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吻烟火 第95节 作者:未知 甚至孙一冉刚刚来到申传传媒第二個月,就有国内顶级的广告公司前来挖人,想让她去做创意副总监。 孙一冉却笑着回绝了。 “我啊,实在是做够了高压的工作,也从来沒有从事過广告创意类的事情,现在就很好。” 有人好奇過,去问孙一冉,“冉姐,你以前做什么的?你今年不是也才不到26嗎?为什么感觉……” 后面的话对方沒說,孙一冉噙着笑,眼眸示意她继续。 “就是,虽然你年轻又漂亮,跟我們玩的也好,但是,有种威严,說不出的那种,范,对,就是一种可以控场的范。” 這话把孙一冉逗得哈哈大笑。 她调侃着回答道:“我以前给资本家打工的,被压榨的太厉害,有后遗症,看谁都是资本家,那眼神不是有范,是有仇。” 一瞬间,全办公室的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可也因此,申传传媒内部统统默认,搞不定的case找冉姐,保证分分钟解决。 孙一冉也确实可以处理一切棘手的問題。 倒不是传媒行业真的好干,而是以前秦征太难搞,金融圈裡的人一個個油嘴滑舌,只恨不能一個字一個坑的引着你往裡跳。 若非孙一冉聪明,能力强,只怕還不知道要被吃干抹净多少次。 所以对于新的工作,她只能說是游刃有余。 跟着一群年轻人,每天早咖晚酒,穿着吊带热裤在舞池裡摇晃,仿佛要把過去五年压抑的快乐全部释放出来。 中间谈了几段不算恋爱的恋爱。 漂亮的小男生說话好听,有冉姐冉姐叫着她舒心的,也有显示自己男友力,叫着冉冉的,情绪价值提供到位,每天早上吃了嗎,晚上說晚安,哄得她一颗心热乎乎的。 晚上带着出去喝酒的时候,嘘寒问暖,保护妥帖,哪怕喝的酩酊大醉,也无需害怕些什么。 像是即时生效的烟,短暂而不停留的快感。 可所有的关系,都在对方想要进一步亲密接触后,被孙一冉给瞬时切断。 她沒有办法跟他们尝试比牵手拥抱而进一步的事情,亲吻也沒有办法。 條件反射性的后退,甚至有人以为這是欲拒還迎的情趣,想要用强时,孙一冉甚至会不受控制的作呕。 有时候,身体比大脑要更可以反应一個人的真实的想法。 她還是沒有完全从秦征那裡抽离出来。 并不是還残存着感情的那种的藕断丝连,而是来自于之前那段感情,刻入到骨髓裡的阵痛。 一种对亲密关系的逃避和对男性信任感的彻底丧失。 感情就像酒精,不過是变成了生命中的调剂。 所以在之后整整一年的時間裡,她也不再去做那种留恋花丛的事情。 除了消耗着自己的時間,沒有任何意义。 反倒是跟着季声凝一起,在她考研的那段時間裡,也复习申請,决定出国去读书。 地方选在了芬兰,地广人稀,节奏缓慢,非常的适合休养生息。 作者有话說: 這個本来是打算点保存,不小心点成发送了,還在阳中,只能說尽量更新,今晚会有一更多一些的感谢在2022-12-17 23:31:15~2022-12-21 12:50: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吹水波~ 16瓶;56730953、想开甜品店 5瓶;画?個美女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八十三章 芬兰的生活相较于国内要慢上许多。 人不多, 校园漂亮,风光甚美,夜生活相较于欧洲的其他城市要少上许多, 作业倒是不少。 一开始孙一冉尚且有几分不太适应, 而且虽然英语已经很是通行,可還是有不少的当地人和老师喜歡說芬兰语或瑞典语。 以至于刚刚出国的很长一段時間裡, 孙一冉都在忙着攻克语言关。 学习這种事情,对于成年人来說, 還是要比工作和协调处理关系要难上一些。 已经习惯了沒有约束尚且要算得上潇洒的生活,猛地困束在图书馆裡, 心浮气躁的。 更何况不同的语言框架和逻辑,重新学起来, 怎么也要费一番功夫。 前半年的時間,孙一冉都在重复着学校和语言基地两边跑的日子。 芬兰的中国人不在少数,赫尔辛基大学虽然相对小众,却也有一些和她一样钟爱這座城市的留学生, 選擇了這裡。 同住的小姑娘叫joy,是個人如其名,非常开朗爱笑的女孩子。 人不大, 二十二岁, 梦幻可爱的模样, 因为喜歡北欧男性的高大帅气才選擇在這裡留学, 最大的梦想便是嫁個当地人, 生個蓝眼睛的可爱混血宝宝。 孙一冉這栋独栋的小公寓, 饶是分摊下来, 每個月也要五位数人民币的费用, 足以见得小姑娘家境优越。 原本孙一冉是一個人租了一栋的, 可城市节奏本就慢些,一個人吃饭,一個人出入,总觉得有些孤单,在網上贴了招租启事,沒几天joy就联系了她。 两個人见了面一拍即合,立刻签订了租住协议。 孙一冉在三楼,joy在二楼,一楼公共空间,反而是两個人最常呆的。 