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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风华 第5节

作者:未知
窦霸点头道:“不错,一套衣服不够,你帮我再弄一套,谢谢你了。” “客气客气,大叔要新囚服一套,我待会儿就给你送来。”秦逍一边說话,一边从怀裡掏出一個小本本,打开本子后,裡面還夹着一只用木炭做成的细细的炭笔,拿着炭笔在本子上记了一下,才含笑问道:“大叔還要什么?”沒等窦霸說话,指着马桶道:“窦大叔每天要不要让人给你清洗一下马桶?” 窦霸立刻道:“那是自然。”看了空荡荡的木板床,皱眉道:“這连一套被褥都沒有,怎么睡?能不能帮我弄一套被褥過来。” 秦逍一边记一边连连点头:“自然自然,夜裡還有些凉,窦大叔虽然身体强壮,但晚上還是睡着被褥才好,您放心,我给你弄一套又暖和又柔软的被褥。大叔,還要什么,我都记下来,回头一次给你送過来。”抬头看着窦霸,一脸认真:“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喜不喜歡书法?要不要来套笔墨纸砚?又或者你喜歡乐器,我给你来支竹箫什么的。” 如果不是看到前面几间牢房裡的人過的确实很舒坦,窦霸都以为這少年是在调侃自己,想了一下,道:“我平时喜歡斗蛐蛐,不過這裡不大方便,那就算了。這样吧,我這人喜歡喝酒,你要是方便,给我弄两坛酒,就是万福楼的古城烧,還有,弄点下酒菜,来点牛肉烤鸭什么的都可以,是了,如果能弄到御品斋的红油猪耳朵,那是再好不過了。” “方便方便,這些东西都可以弄到,小事一桩。”秦逍记下后,问道:“還要什么?” 窦霸想了一下,才摇头道:“先就這些吧,我要是需要什么,再找你說就是。” 秦逍点头道:“好的好的。窦大叔,你听一下,你需要的东西有這些,被褥一套,囚服一套,万福楼的古城烧两坛,御品斋的红油猪耳朵一份,另外一斤牛肉一只烤鸭,另外马桶每天会专门有人冲洗,窦大叔,是不是就這些?” 窦霸道:“不错,先就這些,麻烦你了。” “窦大叔太客气了,不麻烦,都是我应该做的。”秦逍笑眯眯道:“除了清洗马桶是月付,一個月一两银子,其他的东西加起来八两银子,窦大叔,你身上肯定沒带银子,不知道您的家住在哪裡,你可以告诉详细地方,我上门好受领!” 第7章 赌神 秦逍干脆利落地给出了报价,窦霸一时呆住。 见窦霸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秦逍淡定自若,语气十分客气:“清洗马桶要先预付一個月,所以加起来要承惠九两银子,当然,窦大叔在這裡要呆两年,以后肯定還需要不少东西,可以先预付一些,我记在账上,以后就不用总是登门收账了。你放心,我秦逍别的不敢說,但论起诚信,我称第二,這世上恐怕沒人敢称第一,长久的买卖,以诚信为本,一分一毫我也不会出差错。” 窦霸脸上已经显出怒色:“你是說,這些东西還要收银子?” “难道這些东西不收银子?”秦逍一脸惊诧道:“窦大叔,那你告诉我,哪裡可以找到不要银子的东西,我立刻就赶過去。” 窦霸冷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要在大狱裡兜售东西,难怪……前面那些牢房裡的人,都是使過银子的吧?” 這时候窦镖师终于恍然大悟,难怪這牢房裡的人一個個過的逍遥自在,有吃有喝,住的還舒坦,原来都是花了银子。 方才在看护室门前,狱卒冲着秦逍使眼色,当时窦霸還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明白過来,那狱卒的意思,无非是說又有新的买卖上门来。 秦逍依然是一脸真诚,点头道:“窦大叔,這裡不是客栈,是大狱。大狱自有大狱的规矩,按照规定,莫說美酒佳肴,就是一根针也不能轻易带进来的。关在甲字监的都是英雄好汉,我打小就崇拜英雄,看你们在這裡受苦,我比你们還要心疼。”苦笑摇头道:“我就一直想,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后来想了想,我既然可以在甲字监自由进出,如果你们缺点什么,我岂不是可以帮你们带进来?” 窦霸冷哼一身,一脸鄙夷。 “跑跑腿,那自然是我该做的,但什么东西都要花银子,我一個月的薪水不過二两银子,家裡還要养,自己掏腰包也是掏不起啊。”