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以彼之矛，克彼之盾？
當北山軍區的張國正跟中部總軍區互通過有無之後。
衆人這才驚愕的意識到：
高空之上的隱身飛行物，並不是中部總軍區派來的測試戰機！
意識到這一點，再加上其先前的行蹤詭異，
簡直就是在從高空監測着地面的一切情形。
這一發現，難免讓研究中心的衆人覺得其別有用心。
北山軍區也當即進入了預備戰鬥姿態！
並且聯繫了中部總軍區的高奇首長，雙方展開了針對性的作戰方案討論。
通過對目前捕獲到的飛行物數據分析，
不難看出這未知飛行物的速度極快！
普通的防空攔截導彈很難通過追趕接近目標，更是無法形成有效的範圍打擊。
當提及防空導彈的發射速度，高奇立即想起了一個人……
那便是江辰！
回想起之前，在五大軍區聯合演習之際。
他們之所以能夠反敗爲勝，正是因爲江辰的導彈車。
其發射的導彈，以雷霆一般的速度對西部總軍區指揮所進行了精準打擊！
速度之快連對方的防空導彈都對其束手無策！
即便發現了導彈來襲，在第一時間展開空中攔截，都已經爲時已晚。
而眼下，這空中叫人懷疑的隱身戰機，速度也快得離譜。
高奇也想問問江辰，看他有什麼想法。
“聯繫一下江辰。”
然而，隨着高奇的吩咐。
站在張國正身旁的範思成卻眉頭一皺。
“江辰？”對於這個名字，出身於西部總軍區的範思成自是熟悉。
就是因爲他改造的導彈車，才讓自己的老部隊在最後輸掉了演習。
因此當聽到首長準備聯絡江辰，看看他有什麼看法時。
範思成不禁在心中挪揄。
身爲防空攔截系統的主要研究負責人，範思成對自己的專業領域相當有自信。
即便這股自信，如今被這突然出現的未知飛行器給打擊了一半。
但範思成是打心底裏不相信江辰能有這實力。
“找他有什麼用？”範思成在心中暗道：
“現在是身份不明的隱身戰機出現在北山，連新型的防空攔截系統都奈何不了。”
“難不成，還指望着他能幫上什麼忙？”
範思成已然在心裏，將那未知飛行物給定了性。
而且不單單是他，眼下大多數的戰士們都心有判斷。
畢竟它明顯不是來自任何我方軍區的戰機。
因爲軍方的戰鬥機，在起飛前都要進行詳細的飛行預案。
尤其是在訓練飛行時，戰鬥機的飛行時間、預行航道，以及需要完成什麼飛行科目，在什麼空域完成……
甚至是做哪種飛行動作，在飛行預案中都會展開詳細的計劃與安排。
而戰鬥機飛行員也會根據訓練條令去制定飛行計劃。
其中包括飛前簡報，跟飛後總結，每一項都有着嚴格的條例規定。
這些預案跟飛行計劃，只要一查就能查得到。
更何況現在是測試防空攔擊系統的階段。
在最近幾天時間內，北山軍區沒有接到任何飛行訓練預案的審批。
可見眼下這款隱身戰機並沒有獲得審批手續。
對其身份的判斷也不言而喻。
“報告！”範思成開口道：
“現在基本可以判斷對方的身份，趁其還沒有離開北山市，我建議啓用雩風防空導彈！”
隨着他的這句話音落下，在場的衆人一怔。
而正在跟北山軍區遠程視頻連線的高奇，也短暫沉默了一下。
“彙報一下信號偵測情況。”高奇開口道。
“報告！異常信號源目前已經離開了海邊，正處在北山市區上空。”
“按照飛行軌跡判斷，應該是在向着市郊方向飛行！”
聽到此番彙報，研究中心的衆人頓感疑惑。
“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明明已經對其展開了多次空中攔截攻擊。”
“可是對方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是調轉方向回到了市區？”
怪，真是太怪了！
這反其道而行之的行爲，着實讓衆人倍感困惑！
明明已經受到了多次攻擊。
若是隱形戰機，裏面的飛行員斷然不會毫無覺察！
可偏偏又來了個回馬槍，又回到了北山市區。
難道對方這般有恃無恐？
一時間，衆人心中頗爲惱火。
而高奇在得到這一消息後，旋即開口道：
“雩風號防空導彈的干擾打擊面太廣，況且現在對方處在市區上空。”
“穩妥起見，還是儘可能採取常規導彈進行攔截。”
這番話的意義不言而喻。
於是在高奇授意下，張國正也給江辰撥去電話。
範思成見狀，嗓子鼓動了兩下，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嘟——隨着電話提示響起。
