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49年投靠大蛇丸？
再過個半年左右，大蛇丸和團藏的祕密實驗就被發現了，屆時這位名列三忍的科學狂人必然叛逃。
所以，現在投靠他豈不等於上了一條快沉的船？
這也是赤司顧慮的地方。
要知道，對待叛忍，無論哪個村子都會嚴肅處理，作爲叛忍曾經的部下，多半會面臨嚴格的審問，甚至血腥清洗。
這麼冒險的事情，按理赤司是不想做的。
除非……他給得足夠多。
大蛇丸越走越近：“你不覺得追求真理，學會所有的忍術是件有趣的事情嗎？查克拉裏蘊藏着無窮的可能性。”
赤司露出委屈的表情：“可我真的很忙。”
“你到底在忙什麼？”
“修煉啊。”赤司解開身邊的包裹，拿出飯糰，“父親讓我兩年內晉升上忍，這不，每天廢寢忘食地練習忍術，連喫飯的時間都沒有。”
這叫事麼！
大蛇丸被一口氣噎住，伸手道：“我可以幫你完善力量，親自教你忍術，包括我獨有的招數，最多一年就能讓你晉升上忍。”
“是潛影蛇手之類的忍術嗎？”
“如果你想學的話。”
站在大蛇丸的角度，這種術並不算什麼珍寶，用來交換是值得的。況且，赤司的實力有長進，能爲他做更多的事情。
兩人攀談，更像是在講價錢。
赤司得到了想要的回覆，還有一些疑惑，問道：“大蛇丸大人，您那邊應該有不少人才吧，爲什麼還需要我做助手？”
“跟我來。”
大蛇丸不再用語言解釋，直接雙手插兜，轉身帶路。
赤司跟了上去，來到一幢四層高的樓房前。
木葉官方研究所。
這裏是當年二代火影時期出資建造的，用以開發新的忍術，聽說還企圖研製人造尾獸，最後因爲實驗事故，被封存了一段時間。後來團藏重新啓用，在三戰之前的準備階段，發揮了重大作用。
目前，大蛇丸是最高負責人。
走進官方研究所，赤司大開眼界。
第一層是會議廳和辦公室。向上都是分門別類的實驗室，大蛇丸獨佔其中最大的兩間，各種不知名的器材和瓶瓶罐罐擺在桌面上，巨大的儀器發出隆隆的響聲和劇烈的抖動，玻璃罩裏是墨綠色的液體和咕嘟嘟冒泡的器官。
試管、燒杯、蒸發皿等等常見的化學器具一應俱全，各色藥劑整齊排列，在回字形桌案上，有顯微鏡和電腦。
弔詭的是，電腦旁邊放着卷軸和毛筆。
忍界就是這麼一個充滿了矛盾的世界，先進的科技和落後的生活方式並存，據說火之國還有現代化大都市，到處是高樓大廈。
赤司沒見過，但僅在木葉就能清晰地感受到時代的脫節。
不合理的地方太多，導致錯亂變成了常態。
更引人矚目的是靠牆的書架，堪稱忍界知識的集錦。
數理化這種常人不重視的學科，都能在這裏找到相應的資料。即便是大蛇丸涉足不深的機電類知識，也佔了不小的比例。
總量不及圖書館，但書籍質量比圖書館更高。
“怎麼樣？”大蛇丸發問。
“簡直太棒了！”
赤司由衷感慨。
大蛇丸走到臺前拎起一管試劑，悠悠搖晃：“這就是原因了，你會因爲滿牆的典籍和試劑瓶裏隱藏的無窮可能而讚歎，其他忍者卻不會。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理由，比如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你有當忍者的才能。
“再者就是你在研究方面的天賦，很不錯。”
一連三句話，把赤司捧得高高的。
解釋非常合理，但恐怕更深層的原因，是大蛇丸內心的慾望，看到好的東西就想得到的渴求。
有木葉官方研究所的資源，應該能得到不少好處，再加上蛇系忍術……
多番糾結之下，赤司最終還是決定抓住這個機會。
畢竟大蛇丸能給的太多了！
自己擁有宇智波派系和火影派系的雙重身份，一旦大蛇丸準備叛逃，就立刻反水，提前將信息告知三代，僞裝成故意潛伏在他身邊的暗樁。
“大蛇丸大人，我願意追隨您。”
赤司打定主意，“勉爲其難”地答應下來。
大蛇丸搖晃着試管的手忽然停住，透過玻璃，眼眸中映出了赤司老實斯文的模樣，蛇瞳裏透射出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站在他面前，壓力巨大。
很快，陰鬱的氣息消散，大蛇丸放下試管，雙臂環抱：“很好，你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跟我去見見你的老朋友吧。”
“老朋友？”赤司錯愕。
我第一次來這裏，哪兒有朋友。
這時，大蛇丸已經走了出去，赤司連忙跟上。
來到頂層，金屬門打開，一道身影撲了過來，大大咧咧，橫衝直撞，口中興奮地高呼：“大蛇丸大人！”
即便是冷峻的大蛇丸也不禁綻放微笑。
迎面奔來的是一位明眸善睞的少女，上身是漁網裝短袖，下身是卡其色寬鬆中褲，扎着丸子頭，活力四射。
赤司微感驚訝：“紅豆？”
“咦？赤司前輩！你居然也在這裏。”
紅豆同樣驚詫，目光看向大蛇丸，忽然明白了什麼，“難道你重新回到大蛇丸大人部下了！”
赤司暫時找不到更準確的形容，點頭道：“算是吧。”
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那時紅豆剛畢業，被三忍之一的大蛇丸選中，收爲弟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自從綱手的弟弟繩樹死後，大蛇丸已經多少年沒有親自授業了。
重新擔任指導上忍，居然獨獨選中了平民忍者的她。
紅豆萬分激動。
可她的天賦一般，實力也稱不上出色，執行任務過程中，漏洞百出，還差點遭了毒手，幸虧被隊友救下來。
當時同隊的人裏面，就有赤司。
不僅對她多有照顧，還教了她一些實用的經驗。
紅豆一直感激在心。
這次重逢，她格外高興，笑嘻嘻地鞠躬：“請多指教！”
“不客氣。”
赤司看着眼前元氣滿滿的少女，實在想不明白，今後她怎麼會胖成土豆大嬸呢。
一旁，大蛇丸得償所願，露出了微笑。
這笑卻讓赤司渾身發冷。
49年入坑大蛇丸，應該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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