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跪下,爬!
程峯看着她悽苦模樣,驀然笑了,陰惻惻的問她:“沈南意和你妹妹,必須要有一個,你選誰?”
安瀾瞳孔緊縮,握着他胳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程峯瞥了眼被她掐紅的胳膊,掀開她的手。
毫無防備的安瀾癱坐在地上,程峯居高臨下的睨着她數秒鐘後,看向沈南意:“既然她選不出來,你來選,我給你……三秒鐘。”
被傭人按着的沈南意掙脫開傭人的束縛,她微微揚起下頜,“不用三秒。”
她說:“我想伺候程少。”
癱坐在地上的安瀾,手指蜷縮收緊,紅着眼眶看向沈南意:“南意……”
“哈哈哈哈哈。”程峯捏着沈南意的下巴,傾身靠近:“難怪阿北這麼捨不得你,你很識趣,就讓我看看你在牀上的本事。”
“好,我跟安瀾先去洗澡。”沈南意巧笑倩兮,她本就長的濃麗精緻,故作嬉笑嬌嗔之下綺麗旖旎。
沒有哪一個男人不喜歡漂亮女人撒嬌。
尤其程峯這種浪子。
“半個小時。”他說。
沈南意扶起安瀾,朝樓上走:“是,程少。”
走進臥室,沈南意當即反鎖房門。
“安瀾你身上的傷……”
安瀾沒有回答,快步走到窗邊朝下看,別墅被保鏢守的密不透風。
“怎麼辦?你現在怎麼才能出去?”安瀾痛苦的捂着頭,“你不該來的,南意,你不該來找我。”
沈南意覺得她狀態很不對,像是原本鮮豔的一個人變得黯淡無光,滿是悽苦。
“安瀾你一直在發抖,程峯是怎麼帶你回來的?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他打你了是不是?”
安瀾搖頭,“他沒有打我,是跟安若遇到了黑心民宿,發生了糾紛。”
可是她的恐懼,並沒有因爲程峯沒打她而減少,“他拍了我的照片,他手上有很多我們的牀照,如果我逃跑,他會讓所有人都看到那些照片。”
安瀾捂着自己的臉,痛苦的拽着頭髮。
沈南意抓住她的手,“你見過那些照片嗎?”
安瀾哭着搖頭。
沈南意抿了抿脣,“你都沒看過,不一定是真的,他可能只是在嚇你,而且,就算有幾張照片又能怎麼樣呢,你咬死那些照片是僞造合成的,等風頭過去,你依舊……”
安瀾含着眼淚:“我自己可以不要臉面,可是安若怎麼辦?她還要上學,我不能讓人指指點點她有個出來賣的姐姐。我以爲他會很快膩了我,我以爲他會很快就讓我滾蛋,可是南意,他不肯放過我,他不讓我走……”
自由和尊嚴,都是金錢和權力堆砌起來的。
她什麼都沒有。
安瀾也不會蠢到認爲程峯對她的佔有慾中摻雜了什麼感情。
感情?
那不是她這種人能有的東西。
程峯那樣出身的人,若是對她摻雜了感情纔是真的笑話。
一個重欲,拿底層女人當玩物的浪子,他的感情也有階級屬性。
只是他沒玩夠,而她想跑,折了程少的顏面。
程峯就要切斷她的希望,迫她就算是不甘,也只能臣服在他身下。
沈南意緊緊握住她的手,“安瀾,你冷靜一下,聽我說,我在來之前給謝霄北發了信息,還教會了依依怎麼纏着他過來找我,只要拖延一會兒時間,會沒事的。”
安瀾沒她這麼樂觀,“北爺是程家一手扶持起來的,他不會爲了兩個女人跟程峯爲敵,他不會的。”
沈南意捏了捏手指:“……他一定會來。”
半個小時眨眼過,沈南意換上了條安瀾相對保守的裙子,也只是相對保守。
她身材凹凸有致,披上麻袋都像是私人訂製,掐腰的設計,更顯得腰肢纖細。
安瀾穿着程峯最喜歡的那條吊帶裙,將她的成熟和風情展現的淋漓盡致。
進門的程峯視線落在安瀾的臉上,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的風情搖曳,“想通了?”
安瀾低眉順目:“是我前面不識擡舉。”
程峯聞言,臉色好轉了些,勾了勾手指,像是召喚寵物一般。
安瀾緩步走上前。
程峯手背順着她面龐滑到脖頸間,引起她一陣陣顫慄,她無意識的想躲,程峯冷下眼眸,掐住她的脖子,“跟我演戲,不想我碰她?”
他嘲弄的勾起脣角,“安瀾,我真是很喜歡看你自顧不暇還一直要發蠢的樣子,你能護住誰,嗯?”
程峯單手扯開皮帶。
安瀾閉了閉眼睛,要跪倒在他腳邊,卻被他按下動作。
程峯擡手,指向沈南意:“你來。”
沈南意掀起眼眸,乖巧的笑着,“……能伺候程少是我的福分,只是普通的歡好,程少想必已經玩膩了,不如我們三個玩點新鮮有趣的?”
程峯撐着長腿坐在牀邊,“我程峯玩女人,只需要聽從指令。”
能被女人三言兩語哄騙的,只有那些沒見識,沒有過兩個的大老粗。
絕不是開始發育就不缺女人,喜歡掌控感的資三代。
程峯:“跪下,爬過來。”
沈南意呼吸一頓。
程峯饒有興致的看着她眼神中的屈辱:“是伺候我一個,還是伺候下面的一羣保鏢?……跪、下。”
沈南意眼眸低垂,卷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瞼垂下一片暗影。
她緩緩彎下膝蓋。
如同在盛宴坐服務生一般跪在地上,卻不肯向動物一樣爬過去。
可程峯偏要折斷她的骨頭,厲聲:“雙手撐地,爬!”
安瀾看不下去,她跪在程峯腳邊,拽住他的褲腳:“程少,都是我的錯,是我求她幫我的,你要罰就罰我吧,你打我、罵我都行,你放她走吧,求求你,放過她。”
程峯擡腳要將她踹開,對上她哭的梨花帶雨的臉,死死按住她的後腦勺,“怎麼?你也想像條狗一樣的滿屋子爬,嗯?”
安瀾顫聲,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爲什麼?我們也是人,你爲什麼……非要這樣?是不是我爬了,你就放她走?”
程峯咬緊了後槽牙,握緊的手掌,青筋暴起,“安瀾,你怎麼那麼賤,嗯?”
安瀾又哭又笑,“是,我生來就是下賤。”
程峯狠狠砸了牀邊的檯燈,玻璃四濺:“我今天就非要她跪着、趴着、伺候我!你他媽就給我睜着眼睛看!”
“咚——”
“咚咚——”
指關節輕輕敲擊臥室敞開的門。
謝霄北一身寡冷清寂打破這一室的硝煙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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