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沈晙離擰着眉,不知道從何處說起,便說了自己的疑惑之處,“我看見一種兇猛的大魚,把你託上岸,還一直待在你身邊,確認你沒有什麼大礙之後才肯離開。”
起先,他以爲那大魚要攻擊陸灣灣,便那木棍刺了幾次,結果那大魚露出尖利的牙齒,咬斷了他的木棍不說,還想攻擊他。
但是這大魚,卻對陸灣灣溫柔以待。
聽了沈晙離的敘述,陸灣灣似乎想到了什麼,沈晙離口中的大魚,應該就是她之前養的小白鯊。
看來,她是被小白鯊所救啊。
“嗯?問你話呢,你爲何能讓海底大魚救你?”沈晙離的寒眸逼近,冷森森盯着陸灣灣,生怕錯過陸灣灣的一絲心虛。
陸灣灣咳了幾聲,“你怎麼看見的?你在哪裏看見的?”
“當時,我就坐在這裏!”沈晙離指了指岸邊的一塊石頭,“我親眼看得明明白白!”說罷,他拿出隨身佩戴的匕首,鋒利的刀刃對着陸灣灣白皙的脖子,“你是何方妖孽?水怪?水鬼?”
陸灣灣:“”她是真的想一巴掌呼死這個愚蠢的古人!
“是你對我見死不救,估計上天看不下去,所以派大魚救了我,只能說明,我命不該絕。”陸灣灣挺直了脖子,不卑不亢地對上沈晙離的眼睛。
沈晙離嗤笑一聲,很好笑地問:“我見死不救?”知不知道,當時在漆黑無光的海底,他全身冷得麻木無力,卻還是死死的不放手,不敢有一絲的懈怠,生怕一恍神,陸灣灣就從他的手裏永遠地沉下去。
他也不懂自己爲什麼不願意放手,對於他而言,明明陸灣灣只是一個舉足輕重的小小漁民罷了。
陸灣灣身上的溼衣服烤得差不多了,她打了一個哈欠,感覺肚子餓了,就摸着小腹環顧一圈,看看能不能在附近找點喫的,還沒有走幾步遠,就看見遠方一羣人拿着鋤頭斧頭或者木棍衝過來,來勢洶洶,不懷好意。
她木怔了一下,接着就被這些人抓了,而烤火的沈晙離也沒有難逃毒手,被包圍起來。
陸灣灣皺眉,“放開我!你們抓我幹什麼!”
爲首的一個老人雖然有氣無力可還是一字一句憤怒地說:“就是你們!是你們殺死了我的女兒!”
陸灣灣:“啥?”
她剛來醒來沒一會,怎麼就殺人了?“老人家,你是不是糊塗了,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
有人提議,“別和她廢話!把她還有這個男子,全都送去縣衙!他們兩個肯定會招供的!”
於是,陸灣灣和沈晙離就被五花大綁,送去了縣衙之中,也是在這個過程,陸灣灣才搞清楚,原來目前她所在的地方叫做清泉城,這個城靠海,這裏的百姓也是靠打漁爲生。
一直以來,城裏太平,只是昨日,城裏發生了一件大事,說是一個老漁民的女兒,慘死在海邊,被人發現的時候,七竅流血,慘不忍睹,這一看就屬於他殺,而且兇手的手段還極其殘忍。
老漁民就這麼一個女兒,老來得女又老來失女,心裏對兇手自然是憤恨交加,帶着人在海邊搜索兇手,結果就看見了來歷不明的陸灣灣還有沈晙離。
這兩人,就被認定爲了兇手。
被關在縣衙牢房裏的陸灣灣唉聲嘆氣,肚子也跟着一陣咕咕咕地叫着,她看了看對面閉目養神的沈晙離,她氣鼓鼓地抱着胳膊,“你不想想辦法?你還睡?你沒聽見剛剛那個小廝說,一會就要把我們拖出去五馬分屍嗎?”
清泉城的縣令,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清官,常年來爲百姓分憂解難,也備受百姓擁戴,這一次城裏發生了兇殺案,縣令自然要嚴懲。
沈晙離依舊不爲所動。
“你怎麼這麼淡定?該不會那老漁民的女兒是你殺的吧?”陸灣灣頓時害怕得起雞皮疙瘩,沈晙離比她先醒過來,在她昏迷那段時間,誰知道沈晙離幹了什麼?
她記得,他說當時他在海邊轉了一圈,該不會是正好看見那女人,動了色心,強來不成,就
陸灣灣嚇得跌坐在地上,沈晙離就是一個人渣啊,幹出這種事情不奇怪。
“沈晙離!你是不是人啊?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當初我就不應該救你!讓你死在海邊!罪過罪過啊。”
“你給我閉嘴!”
