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江湖路》_分节閱讀_46
娘气,与九尾毒娘子阴险狐媚样那是相看两相厌。原本二人并无交集,九尾公子只是路過,看到這個女人讨厌更巴不得赶紧走過,结果碰巧毒娘子当时要杀之人怒骂了一句“九尾你個贼婆娘毒妇贱人,你不得好死”,九尾公子惊闻他的华贵名号后面连串了這么些不雅之名,当场失控暴脾气发作,从此追击九尾毒娘子威逼其改名号。每次只要两人遇上,总要对骂至翻天。
“呸,就你這個德性,以为挂了几條狐狸尾巴就能叫九尾?”要论吵架论言语恶毒,九尾毒娘子向来是不输人的。
“你這婆娘,大爷我要不是立過誓不杀人,早把你灭個干净,省得费這么些时日与你耗,你今天且說明白了,你到底改不改名。”
九尾毒娘怒极,這個九尾公子的武艺她领教過,她根本沒可能讨到便宜。在這骂架也不是個办法,還是任务要紧,那二個跑掉的姑娘,他们得带回罗艳门去。龙印在旁边给她使個眼色,九尾毒娘便道:“那你說,让我改什么名号?”
九尾公子狐疑的打量着她,来来回回走了两步,摸着手指上的金戒指,道:“你突然愿意改了?”
九尾毒娘心裡骂遍他祖宗,面上应付道:“你先說来听听,我再决定要不要改。”
九尾公子看看她,道:“你可以改成蝎子、毒蛇、蜘蛛、蜈蚣……”他话未說完,却突然朝着龙印一抖手,一把红玉骨架的扇嗖的一下飞射過去,近身时刷的打开,骨架尖端利刃弹出,龙印此时正欲抄起水若云抢先离开,遇此一袭,猛地只得收手急退开来。
九尾公子這辈子最恨几件事,一是有人比他排场大,比他华贵;二是有人占他便宜,降他格调;三是有人存心欺瞒,不顺他意。而這毒娘子连占二样,他自是怒极。当下一跺脚,火红绸布飘起,红玉骨扇此时正转着圈打回,九尾公子甩袖施力,红绸卷成波浪裹向水若云,扇子在他手腕扭转间已如有灵附体般的击向毒娘子和龙印,他身边的四名侍女也默契的抢上前去拦在两人身前。毒娘子与龙印被玉扇一阻,已失去抢人先机,又被四名侍女所挡,不敢贸然动手。那九尾公子武艺之高,神乎其神,转瞬间水若云已被卷送到轿边一名侍女手裡。
那九尾公子回身看了看水若云,忽然笑了起来,对九尾毒娘子說:“你别仗着你大爷我不杀人,就以为我对你沒办法了。我這么聪明绝顶灵慧過人,有的是法子。哼哼,以后你要干什么我就挡什么。你想要這個村姑?我偏偏要带她走!你要做的每件事我都会破坏掉,直到你把你的名号改了,哈哈哈!”
担心焦虑
凌越山坐在屋裡焦急的等待,水若云走的那晚他就整宿沒睡着,白日裡這又等了大半日,這等待最是难熬,他心浮气燥,根本无法好好运功疗伤,吃喝就更沒心思了。梅满看在眼裡,心裡說不出的难受。是他要去凑那年心芙的热闹,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他对不起师父师娘,可是他若不去凑這個热闹,现在年心芙和她师姐就已经被抓走了。他后悔又不后悔,心裡头翻腾来翻腾去,难受的一整天說不出话来。中午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跑到屋后寻了個角落呜呜呜的哭了一场。年心芙隐在屋角,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陪了他一会。
下午太阳偏西,眼看就要黄昏了,好几個人悄无声息的往這屋子靠。钟启波探得情况,迅速潜了回来,让大伙儿都在屋子裡躲好占据有利位置。很快,屋外传来了轻轻敲门的声响,接着一個声音道:“凌小哥在嗎?我們是来送香料的,夜迷香制的潜月寻香。”
凌越山一個箭步冲上去,一下拉开了门,急声道:“若若呢?”
那人一身布衣打扮,就在屋门处,確認了凌越山的身份后,把那個铜令牌交给他,道:“水姑娘嘱咐我們速来此接应。马车已经备好,我們的人在沿路设了哨点戒备,若有情况会随时通报。现在就带各位去我們堂口一避。”
凌越山又问:“若若呢?她可安好?”他知道她不会自己躲在堂口等他们,她沒跟着回来,是出了什么事?
