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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少侠,该吃药了

作者:柏瑭
江琴和沈云鹤离开之后,春信谷又到了往日的安宁祥和。

  沈云鹤也算上道,沒几天就托人将欠的银票送来了。還附上一封绑在柳枝上的问候信,以表达己的思念。

  可惜沒人想,柳枝直接被墨雪塞了灶膛,而信正好拿去引火,安排得整整齐齐。

  此刻,肖律正带着墨雪清点谷中的物资。

  要是窝在山谷裡,他恐怕到寿终正寝那天都沒有和魔门接触的机会。

  门势在必行。

  衣服细软和散碎的银钱之类当是必需的,部『药』材也要带上,被原主视若珍宝的医书就算了,书籍沉重又不好存放,让伊万扫描一遍即可。

  肖律站在椅子上,在『药』柜的高处发现了一個小小的暗格,打开后,裡面是一颗『色』如碧玉,通体浑圆的珠子,散发着一股清浅的『药』香,不知是拿什么做的。

  但能被藏在這么隐秘的暗格裡,說明這东西对這裡的主人来說很重要。

  『药』庐原本是薄律的师父搭建的,這珠子也是他的遗物。

  肖律嗅着鼻尖那股让人旷怡的淡淡香味,光是简单的嗅闻,都能让人感觉情舒缓,而這东西更奇的地在于,如果佩戴在身上,能够无声无息地滋润佩戴者的经脉,让其在武学上境更快。

  他之所以能知道這些,是因为在原剧情裡,這也是属于主角沈云鹤的奇遇之一。

  在薄律无数次为他们试毒、疗毒、受伤、重蛊……终于撒手人寰之后,情深意重的沈云鹤在为对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這颗珠子。

  他当时并沒觉得這珠子有什么特别,只是想着睹物思人,带在身边留個念想也好。

  却不想,這『药』珠另有奇效,让他在每次呼吸吐纳之际,真气都更为充盈一丝,若是静修炼,则步更为速。

  沈云鹤后能成为叱咤风云的一代大侠,也少不了這颗『药』珠的功劳。

  而這颗来薄律的遗物,被沈云鹤整日贴身携带,也引起了江琴的不满,两人又因此吵吵闹闹,合合,开启了不少令人牙酸的剧情。

  终,在剧情即将走向结局,主角的功已大成的时候,這颗『药』珠终于知情识趣的碎了。

  书中并沒有详细写這『药』珠的来历,只当做是一個天降的金手指主角使用。

  但肖律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他明白這不是他的师父,甚至背后琉璃『药』王谷的能可以做的东西。

  如此秘的,可以让人修为精的东西,如果放在江湖上,定能够让诸多势眼馋。

  到底是谁做了這样的东西?

  又为什么流落在薄律师徒手中?

  肖律觉得,這背后也许藏着什么秘密。他小地将『药』珠从匣子中拿,在房中找了個锦囊装好,贴身佩戴在身上。

  這么個好东西,宜了沈云鹤那個白眼狼可不行。

  正好他要门行走江湖,武值当是越强越好。

  而原主身为『药』师,虽得到了部师门传承,也习了武,但若放在江湖上,也多不過是個三流的高手,這样的武值,想觊觎婆袔圣令可不够。

  忽,一阵清脆的铃声随着风散入『药』庐内。

  這是设在大门之外的装置,每当有客人来访时会主响起,提醒屋内的人。

  肖律轻轻整理衣衫,将『药』珠的痕迹藏起,這才将视线投向门口,也不知是谁来了。

  人還未见到,一道爽朗的男声却已响起:“薄师弟,师兄来你了。”

  這声音带着三笑意,听上去颇为热情爽朗。

  接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一個身着黄衣的男子踏入门内,他熟稔地走来,将手裡提着的食盒放到桌面,打量着因为收拾行李而略显凌『乱』的室内:“师弟,你這是在做什么?打扫卫生嗎?”

