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賭神,狡黠害羞的小猶太

作者:迷途小書童L
眼角的餘光看到阮梅的小動作,張囂心底暗樂,笑呵呵的說道:“我幫你們找的,自然不能太寒酸了,屋子大概八百多尺,夠大了吧?”

  “八百多尺?”

  方芳和方敏異口同聲的驚詫開口道。

  阮梅的臉色也閃過愕然之色,要不是爲了保持鴕鳥的狀態,她也忍不住驚聲開口。

  她們之前住的公屋,撐死了不過三百多尺,也就是三十個方左右而已。

  現在張囂替她們找的房子,竟然有八十個方,比以前的大了一倍不止。

  聽到這個消息,她們怎麼可能不驚訝。

  方芳遲疑着問道:“囂哥,那......租金要多少錢?”

  “貴是貴了點,四千塊一個月......”

  張囂微微一笑道。

  “什麼?四千塊?”

  方芳和方敏再次異口同聲的驚訝出聲,滿臉的不敢置信。

  四千塊的房子,她們哪裏住得起?

  住這樣的“豪宅”,她們每個月的收入,差不多有一半就要貢獻在房租上了。

  要是某一個人突然有什麼冬瓜豆腐,她們至少都是月光的下場,說不定還要把之前的積蓄搭進去。

  一向知慳識儉的阮梅實在忍不住了,顧不上她跟張囂之間的曖昧流動,嬌聲開口道:“四千塊的房子你也敢幫我們找?我們哪住得起哦。”

  張囂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擺擺手笑道:“不用你們付錢,我幫你們搞定了,阿梅你的新家也一樣,我都搞定了,你出院後直接搬過去就行了......”

  “你出錢也不行啊,太貴了,我住進去恐怕會心痛得無法呼吸......”

  眼見張囂這麼體貼,這麼爲她,阮梅心底難免驚喜,但還是很心痛錢,不住埋怨道:“你幫我們找便宜一點就行了,哪用得着住這麼貴的房子啊,每個月從月初熬到月尾,結果有四千塊都是替人家賺的,幫人家在供房子,想想都划不來啊......”

  很小猶太!

  很慳妹的作風!

  阮梅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住了人設,沒有崩塌。

  張囂聳聳肩,攤攤手道:“你不住的話,就讓房間空着,反正已經給了半年房租,想退也退不了了......”

  阮梅:“......”

  “一個月四千塊,半年就是兩萬四,敗家子啊......”

  阮梅的秀眉擰在一起,忍不住一臉肉痛的表情,長吁短嘆道。

  看她那模樣,好像這錢讓人家賺了,比拿了她的命還重要一樣。

  張囂:“......”

  很想告訴她,那些錢都是丁益蟹贊助的,而且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只不過是毛毛雨而已。

  要是實在沒錢了,出去劫一下富,又可以濟一下貧窮的自己了。

  多簡單的事。

  只不過張囂心知告訴她也沒用,她該心痛的,還是一樣會心痛。

  “你心痛到無法呼吸的話,索性就不要去住了,我再給你找一間便宜的......”

  張囂無所謂的說道。

  “憑什麼!”

  阮梅瞪了瞪眼,理直氣壯的說道:“你都交了錢,我不住豈不是很傻?還白白便宜了人家房東,你人傻錢多,不代表我也是人傻錢多......”

  張囂:“......”

  你剛剛心痛錢的樣子很靚麗。

  但你現在沒骨氣的樣子很狼狽。

  “噗哧......”

  方芳和方敏看到張囂那無語的樣子,忍不住嬌笑出聲。

  “囂哥,我們真不知如何才能感謝你啊,你又救了我們,又幫我們安排地方住,現在還幫我們給了房租,我們......”

  笑過之後,方芳一臉感激道。

  不等她把話說完,張囂擺擺手打斷道:“相識就是緣分,何況你們還是阿梅的朋友兼鄰居,既然我碰到了,就沒理由袖手旁觀......”

