薄妄口中得知他養了一個女人,緊接着又知道那個女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剛把對心上人的感情和對兄弟的情意割捨,薄妄居然又說和他分開了!
既然分開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陸習鬆忽然賤兮兮的問薄妄:“妄哥,既然你和沈小姐已經不在一起了,那我是不是能追……追她?”
“不行。”薄妄斷然拒絕。
“我用過的女人,你敢用?”
他話糙理不糙,說的也沒有錯。
薄妄用的過,不管要不要,都沒人敢接。
陸習鬆繼續搖頭:“我不再奢想了,妄哥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再覬覦嫂子……不對,是沈小姐。”
“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薄妄忽然用了請這個字。
“哥,你請說。”陸習鬆弓着身子,比他還要恭敬許多。
“薄遲暮最近不太安分,你幫我盯着點,必要的時候給他一些懲戒,讓他不要動歪心思。”
他當然不會告訴陸習鬆,之所以這麼要求,那是因爲薄遲暮想挖他牆角。
“你知道的,最近幾年本家和旁支走動的比較密切,所以我不方便出手,但是你可以。”
“懲戒的力度大約是?”他得掌握好力度。
“不死,臉上沒傷就行。”他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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