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打架本來就瘋的鈺子小姐在主人受傷,吸入過度鮮血的情況下更是癲狂的意識全無。
源源不斷的黑線凝結成網,十幾釐米粗的觸手,取之不竭用之不盡一樣自三四米高的白色怪物體內抽出,和它的主人一樣歇斯底里的攻擊那個膽大妄爲者。
禪院甚爾就算持有可以擾亂術士的天逆鉾,可雙拳難敵四手,應付起來稍顯困難。
畢竟只攻不防的瘋狗打發,對手還是攻擊性極強的遠程,誰也不好受。
青池漣央的目的本就是割下敢和港口黑手黨搶地盤的混蛋的頭顱帶回去。
鈺子小姐便更不留手,勢必要讓這個傷到主人的傢伙付出百倍代價再悽慘死去。
他側腰的傷口其實不算嚴重,因爲鈺子小姐在那刀刺到青池漣央之前就迅速做出了反應,並未傷到內臟和骨骼,所以他也不着急。
他無動於衷的看着,視線投在那個酣暢淋漓的戰鬥着的男人身上。
小說家自然不善體術,也從未嘗試過在兇案現場追擊兇手這種劇烈運動,他先前破案只是爲了鑽研人性,找出兇手就夠了。所以對這種純體術的戰鬥感到新奇。
禪院甚爾打着打着,心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倒不是武癡打的上頭,又不是和□□拳到肉的戰鬥,這種和在球場與自動發球機打球有什麼分別。一點戰鬥的樂趣都沒有。
而是因爲那些黑線中散發的某種古怪的甜香。
在又一次斬斷凝聚在一起的黑線,跳身躲過後,禪院甚爾竟然在那些黑線中看見了一個女人。
她小腹微隆,穿着寬鬆的衣服,清秀的臉上掛着幸福的笑容。
禪院甚爾皺皺眉。
那女人莫名給他一種熟悉感。
說起懷孕的女人,他第一反應是自己的老婆,可體型明顯不像。
……這張臉,總覺得在哪見過。
又過了幾招,禪院甚爾突然想起來了那女人的臉在哪見過了。
那五官,和自己簡直如出一轍。
禪院甚爾突然反應過來。
那個女人不是幻覺?
他頻頻分神去看,彷彿那女人身上沾了什麼強力膠水,而且還越看越熟悉。
「母親」這個詞彙莫名在他腦海中浮現。
禪院甚爾生於三大咒術家族之一的禪院家,剛出生母親就大出血而死,因爲他是‘天與咒縛’,也就是0咒力。
要知道,就連路邊的狗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一點咒力存在。
由於絕對不可能成爲咒術師,甚至連咒靈都看不見,所以在‘非術師者非人’的傳統家族過的比狗還不如,在遇到妻子之前,從未體驗過什麼親情。
突然,那女人開始說話了,她偏着頭,好像在和什麼人對話。
“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隨後,她皺起秀眉,似乎對面說了什麼叫她不悅的話。
“就算是個女孩,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
下一秒,她又露出幸福的笑容:“甚爾啊。”
“甚爾……甚爾……”
女人溫柔的聲音不斷在倉庫內響起,一聲聲交疊環繞,如魔音般穿過禪院甚爾的耳膜。
他忍不住皺眉,身體下意識的想再次防禦襲來的黑線,卻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已經從冰冷的倉庫被轉移到了一個陌生又有些眼熟的地方。
——禪院家。
術式,還是領域?
禪院甚爾保持着警戒,又想起自己交戰的是異能者的異能生命體。
異能和咒術能扯上什麼關係。
倉庫內的戰鬥還是繼續。
看着佔優,其實鈺子小姐也沒佔到多少便宜,被撕斷的黑線失去光澤,大片大片的鋪在地上,如秋的枯枝敗葉。它先前戰鬥經營不多,
青池漣央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
戰鬥的另一方禪院甚爾怎麼變得機械起來了?
身體強大到可以徒手和鈺子小姐對抗的黑髮男人比剛纔少了幾分靈動,只有必要的防禦,許多細小的攻擊會穿過他手中的刀具,刺進他的體內,短短几秒,身體就變得鮮血淋漓。
定睛一看,青池漣央才發現那黑髮男人的肩頭不知何時多了個手掌大小的娃娃。
它長的和鈺子小姐的真人形態差不多,但又有明顯區別。一頭黑髮,寬鬆的白色和服,湊在男人耳邊,紅線縫製的嘴脣一張一合。
“這是你的能力嗎,鈺子小姐。”
耳邊……
青池漣央莫名想到‘勿聽、勿看、勿言’和‘枕邊風’這兩個典故。他又想起在找到鈺子小姐一部分身體的那個別墅說看見的‘回憶幻境’。
小說家的聲音不大,但遍地的絲線全是鈺子小姐的耳目,它怎麼可能聽不到主人的話。
“是母親——詛咒——”
變成原形態的鈺子小姐用嘶啞的嗓子回答。不斷有黑色細線從它喉嚨裏拔出。
幻境麼。
青池漣央沉默了幾秒,纔想繼續看下去,處於戰場中心的禪院甚爾就猛的清醒了過來。
他
本站網站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