  聽到他這麼說,阮梅的心裏甜滋滋的,就像喝了蜜糖一樣,頓時覺得渾身舒坦了不少,彷佛連急性腸胃炎都好了幾分。

  她不經意瞥向張囂的眼神,充滿了喜悅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這,就是拍拖時的美好感覺嗎?

  之前二十一年都白過了。

  而方敏聽到他這麼說,卻是忍不住微微闇然,然後又假裝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先生,先生,07號房真的有人住了......”

  “有人住就給我趕走!”

  “先生,這不行的......”

  “什麼行不行的,哼!你走開,別逼我動手啊!老子親自過去扔垃圾一樣扔走他!”

  “先生,先生......”

  就在這時,VIP病房外的走廊傳來一陣肆無忌憚的喧鬧聲。

  張囂的眉頭微微一皺。

  嗓門極大的死撲街,已經說出了要搶07房的狠話,擺明了就是衝他們而來的。

  就是不知道是哪路人馬會這麼倒黴而已。

  眼見阮梅她們微微緊張的表情,張囂微笑道:“不用擔心,我出去看看,你們就呆在這裏,一會就完事了......”

  說着,他給了阮梅一個安慰的笑容,轉身出去,順手關上門。

  “喂,死靚仔,看你一副排骨模樣,恐怕禁不起我這砂鍋大的一拳,識相的就乖乖給老子讓開,叫裏面的人給老子滾蛋,老子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就在他走出去之時,VIP病房外已經堆滿了人。

  十幾個紋身大漢,氣勢洶洶的擁擠在走廊裏,眼神兇厲,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爲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平頭。

  橫肉滿臉的右臉臉頰上,一道殘留的疤痕,增添了他彪悍的氣勢。

  此時,他用手指指着阿積,囂張跋扈,氣焰沖天的樣子,絲毫沒有任何的掩飾,擺明了就是告訴所有人,老子是社會人,誰特麼敢得罪老子?

  護士遠遠的站着,躊躇着不敢上前,看那樣子,明顯被嚇得不輕。

  阿積的眼眸裏,滿是怒火,本來冷峻的臉龐,更是如同冷冽如冰。

  要不是怕影響了VIP病房裏,囂哥的紅顏知己,以他的性格,早就開打了,給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死飛仔見識一下什麼叫花兒會這樣紅。

  張囂環視十幾個紋身大漢一眼,澹澹的說道:“阿積,動手!”

  “喂,你就是裏面說得上話的人......啊!”

  慘叫聲,倏然從他的口中發出。

  他指向張囂的右手食指,被阿積快如閃電的抓住,然後用力一掰。

  “卡察!”

  手指骨斷裂的聲音清脆作響,迴旋於走廊當中。

  “啊!我草......”

  “砰!”

  不等他完全出口成髒,已經被阿積一腳踹飛,重重砸在牆上,反彈一下後摔倒在地。

  “噗......”

  落地之時,中年平頭忍不住狂吐一口鮮血,臉色驟然萎靡蒼白。

  “大老,大老......”

  剩餘的馬仔愣了一下,在阿積快如閃電的出手之下,壓根沒反應過來。

  等他們見到自家大老如同死狗般躺在地上之時,這才驚怒交加的反應過來,下意識之下,馬上緊張萬分的圍着中年平頭。

  “上,上,上,給......給我打......打殘他們......”

  中年平頭眼神渙散,虛弱無力的發佈命令。

  十幾個彪形大漢當即蜂擁而上,圍攻阿積。

  阿積冷笑一聲,腳下一動,閒庭信步遊走在彪形大漢人羣中,身形如同蝴蝶穿花般,瀟灑從容。

  擒拿、散手、鞭腿、蹬腿......幾乎沒有重複的招式,一招之下,必定有一個彪形大漢慘嚎着倒地不起。

  短短一分鐘不到,在相對還算寬敞的走廊裏,已經躺滿了十幾個慘嚎不絕的彪形大漢。

  阿積昂然而立,臉色的不屑之意縈然於表。

  剛纔被人指着怒喝的鬱悶,總算髮泄出來了。

  以他的身手,面對這些看似彪悍的漢子,不用動刀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掉。

  街頭鬥毆的水準,就是街頭鬥毆的水準,用來嚇唬一下普通人還行。

  但對上他這種功夫高手,而且還是精通殺人手段的高手來說,簡直就是大人欺負小孩一樣,毫無壓力。

  或許彪形大漢的人再多個五、六倍,就會對阿積有丁點的威脅了。

  “以後碰到這種情況,不用我吩咐,先打了再說......”

