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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烟火 第38节

作者:未知
不重,但沉哑,一字一句,坚实有力的语气。 “我对声声很认真,你是她的好朋友,我希望你可以知道。” seth直到从方园坐车离开,才明白過来了呈言的意思。 他很认真,所以希望他站在朋友角度上出谋划策的时候,可以带着他這份认真去评估言行。 了呈言沒有命令,更沒有威胁,以他目前的身家地位,跟seth說一句,“以后不要再介入我們两個人之间的事情”简直易如反掌,但他丝毫沒有去干涉季声凝的交友。 甚至,他以一种尊重的姿态去对待她的朋友们。 這种事情对普通人来說再正常不過,但seth了解這些杀伐果断的资本家,他们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不只是聪明的头脑,更是包括說一不二的指令性。 命令对他们来說,才是生活的日常。 那一刻,seth原本還想要去试探一下什么的小心思瞬间消融。 了呈言对季声凝的态度已然得知,不過倒越发衬得他孤家寡人,可怜的很。 而另一边,了呈言還等在沙发上。 如他所料,季巍澜一大早就给他打了电话,龚卓拒绝了两次,第三次季巍澜直接搬出了商讨结婚,龚卓沒有办法,這才請示了了呈言,把电话接了进去。 沒有什么有营养的聊天內容。 无外乎是季巍澜听說季声凝已经拜见過了国忠老爷子,于情于理,男方也应当来拜见一下女方父母,双方好坐下来,把婚事谈妥。 “我們也就声声一個女儿,呈言年少有为,现在已经独当一面了,這朝季目前确实面临了不少的問題,還希望呈言婚后可以帮扶帮扶朝季就好。” 了呈言实在不想一大早跟他去辩白這些問題,把手机放的远了,任由他在那头說些什么。 洗漱换衣,還未等到去公司,就接到容姨的私人电话,话语焦急,說季声凝喝多了,跟陌生男性一起,睡在家裡的地毯上。 每一個措辞听起来,都让人皱紧眉头。 只不過有了上次怀孕的乌龙,了呈言也就不再百分百信了。 让容姨拍了张照片发来,确定了地毯上的是seth,安了心。 只不過两個人喝的烂醉,地上两瓶高度的干白,他不由的自嘲的低眸冷笑了一下。 他是有多么的不值得信任,才能让季声凝在被表白后的当晚,喝成這副模样。 他思绪散乱,還未收回来,就听到踢踢踏踏的拖鞋声,和季声凝一边向外走,一边喊着的,“seth,你把我扛回……” 话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朦胧惺忪的睡眼瞬时晴明,整個人都激灵了一下。 是比冰箱裡的冰水還提神的效果。 “你,怎么……”季声凝猛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熊睡衣,又看了眼了呈言,瞬时靠在墙上,拍了额。 得,不用问,让seth那张乌鸦嘴說中了,自己又被他换了睡衣。 真的是丢人都分一回生二回熟了。 却只见了呈言偏头看向她,眼眸中的笑意不达眼底,“声声,我刚跟你表白完,你就叫异性来家裡,不太合适吧。” 季声凝哆嗦了一下,总觉得,情况不太妙。 作者有话說: 咱们就是說,更完,掐腰!! 对啦,陈煜时不会喜歡声声啦,我們不写這种狗血剧情哈 第三十六章 (新增內容) 季声凝嘿嘿一笑, 觉得自己最近脸皮当真是厚了许多,许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因而也不虚, 去冰箱裡拿了冰水,一边拧着一边說道:“你表白跟我叫异性来家, 這两件事情貌似沒有逻辑关系。” “了爷這么聪明,肯定……诶诶诶, 我的水。” 后面的话還沒說完,季声凝的水瓶刚刚扬起, 就被了呈言一手捞了過去, 递了一杯常温水塞进了她的手裡。 “大清早的喝冰水,什么习惯。” “中午!”季声凝指着墙面上指向十一的表,“现在是中午, 喝冰水有利于放松血管, 改善循环。” “牙尖嘴利。”了呈言浅笑着奴了她一句。 季声凝立刻反驳道:“斯文败类。” 了呈言被骂笑, 凑上前去, 眼看着季声凝那副气鼓鼓的样子, 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要给我個說法,不然我可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的斯文败类。” 季声凝以前就抵不過了呈言那双看谁都深情的眼眸,后来长大了,道行深了些,又洗脑自己谁都不走心,因而堪堪能在情/事上保留一丝冷静。 可现在看着他,脑海中总飘過他那句“我喜歡你”, 就再也无法冷静, 连呼吸都是加速加热的, 她慌张向后撤了一個大步,清了清嗓子。 “咳,你给我换睡衣难道不是耍流氓嘛。” “声声怕是对耍流氓這個词有所误解,”了呈言向前迈了一步,步步逼近,眼看着季声凝已经推无可推,靠在了墙上,刚想要让她看看到底什么是耍流氓,却沒想到季声凝猛的就从他面前蹲下,一溜烟的从下方钻了出去。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了爷自重哦。” 說着,季声凝飞速钻进了洗漱间,门锁死,对着外面喊了句,“了爷,虽然你表白了,可我還沒有答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太不合适了,你早点走啊。” 门外的了呈言看着磨砂玻璃裡的人影,无奈地低头轻笑着摇了摇头。 不過当真离开,還给她妥帖的关好了门。 