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 龍潭水庫的祕密
“桀桀……”
晴子陰陰笑了一聲,譏諷道:“我想做的事,我現在吩咐你,你也做不到,所以不用假惺惺了,我問你,聽冷清秋說外邊來了一個我大日本帝國的同胞,還說是我的後輩,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我猶豫地看着晴子,點頭說道:“是,我們班來了一個日本的交流生,叫住齋藤淺雪,說是來自和歌山。”
“齋藤淺雪,嗚嗚……,是我齋藤家的後人,難道是薰的後代,家族沒有忘記我,嗚嗚……”
晴子聽到我的話之後,立刻就哭了出來,頓時鬼氣四溢,我一臉畏懼地看着這女鬼,不知道冷清秋和唐棠是怎麼回事,居然將這個女鬼放出來了,從這個女鬼的反應,看來齋藤淺雪真的是她的後代。
晴子突然哭死陡然停了下來,然後身子一晃邊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嚇了一跳,想退後幾步,卻發現身子被禁錮住了動彈不了,正想驅動至陽之氣吟誦玉清清穢決,卻發現連聲音都沒法發出來。
晴子冷聲說道:“你現在將遇到齋藤晴子的經過全部告訴我,不容許有任何隱瞞,我要是發現你騙我,我決不饒你,現在說吧,不要給我玩花樣。”
我狠狠地瞪着晴子,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妥協,同時心中不由有些擔心冷清秋和唐棠,她們到底發生什麼,纔會讓這日本女鬼如此肆意妄爲。
“我……,呃,我又可以說話了。”
我本來以爲我沒法說話,但是開發卻發現聲音又恢復了,於是便將遇到齋藤淺雪的經過說給晴子聽,還說了我現在想去聯絡她,但是齋藤淺雪卻好像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搞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自然沒有傻到說出齋藤淺雪要去龍潭水庫的事。
晴子聽了我的話後,眼神閃爍不定,她陰狠地盯着我,身上的鬼氣突然暴漲,然後我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將我緊緊地包裹住,朝中間擠壓,壓得我喘不過氣,我甚至可以感覺到我的骨骼在發出聲響。
晴子陰狠地說道:“我說過不可以有任何隱瞞的,你剛纔心裏有遲疑,是不是還有事沒有說出來,你要是再敢有所隱瞞,我就不在跟你廢話了。”
晴子說完之後,那股無形的壓力驟然消失,要不是我依然被禁錮着,我可能會直接摔到在地上,我大口大口地喘氣,一臉駭然地看着晴子,感覺身體好像被卡車碾過一樣,渾身劇痛。
我深吸一口氣,竭力保持鎮定,再也不敢想其他了,無力地說道:“齋藤淺雪有一個男朋友,是我們的同學,就這件事,我並不覺得這件事有多重要,所以纔沒有說。”
“八嘎,我大日本帝國的女人怎麼可以找支那男人,完全無法接受,薰到底是怎麼教導後輩的,哼,你出去後再去找她,讓她過來見我,聽到沒有。”晴子憤怒地說道。
我心中對着日本女人怨恨到極點,但是卻不敢表露出來,說道:“可是她現在好像不認識我,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人,我怎麼去找她說你的事呢?”
晴子鄙夷地看着我,正想說話,但是身子突然猛地朝後面閃,我身上的禁錮隨即消失,身子一軟,便朝地上一倒,我完全搞不清楚狀態,不明白晴子怎麼好像受到攻擊似的逃開了。
正當我以爲自己會摔在地上的時候,背後出現一個柔軟有力的身子抱住我,緊接着聽到唐棠緊張的聲音說道:“你不要緊吧,這個女人沒有把你怎麼樣嗎?”
我心中頓時鬆懈下來,正想回答唐棠,卻看到冷清秋出現在晴子的面前,一句話沒說就打了一起來,這兩人鬼的打鬥快得我看不清,反正一會兒在這兒出現,一會兒在哪裏出現,一時周圍的霧氣劇烈地翻騰起來,陰氣肆虐。
我扶着唐棠的身子站了起來,運轉元氣,身體瞬間就恢復了過來,見唐棠正一臉陰冷地盯着正在打鬥的冷清秋和晴子,我皺眉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棠收回視線,扁着嘴巴,憤恨地說道:“冷姐姐算準了你今天又會過來找我,便叫我不要耍性子,今天跟你回家,可是我準備出來的時候,被這個日本女鬼給暗算了,她將我困在陣法之中不讓我出來,後來還是冷姐姐算到我有危險將我救了出來,卻沒有想到這個日本女鬼在陣法裏邊留了暗手,在出口處用她的鬼下屬佈置了一個陣法,冷姐姐和我急着出來,一時不查,又被困住,費了一點時間才衝了出來,還好你沒有事。”
我這才恍然,我總算是明白了九天十地陰陽鎖龍陣裏邊的狀態,之前一直看到冷清秋,所以下意識地認爲冷清秋已經控制住了陣法裏邊的局面,現在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看着依然鬥得難捨難分的冷清秋和晴子,我對唐棠問道:“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
唐棠噗嗤一笑,戲謔地看着我說道:“你覺得你可以幫得上忙嗎?”