“是不是你殺的?”
“若不是現在被關着,我絕對第一個殺了你。”
陸灣灣:“”看看,沈晙離這麼殘暴。
接下來,陸灣灣獨自靠在牆角,思考怎麼逃走,或者是證明清白。
沒一會兒,縣衙小廝就打開了牢門,把陸灣灣和沈晙離拖出去。
來到大堂,外面圍觀的百姓紛紛扔臭雞蛋和爛白菜,恨不得讓陸灣灣和沈晙離立馬被處死。
陸灣灣也被迫跪下來,接受縣令的盤問:“你爲何要殺李莓琴!”
“不是我殺的。”
縣令又轉而審問沈晙離,“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
而一直當啞巴的沈晙離在這時,井井有條又平穩冷靜地說:“草民,從花漁村來,遭遇歹人陷害,流落到此,並沒有見過什麼李莓琴。”
“是否屬實?”
”不敢欺瞞!”
縣令隨即就吩咐小廝去花漁村打聽一下是否有這兩個人,在等待的過程中,又繼續尋找兇手。
一日後,小廝回到了清泉城,說花漁村根本就沒有這兩個人,也沒人認識他們。
陸灣灣一聽,都驚呆了,差異以爲自己是在做夢,敢情村裏的人都說不認識她?
縣令大怒,覺得她和沈晙離謊話連篇,本來就是嫌疑大,現在更是板上釘釘,罪加一等!
“來人,把他們兩個帶下去,嚴刑拷打。”
陸灣灣就這樣,被打了幾十鞭子,身上都皮開肉綻了,最後她受不了這種虐待,便氣息奄奄地說:“是是我殺的”
她承認之後,縣令就下令,說是遊街三日,然後問斬。
躺在冰冷的牢房裏,陸灣灣一邊哭着一邊抹眼淚,長這麼大,她就沒有受過這種酷刑,來古代一趟,沒享受到什麼也就罷了,還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
不得不說,古代審查案件的縣令和現代的警察,簡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沈晙離也被暴打了一頓,身上的衣服都被鞭子抽得破爛,結實的胸膛上,全是醒目的傷口,皮膚被鮮血暈染,再加上他陰沉的一張臉,看着就很嚇人。
他冷颼颼地看着哭泣的陸灣灣,“你就承認?”
“不承認等着被打死嗎?”
”沒骨氣。”
“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陸灣灣側過頭去,這才注意到,沈晙離的身上也全是傷,看來,他也沒有逃離毒手,而且情況看上去,比她還慘一點。
想到自己認罪,而沈晙離也要跟着她一起死,她頓時語氣也軟下來幾分,“咱們飛來橫禍,可能命該如此啊,黃泉路上,我們兩個也不孤單。”她死了後,會回到現代嗎?
應該會吧,她也不屬於這裏。
可腦海裏,又想到了小海洋說的,要完成任務,才能回去,她頓時長長嘆口氣。
沈晙離側眸,眼中帶着一點薄涼,“怕死嗎?”
“廢話!”
“怕什麼來什麼。”
陸灣灣:“”
張熊然提前得到消息,知道小灣灣和沈晙離沒死,而且還被關在清泉城,他就買通了清泉城派來的小廝。
這下,小灣灣是必死無疑,可惜最近他得密切關注張慶生的行蹤,不然他一定要親自去看看小灣灣人頭落地的場面。
張家大院裏的月亮,又圓又大,月光清冷,徐徐灑在地面上。
張熊然叫下人端來小酒,他準備喝幾杯,想到過不了幾日,張家就能飛黃騰達,成爲皇親貴族,他的內心就無比喜悅,真是雙喜臨門啊。
可他不知道的是,張家的災難,也悄然到來。
來到京城的張慶生興致沖沖地想要見皇上,卻苦於沒有人介紹,於是他只能花重金求助當朝宰相。
宰相秦明顫抖着手,輕輕撫摸豔紅如血的聖血玉,他的兩眼散發着如血色一樣的光芒,“這玉天下罕見啊。”
張慶生得意地暗笑,“秦大人,有勞你了,若是我得到了獎賞,肯定是不會忘記秦大人的。”
“好”秦明眼都不眨地盯着聖血玉,如入魔障一樣。
那晚,張慶生美滋滋地做着大美夢,已經在思考到底想要娶哪個公主爲妻,順便還想着以後納宰相秦明的千金爲妾。
他白天見過一面,那千金小姐,簡直是美豔無雙啊,美得他彷彿看到了了天仙一樣。
可是,到了第二早就傳來了消息,宰相秦明的千金小姐意外身亡,死狀很慘,七竅流血,面目全非,根本沒法看。
秦明已經派人搜索府中上上下下,卻沒有發現一個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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