並未等待多久，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被接通。
“張首長。”電話那頭傳來江辰的聲音。
範思成抱着胳膊，眉頭微微皺起。
他還是頭一次聽到江辰的聲音。
而從電話中的口吻不難聽出，對方此刻很是冷靜。
貌似並沒有對張國正的突然來電感到疑惑。
“小江，有件緊急的事情可能需要你協助。”
“現在在哪，方便說話嗎？”張國正率先問道。
其言外之意，自然是詢問江辰是否在外面。
江辰自然心領神會，在電話中跟張國正說道：
“我在研究所，文旅局的宋局長在我旁邊。”
北山軍區跟北山市文旅局也是熟識，之前部隊還協助進行過一些文旅宣傳。
因此張國正跟宋前進也是老熟人。
也無需刻意迴避，宋前進身爲局長知曉輕重。
於是張國正開口繼續道：
“小江啊，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北山軍區正在進行一場防空演習測試。”
“在測試的過程中，偵測到一個不明飛行物……”
張國正將之前的情況大致跟江辰說了一遍。
最終說出了軍方的目的，詢問道：
“目前情況緊急，你的導彈車能否用於裝載防空導彈？”
隨着張國正的話音落下，在場的衆人等待着江辰的迴應。
然而，令衆人沒有想到的是，江辰那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半晌沒有給出迴應。
見此情形，範思成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範思成原本就對江辰有些偏見，這會兒更甚。
想着之前的導彈車，八成也只是被宣揚的厲害。
否則要真有這實力，爲何半晌沒有給出答覆？
是不是他也對導彈車的性能不自信了？
也是，畢竟連防空攔截系統的導彈發射都無法精準定位出那不明飛行物。
一個改造的導彈車，又如何能達到擊中的目的？
於是，範思成猜測着江辰此刻的想法，不禁開口道：
“做不到就說做不到，一直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在逃避嗎？”
隨着範思成此話一出，在場的戰士們也面面相覷。
而張國正則是瞥了範思成一眼。
他對江辰是不帶任何懷疑，畢竟人家可是五大軍區總指揮都看中的人才。
在演習結束的總結晚宴上，讓中部總軍區乃至北山軍區都好好露了回臉。
讓張國正在一衆同級面前揚眉吐氣了一番。
這麼一個優秀的人才，傾盡全力去拉攏都猶恐不及。
又怎麼會對他的實力產生懷疑？
只是，令張國正所不解的是……
江辰爲何遲遲沒有答覆？
憑藉導彈車的性能，難不成發射的導彈還追不上天上的不明飛行物？
況且退一步說，即便是真有難度，只需要講清楚即可。
突然陷入沉默又算是怎麼回事？
張國正一時疑惑，他看了一眼視頻連線的高奇首長。
發現對方也在靜靜等待着答覆，於是朝電話問道：
“小江？你聽見了嗎？”
隨着張國正的詢問，電話那頭終於有了動靜。
“等等……”
只聽江辰先是叫停，清咳了兩聲尷尬道：
“各位首長，我想先說件事兒。”
……
此時，江辰的腦子裏只剩下一個念頭。
“不明飛行器？該不會是……”
原來就在方纔，江辰接到了張國正的電話。
並且從對方的講述中，得知了一些情況。
目前是北山軍區正在進行防空攔截系統測試。
剛好在這個過程中，雷達偵測到了一段異常信號。
並發現該信號出自空中的一個不明飛行物。
且根據雷達無法掃描出相同位置的飛行器存在這一特點。
判斷其是一款具備雷達隱身能力的戰機！
原本以爲是中部軍區派來測試防空系統的新型戰機。
展開了幾輪具有演習性質的攔截攻擊。
結果到了後面，測試人員發現這些防空手段竟然都不見成效。
甚至即便不使用演習彈，用正規防空導彈也無法擊中目標！
於是去詢問了中部總軍區，得知負責測試系統的戰機還沒就位。
這才確認了不明飛行物，怕是別有用心。
而江辰聽到這些，方纔不由得愣了好一會兒。
在沉默之際，身邊的宋前進也聽到了談話的內容。
他頓時義憤填膺，在一旁忍不住說道：
“什麼？咱們北山有間諜敵機出現？”
“真是膽子肥了哈！光天化日就敢跑到大夏的領空撒野？？”
“就是啊！是誰這麼勇？”
隨着宋前進跟研究所駐守的戰士們憤憤道。
