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定婚 作者:未知 在那短短的片刻間,一向溫柔嫺淑的楚家大小姐,楚玉琬顯露了她驚人的心計。 她問楚亦蓉:“你想要什麼,你說,只要我能辦得到,就儘量滿足你的要求。” 楚亦蓉也問她:“你能做什麼?楚家現在你能當家嗎?” 楚玉瓊:“楚家我雖然不能當家,但父親母親出於對我的愛護,也會盡量滿足我的,再說,後面不是還要做太子妃嗎?” 果然,有野心的人就是不一樣,不到關鍵時候,別人是很難看出她的爪子有多利的。 楚亦蓉點頭:“好,那就寫一封證詞吧,證明你小的時候確實往我飯碗裏放過蟲子,我這次回到楚家,你也確實幫着楚玉琅設計陷害我。” 楚玉琬的臉色變了:“我沒有……” 楚亦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沒有嗎?大小姐,那楚玉琅放火的當夜你在哪兒?憑着楚玉琅的腦袋,他怎麼會想到我會在竹院裏祭母?” 她懶懶地緩了一口氣,不在意地說:“不過這個隨你,反正也不是我要嫁給太子的,是吧?” 楚玉琬咬牙:“紙筆在哪兒?” 這些東西楚亦蓉早就備好了,讓她寫的清清楚楚,還按好手印。 爲着楚玉琅害自己那一次,她把整個楚家人都查過了,每一個參與者都別想逃過去。 楚玉琬藏的很深,可也只有她的細心,才能發現南星沒陪在楚亦蓉身邊,而楚亦蓉必然會受祭祖的感染,在竹院做一些什麼。 楚亦蓉把她的證詞仔細看完,摺疊好放入荷包內,這才說:“回去讓你的父母接着吵吧,哦對了,三百兩銀子還是不能少的,明日就送到醫館裏,你記着,我能讓這件事成,也能讓他敗。” 楚玉琬:“……” 她有跟楚夫人一樣的感覺,被這丫頭騙了。 但她又比楚夫人更精明一些,很快就讓自己淡定了,把話原封不動地說給了夢中銘夫婦。 楚玉琬說:“就算沒用,今日是喜慶日子,皇上也不會說什麼,可萬一有用呢?” 那兩位一聽,有幾分道理,然後就真的吵起來了,當然這次是刻意的,只爭風月不談人。 果然,那邊蕭元慶的目光又看了過來。 轉頭正要讓大監去看個一二,皇太后卻先開話了:“哀家看他們說的熱鬧,不如讓他們到殿前來說,也讓大傢伙跟着熱鬧熱鬧。” 於是,楚家得以近到天子身邊,雖然方式差強人意,但也是當着百官的面,親近天顏的。 楚中銘在朝堂上一向圓滑,自然把他們的爭吵說的無傷大雅,且別有風趣。 而楚亦蓉往那一站,也立刻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皇太后就特意問了她幾句話。 楚玉琬自然答的大方得體,連蕭元慶都不住點頭,覺得楚中銘生了一個不錯的女兒。 氣質好,話也說的漂亮,皇太后十分隨意地說了一句:“之前就聽人說,太子中意楚家的嫡女,如今一見還真是不同凡響。” 皇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不着痕跡地看了蕭烜一眼。 太子本來想回皇太后的話,生生給嚇了回去,坐在那兒當什麼也不知道。 反而是他老爹,很是好奇地問:“是嗎?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知?” 皇太后笑道:“你要操心家國大事,這些婆媽之事就只有我們年歲大,沒事做的老婆子愛打聽一二。” 蕭元慶一聽自己娘這口氣,似乎對這門親事很滿意,轉而對太子講:“東宮正妃位也懸了多年,是該補一位進去了,既然你滿意,朕看着也成,就把這事定下來吧。” 衆人還未來得及說話,皇太后就又補了一刀:“你還當真是不知啊,皇后都已經爲他們先好了日子。” 這一下算是把事情完完全全捅出去,把皇后也架了出來。 沒楚傢什麼事,他們好好跪在下面,垂着頭聽上面勾心鬥角。 最後,上界後宮冠軍皇太后勝,把太子跟楚玉琬的婚事定了個死,婚期是八月二十六。 楚中銘跟做了一場大夢似的。 同樣是吵架,他以前也吵過那麼多,怎滴就這一次吵出了新高度? 楚夫人沒那麼多想法,只跪着謝恩。 楚玉琬往太子那邊投去溫柔一撇,把有些紅霞的臉再次垂下去。 一時間,中秋宮宴,成了皇家與楚家的定婚宴,無論百官心裏怎麼想的,表面上的祝賀那是一點也不能落。 紛紛向太子祝賀敬酒,又向楚中名祝賀敬酒。 皇太后應酬了一天,到此時終於乏了,由內侍陪着回華清宮去了。 太子心裏有點發苦,表面還得裝高興,畢竟當初也是自己隨口答應下來的,誰會想到最後會做成實錘? 他只覺得是楚家有心計,不免有些恨他們。 安王更是不錯機會地往他心窩處踩腳。 拿着一杯酒朝他一舉:“太子果然目光如炬,看中這麼一溫柔嫺淑的美人,恭喜恭喜。” 恰好蕭煜也端了酒來,順着他的話說了一句:“六弟的眼光也不錯的,你的王妃可是江南美人,聽說最近孃家還來了人,探望安王妃呢。” 蕭煥的臉色瞬間大變,一杯酒頓在桌面上,起身對蕭元慶敷衍兩句,就急匆匆地出宮了。 那邊天音閣的人已經把醉了數天的人弄醒。 那人定了好一會兒神,才模糊想起自己在那兒,又爲什麼在這兒。 他一問身邊姑娘們日子,踉蹌着爬起來就往天音閣外衝。 他到達安王府門口時,正好安王也從宮裏回來,這次算是撞了個正着。 安王問他是何時到京的,他當然不敢實話實說,就撒了個小謊,說自己是剛到。 此人以爲,門房當時攔下自己,事後定然也不會主動跟安王說他早就來了,只是被攔到了外頭,那樣的話,他自己也是要擔干係的。 自己更不能說在天音閣數天,還對安王不滿等話。 只把自己來此的目的跟安王講了,然後才問:“殿下,我一入京就聽說鄭金海死了?” 安王“嗯”了一聲:“是死了,像這種事,慶南王爲什麼不早告訴我?這麼一個危險的人,還能留到現在,他是怎麼想的?幸好我下手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來人理虧,再加上另一個“老人”又說不清楚,這會兒就不太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