秦逍叹了口气,将那小本子收进怀裡,一脸无奈。 窦霸道:“好,你帮人跑腿,拿银子也是应该,可是刚才那些东西,加起来绝不会超過一两银子,你狮子大开口,竟然要九两银子?”指着马桶道:“买一個年轻的丫鬟,也不過二三十两银子,什么都能做,找個老妈子天天刷马桶,一年也使不上二两银子,你竟然一個月就要我一两银子,我看你干脆拿大刀出去抢好了。” “我是捕快,怎能抢劫?”秦逍立刻摇头:“就是饿死,我也不干知法犯法的事儿。你說东西太贵,可是你想想,我這是担了多大的风险才将东西弄进来。衙门裡的规矩很严,這事儿要是被上面知道,我這差事也算到头了,以后连养家的活命薪水也领取不成。這事儿要瞒住,总要打点一下弟兄们,每個人都要拿点封口费,所以……窦大叔,其实這已经很便宜了,我做买卖,讲究的就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绝不强买强卖,大叔有需要,我竭尽全力帮你办,你若是不需要,我也绝不会逼着你买。” 窦霸一翻白眼,道:“那你给我滚出去,我什么都不要!” “窦大叔千万别上火,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既然不需要,那就好好休息。”秦逍面色不变,依然是和善道:“不過你若需要什么,可以等我過来的时候提出来。”拎起那只麻袋,出了牢房,又将牢门锁上,似乎想到什么,向裡面的窦霸道:“窦大叔,還有件事儿差点忘记告诉你。這甲字监是龟城大狱最好的地方,想要住进来的大有人在,若是窦大叔十天之内什么都不需要,那就是用不上晚辈的服务,窦大叔只能搬去乙字监甚至是丙字监了。”說完,向裡面微微躬身:“窦大叔晚安!” 窦霸怒气上涌,刚還說不会强买强卖,秦逍這几句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若不拿银子买东西,便要被移到條件极差的其他牢房。 秦逍說完之后,转身便走,斜眼往八字号囚房瞥了一眼,嘴角泛起一丝怪笑。 到了七号囚房前,在门前停下,脸上又是和颜悦色的笑容,裡面住着一位身材肥胖的囚犯,见到秦逍,已经凑過来,脸上堆笑,秦逍打开麻袋,从裡面摸出一個油纸包递进去:“陈伯伯,這是您要的酱肘子,還有,這是同庆楼的猴儿酿,你收好,一共是四两银子,我从账上给你减了。” 囚犯接過酒肉,也不废话,转身自己去享受。 六号房住的却是一名身形瘦长的中年人,秦逍過来时,那人也沒有凑過来,反倒是秦逍打开牢门,自己进了去,顺手关上门。 中年人屋裡有桌椅,桌上還摆放着筛盅和几颗骰子,此人盘膝坐在床上,似乎正在闭目养气,等秦逍靠近過来,打开麻袋时,中年人才将眼睛睁开一條缝,斜眼往那袋子裡瞅。 只见秦逍从裡面竟是拿出了一本发黄的书籍,還沒說话,中年人伸手一把抢過,转手塞进被褥裡,冲着牢房外看了看,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低声问道:“沒有告诉别人吧?” “赌神叔放心,绝对沒有人知道。”秦逍压低声音道:“這本【玉团芳】很难找,我托了人脉,好不容易才从赵夫子那裡买到一本,听說现在查的严,赵夫子写完最后一本,就准备封笔了。” “封笔?”赌神大叔急忙道:“他最后一本写的是什么?” “听說是家丁和主母的爱情故事。”秦逍道:“赵夫子說既然是最后一本,他就要使出浑身解数,写出最精彩的故事,而且還請了马大师作画。” 赌神明显亢奋了,一把抓住秦逍手臂:“還有插画本?马大师的画技了得,想不到他竟然也会画……!”见秦逍直盯着自己眼睛,立时咳嗽两声,道:“赵夫子一代文豪,這么快就封笔,可惜可惜,哎,主要是环境不好,也是沒办法。逍子啊,既然是夫子的封笔之作,你一定要帮我弄一本過来,就是带插画的那种。” 秦逍点头道:“赌神叔放心,听說這個月底就能出来,我到时候立刻给你搞一本,不過……价格会很昂贵。” “银子从来都不是問題。”赌神豪迈道:“我那结义兄弟可曾亏待過你?” 秦逍往那被褥瞧了一眼,低声问道:“赌神叔,這到底是什么书,你以前开赌场,我以为你不喜歡看书。” “你不知道是什么书?”赌神看着秦逍狐疑道。 秦逍很真诚地点头:“你是知道的,我识不了几個字,這些书摆在我面前我也不认得。拿到书的时候,赵夫子還交代,說我年纪小,這些书学问太深,不要偷看,他老人家德高望重,說的话我自然遵守。” 