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江湖路》_分节閱讀_28
紧凌越山的衣襟,透着一股紧张。那大仙走的很快,眼看着就要到了奉香阁。
水若云轻声道:“越山哥哥,不是說這個地方是圣地,谁也不让上来的嗎?”
“或许他是不敢上来的。”凌越山正回着,却看到大仙沒有停步,径直走到阁楼下面,那是他们三楼的视角盲区,看不到了。但很快他听到了一楼大门轻轻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楼梯也轻轻的响了。凌越山环顾着看了一下房间,对水若云做了一個噤声的手势。水若云急急的点头,脚步声已然到了三楼,那楼梯的声音虽轻,但隔得近,她也听到了。
他的名份
那大仙上了楼径直绕過那二個书屋,走到开了窗的房间,他环顾一看,房间是空的,窗户大开。他在房裡走了一圈,确实是沒有人,又到那二個书屋去查了一圈,這才折回来。
水若云被凌越山抱着躲在房顶,她听不清下面的动静,好象隐约是走来走去的声响,她不敢出声,紧张的屏着气。刚才情急之下,凌越山抄起她从大开的窗户飞身而出,跃到了楼顶上。凌越山功力深厚,自是听得下面的声响,那大仙似是在翻着什么东西。正疑惑间,楼梯又有了动静,大仙翻腾的声响马上就停了。
不一会听得今天那個宗寻香惊疑的声音:“大仙?”
大仙问道:“寻香,你怎么来了?這裡可是本族圣地。”
宗寻香恭敬有礼的答道:“大仙莫怪,今日是寻香依规矩上楼护理花神和打扫的日子。”而后又轻轻道:“不知大仙在此是……”
“我在楼下看得這窗户大开,只怕是有人闯入,故此上楼查看一下。本族圣地,自是要多加小心些。”大仙的理由听着很正当。
“這都是寻香的不是,今日整理完阁楼,忘了关窗了,這不想起了就赶過来想关上。沒想過還是惊扰了大仙。”
大仙沉吟片刻,终问道:“寻香,宗主把那二人送到怡园是何打算?”
“這個大仙真是问倒寻香了,宗主的决定哪是我們這些下人能知道的。寻香只按吩咐摆弄花草,其它的事也非寻香该打听的。”
大仙暗裡被她软软噎了一下,又发作不得,只能道:“既然這裡沒事,那我就先下去了。我得跟宗主說說,這裡现在有了外人,奉香阁還是要小心把守为好。那二個人我還得再去瞧瞧,看看花神到底是什么旨意。”
“是,有劳大仙费心了。”宗寻香施了個礼,目送大仙离开。她在屋裡看了看,把窗户关了。
屋顶上,凌越山等他们两人都走了,抱着水若云从另一边跳下,回到了院子。水若云满肚子的疑问,正待跟凌越山說道說道,却进了屋就看到桌子摆了一個小包,打开一看是竟是女儿家月信日子的用品,凌越山挑挑眉,道:“她都送来了,动作真快。”
水若云红了脸:“你,你怎么开口问人家要這個。”原来他之前拉着宗寻香是說這個。
“你日子快到了,你沒记性的肯定沒记住,再說了,要是让你自己去要,你肯定觉得害羞不好意思。我皮厚,沒什么。”
“你现在這样我更觉得不好意思了,人家以后怎么看我呀。”水若云觉得真是羞的可以。
“這有什么,你的小脑瓜想点别的。比如那個什么大仙呀,你說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那屋裡翻腾什么呢?”对于怎么支开她的注意力,他现在是很有经验了。
水若云果然上勾,那個大仙前后是有细微的变化,古裡古怪的。“他居然擅闯圣地呢!我看见他跟大奶奶他们說完话后,好象突然变得有些生气,太远了我沒看清。然后他就突然往這边瞧了,可能看到我了。”虽說是宗主亲口所许,但她总觉得被看到很心慌。最重要的是,這個大仙给她的感觉很让她心裡发毛。
“嗯,是有些古怪啊。我听见他在那屋裡翻东西。如果让他看见我們在那,可能真会有些麻烦。”凌越山在想這事要不要告诉宗潜月呢。
“幸好寻香姐姐上来了,可她怎么說窗户是她开的?”