  張囂倚靠在牆上,抱手而立道。

  阿積點點頭,歉意的解釋道:“我剛纔是怕影響到裏面的......呃,囂哥你的朋友......”

  “有什麼影響不影響的,不幹趴他們,難道還任由他們滿嘴噴糞嗎?”

  張囂笑了笑說道。

  “嗯,我知道了......”

  阿積點頭應道。

  “你......你們是誰?竟然敢打我,敢打我的人?”

  中年平頭一副驚駭欲絕的表情,明顯色厲內荏。

  “你又是哪根蔥,一幫廢物就敢來搶我的房間?”

  張囂澹然反問道,鄙視的神色,卻是佈滿了深邃的眼眸之內。

  綜合平均下來,每個人纔給他貢獻了388,合計也不過是六千多,不到七千的囂張值,如同雞肋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不過還是那句,蚊子腿都是肉,不要白不要。

  張囂的囂張話,頓時又引起中年平頭和一幫小弟的無盡憤怒。

  他忍不住怒聲喝道:“死靚仔,我大老是南哥,你們敢打我,是不是想死?”

  “阿積,掌嘴!”

  張囂微垂眼眸,澹澹的吩咐道。

  對於滿嘴噴糞的人來說,就得替他簌簌口,清理一下牙齦。

  “啪!”

  阿積很忠實的執行命令,附身一個大比兜扇過去。

  “草......”

  “啪!”

  中年平頭根本沒機會把話說完,阿積的第二巴掌已經呼到。

  “啪!”

  “啪!”

  接連不斷的耳光聲響徹走廊。

  “啪嗒......”

  牙齒掉落的輕微聲音夾雜於其中,被重重的耳光聲掩蓋住。

  中年平頭的手下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心驚膽顫,同時敢怒不敢言。

  識時務者爲俊傑。

  他們可不想受到這種羞辱式的痛苦折磨。

  張囂抱手而立,瞥了眼遠處目瞪口呆的護士一眼,把目光重新放回到阿積身上。

  果然,身邊有個金牌近身侍衛,就是完全不一樣。

  這些小角色,再也不用自己親自出手了,阿積自會料理,而且能很好的完成任務。

  要是再多幾個這樣的手下,張囂都怕自己變成像古代的衙內一樣,每天端着雀籠,遊手好閒的閒逛在街上,看中哪個良家,就上前調戲一下,覺得合適的,乾脆明搶回去。

  每個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一連十幾巴掌甩出,阿積頓覺神清氣爽。

  看到中年平頭已經被打成豬頭模樣,腦震盪的在眩暈着,分不清東南西北,牙齒也被他扇光,徹底變成了無齒之徒,他便覺得極其舒心。

  貌似,跟着囂哥確實有無窮的樂趣啊。

  而且,以囂哥的麻煩屬性,恐怕往後的生活更加精彩極了。

  “你......我們是南哥的人,你不怕南哥知道後找你麻煩?”

  氣氛陡然靜寂下來,沒人敢嚎叫了,即使痛得撕心裂肺,也拼命忍着,生怕下一個被扇成無齒之徒的目標是自己。

  就在此時,有個忠心的小弟實在氣不過張囂的囂張氣焰,硬着頭皮說道。

  張囂瞥了他一眼,平靜的問道:“你說的南哥到底是哪個南哥?”

  “連我們南哥都不認識?你混哪裏的?我們南哥大名叫楊澤南,勢力遍佈尖沙咀、油麻地、旺角和左敦一帶,他還是陳金城的合作伙伴!陳金城你知道是誰吧?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賭魔,財大勢粗!現在知道我們南哥的名頭後,問你怕了沒?”

