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荊棘之路到繁花錦簇,不同經歷歌聲融合
“少人關心少人問”
“就算無人爲我付青春”
“至少我還保有一份真……”
接下來,身着立領唐裝的程龍手舉話筒走到王嶽恆身旁,面色深沉開口演唱。
在演唱的同時。
程龍的腦海裏也隨着歌詞回想起諸多過往經歷。
尤其是九十年代時候,自己從港島功夫小子朝國際動作巨星發展的轉折期。
那時候的他,完全是拿命在拍戲。
身上足足留下上百處骨折疤痕。
在拍一場跳樓戲的時候,更是導致腰椎骨裂,險些從此殘廢。
每一次完成這些危險動作之後的程龍,在得到影迷們的驚呼和震撼後。
同樣也獲得了業內人士的諸多不理解甚至嘲諷。
認爲他是爲了想出名想瘋了,纔會甘願拿自己身體甚至生命去冒這麼多的風險。
不理解他對於心中那個影視夢和英雄夢的追尋與嚮往。
也正是在這樣驚呼與嘲笑夾雜的注視之中。
武行替身出身的草根演員程龍,孤獨一人一步步踏上國際影壇,揚名全世界。
成爲香江電影黃金時代拼搏精神的時代註腳。
正王嶽恆寫下的這首歌裏所唱的那樣:
“拍拍身上的灰塵”
“振作疲憊的精神”
“遠方也許盡是坎坷路”
“也許要孤孤單單走一程……”
歌聲中,歌聲有些嘶啞的程龍雙眸裏也逐漸充盈起淚水,反射着舞臺四周的點點光束。
不論道路多坎坷,行程多孤單。
這位影壇動作巨星終於在一次次受傷與拼搏中,迎來了事業的轉機。
從荊棘之路成長爲繁花錦簇。
可以說這首歌曲,完全就是爲他的經歷量身打造。
也因此在聽到歌曲小樣和王嶽恆的邀約後,程龍會不顧一切安排推掉手頭工作。
緊急飛回國內,來這場歌友會爲王嶽恆助威。
雖然唱功明顯比王嶽恆遜色許多。
但歌聲中的真情實感,以及那比起年輕時代明顯蒼老許多的面容。
卻是讓臺下所有歌迷聽衆再次鼻尖一酸。
……
“王嶽恆的歌聲,給人的感覺是一個正在茁壯成長的年輕人,偶爾磕磕絆絆摔了幾跤,然後繼續爬起來拍拍灰塵往前奔跑。”
“程龍大哥卻像是英雄經歷了無數風雨,暮年回憶坎坷人生的心酸與唏噓。”
“一首歌,完全唱出了兩種情感,給人的感覺很是奇妙。”……
同在央頻總部大樓內觀看這場演出的撒寧,雙手拄着下巴評價道。
一下午的時間,他幾乎什麼手頭事務都沒處理。
一直在觀看王嶽恆的這場演唱會。
美其名曰“加班尋找節目素材與靈感”。
而且通過王嶽恆這場歌友會,撒寧確實意外找到了許多節目靈感。
腦子裏原本一些繁雜思路也在歌聲中不知不覺捋順清楚。
“對了,欣悅,中秋晚會籌備的怎麼樣了,王嶽恆演唱的歌曲定了沒有?”
“他能趕回來參加排練嗎?”
隨後撒寧又想起什麼,朝鄰桌正在低頭苦背臺本的中秋晚會主持人劉欣悅問道。
“他經紀人說今天歌友會結束就把晚會新歌發過來。”
“至於排練什麼的,我感覺對王嶽恆可有可無了,就跟我們從來見不到撒老師您親自背臺本一樣。”
被打斷工作的劉欣悅眼神裏帶着一絲無奈幽怨說道。
身爲央頻主持人的撒寧,記憶力出衆也是全國人熟知的。
每一次當其他主持人都爲節目忙着記臺本串臺詞的時候。
往往只有他一個人氣定神閒的忙着其他事情。
“哈哈,每年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臺詞,想忘都忘不了。”
“欣悅加油,等你在央頻多工作兩年,這些臺本話術就跟家常便飯一樣,張口就來。”
看出美女主持人劉欣悅眼中的無奈後,忙裏偷閒看歌友會的撒寧打着哈哈說着。
隨後繼續轉過頭看王嶽恆和程龍二人的演唱去了。
“對了,晚會導演還在忙着和恆雪娛樂方面接洽,希望把那個秒殺咱們燈光舞美的全息投影的特效引入晚會。”
“撒老師你不是和王嶽恆私下關係不錯麼,要是有空的話也幫導演去談談啊。”
“而且要是這次合作成功的話,今後央頻還有很多節目,都可以外包給恆雪娛樂來製作,對他們而言,也會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王嶽恆不是要搞慈善麼,這樣的渠道收益應該多多益善吧!”
