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五五開
卡卡西只驚訝了一瞬，敏銳的戰鬥本能令他立刻警醒，飛躍而起，騰空後翻的同時拔出了短刀。
匯聚的“水流”被切斷，刀身附着了淡藍色的查克拉，而隨之跳動着迅疾的雷光。
雷屬性查克拉傳導！
瘋狂的白蛇被蔓延的電流吞沒，嘶吼着化爲焦炭。
可他沒有追擊，反而拉開了距離。
卡卡西十二歲那年已經是上忍了，後來成爲四代火影的影衛隊成員，四代死後被團藏蠱惑加入了根，後又因爲刺殺三代的時候反水，被三代拉攏進了暗部。
短短兩年，人生經歷精彩絕倫。
然而，這也證明了他擁有非凡的資質。
可在面對赤司的時候，卡卡西竟然感到了一些壓力，層出不窮的忍術互拼和攻勢交換，竟然沒能佔到明顯的優勢。
對方也是上忍的水平。
發動數次兇猛的進攻，包括火遁、風遁、潛影蛇手、蛇分身，都要消耗了不少查克拉，可是，赤司的狀態仍舊很飽滿。
能夠勝過他的地方，或許還是刀術。
一瞬之間，卡卡西做出了決定。
下一個剎那，他衝着赤司奔跑而來。簡單的一刺，卻令人感到無可閃避。
沒有眼花繚亂的技巧，只有無可匹敵的速度。
快！
白牙折斷之後，卡卡西在人前使用刀術的場合並不多，但這不意味着刀術有所退步，相反的，他之所以被人稱之爲天才，就是因爲在所有的方面都比別人更強！
赤司驚覺危險，迅速掏向身上的忍具袋，架起苦無，鏘地一下撞擊，金屬交鳴！
刺耳的聲音令人牙酸，扎得耳膜生疼。
傳說中木葉白牙快如迅雷的極速斬擊在卡卡西手中復刻，雖然還不完美，但是已經有幾分神韻。
旗木刀術，真的很強啊！
卡卡西只學了父親的皮毛，就已經到達這種地步，如果是旗木朔茂親自使用，該是多麼可怕？
赤司很想看看那種刀術。
可惜卡卡西長大以後，並沒有往這方面靠攏，反而太過依賴寫輪眼的力量。
繞是如此，卡卡西仍然有信心用他引以爲傲的刀術取勝，又一瞬間，他提起腳步的同時揚起一陣塵土，消失在了赤司的面前。
側面！
又一次從側面發動了進攻。
赤司握緊了苦無，感受到了空氣的流動，風聲陣陣，如刀刮過他的臉頰。
在這裏！
赤司察覺了攻擊的方向。
他側身一閃，盡力躲避那道影子，順手甩動胳膊，只聽“叮”一聲，擋開了短刀。
然而苦無霎時間“啪”地從中間裂開，折成了兩截，裂痕蔓延開來，甚至爬到了握柄上，繼而碎片落地。
赤司當機立斷，拋棄苦無，拉開距離。
卡卡西微一皺眉，跳上了樹端。
簌簌的聲響傳到了耳邊，赤司目光左右移動，盯準了撲出來的一瞬！
袖口抖動，雙手按地。
很快，卡卡西的短刀直刺而來，赤司用苦無格住，手腕抖動，鋒刃卻逐漸逼近。
“認輸吧。”卡卡西改用雙手持刀。
赤司神色不變：“這就是查克拉刀術嗎？”
“沒錯。”
“真是驚豔。”赤司微微一笑，“可惜，我還沒有輸。”
卡卡西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卻忽然感覺腳下有東西在蠕動，那是……蛇！
埋藏在地裏的蛇纏住了他的腳踝。
他剛要擡手斬去，卻忽然僵在原地，感到臂彎發麻。
“什麼時候？”
“這種小蛇的毒素劑量不大，但是傳播速度很快，能切斷肌肉和神經的聯繫，造成短暫的麻痹與呼吸困難。”
赤司解釋着，“打架的時候，你不該廢話的。”
卡卡西握緊拳頭，努力平穩呼吸：“你也不該小看我的。”
嘭！
一團煙霧炸開，卡卡西消失。
“影分身？”
赤司訝異，這是樹端裏再度衝出人影，出現在他的背後。
“沒錯。”卡卡西的汗水打落在地，短刀抵來，“結束了。”
赤司回身振袖，長蛇撲卷而出。
卡卡西這次露出了越加嚴肅的神色，握刀的手掌汗漬溼黏。
雙方再度交鋒，這次赤司用了兩隻手，一邊的蛇身迎着刀鋒而去，一邊直接捲上了卡卡西的手臂。
下一秒，兩人頓住。
赤司的灰蛇張開了大口，只差兩寸就能咬到卡卡西的脖頸，而卡卡西的刀絞斷了大多數蛇，最後停在了赤司的肩膀處，查克拉刀刃剛巧擦破了衣服。
卡卡西的面具後露出了驚訝之色，在這個年齡段的人之中，能跟他對打有來有回的沒有幾個。
宇智波他戰勝過很多，但第一次見到這種的。
他們打了個五五開。
很有默契的，兩個人同時停手，緩緩向後退去。
“這次是平手。”卡卡西收刀，“再說一下，我只是路過。”
說罷，他看了赤司一眼，縱身離開。
赤司望着卡卡西遠去的身影，臉色微沉，改變方向朝着村外走去。
這個時間，大蛇丸應該在村外基地做實驗。
穿行過狹長的石道，厚重的門內，大蛇丸正在擺弄着各種各樣的試劑，雖然背對着赤司，但分辨出了腳步。
“你怎麼來了？今天沒有叫你吧。”
“我想來幫幫忙。”
“呵。”大蛇丸顯然不相信，扭頭看去，看到赤司渾身落灰的樣子，感到好奇，“今天怎麼了？”
“和旗木卡卡西打了一架。”
“哦？”大蛇丸忽然來了興致，“那位天才啊，跟你相比，誰更強一些？”
誰更強？
赤司迅速回顧着剛纔的戰鬥，普通忍術和體術對決，兩人的實力在伯仲之間。旗木刀術確實犀利，忍術的威力也相差不大，但他勝在花樣更多。
卡卡西僅有一隻寫輪眼，而且消耗極大。
如果兩人繼續打下去，赤司預計會險勝。
他想了想：“不在我之下吧。”
在這個悲慘的世界裏，人人都有各種不幸，而卡卡西的遭遇，絕對是不幸中的不幸。
卡卡西的心裏難道沒有一絲陰暗嗎？
還是說，憤恨與不解被光鮮亮麗的火之意志掩蓋起來，爲了捂住傷疤欺騙自己，遺忘掉那些悲哀的過往，最終與現實和解了呢。
當年的事，要問最瞭解的人——大蛇丸。
“大蛇丸大人，我想問您一件事。”
“說罷。”
“白牙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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