我怔怔地看着冷清秋和晴子,發現眼睛已經很難跟上她們移動的速度了,心中頓時沮喪不已,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行,你應該可以吧。”
唐棠臉色浮現一抹羞赧,拉着我的手說道:“不管她們了,你沒事就好,你剛纔的反應我們都看到了,你能夠那麼快猜出是是個日本女人已經很了不起了,還好這個瘋女人沒有想要真的傷害你。走吧,我們先出去。”
我拉住唐棠,驚愕地問道:“你不管冷清秋了嗎?”
唐棠扭頭看了一眼冷清秋和晴子,沒好氣地說道:“都已經打了一百年了,我早就看厭了,走吧。”
我一臉苦澀地被唐棠扯出陣法之中,心中哭笑不得,虧我剛纔還爲冷清秋擔憂不已,尼瑪,這兩個女人在陣法裏邊都打了一百年了,我還擔心個毛線。
一出陣法,唐棠就一臉興奮,不過才走幾步,她就冷着臉,我心裏咯噔一下,立刻就猜到了她變臉的原因,不過還是假裝不知道,問她怎麼了?
唐棠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上次離開的時候她是怎麼說的,爲什麼我這麼久纔過去接她。
我苦笑着說道:“我前幾天不是去找過你一次嗎,你那個時候應該正在修煉,沒有出來,所以我就在多給你兩天時間了。”
唐棠不知道我是在故意擠兌她,被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不做聲,這時我手機響了,逃出來一看,是白素的電話。
我心中一動,立刻接通電話,白素說她查到了一些資料,她說我在網上看到的資料不全,黃安區的龍潭水庫在日本侵華時期並不簡單只是當做一個刑場,日本人當時在這個並不是戰略要衝的地方駐紮了一箇中隊關東軍,而且還源源不絕地將各地的囚犯送到哪裏去,而龍潭水庫也是那個時期纔有的。
白素又說道,根據宗教局的資料記載,從漢城周邊地區押解到龍潭水庫的人絕對不止一萬個人,抗日戰爭勝利後,龍潭水庫周邊方圓幾十裏已經變成了無人區了。
更加讓人詭異的是哪怕是後面長沙會戰進入膠着狀態,日本兵力嚴重不足的情況,日本人也沒有將駐紮在龍潭水庫的精銳關東軍調到戰場上去,也就是說龍潭水庫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比長沙會戰更加重要。
後面日本宣佈投降後,駐紮在龍潭水庫的關東軍便神祕消失了,直到解放戰爭結束,國家實行土改政策,黃安區龍潭水庫這裏重新開始有了人煙,而那個時候人們才發現大山深處有一個水庫,根據民國時期的縣誌,哪裏原本是沒有水庫的。
聽着白素的話,我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也跟着懸了起來,龍潭水庫真的有問題,而且還很大,齋藤淺雪設計讓整個系的人去那邊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祕密。
走着走着我前面突然出現臺階,我擡頭一看,不知不覺中居然回到了翠竹軒,白素剛纔說的話,太吸引人了,我的心神完全被吸進去了。
我扭頭看向身邊的唐棠,小妮子臉上的冷色早就不見了,緊緊地挽上了我的手,正豎着耳朵好奇地聽我和白素的通話,這一路應該就是她帶着我回來的。
我平穩了一下心中的思緒,對白素問道:“知道駐紮在龍潭水庫哪裏的那隻關東軍的番號嗎?”
白素幽幽說道:“是來自和歌山的齋藤中隊,看來那個齋藤淺雪沒有撒謊,搞不好她真的是過來緬懷祖輩曾經戰鬥過的地方,不過她這樣興師動衆,卻確實有些說不過去,而且從資料上來看,龍潭水庫本身就疑點重重,你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已經將這件事反饋上去,但是宗教局的反應可能會讓你失望。”
唐棠幫我按了電梯,走進了電梯,我看到電梯倒影中自己眉頭緊皺,沉聲問道:“什麼意思,他們覺得這個不是事嗎?日本小妞按的什麼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錢重臨在到底搞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