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三個電話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她現在這個情況確實已經不適合繼續做一線的刑警了,我相信她現在面對刑事案件,已經沒法在用客觀科學的思維去看待和分析了,換句話說就是她的信仰崩塌了。
唯物和唯心兩種認知在碰撞了,除非她可以很好地調整思維上的矛盾,否則她沒法工作了。
但是這個難度很大,畢竟擺在檯面上的事都是講科學講證據的,可是有很多案件用科學是說不通的。
我陪着她聊了很久,反正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主要還是聽她講居多,畢竟對她的事我也不熟,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是個官二代,而且她爸爸的官還當得比較大。
對於她的調職申請被駁回了,我就有些不解,於是我就問道:“你好歹也是個官二代啊,不是說你爸爸是大官嗎,怎麼申請調職還會被駁回呢?”
“不要提他。”
江珊的聲音很是不忿,帶着埋怨和不滿,怒聲說道:“就是他將我的申請給駁回了,還罵我說我在搞特權,訓斥我說既然當初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堅定地走下去,不能因爲懼怕辛苦就半途而廢。哼,他以爲我是喫不一線的苦,這些年我什麼苦什麼累沒有嘗試過,盯人的時候在車裏熬兩三天的事也不是沒有過,開始到兇殺案現場的時候,哪次不是吐的膽汁都出來了。我從來沒有沒有訴過苦,要不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態去面那些對兇殺案,我怎麼會想要離開這個崗位呢,畢竟做刑警是我從小的理想。這個死老頭,我已經兩天沒有跟他說話了,真是的,老官僚,一點都不知道體諒我,我算是受夠了。”
聽着江珊在電話中對我毫無保留地傾訴,我心裏有些怪怪的,江珊的這一面還是很少見的,沒有想到她也有柔弱頹廢的一面,上次在劉瑾的案發現場時,她曾經短暫地流露過這種情緒,但是當初我們還不熟,所以我也沒有安慰她。
現在我們已經算是朋友了,所以我就安慰了幾句,既然沒有調崗,那就只有繼續做了,只要將心態調整好就可以,不過隨便我怎麼說,江珊還是有些抗住,說她真的很難做到。
最後我只好說道:“既然沒法調職,那你就繼續當你的刑警好了,大不了做一個陰陽警探,你負責用科學依據來辦案,遇到解決不了的地方,可以找我幫忙,我試着用靈異的方式幫你找線索,哈哈,有我幫你,那你還不破案如神啊。”
其實我說完這句話後,心中也有些東西在蠢蠢欲動,這幾天確實太平淡了,我有些不習慣。
江珊沉默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已經錄音了,不要到時又推脫啊。”
“嘟……嘟……”
聽到電話中的盲音,我不由哭笑不得,虧我剛纔還好心好意地安慰這娘們,沒有想到居然是給我下套子,我終歸還是了。
不過我卻並不怪她,反而心中有些莫名的興奮,江珊的電話無疑證明了我這段時間的經歷並不是夢,我患得患失的胡思亂想只不過是生活陡然恢復平靜之後的不適而已。
對了,第二天胖子就搬進了10樓的1001,又是一大票人一起搬,不過胖子的東西少得可憐,我幾乎是空手,胖子當天很興奮,那種亢奮的情緒完全體現在他的臉上了,胖臉通紅,像是喝醉了酒似的。
他第二天就搬進來了,在我看來有些過於迫不及待了,但是我也理解,畢竟大家都是男生,那種急切我還是懂的,而且更何況胖子這還是第一次談戀愛,不過是一個人,張燕沒有跟着一起搬過來。
我當時頓時鬆了一口氣,我說怎麼胖子突然變成泡妞高手了,一下就搞定張燕同意出來同居。
後面才聽胖子說,他跟張燕說的理由是因爲他要在外邊兼職了,有時會很晚回學校,所以在外邊租房會方便很多,不會吵到同寢室的人。
多麼高大上的理由啊,張燕信了,而且很支持。
胖子搬完家後,張燕還主動幫他整理東西,看到張燕忙前忙後幫胖子整理整理房間,我好似看到了一直大白兔掉進了大灰狼,呃,不,大肥豬的口裏。
晚上自然就是喬遷飯了,我們體諒胖子後面的開銷會加大,之前他承諾的五星級酒店自助餐就沒有讓他請了,也是去瀟湘人家搓了一頓。
席間我隱晦地提了一下翰林學府的房間比較便宜,要是想現在置業的可以考慮一下。