赌神立刻一脸肃然,点头道:“赵夫子說的沒错,這些书都很深奥,你太年轻,還不是研究這些学问的时候。”轻拍了拍秦逍肩头:“我還有半年就要出去了,临走的时候,将我珍藏的這些书都留给你,那时候你再好好研究。” 秦逍咧嘴一笑,一副天真你烂漫的样子:“赌神叔,其实我不怎么喜歡看书,更喜歡赌,你上次教给我的偷梁换柱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能不能再教我一些别的。” 赌神咳嗽道:“今天我要研究学问,沒有時間,等過两天再說。” “赌神大叔,你看我都帮你留意赵夫子的封笔之作,带插画的那种,如此尽心尽力,你就不能……!”秦逍露出委屈神色。 赌神想了一下,终是道:“罢了,我今天就将我压箱底的绝招教给你,你万不能传授给别人。”伸出右手拿住筛盅,顺手一抄,速度快极,竟是将桌上的几颗骰子全都收进筛盅之内,晃动筛盅,一脸严肃道:“這绝招叫做天神下凡,当年我从街头要饭的乞丐,成为整個西陵数一数二的圣手,最后被人称为赌神,就是靠了這一招。這一招你一旦学成,便可以在赌场所向披靡,要开上十家八家赌场拥有娇妻美妾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随着赌神晃动筛盅,秦逍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你是要大還是要小?”赌神也是一脸肃穆:“裡面有五個骰子,最大的点数是三十,最小的是五,你要大要小?” 他一面摇动筛盅,一面說话,脸不红心不跳,镇定自若。 “我……我要……!”秦逍有些紧张:“我要……大!” “砰!” 赌神将筛盅扣在桌子上,双臂环抱,脸上带着得色瞧着秦逍,努努嘴:“自己打开!” 秦逍伸出手,握住了筛盅,看了赌神一眼,赌神双臂环抱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上去莫测高深,向秦逍点点头,鼓励他打开筛盅。 秦逍手一提,筛盅打开。 五個骰子,三個骰子是三点,一個骰子四点,一個骰子六点,加起来是十九点。 “赌神叔,這……?”秦逍本以为赌神定会摇出三十点,却不想只有十九点,脸上顿时显出沮丧之色。 赌神也瞧了過去,本来一脸得色,瞧见点数,老脸一红,却還是姿势不变,咳嗽一声,道:“這是给你做個示范,那些无能之辈,摇出来的点数就是這样,這样的手法要在赌场,是要输得倾家荡产。”心中却是嘀咕:“最近太沉迷爱情文学,手法生了些,這可不成。” 第8章 有恩必报 秦逍学东西很快,并沒有花太长的時間,大概明白了所谓天神下凡的门道。 “秦逍,真說起来,你在這赌技上還是很有天赋的。”赌神依然是双手环保胸前,含笑道:“你這辈子总不能一直是個小狱卒,一年下来,又能有几個银子?在赌桌上,有时候一天下来,就顶得上你好几年。” 秦逍笑道:“赌神大叔,你该不会是想介绍我去赌场做事吧?” 赌神哈哈笑道:“我就說你小子聪明。你知道,我在龟城有三家赌坊,其他地方還有好几家,若不是因为去年出了那事,让我要在這裡住上几年,否则我已经准备去京都挣大钱了。”伸手轻拍秦逍肩头:“這半年来,你待我不差,咱爷俩有缘分,自然要带着你一起发财。” “赌神大叔,你是好意我知道,可是你人在這裡,我去了赌坊也沒用。” “胡說。”赌神立刻皱起眉头:“我虽然在這裡,可是赌坊却都還是我的。我和乐山說一声,你去赌坊历练個一年半载,等我出去,咱们就一起去京都,這阵子你先跟着乐山,他给你的银子,比這裡多十倍。” 秦逍眸中划過一丝异色,勉强笑道:“乐山就是大叔的结拜兄弟吧?金钩赌坊的大东家?” “他是我结拜兄弟,可并不是金钩赌坊大东家。”赌神抬手指指自己胸口:“金钩赌坊的大大东家只有一個,那就是我。” 秦逍笑了笑,不置可否。 赌神不悦道:“你不欢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事儿别人求着我,我也不答应,好心提拔你,你還不知好歹,罢了罢了,等我出去之后,你瞧我风光模样,到时候再做决定。” 秦逍想了一想,才道:“赌神大叔,你好像有家室。” “那是自然。”赌神不无得意道:“你有沒有见過她?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贤良淑德,整個西陵找不出比她更好的女人。”眉宇间显出一丝愠怒:“秦逍,我几次让你和衙门裡說一声,准许我老婆過来探望,你有沒有帮忙?