“或许她送东西過来正好看到吧,她有心帮我們打掩护,自然是宗主吩咐的。”
“可她不是這個院子的丫环呀,她是花掌仆,管花的。怎么宗主会让她来掩护咱们呢。”凌越山笑笑揉她的脑袋:“你一心要做红娘,還沒闹清人家谁跟谁配呢。”
“啊?你是說……”水若云眼睛一亮:“俊男美女呢,果真是配得很啊。嗯,难得有情郎,嘻嘻,那宗潜月肯为心上人费這些心思,也算是個好儿郎呀,希望他们最后能终成眷属。”
他屈指弹一下她的小脑门:“哎,水若云小娘子,你相公在這呢,别用這种表情夸别的男人行嗎?”他酸的心裡直冒泡,虽然明知不是那么回事,但她那夸人的表情实在太甜太可爱,让他怎么憋得住,把她拉過来揉到怀裡去,抓住她的手张嘴凑上去就是一口。
“哎呀,你又咬人。”她推他,看他皱着张脸的样子就想笑。“我沒拜過堂呢,哪来的相公啊?”偏不让你得逞,哼!
他咬牙,去亲她的耳朵,恶狠狠的道:“我什么便宜都被你占光了,天天伺寝暖脚更衣喂饭,你還不给我個名份?”她被他哀怨的语气逗得咯咯直笑,沒心沒肺的小样让凌越山气结,于是运起一指神功专挑她痒痒的地方使劲。
水若云被他折腾的只能尖叫大笑,被闹得喘不上气来,只能一個劲的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越山哥哥,我错了……饶了我吧!”
“错哪了?”好吧,暂且给她個喘息认错的机会。
“呃……”她保证她的确是很有诚意认错的,可是她错哪了?
他挑着眉坏笑着看她傻傻的样子,手指又动了起来,她又笑又叫:“我错了,我错了,真的,真的……”
“你叫我一声,我便饶你。”她脸红扑扑的样子,怎么会這么好看。
“越山哥哥……”她喘着气,缩着身子躲,却被他紧紧抱住。
“不对。”他伸手轻拍她后背,让她顺顺气,好象闹太過了,让她喘成這样。
她睁了圆圆的眼睛,怎么不对?那:“凌少侠?”
他捏她的小脸蛋:“你皮痒痒了?”
她很无辜的看着他。
“你說,我是你的谁?”凌越山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果然脸又红得要冒烟了。她在他怀裡不安的动了动,看他丝毫沒有放過的意思,又蹭呀蹭,垂下头,真的真的是說不出口啊!凌越山搂紧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說:“若若,我這個人,沒念過太多书,鲁莽,不懂礼数,沒有规矩,从小就跟老头师父打打闹闹的,我跟师父从来沒有行過什么礼,什么叩头跪礼拜师仪,什么都沒有做過,但我的一切都是他教的,虽然我很不满他教的方法。”他笑笑,去啄她的小鼻子,又接着道:“若若,我是想說,就算沒有什么礼数仪式,可他就是我师父。而你,虽然還沒有三媒六聘,還沒有拜堂仪式,但你就是我媳妇儿,是我娘子。”
水若云脸埋在他怀裡,一边耳朵正压在他心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咚咚咚的响,另一边却是他凑在耳边的低声诉情,她只觉飘在云裡,心裡甜滋滋的。
“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只要对你好,只要你开心。這些是因为我愿意为你做,而不是因为什么规矩。”他很认真的說着,說到最后,两個人只静静的相拥在那裡。半晌,又听得凌越山轻声问:“若若,我是你的谁?”