  說完,他对着肖律招招手:“来,师兄你带来了好东西,這可是我特地从谷内你带来的,一路辛辛苦苦地走了不远的路,這会儿還热着,快来。”

  肖律着這人,搜索着脑海裡的记忆,在其中找到了一個对应的人,年英。

  年英是他三师伯的大弟子,比他年长两岁。

  三师伯因为积年的一些過往,不亲前来春信谷,因此经常派己的弟子過来照拂一。

  年英上去是個热情又大的人,又和薄律年纪相仿,因此,十次有八次都是他来,算是薄律见過次数多的琉璃『药』王谷弟子了。

  “年师兄。”肖律对他点点头。

  年英此时已经打开了食盒,拿其中一块糕点塞入嘴裡:“嗯,不错不错,這可是我特意找膳堂的人师弟你做的,快来,凉透了就不好吃了。”

  “哎呀,也亏得你是我的好师弟,我才会对你這么好,你說要是沒了我,世界上還有谁会這么照顾你呀?”

  年英带着笑容调侃到。

  肖律面上却沒什么喜『色』。

  因为這位年师兄啊,是個假热情。

  他之所以喜歡替师父照顾這位独居谷外的师弟,并不是因为他和薄律有什么交情,又或者他地善良。

  薄律的三师伯,也就是他的师父,在听闻师兄的死讯后,担這個独居在外的师侄,所以经常会薄律送许多好东西:

  门内弟子都很难领到的丹『药』、三师伯亲培育的『药』材、還有当年的新衣,甚至一些银票。

  开始,這些东西全都会送到薄律這裡。

  后来,先是少几张银票。

  再是不见了丹『药』。

  再往后,到了近一两年,连『药』材新衣都很难见到。只剩些不值钱的吃食,往往還要被這位年师兄再克扣一半,真能送到原主手中的东西,也只能算是礼轻情意重了。

  而原主『性』子柔善,不擅与人争辩,受了委屈也从来不提,从他能被沈云鹤两人吃干抹净的结局就能得来。

  他不是不知道年英的所作所为,但他本就因为师父的原因被琉璃『药』王谷排斥,三师伯私照顾他,已经有些惹谷内的人不开了。因此,就算受了委屈,他也不愿将真相說,让三师伯得知己弟子的所作所为伤。

  见他不吭声,年英也就越发的大胆,送来的东西越来越少。

  有时候他甚至连食物也要吃個干净,后随在路边买点东西来充数,還要在嘴上不断强调己费了多少功夫,有多爱护這位师弟,己立了一個热情大,重情重义的人设。

  比如這次他带来的点,十有八九都不是琉璃『药』王谷膳堂品,而是随走路边小摊裡买的,超過十文钱都不大可能。

  而過剧本的肖律知道,年英所做的還不仅于此。

  身为晚辈,收到长辈的礼物后,薄律是要礼的,而他身无长物,的多半是己培育的『药』材或炼制的丹『药』。

  年英会笑着收薄律的东西,拍着胸口說放师兄一定会带去的。后反手将礼尽数昧,再去禀报师父說,师弟东西是收了,却沒有任何表示。

  因为薄律所住的春信谷偏远,年英每次又是一人前来,薄律不說,无法亲来访的三师伯对真相一无所知。

  就這样,年英一個中间商在两头赚足了差价,让原主和三师伯两人裡都不好受,要是两個急脾气的人,恐怕要不了几年就被他折腾得死不相往来了。

  也不知原主上辈子是杀了多少头猪?這辈子身边才了這么多想趴在他身上吸血的蚂蝗。

  “师弟,师弟,怎么還不過来?是嫌我送来的糕点不够新鲜嗎?”

  “唉,我說你一人带個徒弟窝在這山谷裡可不行,不常接触外人是要闷病来的,你你,现在就想多了不是?”年英摆一副长辈的架势训起话来。

  肖律听着他這典型的倒打一扒式绿茶话术,却并沒有接话。

  他只是了年英空空如也的双手,脸上做一副疑『惑』的情:“奇怪,三师伯前阵子传信我,說我带了不少『药』材,其中還有一株百年人参呢,怎么沒见?是难道是藏在食盒裡面了?”

