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饺子
大家都纷纷說不要紧沒事,胡松笑着伸手压了一下,继续說道:“說实话,为了李萍萍,真是不值得的,其实呢,都過去了,沒有必要放在心上的,有些时候我也想那件事对我而言,其实并不完全是坏事,它让我看清一個人,看清一個事。呵呵,還想特意跟凯子說声谢谢,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最后化解了,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正在跟杨薇小声說着话,沒有想到胡松除了道歉之外,居然专门点我的名說要谢谢我。
我忙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說道:“同学两年了,大家什么性情都清楚,說谢谢就太严重,太见外了。”
不知道为何,胡松眼睛突然有些泛红,他有些哽咽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啊。”
說完,他就放下酒杯走出门外,他寝室的李志鑫起身想跟出去,被我拦住,我跟杨薇打了個招呼,就跟着出去了。
我在洗手间找到了胡松,他正对着便池呕吐,我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样?沒事吧。”
胡松吐了几口,朝我挥了挥手,然后直起身体冲水,他擦了一下眼睛,走到洗手台洗手并漱口,洗了一把脸后,愣愣地看着镜子裡边的自己。
過了好一会儿,他朝我笑了一下,沉声說道:“你今天要是沒有将左汉青那贱人拉走了,我绝对会趁着這個机会搞死他。”
我愣了一下,从他语气中听出了认真,不由有些尴尬,觉得自己破坏了他的事,便說道:“啊,不好意思,破坏了你的好事啊。”
胡松叹了一口气,想拍我一下,不過发现自己手上有水,便放弃了,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說完,他倒一個小便池旁边放起水来,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也走到一個卡位放水,顺口问道:“对了,你今天有沒有问道左汉青那贱人的嘴很臭啊?”
胡松抖了抖,骂道:“那贱人的嘴一直都很臭。”
我顿时有些无语,知道他误会我的意思了,便又說道:“我不是指他的话很臭,我是說口臭啊,你又沒有闻到他有口臭啊,很臭的那种。”
胡松拉好拉链,诧异地看着我,皱眉說道:“沒有啊,沒有,就是有点烟味,不過沒有你說的那么夸张,怎么了?”
我心中猛地一沉,尼玛,硬是被我猜中了,不過左汉青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怪我今天說闻到他的口臭,他一脸震惊,而且有些畏惧的样子。
我日,早就应该想到了,這贱人不正常啊。
我也抖了抖,对胡松摇头說道:“沒事,我今天闻到他的嘴巴很臭,所以很奇怪,這么臭,怎么還可以泡到妞,看到是我搞错了。”
洗完手后,我們出了洗手间,胡松說道:“凯子,聊几句啊。”
我們来到一個窗户边,胡松点了一根烟,也递了一根烟跟我,虽然我不抽烟,但是也点上了,陪着他吸,反正不吸进去就是,口裡进,口裡出。
很明显,胡松今天遇到左汉青有点触景生情,想到了去年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他现在想找個人倾诉。
胡松吹了一口烟,声音低沉地說道:“其实左汉青将李萍萍甩了之后,李萍萍找過我,哭着求我原谅,想跟我复合。”
“卧槽。”
我惊愕地看着胡松,這件事還真沒有听說過,“這贱人,呃,她還真有脸啊,你应该沒有?”
话问出口,我就知道是多余的,要是真的复合了我們不可能不知道的,不過对李萍萍真是有些无语啊,居然被甩了回来求复合,我真是醉了。
胡松脸上闪過一抹伤感,說道:“我当然是拒绝了,哪怕那個时候我依然爱他,哪怕我拒绝她之后更加痛苦,但是我還是拒绝了,作为男人,我的尊严不允许我接受一個背叛我的女人。但是,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变成這样了,呵呵,我有事会想,也许我错了,要是我那個时候接受她,她应该不会变成现在這個样子。”
李萍萍现在在学校裡边的名声臭得不行,换男朋友跟换衣服似的,而且選擇選擇男朋友唯一的标准便是钱,其实用男朋友這個词,還是维护她,你懂的。
我劝慰道:“這种事怎么能怪你呢,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呵呵。”
胡松将烟头在窗台捻灭,语气感慨地說道:“我哪裡会不知道呢,不過是今天遇到那個贱人了,所以触景生情而已,当初要不是那個贱人,哎,我們也不会分手,萍萍也不会变成现在這個样子的,MGB,所以我今天其实准备动手的,不過幸好你拦着,呵呵,不然真他妈蠢,不值得的,回不去了。”
我拍了拍胡松的肩膀,赞同道:“确实不值得,不管是以前還是现在,背叛的女人已经不值得你爱了,那么为毛還要为她做傻事呢。”
胡松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說道:“有件事我不知道李萍萍說的是真是假?”
