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二更
他也不是隻要年輕新鮮的就往牀上領。
不然,他的牀鋪每天都要人滿爲患。
程峯腔調還沒有拿捏完,安瀾就撥了童昭寧的電話。
程峯臉色瞬時冷凝,奪過她的手機丟到後座。
他丟手機時,沒有結束掛斷,手機砸在後座時,童昭寧就接通了,喊着:“姐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安瀾皺起的眉頭又舒緩,“程少要……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程峯手指就鑽進她的裙子。
程峯似笑非笑:“怎麼不說了?就那麼想替我教導新人,開個車忍不住發騷,還不忘記找個人聽?”
安瀾單手掌控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想要甩開他的手。
但男女力量懸殊,她又在開車,根本撼動不了分毫,“放開!”
程峯覺得是自己最近給她太多好臉色,以至於讓她認不清楚自身的地位,纔會敢在他面前一而再的放肆,“放開?我娶你回來,就是來滿足我,不然,你以爲自己還有別的作用?”
安瀾已經上了高架,不能靠邊停車,不然她剛纔就把車停了,“我並不想嫁給你,這點,程少還需要我重申?”
他的婚禮對於有所圖的女性來說,是一場饋贈,但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場無休止的廝纏。
程峯下頜緊繃,“你的意願,從來不重要。”
最瞭解彼此的人,才知道什麼樣的言語最能刺痛對方。
安瀾蔑視他給予的婚姻,程峯輕蔑嘲弄她的人格。
兩人誰都沒再顧及還在進行中的通話,童昭寧自覺的在聽完之後,掛斷了通話。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才抵達南部山區。
車子剛一行駛到民宿門前,便有老闆親自來開車門。
盛夏時節,山上溫度也高,此時正值陽光直射,烘曬的地面像是蒸籠。
老闆帶兩人去看房間,“天文臺步行十分鐘就能到,牀鋪用具一應都是剛剛換的,程少若是有什麼用不習慣的,您直接招呼我。”
程峯淡漠點頭。
老闆掏出名片放在桌上:“那我就不打擾您和夫人,這是我的名片。”
程峯打量着房間,沒有迴應,他一貫被人前簇後擁習慣,一切顯得理所應當。
安瀾將名片上的號碼儲存,“好,謝謝老闆,辛苦了。”
老闆連忙擺手:“應該的,您休息好就好。”
程峯迴頭,看着對自己沒有一個笑臉的安瀾,跟一個陌生男人都能笑盈盈的攀談兩句,不悅和陰沉都寫在臉上。
老闆不知自己做錯什麼事情惹到這位爺,連忙退下。
“一個謝頂還沒你高的男人,你也看得上,我沒餵飽你?”
他不痛快的時候,身邊路過的狗都要被踢兩腳,誰都別想暢快。
安瀾氣笑了:“我以爲程少喜歡找刺激的,特意爲你留了聯繫方式,今晚想嚐鮮的話,我幫你騰個位置。”
程峯掐住她的脖子:“故意噁心我?”
他攥着脖子的力道並不太重,不影響安瀾的正常呼吸,自然也不影響她譏諷他,“程少不就喜歡我這樣?”
她以前對他百事順從,他把她當成一條隨意操弄的寵物,現在譏諷他不拿他當回事,他反到是能寬容到底。
“哦……我明白了,程少莫不是那些大老闆最喜歡玩的……抖M?”
程峯捏着她的臉,把人壓在牆上,“再多說一句,就乾死你。”
安瀾手按在他的腿上,“用這條腿嗎?”
程峯越是聽不得,她越是往他的逆鱗上踩,在程峯動怒前,安瀾更是惡向膽邊生,直接把他推倒在旁邊的牀上,用腿抵在他的腿上,依靠上身運動纔能有所動作的助力機器失去作用。
安瀾居高臨下的看着起不來的男人,心中說不出的暢快,“程少現在這樣,還擺什麼譜?”
她忽然覺得,程峯出門不願意讓人跟着這一點,是真的好。
沒有用的慣的人,他但凡要顧及男人的尊嚴,就不可能在房間裏跟女人被非禮似的大喊大叫。
程峯沉眸:“滾下去。”
安瀾按着他的胳膊,不讓他動,“程少不是需求大嗎?你不是喜歡跟我做嗎?想知道被人強、奸是什麼滋味嗎?”
程峯眯起眼眸:“你要強、奸我?”
這大概是他聽過最大的笑話。
安瀾要不是怕他把天翻了,她真的挺想找人來上程峯的,越多越好。
但她沒那個膽量。
她不敢找人來,但她敢自己來。
誰讓她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老婆。
程峯起初只當她是換個方式跟他搞,但是當她關了他的助力機器,拿着乳液過來,要給他塗抹時,程峯這才變了臉色。
“安、瀾!”
程峯咬牙切齒,掀翻她手中的乳液,恨不能掐死她。
安瀾垂眸看着自己價值不菲被損壞的乳液,壓坐在他腰間,“啪”的給了他一巴掌。
打在肩上。
但她警告他:“下一巴掌,我會打在臉上。”
只要她不怕死,就沒她不敢做的。
被一個女人馬奇在身上這樣威脅,程峯臉色一陣青一陣黑,“你他媽找死!”
安瀾:“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過……”
她說:“我在死之前,一定會讓所有人看看堂堂程少被人玩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她擡手扯開他的衣服,拿着手機懟臉拍。
如同最初他不拿她當人,拍她時那樣。
安瀾方纔是裝模作樣要給他塗乳液,不過是爲了羞辱他,畢竟她沒那種經驗,也怕真的弄出人命。
但凌、辱的噱頭,不能少。
她就是要把程峯曾經施加給她的東西,全部還給他。
大不了,就是死。
程峯臉色鐵青。
她玩過火了。
程峯就算是助力機器被她關了,腿不能動,可她還是低估了一個男性的上肢力量,他如同被激怒的野獸,將她掀翻在牀尾。
在她妄圖翻身下牀時,一隻胳膊就拽住她的腿,把人從牀尾猛然拖過來。
“啪。”
一巴掌扇在她臀上,在她喫疼時,程峯一把握住她的腰。
兩人在牀上廝纏,因爲踢打,牀發出“嘭嘭嘭”的響聲。
牀頭撞擊牆面,跟要拆家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