劉欣悅隨後又想起什麼,提醒撒寧說道。
“唔,是個好主意,等會兒嶽恆演出結束了,我給他打電話說一聲。”
聞言,撒寧先是一愣,隨後連連點頭說道。
畢竟在得知王嶽恆準備自掏腰包籌集十億資金,用來支持主動退出WPP的乒乓球運動員後。
撒寧也有些擔心他的這筆錢投資失敗打水漂,想着該如何幫一下這個真性情的年輕歌手。
恰好央頻的資源對王嶽恆而言,也是不錯的收益來源。
畢竟就算誰缺錢,也輪不到央頻缺錢。
恆雪娛樂的黑科技特效也正是不斷強調創新化的央頻所需要的。
央頻和恆雪娛樂強強合作,定能雙贏!
……
“柳總,我真的手裏資金實在週轉不過來了,幾百個員工還在等着我發工資喫飯養家,你那三千萬的欠款哪怕給我先還一半週轉也行啊!”
“麻煩你看在咱們這麼多年交情上,多少還我一點……”
“張總,你還在京城這邊住嗎?我想到家裏拜訪你一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王行長,我是蘇省萬家置業吳友德,上次咱們談好的那筆貸款,大概什麼時候可以下來?”……
“拜託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這次一定幫我一把,我代表全家人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同一時刻,距離央頻“大褲衩”廣電大樓不遠處的一座酒店裏。
一名穿着睡衣面色頹廢的中年男子,此時正坐在酒店房間,不斷撥打着電話或是在微訊里語音留言。
他的衣衫凌亂神色極度憔悴,雙眼周圍有着一層深深的黑眼圈,就像是好幾天沒有睡覺。
在他腳下地板上,還凌亂灑落幾張鍍金名片。
上面標註着“蘇省萬家置業有限公司董事長吳友德”字樣。
由於最大的合作企業房地產公司恆萬集團突然倒閉,加之一場生意投資的失敗。
年過五旬的吳友德欠下了數筆鉅額債務,關鍵時刻又遭到銀行無情抽貸。
幾乎是一夜間。
便從身價數十億的高高在上的大老闆,跌落至身無分文債臺高築的破產商人。
就連來京城找債主討債的車票和酒店房費,都是靠着妻子賣掉首飾湊齊的。
然而,昔日那些說話豪氣口口聲聲不差錢的債主們。
在得知瀕臨破產的吳友德親自來京城討債後,紛紛消失的無影無蹤。
或是藉口手頭緊張,分文不還。
抱着最後一線希望來到京城的吳友德,也在一聲聲拒絕甚至嘲諷中心情漸漸滑落谷底。
而昔日這些所謂生意夥伴、好兄弟們。
不論他何時來京城,都是第一時間親自趕來迎接,好喫好喝伺候。
哪怕是凌晨半夜,也要陪他喝上幾杯。
如此極端的人情冷暖差異,讓吳友德極度氣憤之餘,又感到萬分無奈。
“吳總啊,不是我不還你錢,實在是小弟這邊手頭生意也很緊張啊,實在是一分錢都抽不出來。”
“要不這樣你看好啦,我手裏有一批別人抵押給我的酒水。”
“我跟你說這批酒水是窖藏珍品,市場上有價無貨,一罈酒價值幾十萬。”
“要不你派車來拉走幾十壇酒,咱們之間的債務一筆勾銷怎麼樣?”
“你要實在不要,那我也沒辦法了,反正你現在去起訴我,我賬上也是沒錢的。”……
再一次撥通一名債主電話,聽到對方耍無賴的回答後。
吳友德徹底心如死灰癱坐在了椅子上,呆呆看着窗外遠處的央頻大樓發呆。
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在家裏緊張等待的妻子,還有馬上就要出國留學的女兒……
下一秒,他看着房間陽臺半敞開的窗子,突然想到了什麼。
極度心累已然處在崩潰邊緣的吳友德滿,隨即站起身,晃晃悠悠朝着窗戶方向走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