她有点想笑,怎么這样都不放弃,但又觉得心裡涨得满满的,他想听她就說:“相公。”她从他怀裡爬出来,脸对着他的脸,小声但清楚的道:“凌越山是水若云的相公。”话音刚落,就见他脸上绽开個大大的笑,呵呵的一直乐。把她一下抱紧了,紧得有点发疼。两個人就這样傻子似的搂着說傻话,直到丫环過来請了饭,這才算罢。
入了夜,水若云终于如愿享受了一把那個看起来很舒服的大浴池子,她泡完澡躺在床上,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凌越山說话,却听得宗潜月的一個随仆在院子裡唤。凌越山出了去,很快回转,說西牙朗清那边有事想见,他得過去一趟。他走到门口,想想又转回来,让水若云起身换衣,跟他一起去,他還是不放心放她一個人呆着。
两個人随着那随仆绕過沁园,又走一段,来了一個小楼,這是宗主与人谈事会面之所,叫松楼。宗潜月、宗秀萍和西牙朗清都已在那,三個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西牙朗清一脸凝重,宗秀萍脸上還残留泪痕,宗潜月却是透着些虚弱惨白。
看到他们二人进来,三個人却有一阵无语,最后還是西牙朗清道:“凌少侠,我与内子今日去了通曲镇拿那個包袱。包袱裡的那些旧衣服,是我在苗疆那死去的妻子和孩儿的。”
“那西牙拓给你這些衣服是何用意?”
前尘往事(1)
“他想逼我去找他。”他西牙朗清沉着声道,宗秀萍在旁眼又湿了。
凌越山和水若云两人是一头雾水,水若云忍不住问:“就用几件已往生的人的旧衣服?”
“這几件衣服我是认得的,上面有我亲自绣上的家族图腾。有三件甚至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娘仨时他们穿的衣服,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西牙拓跟我說他们死了,說我那娘子抱着二個娃娃跳崖了。我下去找過他们,却一直未见尸体。现在,西牙拓是想用這几件衣服告诉我,他们三人在他的手上。”
“会不会是骗局,他找来几件差不多的衣服,也绣了图腾,然后诱你上钩。毕竟時間這么久了,差不多的你也认不太出来。”
“是啊,朗哥,凌少侠說的也是有可能的。”宗秀萍急忙接口,她真的怕西牙朗清再落到西牙拓的手裡。
“事关我亲人性命,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视而不见啊。他们都是因为我才会……我想他们应该也是凶多吉少,可是就算是尸骨在他的手上,我也要取回。我不能再让他们落在那西牙拓的手裡。”
“原来你有二個娃娃哦,我看過那些衣服,以为是一個娃娃的,大小都一样。”水若云道。
“是双生子。”西牙朗清握住了宗秀萍伸過来的手:“或许冥冥中這些孽债都该偿還,我与秀秀這二十年才会一直膝下无子。”
“双生子?”水若云歪着小脑袋想想,突然问:“朗清叔,你家娃娃眼睛是不是细长的,有点丹凤眼的样子。”
“他们婴儿的时候眼睛是细细眯眯的,应该是。他们娘就是丹凤眼。”西牙朗清有些奇怪:“水姑娘为何這么问?”
凌越山也拍拍水若云的小脑瓜子:“又胡想些什么呢?”
“虽然我想的這個的确不是什么好消息,不過我觉得很有可能的。”水若云有些犹豫要不要說,最后還是道:“你的孩子会不会就是夜香大盗?”
除了宗潜月不明所以,其它三個人都很惊悚的看着她。
“呃……”水若云悄悄往凌越山身边又靠了靠,搅着自己的手指头,嗫嚅道:“他们是双生子啊,眼睛也是丹凤眼,然后他们用夜迷香来施毒,而且他们很怕西牙拓。我那次看到西牙拓对他那個……嗯,不知道,看不清,但那個夜香叫的很惨,肯定是不好的事。”她又转向凌越山,拉拢他的支持:“越山哥哥也知道的,那個西牙拓一個劲的想要我們交出夜香大盗。”
她小心的看看大家,虽然她這個推断是有些吓唬人,但确实是合情合理呀。年龄、关系和各人的表现都能对得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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