  年英吃东西的作一滞,他头一-->>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跳,狐疑地向肖律:“师父你传信了,什么时候的事?”

  肖律微微一笑:“毕竟是关系亲厚的师伯,偶尔有個书信来往,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三师伯又不光只师兄你一個徒弟。”

  這话听起来平平无奇,年英却感觉己头又蹦跶了两。

  他知道师父是会薄律写信的,這些吸引往往也夹杂在送去的东西裡,但是他不喜歡师父這样照顾薄律,因此将信偷偷藏起来烧了,一封也沒送到過。

  按理說,师父不会用其他的渠道再薄律送信了,但为什么薄律能准确說這次己带来的东西,难道师父起了疑?

  见他目光不定,肖律恍大悟道:“三师伯說让你带来,师兄却沒带,难道是——”

  他话還沒說完,年英立即气急败坏地說:“师弟,這些年我对你的照顾,還不够嗎?”

  “是谁逢年過节都来你,整個琉璃『药』王谷也只有我会這样对你。我到底有什么地对不起你了?你就要因为几株『药』材为难我?”

  哦哦,又是恶人先告状這招。

  但年英丝毫不提的是,每一次来找薄律都是因为他惦记着师父去的东西,可不是于什么同门之谊。

  肖律红唇轻启,将刚刚未說完的话吐:“——是师兄忘了?毕竟东西那么多,忘了也很正常。”

  如点漆般的黝黑眸子直视年英用愤怒来掩饰虚的双眼,像是破了他裡所有不堪的小思:

  “大都是师兄弟,不過几株『药』材而已,师兄怎么如此气急败坏?這样伤了和气可不好,你我這春信谷,像是缺『药』材的样子嗎?”

  “這……”年英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后悔己虚之人扣帽子扣得太早,這时反倒让己处于被了。

  薄律這裡的『药』材确实好,每一株都是对精培育的,山谷裡土壤肥沃,气候温润,更是适宜某些『药』材的生长。每次他从薄律這裡拿走的『药』,转手都能卖不少银子。

  肖律着他不断变换的脸『色』,只当是台上丑角表演。

  那么多年克扣的点点滴滴,說来不是大事,在师伯与师弟之间挑拨,也不是什么大恶。

  但桩桩是小事,件件恶人,就是這种人令人厌恶的地。

  肖律的语气依旧沉静:“师兄說了那么多,怕不是累了。”

  他扬声呼唤:“墨雪,泡一壶清茶来,帮年师兄消消火。”

  片刻后,墨雪捧着白瓷茶盏走室内,将一碗碧绿的茶汤递到年英面前。

  年英着碧波『荡』漾的茶汤,头這才舒服了一点。

  想着果這师弟還是不敢在己头上土的,這会知道主认错了,正好才吃了不少点也有点口渴,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却在一刻猛地喷了来。

  這什么东西?也太苦了!简直像专用黄连和莲,十碗水熬成一盏茶那般苦涩!

  年英一肚子火,正打算骂人。

  肖律却比他先一步开了口,茶气十足:“不過是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已,师兄怎么這么大气『性』?连师弟特意让弟子你泡的茶都不屑喝了,這是不愿搭理我的意思嗎?”

  “三师伯說医者首先要养『性』,来师兄還差得远呢。”

  不就是恶人先告状,先受害者扣了帽子,己主站在道德高地上,免得对开口指责己嗎?這招他也可以用啊。

  年英嘴裡苦得快要失去知觉,裡却大为震惊。

  這個平时都像個泥人一样随『揉』捏的师弟,今天是怎么了?竟懂得反将一军,开窍了不成?

  对上肖律似笑非笑的眼,年英算是彻底明白了,這师弟請他喝茶根本就沒安好。

  “好好好!”年英怒道,“师弟,你這几年是越发息了,不仅在江湖上有了知交好友,现在连同门的人也不起了。我接来的谷内考核你也别去了,直接被逐谷,和那位沈少侠一起浪『荡』江湖不好嗎?”