我进来都快半年了,家裡人一直沒有過来探望,這甲字监其他的都還好,就是不许家眷探望這规矩,真是不近人情。秦逍,這规矩可得改改。” “赌神叔很喜歡你的夫人?” “废话。”赌神笑道:“你還小,等你娶了婆娘,就知道好处了。” 秦逍点点头,沒有多說,起身道:“赌神叔,你先忙着吧,我還有点事,回头再来陪你說话。” “忙你的去。”赌神挥挥手,想到什么,道:“你先好好想想,真要去赌坊,和我說一声就成。” 秦逍出了牢房,回到班房,一名十七八岁的狱卒正在看护室内收拾,见到秦逍进来,立刻陪着笑脸上来道:“头儿。” 他比秦逍年长两岁,但对秦逍却是毕恭毕敬。 秦逍打理甲字监,自然也不会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送水送饭的事儿有时候会交给帮手,這狱卒是秦逍挑选過来,叫做牛志,平时手脚麻利,而且還识文断字,倒也算是秦逍的得力帮手。 秦逍将那麻袋放下,往椅子上一靠,牛志立刻倒了杯茶水送過来,秦逍接過放在小桌子上,沉默了片刻,又起身過去从角落的档案架取下一本厚册子,拿到桌边坐下翻看。 牛志凑過去瞥了一眼,道:“头儿,温不道還有几天就要送走了,這几個月,他可都亏了你,否则可沒有现在這好日子過。” “刑曹那边发来的公函,三月初八要将他提走,送到奉甘府,算日子還有三四天。”秦逍若有所思:“這案子重审下来,估摸着又要几個月了。” 牛志道:“头儿,你是不是觉得他還会被送回来?” “难道不会?” “温不道這案子,半年前是由刑曹這边审讯,定了案,叛了一年的监刑。”牛志道:“如今突然要送到奉甘府,自然是有了变故。” 秦逍道:“既然已经定了案,又会起什么变故?” 牛志压低声音道:“头儿,咱们只是看守监牢,守着犯人就好,也不必去打听犯人到底犯了什么案子,刑曹定案,如今另起是非,只能是比刑曹還要厉害的衙门卷入其中,咱们用不着去管,以免惹祸上身。” 秦逍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温不道到现在也不知道案子出了变化,他還以为只要在甲字监再呆上半年,便可以重获自由。” “头儿,你還瞒着他?”牛志微皱眉头:“再有几天他就要走了,许多事儿也不好再瞒他了。”见秦逍神色颇有些凝重,轻声道:“他只以为這几個月的花销都是乔乐山那边送過来,却不知自从他进入甲字监之后,金钩赌坊可沒有送来一两银子,反倒是你往裡面搭银子。” 秦逍道:“银子倒不是什么大事,不過他一直当乔乐山是生死弟兄,若晓得乔乐山对他不闻不问,定然难受。” 牛志叹道:“头儿,我知道你重情义,那年大雨天你从他赌坊前路過,他送了你一把雨伞,你就一直记在心裡。他犯了案子被送到监牢,是你想着法子将他调到甲字监,而且一直照顾,一伞之恩,能有你這样的照顾,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秦逍盯着牛志眼睛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温不道這次前往奉甘府,背后事情不小?” 牛志向门外瞧了瞧,凑近秦逍耳边,低声道:“头儿,乔乐山和温不道是生死兄弟,温不道入狱,按理来說,乔乐山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上下打点,可是咱们到现在都沒有拿到乔乐山一两银子,這就表明,乔乐山根本不在乎温不道在监牢裡過得怎样。金钩赌坊在龟城是排的上字号的大赌坊,温不道入狱之后,乔乐山就掌控了金钩赌坊,生意红火,赌坊的收益,都落入乔乐山的口袋,如果温不道出了去,你觉着乔乐山的日子還能好過?” 秦逍倒是显得很淡定,问道:“你是說,乔乐山不想让温不道出去?” “温不道入狱的那一天,乔乐山就沒想過让他出去,否则也不会对在狱中的温不道不闻不问。”牛志冷笑道:“头儿,你想想,温不道若是知道真相,出去之后,能放得過乔乐山?乔乐山既然敢這样做,那就是拿准了温不道走不出大牢。” “照這样說来,這次温不道要被送到奉甘府,与乔乐山有干系?” 牛志莫测高深一笑,道:“我虽然不敢肯定,但此事定然与乔乐山脱不了干系的。”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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