那人道:“水姑娘问我們要了另一处村宅的方位,她吩咐我們分开二路,一路過来接应凌少侠,另一路在她之后赶到村宅,去接应她。”
凌越山瞠目大叫:“你說什么?为什么不把她带回這裡?”他心头巨痛,竟耐不住喷出一口血来。梅满和钟启波大惊,一左一右将他掺住。
钟启波忙道:“越山,先别慌,我們先跟這位兄弟回去,說不定小姐已经在那等着我們了。”凌越山旧伤新伤压一块,此刻又急怒攻心,已說不出话来。钟启波很快做主,众人略一收拾,迅速跟着月影的人赶往堂口。
凌越山倒在马车上,面色惨白,只喃喃道:“调虎离山,调虎离山……她为什么這么傻?”钟启波在旁安慰根本压不住他心裡恐慌,他对钟启波道:“若若肯定感觉到什么了,她直觉很灵,不然她不会无缘无故用這招的。她要有個什么,我怎么办……”
梅满在旁,紧咬牙关,强忍着不落泪,暗骂自己:沒用的东西,這时候哭個啥,不能再给师父添乱添堵了。
事情果然如凌越山所料,到了堂口,并沒有水若云的踪迹,夜裡,二個重伤的月影门人回了来,告之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赶去接应水若云的一队人,除他们二人外全部被杀。水若云被一個叫九尾公子的人从罗艳门手裡抢走了。此人武功极高,性情古怪。二人又把当时能看到听到的情形都一五一十的报告了。
凌越山面无表情的听完,面无表情的回房去了。梅满非常不放心,一路跟回房去,围着凌越山转。被凌越山冷冷斥了一句:“滚出去,别打扰我睡觉,明天我還要早起疗伤的。”
水若云是被痛醒的,手和腿上的巨痛,硬生生将她从无知觉中拉了出来,她慢慢的清醒,一時間只觉得身体除了痛沒有其它的知觉了。她想起了一切,到嘴边的“越山哥哥”的呼唤声被她吞了回去。睁开眼睛四周一看,自己躺在一個金丝锦被、华帷雕栏的豪华床上。断手和腿都绑了夹板子,应该是上過药了。她惊疑不定,暗想着应该不是九尾毒娘子把她抓了来,不然怎么会有這般好待遇。也沒有可能是月影的堂口,這屋裡的奢华布置不象宗氏的风格,而且越山哥哥并沒有守在身边。那真不知是哪方人物把她给救了,又意欲何为。想到凌越山,她心裡也惶惶的,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被接到堂口去了,他们沒事就好,只希望他不要太過恼她。
正思绪乱窜,走进一個娉婷袅娜的美人儿,她托着個镶金边的雕花红木托盘,上面摆了碗還冒着热气的药,那用的碗都是极精致的。她进来看到水若云醒了,温柔一笑:“姑娘可醒了,是不是觉得疼得很?伤口已经换過药了,還得养好一阵呢。那妖妇下手也忒狠了。姑娘先把這药喝了吧,一会再进些食,你昏睡两天,再不醒可就麻烦了。”
她看了看水若云慌乱疑虑的神情,又道:“你莫慌,這裡是九尾公子的行宅,安全的很。我家公子是好人,那天是他把你从那毒娘妖妇手裡救了出来。我叫娉婷,是公子手下的一個丫环。”
丫环?水若云暗暗咋舌,一個丫环也有如此风姿,看這屋子裡的摆设陈列,用品器具,哪一样不是华美奢丽的,想来這個公子定是個不凡人物了。娉婷看她在打量屋内,又解释道:“我家公子喜歡屋裡布置的豪华些,每间房都這样,并不是有意让姑娘不自在的。你且安心住着,沒事的。”
水若云伤痛难熬,索性不再想其它,忍了痛道了谢单手接過药,咕咕咕的屏着气直灌进了肚子裡。那丫环看她豪气的喝完药,掩嘴一笑,道:“可别用袖子擦嘴,给你帕子。”
水若云一愣,暗想我沒想用袖子擦嘴啊,一转念,自己原来是一身村姑装扮的,刚才怕苦屏气灌药,兴许她们真认为自己是村姑了。這還真是提醒了她。于是装了装尴尬的样子,接了帕子用力擦了擦。
