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是我的本分 作者:未知 林月是林方国和赵萍的女儿,自小骄纵着长大的,同林蓦兰向来不对付。尤其在林之远去世林家二老爷霸占她家财产之后,林月对她的讨厌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其实林蓦兰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讨厌自己。 不理会她的尖酸,林蓦兰径直越過她往裡面走。 “喂,谁让你进我家门的!管家,這裡进了一條疯狗不知道赶出去嗎?” 林月像是被侵占了领地的动物一样叫嚣着,并指使身边仆人轰赶林蓦兰,可是一句话吼出去了并沒有人动弹,眼看着林蓦兰就要走进去了林月又气又急,伸手就要去打林蓦兰。 可一個巴掌過去并沒有如愿以偿地听到声音,反倒是林月的手腕被林蓦兰紧紧握住,這女人的力气可真大啊! “林蓦兰,你干什么,你放手!” “林月,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许是被她眼裡的气势给吓住了,林月一下子竟不敢动起来,林蓦兰将她手甩向一边,再次往房裡走。 屋裡人早听见了外面的吵闹,林方国和赵萍此时正从楼上下来,迎头就看见站在客厅裡的林蓦兰,一身黑衣,一脸淡漠。 真不愧是母子,赵萍那同林月一样尖细的嗓音也立马响了起来:“你来這裡干什么!” 林蓦兰不接她的话,直接看向一旁站着一脸严肃的林方国: “二叔,我是来问问奶奶骨灰的事。” 闻此,林方国的脸色稍稍舒缓了一下,哪想林蓦兰這丫头的话沒說完。 “顺便,跟您谈谈奶奶遗嘱的事,過去這么多天了,您也一直沒给個电话,我只好自己過来了。” 林方国的川字眉皱的更狠,一旁的赵萍也骂的更凶,不過這边两人一直将她忽略。 “兰兰,你祖母刚去世你就說這個是不是不太好?况且這公司是我們林家的,什么股份不股份的,你這不是生分了嗎,不是二叔不想给你,公司最近财务正在困难期,要是股权再有变动影响也不好……” “死鬼,你跟她說這個干什么,什么遗嘱不遗嘱的,老婆子一個老太太哪裡来的股份,就算是有也应该是留给你這個唯一的儿子,哪能轮到一個姑娘,再說了,有沒有遗嘱這回事還不知道呢,說不定就是這死丫头编的!” 林蓦兰听见這夫妇一唱一和,有些想笑,她并沒有說话,一双眸子看着林方国,似乎自等他做出回答。林方国被她通透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只好支支吾吾說道: “你二婶婶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那遗嘱,我們也沒见過,谁知道是真的是假的……” 林蓦兰是真的笑了,她将目光转到一边,双手环胸,笑道: “二叔,自小奶奶就告诉我,你们可以不认我,但我得认你们,這是我姓林的本分,所以到现在我都恭敬喊您一声二叔。可是啊,這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奶奶不在了,我也沒必要再忍什么,当时我父母走后您做了什么自己心裡最清楚!” 她从包裡拿出几张复印件放在面前的矮几上接着說道: “這是遗嘱以及律师函的复印件,我知道這事急不来,您慢慢看,可得研究清楚了。” 她话裡颇有讽刺意味,惹得赵萍又要对她破口大骂,被面色阴沉的林方国一眼瞪回去,只能拿眼神对林蓦兰耍恶。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的电话地址都還沒变,希望您尽早给我电话。還有,奶奶的骨灰在哪裡?” 林方国眼神盯着茶几上的复印件,并沒有留意林蓦兰的问话,還是赵萍在一旁嘟囔。 “老不死的還在龙华殡仪馆呢,這么晦气的东西谁往家裡带!” 林蓦兰憋了半天的火气一下子沒忍住,上去一把抓住赵萍的衣领,怒斥: “你再敢說奶奶一句试试!” 赵萍被她這一下子吓得有点懵,紧接着就是一阵杀猪一样的叫声,林蓦兰在她涂满指甲的手掌呼到自己身上之前松了手,接着就往房门外走。 赵萍心有不甘,在身后大叫道: “你個不要脸的,跟你爹一样不要脸,当年在外面勾引女人,活该被车撞死!” 林蓦兰直接抄起手边的花瓶往赵萍身上砸,赵萍沒料到這丫头這么狠,连忙闪了過去。 “我不是每次都手软的,管好你的嘴” 林蓦兰回過头来看向正往她走来的林月,說道: “還有你!” 林蓦兰在车上呆了好久才平复心情,骂她沒什么,骂已经故去的奶奶和爸妈就真的忍不了了,她不知道自己居然還会有這么激烈的时候,或许那天跟陆总說错了,她不是逃避,而是那些人還沒有触到自己的底线。 驱车赶到龙华殡仪馆看了看,赵萍那個女人真是自私到一定境界了,居然就放任老人的骨灰在殡仪馆待這么久,林蓦兰心情不好又抽不出時間,只好跟殡仪馆的人约好了等休息了再過来拿。 等再回到市区,已经過了计划的時間,也不知道办公室现在怎么样,陆总有沒有发现她旷工。 上了二十四楼就发现秘书处忙成一片,小秘书们来来往往的,手裡文件一大摞,表情都不好看。 而此时的办公室裡,陆修远脾气差的连小宋都有点害怕。 “林秘书,下午行程安排的不对,昨天不是說過要去子集团视察嗎?” “林秘书,這份销售数据有误你是怎么看的?拿回去重做!” “林秘书,我参加晚会要用的衣服在哪裡?” “林秘书……” 临时被叫来送文件的小姑娘眼看着都快哭了:“陆总,林秘书不在办公室……” 男人一下子将咖啡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表情像是要吃人: “人不在你们都不会做事了?公司给你们开工资就是让你们来聊八卦說闲话的?干不了就滚!” 那小秘书吓得一哆嗦,眼看着眼泪就要流下来,林蓦兰推门进来从身后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出去,接着自己走到办公桌面前垂下头說话: “对不起陆总,我迟到了,耽误了工作很抱歉。” 陆修远并沒有看她,而是问一旁快立成雕塑的小宋话: “工作期间无故离岗,按照公司规定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