季声凝去了家老宅過中秋的事情,几乎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個北青市的圈子。 這种事情最是保不住密,虽然是家宴,但只要有一個人对外說出去,无外乎人尽皆知。 季声凝的手机在几天内收到了各式各样的“问候”,就连平日裡不怎么联系的人,都发信息来拐外抹角的问一句,“什么时候参加你们的婚礼啊。” 摆明了把赤/裸裸的八卦询问挂在脸上,一点也不隐晦。 甚至连陈斐都托了人来打听,想知道季声凝和了呈言到底确定了什么样的关系。 季声凝觉得好笑,一顿简单的家宴,還不知道会被什么人添油加醋的說成什么事情。 不知道的内情的,大抵会觉得是所谓的豪门联姻,甚至相配,知道的,大概会觉得季巍澜运气好,攀上了了呈言這棵大树,朝季酒店有救了。 只不過揣测再多,了家无人敢去问询,季声凝這裡只字不提,倒是听說季巍澜容光焕发,就连朝季酒店的融资都比之前预估的顺利了不少。 季声凝实在是不想掺和家裡的事情,想来了呈言既然這样做了,必然对之后的事情有所掌控,也她无需操心。 倒是陈煜时给她的那本书,因为中秋的事情进展慢了些。 刚好不想理会乱七八糟的纷纷扰扰,季声凝埋头在家熬了半個月梳理內容。 除了基本的信息回复,关闭了所有的社交软件。 一开始了呈言来過几次。 就看到她埋头在书堆裡,带着一副金丝边的巨大圆眼镜,堪堪遮住了大半张脸,拖着腮,头发随意而凌乱的扎成了丸子头,拧着眉,叼着铅笔,一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一边在纸上涂涂写写。 穿着卡通的棉质睡衣,脚上還拖着一双卡通兔耳朵的棉拖鞋,书读到兴奋的时候,甚至把腿盘起来,整個人窝在椅子裡,一张脸怕是只用清水洗過,软白软白的,像個小姑娘。 那种心无旁骛,无所顾忌,却又最吸引人的小姑娘。 书桌旁边放了個偌大的水杯,另一边還有一杯浓浓的黑咖啡,季声凝的背后就是個偌大的半自动辣妈咖啡机,整個屋子裡弥漫着一股咖啡的焦香味,怕是一天不知道要喝下多少杯。 听到了呈言来头都不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专注又勤奋。 了呈言环顾着四周,最后皱着眉,想要帮她把咖啡换成牛奶,却收到一個萌凶萌凶的瞪眼,“了呈言先生,您不是很忙嗎?沒事的话,可以不用来我這裡,我又不出门,安全的很。” “不好好吃饭這么喝咖啡,還熬夜,身体還要不要了。”了呈言话语平和稳定,像是個說教的大人。 季声凝抬头刚想反驳,最后忍了忍,决定不再搭理他。 她把了呈言的這個行为定义为,男人惯性的管控力。 毕竟在他的认知力,自己已经是未婚妻的存在,那像管小猫小狗一样管着吃吃喝喝,是通病。 季声凝只当他兴趣使然,過两天无聊了,自然不会沒事就跑来她這裡,却沒想到,了呈言后来干脆“住”了過来。 一日三餐准时报道,怕影响她工作,会让容姨在对面把饭做好再端来,了呈言亲自盯着她吃饭,甚至在晚上季声凝忙于文稿的时候,他在一旁处理工作。 穿着浅灰色的棉麻质地家居服,通常是洗了澡,头发柔顺的铺散开,好闻的雪后雾凇的味道淡淡晕出,季声凝也不能确定是他身上的,還是自己家裡放置的衣香。 两個人分布在书房的两端,开了电脑,不言不语,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和鼠标的轻点。却莫名的分外的和谐。 季声凝想起了之前跟seth說過的,她觉得自己跟了呈言不适合恋爱,倒非常契合婚后的生活,就像现在這样,默契而自得的相处着。 除了一开始還有些许的拘谨外,到了后来,自如的仿佛两個人当真同居了一般,毫无隔阂。 只不過每每早上被叫醒,晚上被催着睡觉的时候,季声凝都会收回這种想法。 了呈言這個老妈子性格到底是随了谁?? 說好的清冷寡言霸道总裁那! 季声凝出关已经是半個月后的事情。 她把全书捋顺清晰,考虑着要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毕,再彻底进入翻译阶段,毕竟一旦开始真正意义上的翻书,大概就是半個月一個月可以搞定的事情。 《艺酣》的周年庆展已经进入到了尾声,seth不止给她发了一條信息,控诉她不够朋友,在自己展馆裡的好朋友展都不去看。 甚至《艺酣》的周年庆视频中,他還打算录制一段季声凝的感想,沒有主理人的总结篇,必然是不完整的。 尚珊中途联系過她一次,季声凝电话沒接起来,她也就沒再打過来,信息也沒有,想来事情不太重要。 所以结束读本的第一天,季声凝就开了车,去了趟传釉。 抱着要给seth录视频的想法,季声凝還特意穿了一身得体的黑色裤装,扎了头发,化了淡妆,气色颇好。 她之前在網上看了一部分關於這次《艺酣》周年庆的评价,相对两级的严重。 有人說绝对是国内艺术期刊最顶级的展览盛宴,把這三年《艺酣》所有的心血全部都浓缩汇集与這個展厅内,表达的多,体悟的自然也多。 也有人觉得,艺术不应该追求過于花哨的表现形式,祟靳羡想表达的东西太多,充斥的太满,缺少了松弛感。 季声凝抵达时,是早上八点,展览時間尚未开始,传釉的工作人员還在做了开展前的准备工作。 她之前来得勤了些,难得门口的保安认得了她的车,看到她,笑着喊了声“季主理”。 季声凝笑着回应着。 只不過路上偶遇了几個老员工神色有些奇怪,眼神飘忽,看起来有事情发生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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