笨拙的样子果然又惹笑了娉婷,她大大方方不掩笑意,只道:“這药裡有镇痛之效,你且先别睡了,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水若云点头谢着,暗地裡试着动了动腿,直痛得她一身虚汗抽了筋,也沒动弹得半分,這伤势真是不轻。她咬着牙忍着泪,长這么大了她哪受過這個罪,眼下身边還沒有個可依靠撒娇的,就更觉得脆弱难捱。但再难捱她也得捱了,她還得想個法子给越山哥哥送個信才好,不然他该急成什么样了。
過了一会,那娉婷丫环端来了小菜米粥,瞧着甚是精致,摆了個小桌子在床上让她自己靠着吃。這让水若云也稍稍安了心,现在她被凌越山养的,换個人给她喂食她還觉得别扭呢。不過目前她只有左手能动,拿了勺笨拙的在粥菜裡挖来挖去,那娉婷很体贴,又有耐心,拿了筷子在旁边帮着她夹菜,水若云痛的沒什么胃口,吃的极少,又觉得晕沉,且单靠左手不方便,一顿简单的饭确实是吃了很长時間。那娉婷并沒有因为水若云是村姑而怠慢,丝毫沒有個势利眼架子,這让水若云很有好感。吃了饭,两個人聊了会,水若云趁机打听了下這九尾公子,不過娉婷倒是口风很紧,除了夸她家公子外沒說别的。同时也拒绝了让水若云离开和帮她给家人送信的請求,只道一切要等公子回来方能作主。
這边凌越山也吃了饭,他一早起来就运气疗伤,又催着大夫给他开好药,眉都不带皱的,三下五除二把药一口喝了。吃饭的时候,他大口大口的往嘴裡送,食不知味的嚼了就咽,钟启波几個在旁边看着难受,也不好劝。梅满更是红了眼睛鼻子。凌越山吃饱了把碗一放,又去拿了药咕咕咕的往裡灌,然后对月影的堂主毕丹扬道:“我先去睡午觉,下午运完功,毕堂主的探子们应该也回来了吧。到时還烦請毕堂主来告之一声。”毕丹扬连声应是,看着他沉沉的背影,心裡直叹气。
下午探子带回消息,那九尾公子在城裡有座别院,近日裡收拾的华丽奢迷,许多仆众出出进进的,看来那九尾公子现在是住在那了。他们打听了一下,有听說带回一個受伤的村姑,现在安在宅裡养着。不過那九尾公子武艺高超,他手底下那些婢女随仆的,居然也個個身手不凡。那九尾毒娘子和狼眼几個,曾经去探過那座豪宅,恐怕還打着劫回水若云的主意,不過探了二次全是无功而返。现下那几人只在城裡转悠打听,還跑到临近几個村镇也探了,毕竟凌越山他们四五個人,又都是受了伤,目标是比较大的。直接找到他们下手比对付那個九尾公子要容易的多。
毕丹扬道:“凌少侠,现在外面的情势不好,你们還是安心在此避避,水姑娘那边看来暂时是无碍的,我們会派人再乔装成小贩或送菜仆役之类的,找机会进那宅子再探探。”
凌越山沉吟片刻,从怀裡掏出一個云朵形状的银发簪,交给他,道:“還烦請毕堂主安排,按這個款式多雕些木发簪,银制的也打些出来。在那宅子周围叫卖,若有丫环买回去戴了,若若或许有机会能看到,這样她便知道我們找着她了,便不会太害怕。”他声音越說越沉,面透痛意。這云朵发簪水若云问了好几次,想要回去,他一直都沒有给她,想不到现在,却巴不得她马上能看到戴上。
“那百禽门,不知现下又是個什么情况?”梅满在旁边一听凌越山问這個,不禁竖起了耳朵。
“我們按年姑娘她们所說的暗号踪迹去找了,目前城裡和附近几個村镇都沒有新标记的暗号,有的都是以前刻上的。我們佯装着弄了個新的,那九尾毒娘子他们,果然有反应,按着标记找去了。看来他们的确对百禽门的联络方式很熟悉。”
“那人呢?年姑娘說她师父和师兄几個,应该在附近。”梅满忍不住插了话。
毕丹扬回道:“沒找到,探子也留心了,百禽门毕竟在江湖也有声望,若有门人在附近转悠,我們的探子不会错過的。但的确一点百禽门的踪迹都沒有。甚至也沒有查到這几日附近有打斗伤亡的情况。”這個百禽门,就這样消失了?在场的几個人面面相觑,猜不透所以然。梅满心裡也沉甸甸的,這個该怎么跟年心芙說呀。
求救信函
[新第三书包網手机版域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