吃饭喝酒看电影,喝得多了,两個人就总会聊些私密的东西,女孩子之间,总也绕不過感情。 joy有過一個初恋,高考结束后恋爱,据說是校草级帅气的人物。 “初恋這么帅,就很容易变成白月光,我之后就总想再找一個可以超越他的,奈何国内的男生颜值都差了些,听說北欧男人帅,我就出来了。” 孙一冉大姐姐心态起,喝着酒,笑着问她,“那么帅为什么分手?” “害,”joy挥了挥手,說起来就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意味,“你见過那种恶俗偶像剧裡,婆婆扔下一千万让女主离开她儿子的桥段嗎?” “怎么,他爸妈为了拆散你们俩這么下血本?” joy摇了摇头,“是我哥,我哥竟然给了他一张支票,我都不知道有多少钱,他瞬间就跟我分手了。” “你說說,爱情有屁用!” joy那副气愤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气她哥,還是气她的帅气初恋。 逗得孙一冉哈哈大笑,随口一问,“你哥哥是谁?对你這個妹妹当真是关爱啊。” “徐又焉,对了冉姐,我叫徐荼,荼毒的荼,之前一直沒有介绍中文名,如果以后我們都回了国,去海城的时候找我玩啊。” 孙一冉愣了一下,半响后又笑了起来。 怪不得joy潇洒自如,有一种万事不放在心上的大气。 北有了呈言,南有徐又焉,北青市的了家和海城的徐家,是同样响当当的家族。 孙一冉以前跟徐又焉打過一次交道,仪表堂堂帅气逼人,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惯来喜歡把玩些古董物件。 低眸寡言,最是冷清疏离,是比了呈言還多了几分飘然向上,超脱俗世的味道。 听說徐家十年前收养過一個小女孩,想来就是徐荼。 可孙一冉并沒有多說,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顺着joy的话继续闲聊着。 “好,那以后你去了北青,我們也可以约。” joy话多,笑起来眉眼好看,托着腮看着孙一冉,眼眸微醺的问道:“冉姐,你呐,有男朋友或者前男友嗎?白月光也算。” 许是喝的有些多了,人就微醺的想要說些什么,又或许把徐荼当成是小妹妹,无所谓的說道說道。 孙一冉第一次对季声凝她们以外的人聊這段感情。 却也只是挑拣了重点,最后凝练成了两句话而已。 “我啊,二十岁的时候喜歡上一個很厉害的人,在他身边工作了五年,后来他订婚了,我就辞职出来读书了。” joy听的一双眼睛睁得颇大,本就是好看的圆杏眼,越发的圆。 “他是傻子嗎?!不对,他是瞎子嗎?!冉姐你又美又飒,他一定后悔死,他后来回来找過你嗎?” 孙一冉想起来出国前那些密密麻麻的电话。 她逃出来,很大一定程度上,跟秦征有关,跟龚卓也有关系。 秦征一喝酒就给她打电话的毛病,持续了大半年,后来孙一冉把他彻底拉黑才作罢。 只不過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见過两次,回回一脸深情,满目凝重的样子,看的孙一冉对他一度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饶是秦征說的再多,做的再多,恨不能把整個途创集团都端到她的面前以示深情,可有什么用? 错過的就是错過的,那些她一個人哭到恨不能见不到第二天阳光的日日夜夜裡,那些她把一颗真心捧着,只差端到他面前让他看的清楚的日夜,是永远不可能磨灭的伤痛。 她对龚卓的感情则還要复杂一些,他们两個之间为数不多的交集大多存在于安清茶庄期间。 算下来,也算是有過生死之交的。 那一晚,如论如何都算孙一冉一生中难忘的时刻。 虽然确信绑匪不会对她如何,更知道自己沒有生命危险,但到底是女孩子,跟一群陌生男性同住一室,更何况对方带着刀和恨意,总也惴惴不安。 她窝在角落裡,怀抱着自己,思考着要多久才会有人来救她。 就看到龚卓一脚踹进来时,像是带了光换的偶像剧主角,莫名的让她安了心。 龚卓太稳,不言不语,只进来把她抱走,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去处理。 孙一冉在他的怀裡,晃晃悠悠的,有那么一瞬间,当真觉得自己是被骑士保护的公主。 但她觉得,龚卓对她的喜歡裡面掺杂了太多太多的愧疚。 他总是认为自己那晚被绑架,全都是因为他拒绝了自己的邀约。 带了愧疚的爱和迟来深情在她眼中,相差无二。 更何况,龚卓的性格太過沉闷,她经历過秦征的独断冷漠,就不想再与這样沉闷无趣的人接触。 是以后来当龚卓若有似无得试图介入她的生活的时候,她彻底想要逃离這被两個男人搅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