江辰卻還是一言不發，盯着操控臺的屏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宋前進察覺到江辰的不對勁，主動詢問道：
“江辰老弟？伱這是怎麼了？”
“突然跟被電打了似的，老張問你話呢。”
宋前進一邊問着，一邊循着江辰的目光看去。
發現江辰正盯着面前的航拍畫面。
宋前進見狀一時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麼……
緊接着，江辰朝身旁瞥了一眼。
看着宋前進也露出異樣神情，以爲對方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宋老哥，是有想到什麼嗎？”
隨着江辰的詢問，宋前進當即點頭。
然而，接下來的對話卻完全出乎於江辰的意料。
只見宋前進猛地拍了拍大腿，詫異道：
“誒對了，咱不是有航拍飛行器嗎？正好能派上用場啊！”
“老張剛纔說雷達偵測不到位置？咱就直接拿飛行器過去拍唄！”
“在咱這超清鏡頭底下，總不可能真的隱身吧？！”
“等咱找到了那敵機的位置，再跟地面一彙報，那還不是指哪兒打哪兒啊！”
隨着宋前進的這番話，已然在暢想接下來的畫面。
然而江辰聞言，卻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兩下，小聲喃喃道：
“微型戰機，可不具備自拍功能……”
“啊？”江辰的聲音不大，宋前進一時沒有聽清。
“江辰老弟，你剛纔說什麼？”
見宋前進詢問，江辰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只是又把視線轉回操控臺的屏幕。
腦海中回憶着張國正的描述。
江辰早已經發現，微型偵查戰機的飛行軌跡，跟對方描述的間諜飛行器不謀而合……
想到這兒，江辰心裏已經做出了個大致的推測。
接着回想起之前微型偵查戰機的兩次剪短預警：
一次航拍畫面的短暫閃屏，疑似遭遇到了強大的電子干擾打擊。
一次在自主飛行過程中，控制系統對飛行姿態進行了多次調整……
現在看來，也像是在規避什麼空中打擊。
爲了確認自己的猜測屬實。
江辰終於開口，對電話那頭反問道：
“張首長……你們具體是在什麼時間，進行的電子干擾打擊？”
“嗯？？”
而隨着江辰的這句話問出。
一時間，電話兩端的衆人都愣了愣。
衆人皆是不明所以，現在不是在說導彈的事兒嗎？
怎麼江辰沉默了半天，結果突然不明不白的反問了這麼個問題？
衆人疑惑的大眼瞪小眼，站在張國正一旁的範思成不屑一笑。
以爲是江辰已經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而張國正儘管疑惑，還是讓研究人員調出數據。
看着展開空中電子干擾打擊的時間，回答道：
“大概是在一個小時之前。”
……
“一個小時之前……”
江辰一時語塞，忍不住笑嘆搖頭，心情頗爲複雜。
而一旁的宋前進不明所以，仍是追問道：
“不是，我說江辰老弟，你還問這個做什麼？”
“咱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得配合軍區把那個敵機給趁早擊落嗎？”
聽到宋前進的這番話，江辰有些繃不住了。
見對方當真還沒有反應過來。
江辰嘆了口氣，伸手在操控臺上一番操作。
並將拍攝到的視頻畫面，往前調了一個小時。
並循環播放起了一個短暫的閃屏畫面。
“宋老哥，還不明白嗎？”
江辰一邊說着，一邊擡手朝屏幕指去：
“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他們偵測到的不明飛行物，就是它？”
宋前進不明所以的看向屏幕，目光定格在屏幕上方。
霎時間，宋前進的嘴巴微張，直接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只見那先前閃屏畫面的拍攝時間，正是顯示在一個小時之前！
“不，不可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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