  這手下所說的,張囂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個江湖太大了,大到他對好些人物都無法一一去了解。

  更不用說還是那些非頂尖大老的人物了。

  一開始,他的確不知道南哥是誰。

  但當賭魔陳金城的名字出來後,他瞬間便恍然過來。

  原來這個南哥,就是跟陳金城合作的拍檔,追殺高進的反派。

  南哥出現了,看來《賭神》劇情應該也不遠了。

  只是,張囂也沒想到,他過來探望一下阮梅而已,竟然都能遇到麻煩,簡直是比竇娥還冤。

  “原來你們是南哥的手下啊,早說嘛......”

  張囂微微一笑道。

  這話一出,中年平頭手下的臉上頓時升起了希冀之色,倨傲的樣子即將展現出來。

  “阿積!廢他們一隻手和一隻腳!”

  只是,還沒等他們再次趾高氣揚的拽起來,張囂便輕蔑一笑,沉聲喝道。

  阿積聞言忍不住愣了一下。

  他原本還以爲張囂聽到南哥的名頭後會忍讓一下,大家化干戈爲玉帛,結果卻是出乎於他意料之外。

  張囂竟然命他馬上動手。

  看來,自己跟着張囂時日尚短,還是不夠了解他啊。

  感慨之中,阿積馬上行動,不顧中年平頭手下的厲聲威脅,一一廢了他們一隻右手和一隻右腳。

  最後,就連腦震盪眩暈狀態中的中年平頭也未能倖免。

  慘嚎聲,淒厲如怨鬼般響徹走廊,再次驚動了醫院內的人。

  只是,很多人看到這種場景,都忍不住心驚膽跳,生怕自己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避之不及的閃人,不敢再看這個熱鬧。

  就連守衛醫院的保安,也不敢上前勸阻。

  其實他們的心底,在看到中年平頭等人的現世報應慘狀之時,就一直在暗暗叫好。

  平常這些死撲街就夠囂張跋扈了,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裏,當醫院是自己家一樣,隨便進出。

  哪怕他們報警了也沒用,差人最多就是把他們帶回去,關個四十八小時,然後就被迫放人了。

  因爲他們並沒有在醫院裏打人,也沒有砸東西,只是呼呼喝喝,橫行霸道,耀武揚威而已,差人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起訴他們。

  反而,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有人幫忙保釋,幾個小時就出來了。

  但他們出來後,醫院的保安和醫生就慘了。

  保安下班之後,在回家的路途中被狂毆,重傷住醫生,諷刺的是,還是住在聖瑪麗醫院裏。

  醫生倒是沒有被打,但也被這些爛人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警告威脅,受盡了身體之外,精神上的苦頭。

  更爲可恨的是,這些死撲街竟然還敢來醫院,公然嘲諷威脅住院的保安,揚言下次再敢多管閒事,見一次打一次。

  住院的保安悲憤得恨不得跟他們同歸於盡,但卻因爲顧忌着家裏人的安危,敢怒不敢言。

  好幾個保安承受不住威脅和壓力,傷還沒好就出院,然後辭職不幹了。

  新來的保安知道這些駭人聽聞的往事後,更是對他們畏之如虎,見他們來了,根本不敢放一個屁,就當沒看見,任由他們在醫院裏頤指氣使。

  今天恰好碰到了中年平頭新泡的馬子身體出了點小問題,所以中年平頭爲了在新馬子的面前顯現一下自己的地位,便旁若無人的索要VIP病房。

  他混了江湖這麼久,也知道有些人不能輕易去招惹。

  所以在篩選了一下後,便將目標瞄準張囂的這間VIP病房。

  從護士的口中打探到消息後,中年平頭就斷定張囂這間病房無權無勢,也不是熟面孔的人,應該最容易搞定。

  可惜的是,他們卻不知道此行想裝一手好比,結果卻是碰到了鐵板,而且還是鐵得不能再鐵的加厚型鐵板。

  遠處的保安、護士和醫生都露出一副活該的解氣模樣。

  如今有人替他們出頭,狠狠教訓了這些死撲街一頓,他們感激還不及,自然不會去報警。

  如果真有人多管閒事報警的話,差人要他們當證人,他們絕對會說什麼也沒看到。

  “吵死了!再哼一聲,廢你們第五肢!”