  說完,年英愤愤地摔门而去,连他爱的讨要礼环节都沒顾得上。

  “慢走不送。”

  肖律懒得搭理這個搬弄是非的小人。

  年英幼时混迹于街头,学了不少坏『毛』病,导致他『性』不佳,整天想着如何走捷径。這点一直让三师伯颇为头疼,试图教导弟子修身养『性』。

  可惜,后来年英一直沒改掉這样的作风。

  在原剧情裡,年英到了后也沒折腾什么大风浪来,连许多同门都比不過,不是個值得注意的对手。

  肖律轻啜了口刚刚送来的清茶,入口清香温润,带着甘。

  他转头着静立在一旁的墨雪:“你他喝了什么?”

  “黄连、连、山苦子、鹤辛草,从他门开始,大火猛熬,一壶水熬成一盏茶。”墨雪還是那副温润如玉的少年郎模样,說来的句子却透着股蔫儿坏。

  肖律点点头:“孺子可教,深得我师门精髓。”

  鹤辛草,那可是原主近些年培育来的,泄热,利肠府,通的奇『药』啊,又搭配了那么多味清热泻火的『药』材。

  希望年师兄能坚强一点,撑到走琉璃『药』王谷,别窜在半道上。

  這时肖律想到才年英提到過的,關於谷内考核的事。

  从明面上来讲,他還算是琉璃『药』王谷的弟子,只不過当年他的师父季无安,在一场大比中,被同门师兄揭发了盗用『药』的不堪丑事,身败名裂。

  虽师祖相信师父的为人,却苦于拿不证据。

  终,哪怕有师祖全做保,师父沒有被逐师门,但却从万众瞩目的亲传弟子,沦落成了边缘的外门弟子,并且不得居于琉璃『药』王谷之中,只能独来到不远处的春信谷居住。

  季无安這一住是十几年,直到去世都沒能洗清身上的骂名。

  薄律是他在独居时收的徒弟,因着师父的关系,根本沒去過几次琉璃『药』王谷,但每三年一次的考核却是少不了的。所幸他在岐黄一道上的天赋众,虽沒在谷中听過课,却也都有惊无险地度過了。

  而接来的這次门内考核可不简单。

  在原剧情裡,薄律是在這次考核时了和师父一模一样的事,在众目睽睽之,被指责偷盗同门『药』。

  這次,身为长的师祖已经去世,沒有强大的后台作保,薄律险些就要被废去武功和双手,关入地牢。

  后,多亏了三师伯不计代价的周旋,他才勉强脱身。

  但从此以后,薄律被琉璃『药』王谷彻底驱逐,终身不得踏入谷内半步,也无法再和唯一关怀他的三师伯见面。

  他一人漂泊江湖,孤苦无依,只能如饮鸩止渴一般将一切情感寄托在沈云鹤身上,汲取着一丝丝虚假的温暖,這样的做法也一步步导致了他后凋零的结局。

  也许他只是累了倦了,所以不再留恋這個世界而已。

  剧情裡并未详细描述這次的事件,只数笔带過,但一就知道肯定涉及了内情复杂的门派内斗。

  肖律本不想掺和,打算直接走人算了。可他忽想起门内考核后有一场大比,在大比上夺魁的人,能去秘库裡挑选一样东西。

  秘库是琉璃『药』王谷百年来积累的精华所在,医书『药』典、器具、乃至武器、奇门兵甲、一些失传功法都在其中。

  简单来說就是,一個可以让人放开手薅羊『毛』的机会。

  行走江湖,重要的是什么?

  当是不要脸啊!反正都要走,不如趁着還挂着弟子的身份,先把這波羊『毛』薅了再說。

  “徒儿,随为师去一趟琉璃『药』王谷。”

  墨雪着面前的红衣人眼波流转,如画裡的美人吸饱了月华,即将化为精魅,显是又在酝酿着什么新的坏主意。

  师父想去做什么,他這個身为徒弟的,是要追随其后。

  “遵命。”這句话的尾音微微拖长,带着一不易察觉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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