因爲在過來喫飯的路上,楊薇給我提了一下,說她媽媽給她打了電話,說房子跟房東已經談妥了,也已經簽約了,定金也交了,現在林靜正在幫忙跑房產證。
但是除了陳欣問了幾句之外,大家好像都不是有很有興趣,想想也可以想到,現在大家都在大二,哪裏會那麼快考慮房子的問題。
散席之後,還是我和楊薇兩個回翰林學府,胖子要跟着一起送張燕回去,雖然張燕有說不要胖子送,免得來去費時間,但是胖子好像突然開了竅,變得殷勤了很多,其中深意自然不言而喻了。
日子就這麼平淡但是卻充實地過着,只要不去想鹿靈犀,不去想唐棠,不去想楊昭君和肚子裏的金蟬蠱,其實就這麼過着也不錯的,因爲現在的生活正式是我以前一直嚮往並期待的,但是心中卻總是感覺缺了點什麼。
星期五的時候,上午上完課,楊薇連中飯都沒有儀器喫就回家了,留下了我孤家寡人一個是在外邊喫飯。
我在翰林學府外邊找了一家茶餐廳,然後點了一份快餐,不過喫飯的時候,卻接到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電話是邱玲打過來的,她問我現在有沒有時間過去跟她一起喫個飯,我不禁有些詫異,她以前可是一直先問我有沒有空見面的,但是今天卻直截了當地說要一起喫飯。
我下意識地想說我已經在吃了,但是想到楊薇那天晚上給我講的話,不禁有些猶豫了,邱玲某個程度上算是我的老闆,她已經約我見面好幾次了,但是都被我推掉了。
倘若我一直推脫的話,確實有些說不過去,而且她今天還是很直接的那種,也不好推了。
於是我就說好,問了她喫飯的地址,邱玲在電話裏將地址說了一遍,又說會再發微信給我,免得我忘記。
掛了電話,我就叫服務員過來買單了,其實我才吃了幾口,不過既然答應了邱玲,就最好不要讓她等太久,而且反正等下也要喫的。
我心中想着等下這頓飯應該我請,畢竟這一年多從邱玲哪裏收穫很多,也確實應該回報她一頓飯。
出了茶餐廳我就給楊薇打了一個電話,問她到家沒有,楊薇說快到了,問我喫過飯沒?
我說才準備喫飯就有約,楊薇問是誰約,我就將將邱玲請我喫飯的的事跟她說了,她沒有說什麼,就說讓我快些去,最好是打的,不要讓邱玲等太久。
楊薇還叮囑我回家換套體面一點的衣服,不要穿得太隨意了,這點我倒是沒有想到,然後她的想法跟我一樣,也是說這頓飯最好是我請。
掛了電話,我不禁會心一笑,楊薇這段時間心態變化也蠻大的,成熟了一些,之前她可是對邱玲很是忌憚的,但是現在卻大氣了很多,看來那一晚一起歷險,確實又讓我們的感情越發凝練了。
我回家後衝了一個涼,然後挑了一件淺藍色的韓版修身襯衣,下面配了一條深色的九分褲,不過配鞋子的時候有些犯愁,我皮鞋不多,最後只能穿那雙不經常穿的棕色大頭皮鞋。
在鏡子前面照了一下,我這模樣稍微打扮一下,也還看得過去的,然後就揹包很錢包我就準備出門了。
但是我纔到門口,就又接到邱玲的電話,我本來以爲她是在問我到哪裏了,但是沒有想到她是打電話通知我她臨時有事,沒法跟我喫飯了。
雖然邱玲在電話中一個勁地說抱歉,而且語氣也滿含歉意,但是我卻有些不舒服,不管怎麼說都是被放鴿子了,這種待遇我還真的沒有怎麼遭遇過。
我苦笑着走回到房間,將揹包丟在沙發上,然後斜躺在沙發上搖頭失笑,早知道我就該將剛纔那份排骨飯喫完的,現在搞毛啊,難道又下去喫飯。
我拿着電話給楊薇發信息,說約會取消了,被人放鴿子了。
楊薇應該是正在玩微信,所以她秒回,問什麼情況?
我告訴她我剛準備出門邱玲就打電話過來說臨時有事,沒法跟我見面了,我說早知道我就該將剛纔點的的東西喫完,現在都不想再下去了。
楊薇回了一個幸災樂禍的圖像,然後就告訴我廚房裏邊有方便麪,我可以用煤氣竈煮麪條喫,而且冰箱裏還有雞蛋和火腿腸。
我回了一句還是媳婦靠得住,便擱下到廚房煮麪條了,不一會兒,就端着一碗香氣四溢的麪條出來了,說實話,好久都沒有喫方便麪了。
我將麪條放在餐桌上,便到沙發那邊拿,準備給楊薇拍張照片,讓她看一下我的傑作。
不過纔拿起,電話就響了,是一個陌生電話,接通之後聊了幾句纔想起是誰,腦中頓時浮現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王研雪,她怎麼會打我電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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