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日向新月
赤司習慣性地早起，心情愉悅。
他近期一直在家族和村子之間遊走，有時候也執行幾個委託任務，一旦空下來便加緊修煉，生活忙碌而充實。
至於昨天的誤會，他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一段小插曲。
穿綠色緊身衣怎麼了？
頂多是被人吐槽一下審美和品味，他臉皮這麼厚，談不上多在意，何況日向新月並不是那種胡說八道的性格。
只不過，別再碰見就是了。
整理好裝備，赤司走出族地，來到第一個大路口時，腳步忽然頓住。
怕什麼來什麼，一道意外的身影進入視線。
日向新月。
她單手叉腰，四下張望着，似乎在等人。
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新月的目光投了過來。
“喂，這邊，這邊！”
“新月同學，早上好啊。”赤司避之不及，只好熟練地假笑，“那個……你在等我？”
“沒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新月語氣平淡，似毫沒有道歉的模樣，看得出來她很少說這三個字。
赤司摸不着頭腦，目光狐疑。
“什麼意思？”
“笨蛋。”新月無奈地扁了扁嘴，“昨天我可能下手重了點，你不會在意吧？”
一番解釋讓赤司不禁莞爾。
居然爲了這種事情來道歉，看上去亢心憍氣的她，說到底還是個孩子。
赤司搖搖頭：“沒關係，我喫得消。”
“那今天繼續吧。”
“繼續？”赤司一愣，“你是指？”
“忍校後山，修煉。”
新月言簡意賅，“你的技術還不錯，就請多多指教了。”
技術？
你說戰鬥技巧不行麼？
等等，你其實是爲了拉我去修煉纔來的吧，道歉什麼的都是前戲？
沒給赤司表達意見的機會，新月淡漠的眼神裏略帶威脅的意味：“我清楚，昨天你應該也沒有用真正的實力，想不想試試寫輪眼對抗白眼？這麼有趣的修行，你會同意吧？”
“這……”赤司有些遲疑。
“沒拒絕，那就是同意了。”
新月清澈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期待，赤司這才注意到，她手上捧着灰色的練功服，早有預謀。
她瀟灑地轉身，黑色的長髮一甩：
“下午兩點，老地方，不見不散。”
“哪裏是道歉，我怎麼感覺被綁架了呢？”赤司扶額。
不過，寫輪眼對白眼，聽上去很有意思的樣子。
他確實還沒有認認真真地跟白眼較量一次。
想到這，不免也燃起了些許期待。
下午一點半。
赤司按約定向後山走去，經過忍校門口，一陣洪亮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了出來，引得他不由駐足觀望。
內容太熟悉了，那不是自己曾經寫的論文開篇麼？
“一定是火影又在演講了。”
赤司很快就猜到。
這是慣例，畢業季的孩子，學校非常重視，每個月都會安排一場特別的演講。這回更是重量級，第三代火影直接在操場發表演說，聽現場的掌聲就知道氛圍很熱烈。
內容無非就是那一套。
木葉村需要各位一起來守護，人人都獻出一點愛，村子將成爲美好的人間。
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年輕人就要多拼搏。
不要怕苦怕累，這是給你們歷練的機會呢！
別問村子給了我什麼，多問問我爲村子做了什麼。
到最後，三代總是會高舉手臂，總結一番：“木葉是我們的，但終究是你們的，爲了你們的木葉而努力吧！也許下一任火影就在你們中間！”
好傢伙，下一任火影啊！
簡直太振奮人心了。
火影在木葉象徵着地位、實力和理想，什麼能大得過理想？
唬孩子數這套最好用。
“讀書少就是容易被騙啊。”赤司不免微微搖頭。
目光卻仍舊在大門口掃了兩眼，對於這個曾經的授業之地，他越深入瞭解，越覺得荒誕。
忍者學校相當於後備軍事力量培養中心。
與警務部、醫療部平級，是木葉的重要機構之一。
由千手扉間開創。
在這之前，忍者們都有家傳的培養方法，並不需要上學。
忍者學校的建立，無疑是一場變革。
一來，打破了階層壟斷，讓普通民衆也能學習忍術，得到了大量平民的支持，凝聚了人心。
二來，木葉的有效戰力迅速增加。
打贏兩次忍界大戰的關鍵，就是木葉極具規模的人才儲備。
三來，通過鼓勵各族摒棄隔閡，融入木葉集體，在家族之間架起了橋樑，師徒、同學等關係，很好地維持了內部發展的穩定。
簡直一舉多得。
雖然表面好處多多，但是各大家族想得很明白。
忍校也有致命的缺點，比如爲了照顧天賦不一的學生，教學水平只會劃定下限，對真正的天才而言無疑是個泥潭。
再者，培養出來的學生思維會被影響，更偏向於村子體系，對家族概念有所淡化。
這是各家族不願看到的。
但同時，他們剛畢業就有優秀的指導忍者帶隊，晉升道路明確。
忍校出來的，提拔速度往往更快。
利弊得失，清楚地擺在了桌面上。
很多家族考量後，會有一定的意願讓部分孩子去上學，以獲取村子的官方資源。
赤司便是其中一個。
他五歲被送去學校，跑都跑不穩，難以想象幾年後就要上戰場提刀殺人。
老師把這種事定義爲“光榮”。
偏偏大家都還很認可，甚至比拼畢業年齡，越小越驕傲。
這是教育嗎？
扯淡。
在荒誕的世界裏，什麼離譜的事都有可能發生，身邊不就有很多例子麼？赤司輕聲一嗤，很快釋然。
☷
片刻後。
小樹林裏，喘息聲斷斷續續。
赤司開啓寫輪眼和日向新月激情酣戰，打足了三百回合。
與剛拳相比，柔拳法的技巧性更強，配合白眼的可怕洞察力進行穴位攻擊，造成的傷害未必低於剛拳。
好在寫輪眼看穿了幾次進攻路線。
饒是如此，赤司依舊被打倒在地，吃了不小的虧。
當然，是裝的。
得益於體內幼苗的幫助，柔拳法對經絡和穴道的進攻並沒有造成任何查克拉紊亂的效果，肉體傷害也聊勝於無。
寫輪眼倒是適時地將每個動作記錄下來。
戰鬥以赤司的落敗而結束，新月十分滿意這個結果，同時也對赤司的表現大加讚賞，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約定改日再戰。
天色漸晚，兩人告別後各回各家。
街面上熱鬧非凡。
隔着老遠就能看到閃爍的霓虹燈牌，人羣喧嚷。可惜，大多數客流火爆的地方，都是他這個年紀進不去的。
這些產業中不少歸豪門大族所有，由退休上忍打理，收入頗豐。
賭坊更是通宵不歇。
嘖嘖，說好的忍者三禁呢？
怪不得許多穿越者都喜歡日向家的女孩，漂亮溫柔還有錢，可以少奮鬥幾十年吶！
要不我也入個贅？
赤司胡思亂想着，不覺已回到家。
長廊下，老爹盤腿靜坐，閉目養神，忽然耳朵微微一動，聽到了開門聲：“你今天去哪裏了？”
“忍校後山，修煉來着。”
“和誰？”
“和……”
赤司一時吞吐，有些說不出話來，在父親面前，他的氣勢要打個折扣。
“是日向一族的吧？”宇智波宗方彷彿洞察了一切，“有人看到你和那個日向家的女孩走在一起。”
“您聽我狡辯……”
“不用說了。”
宗方站起身，衝着赤司微微頷首，“不愧是我兒子！”
？？？
赤司滿頭問號，好像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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