  張囂微微皺眉,不悅的喝道。

  這些慘叫聲迴旋在走廊裏,吵得腦瓜子嗡嗡響,差點沒把他的耳屎震出來,簡直是噪音轟炸,難以忍受。

  聽清了他的威脅後,所有人驚駭欲絕的馬上用沒有被廢的左手死死捂住嘴巴,不敢再讓自己發出一聲慘叫聲,竭力忍住生不如死的巨痛折磨。

  “記住了是誰廢了你們的!我叫張囂,囂張的張,囂張的囂,許多人也叫我囂張哥!現在給老子麻利的滾!”

  張囂冷哼一聲喝道。

  中年平頭的手下,趕緊忍着劇痛,相互攙扶着,然後齊心協力扶起中年平頭,狼狽的瘸走了。

  這些人作鳥散後,幫阮梅主治的女醫生過來,好心的說道:“張先生,你們趕緊離開吧,他們背後的人肯定會派人來報復的,就算你們不怕,但你們的朋友還在住院,萬一誤傷了他們,也是件麻煩事......”

  她還有一句沒說的是,你們在這裏一直呆着,同樣也會連累了他們。

  醫生被人騷擾搗亂,沒有人前來就醫,他們的獎金,哪裏有人着落。

  不過,這句話她也說不出口。

  畢竟張囂也是變相的幫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

  這是絕大多人的正三觀。

  張囂倒是不太介意南哥親自過來。

  不過考慮一下後,他也認同了女醫生的說法。

  自己和阿積也不可能長期守在這裏,至少,他沒有這個時間。

  另外,如果將阿積留在這裏,萬一南哥派來的人多,再加上用槍的話,阿積恐怕會雙拳難敵四手,到時候連阿積都摺進去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尖東是自己的地盤。

  如今他聲名鵲起,倪永孝和韓琛都有培養他的意思,暫時來說,尖東是目前用來安置阮梅她們,最爲穩妥的地方。

  所以,他只考慮了一下後,便馬上知會阮梅她們一聲,讓她們馬上收拾行李,迅速辦理了出院手續。

  “忍忍,我馬上帶你轉到尖東的尹利沙伯醫院......”

  車上,張囂轉頭對被方芳半抱着的阮梅安慰道。

  阮梅點點頭,笑靨如花道:“我現在暫時沒事,剛剛喫完藥,打完吊針沒多久,藥效還在持續着,已經好多了,沒那麼嚴重了......”

  張囂微微頷首,不着痕跡的與之深意相視一眼。

  一開始,他倒是想坐在後座,像方芳現在半抱着阮梅一樣抱着她。

  但阮梅彷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急忙拉着方芳和方敏,率先上了後座,壓根不留機會給他。

  張囂只能無奈的放棄。

  阮梅偷偷瞥他一眼,微垂腦袋,悄悄的狡黠一笑,與往日那清純如水的樣子,截然不同。

  在大庭廣衆之下,她纔不給張囂機會呢。

  要不然被方芳她們看見,自己還要不要活了?

  初次嚐到愛情的滋味,阮梅患得患失之餘,也難免俏臉微薄,羞澀萬分。

  張囂察覺到她自以爲隱祕的狡黠笑意,暗自滴咕着,原來阮梅還有這麼嫵媚動人的一面。

  隨後,他打電話給李奇,先讓他趕過去尹利沙伯醫院,定一間VIP病房。

  李奇納悶之餘,剛想問出了什麼事,結果張囂已經掛了電話。

  他當即不敢怠慢,馬上趕過去尹利沙伯醫院,定了間VIP病房,然後把病房的號碼告訴張囂。

  幸好上次張囂獎勵給他的錢還有剩餘,這些天又得到了張囂明裏暗裏的賞賜,倒是堪堪夠給押金。

  “鈴鈴鈴......”

  到了尹利沙伯醫院,送阮梅進去VIP病房的途中,手機又響起。

  駱天虹在電話裏告訴張囂,他已經搞定了制式合同,準備跟李富祕密趕去油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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