我诧异地看着他,问道:“什么事?”
胡松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他冷冷地說:“李萍萍告诉我,她为左汉青打掉的那個孩子其实是我的。”
我一脸震惊地看着胡松,整個人顿时有点不好了,尼玛,這要是真的,那不就是夺妻杀子之仇嗎?
這样胡松都可以忍這么久,我不敢置信地說道:“应该不会吧?不過你们当时防护措施做得如何你不记得嗎?”
胡松的脸上阴沉得可以滴出水,他的双拳紧紧地握着,他不确定地說道:“平时都是戴套的,但是有时候安全期,你也懂的,所以,所以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我听得心裡很是压抑,沉甸甸的,尼玛,那是一個生命啊,对李萍萍不由更加厌恶了。但是同时对胡松也有些看法了,我日,這都能忍。
胡松好似猜到了我心中所想,嗤笑道:“你认为我不够男人,呵呵,我当时虽然不知道李萍萍說的是真還是假,当即就准备去找左汉青拼命,但是李萍萍拦住了我,抱着我的腿不让我去,又哭着說是骗我的,孩子是左汉青的,后来又說道左汉青之所以追求她,其实就是了就是要她的头胎,所以她三個小孩已成型就跟她分手,還逼着她去打胎。”
我一脸骇然地看着胡松,心中好似抓了到什么,但是一下想不出個所以然,下意识地问道:“追李萍萍只是为了要头胎,而且三個月成型了就逼着去打胎,尼玛,他這是变态吧。”
突然,我想到杨薇刚才在篮球场好像跟我提過,跟左汉青在一起過的女生都为她打過胎,我心中顿时一阵恶寒,隐隐觉得自己大概猜到了,便看向胡松,发现他正看着我。
胡松语气怪异地說道:“想到了沒有啊?不是有部港片叫饺子嗎?看過沒有,我查资料的时候查到了,专门去看了這部片子,确实有些人专门吃胚胎的,不過這左汉青真的他妈不是人啊,居然专门让女人怀孕然后吃自己的小孩。”
“呕。”
我一下沒有忍住吐了出来,墙壁和地板上到处都是,因为饺子這部港片我也看過,裡边那個最很大的女明星为了留住老公,找了一個活了很久的女人求保养的秘方,就是吃胚胎多的饺子,然后最后身上总有股臭味。
尼玛,這跟左汉青的情况完全一样啊,人怎么可能這么邪恶啊,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整個人心神不定,任由胡松将我扯倒洗手间。
在镜子前面站了好一会儿,我才回来神来,心裡沉甸甸的,那么阳光帅气的富二代,居然会做如此邪恶,毫无人性的事,那么他口中的那股恶臭应该是人肉的臭味了,难怪那么臭啊。
“呕。”
我一下沒有忍住,我吐了一口,不過肚子裡边的东西都吐空了,只剩下胃酸了,我拧开水龙头,将脏东西冲下,然后漱口,清洗了一番。
回過头,见胡松正神魂落魄地抽着烟,我說道:“给我一根。”
胡松醒過神来,给我点了一根,我直接吸了进去,结果呛得直流眼泪,第二次就好些了,感觉胃裡边暖暖的,我叹道:“难怪你们喜歡抽烟啊,這种感觉,還真不错。”
胡松情绪恢复了不少,笑道:“尼玛千万不要学会了,不然杨薇绝对会杀了我的。”
我笑了笑,沒有做声,烟吸了一般,我就丢进了便池,问道:“为什么?這個贱人這么年轻,为什么要做這种恶心的事呢?”
胡松楞了一下,皱着眉头說道:“我怎么会知道,也许他变态,也许他是個疯子,也是他有病,不過這跟我們沒有关系,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李萍萍收了他10万的营养费,我告诉你這件事,其实也是想提醒你而已,提醒什么,你应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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