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薅羊毛
“應該不了，我外面隨便喫一點就行，老媽再見。”
週末的晴空下，兩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一大早，赤司就起牀洗漱，整理好了裝束，朝着火影大樓而去。
距離族會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需要再次向木葉高層彙報工作，越是這時候，越要主動，維持好自己的人設，不能塌。
沿着大路前進，跨過木葉河，一路向北，很快便來到目的地。
辦公室裏。
猿飛日斬正翻看着資料，菸斗放在一旁，時不時地抽上一口。
在憂慮的時候，煙就成了支撐靈魂的柺杖。
他深感疲憊，自從當上火影后，整個人彷彿老了許多，無論是身體還是思考方式。
都說火影是整個村子乃至五大國最有權力的人。
實際上，很辛苦啊！
到處都是煩心事，一樁接着一樁，戰爭纔過去幾年啊？
現在內部又快要亂成一團了。
他看着手上的重要文件，思前想後，難以抉擇。有時候團藏確實是個好的幫手，比他更果斷，更有魄力。
篤篤篤……正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火影大人。”赤司請示。
“進來吧。”
猿飛日斬揉了揉攢竹穴，露出笑容。
赤司左右張望，只看到三代目一人，很罕見的，團藏竟然缺席了可以指手畫腳的場合。
按照以往的慣例，他單膝跪地，彙報情況。
聽完陳述，猿飛日斬從辦公桌上翻找出一疊文件，笑着推到邊緣：“你看看這個吧。”
赤司起身近前，只見紙面上寫着宇智波富嶽的名字。
原來富嶽已經把搬遷的事敲定，與木葉達成了書面協議。
選址、補償款、工期……
一條條一項項都計算得詳細無遺，說不是團藏早有預謀，誰能相信？
猿飛日斬抽了口煙，道：“你做得很不錯，宇智波的決議我看到了，比想象中反饋的更快。”
“其實族長大人原本就是這個想法，我沒有做太多努力。”
“謙虛了。”
猿飛日斬笑笑，“你的能力，我信得過。以後遇到難處可以提，我會盡力幫忙的。”
還是老一套的說辭，面容和藹可親。
搞得做二五仔是多光榮的事情。
赤司站直了身子，厚着臉皮道：“火影大人，目前還真有點麻煩。”
“哦？說說看。”
“實不相瞞，這次在族會上得罪的人比較多，我怕實力不濟，遭到排擠和欺負，您也知道，族內很多人脾氣暴躁……”
點到爲止，赤司的聲音逐漸微弱。
可猿飛日斬哪能不清楚其中的意思，想來讓人兢兢業業地做了不少時間的臥底工作，也沒給過任何好處。
這樣下去，似乎確實不太厚道。
籠絡人心總得花點本錢。
他想了想，走下位置，來到赤司身邊，用寬厚的手掌拍了拍肩膀：“難爲你了，這裏正好有適合你的忍術，拿去試試看，勤加練習，應該會有所幫助。”
說罷，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兩份卷軸。
大氣啊！
平時閉口不提報酬，關鍵時刻出手還挺闊綽。
赤司一改對木葉高層摳門的印象，伸手接過卷軸，連連道謝。
“多謝火影大人。”
“這是你應得的。”
猿飛日斬笑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氣氛很是融洽。
赤司目的達成，告退離開。
走出火影大樓，他不着急打開卷軸，徑直朝着警務部走去。打完三代的主意，就輪到富嶽了，做兩份工，自然就得收兩份錢。
雖說是週末，富嶽早就在警務部辦公室裏坐着了。
解決完族地搬遷的議案，他的心情很是輕鬆。
在這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春天，村子裏一片祥和，警務部的工作也幾乎是每天閒逛維持基礎治安，並不忙碌。
對那些喝茶看報的划水人員，富嶽也寬容了許多。
他現在只等一個人。
宇智波赤司。
這小子簡直是宇智波一族的奇葩，行事出人意料，又偏偏能踩到點上，讓他捉摸不透。
“族長大人，我進來囉？”
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富嶽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進來吧。”
門打開，赤司笑着走近，站定在對面：“族長大人，我按約定來學忍術了。”
“連寒暄問候都省了麼？”
“最近三代對我的態度冷淡了許多，而且團藏似乎暗中有動作，我怕被悄悄處理掉，所以很着急提升實力。”
赤司換了種說法，滿面愁容，“您可得幫幫我啊。”
富嶽哭笑不得：“行了行了，早準備好了，這兩個卷軸拿去吧。”
沒想到富嶽給的也是卷軸。
不得不說，論方便快捷，這玩意兒確實是很好的媒介。
赤司拿了忍術，迫不及待想找個小樹林打開瞧瞧，當即告辭。
“族長大人，那我先回去了。”
“哎，等等，急什麼。”富嶽伸手，“我還有事問你，警務部搬遷之後，你來這邊上班怎麼樣？”
“在警務部？”
“沒錯，正好和你父親搭檔。”
赤司打了個激靈，連連擺手：“還是算了吧。”
富嶽一愣：“爲什麼？”
權小責重麻煩大，錢少事多得罪人。
這樣的部門，也就你們當個寶。
但話不能明說，赤司嘆道：“父親讓我兩年內成爲上忍，他那人您也知道，比較刻板，平時就……我這段時間需要專心修煉，還有一些日常的任務……”
絮絮叨叨起來，如同唸經。
聽得富嶽連忙打住：“好好好，隨便你，別囉嗦了。”
“多謝族長大人。”
赤司如蒙大赦，迅速離開了辦公室，直往南走。
木葉附近多爲森林，平常行人稀少。
他尋摸了一處靠近小溪的地方，滿懷期待地打開富嶽的卷軸，入眼幾個大字——豪龍火之術！
哦嚯，意外的還不錯。
火遁忍術的難度都不高，頂多就是B級，但這類涉及查克拉性質變化的遁術，忍校是不會教的。
在正式成爲下忍前，教學往往以基礎爲主。
類似三身術、忍具投擲、格鬥、僞裝、陷阱、逃生、蒐集情報等等。
遁術則由指導忍者傳授。
普通家庭的孩子只能畢業以後學習，而各族的後裔卻可以在族內長輩的傳授下，提前習得遁術乃至祕術技巧。
比如奈良、秋道一族。
他們天生資源優越，超過平民忍者在情理之中。
宇智波也是如此，幾乎人人畢業前就會一手火遁忍術，配合寫輪眼、手裏劍，在低段位確實很無解。
目前，赤司已經掌握了三四種火遁。
其中豪火球之術最爲基礎，能掌握它，就說明擁有了足夠的查克拉，也意味着有資格繼續深入學習。
比如：豪龍火之術。
顧名思義，是從口中吐出一條巨龍攻擊敵人的忍術。
這招需要消耗的查克拉遠超鳳仙火之類的C級忍術，顯然富嶽是看過當天的戰鬥後，經過思考選擇了最合適的一個。
懷着期待，赤司又打開另外一個，同樣是B級忍術。
影分身之術。
可以啊，有了這招下次兩邊彙報就可以同時進行了，當二五仔豈不更加順手？
第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創造影分身之術，原本是爲了刺探情報之用，後來也開發出一些戰鬥應用，但終歸受到查克拉限制，並不常見。
至於用來修煉，除了鳴人那種變態，其他人多半練完得躺一天。
巧的是，自己體內正好有神樹。
赤司對這兩個忍術還是很滿意的。
輪到三代給的卷軸了，他興沖沖打開，臉色突然僵住。
豪龍火之術。
影分身之術。
不說完全一致，只能說一模一樣。
“喂，你們商量好的吧？”赤司在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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