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不是遙遙領先，而是勢均力敵
“請您放心，一切無恙。”
“嗯，那就好。”
與魔女並肩而行。
路上。
許系詢問克里莎，閉關期間的庭院近況，以及其他方面的事項。
魔女很出色，將庭院管理得很好。
地球也風平浪靜，沒有什麼異狀。
稍有異動。
就會迎來四位至高的友好注視。
“導師，我爲您準備了午餐”，克里莎行走着，語氣平淡如白水，邀請許系前往廚房。
許系同意了。
然而，在抵達餐桌時。
許系看見的，不只有魔女準備的餐食，還有機僕準備的滿漢全席。
“對不起，主人。”
艾蕾穿着家居圍裙，表情滿是歉意：“爲了慶賀您晉升，我竟然忘記去迎接您。”
啊……
原來如此……
不是遙遙領先，而是勢均力敵嗎……
許系平靜坐下，熟練運用時空法則，同時品嚐克里莎和艾蕾的食物。
換個角度來看，這其實也是一種訓練。
能有效提升對時空法則的運用。
“謝謝，我很喜歡這些食物。”
最終，許系以一句道謝，完美畫上今天的句號。
————
喫過魔女、機僕的食物後。
許系離開了庭院。
“我是老師的大弟子，於情於理，這則好消息都得告訴他。”
“畢竟，他總是掛念我的成仙一事。”
看似普通的邁步，卻輕而易舉跨越時空。
在時空法則的包裹下。
許系一步天涯，從衍山市直達京城，並以強橫的神識掃視天地，確認了李萬壽的所在。
“不在天劍宗嗎？”
“那麼，就是在超凡統括總局了。”
身影閃爍。
不再需要李萬壽的主動拉入。
這一次，許系僅憑自身的力量，就直接走入李萬壽的木屬性小世界。
這裏仍是許系熟悉的模樣。
流水潺潺，竹葉摩擦。
恰到好處的金芒，自頭頂天空垂落，被流動的溪水折射得白光粼粼，宛如起伏凹凸的鏡面。
“誰？！”
有仙光暴衝。
卻在辨明許系的身份後，陷入怪異的停滯。
“老師，我已成仙”，在老人懷疑茫然的表情中，許系降落在地，笑着敞露自身氣機。
真仙境界，顯露而出！
驚訝、茫然、大喜。
短短一個呼吸，李萬壽的表情接連變化，最終顫抖着輕撫白鬚：
“哼，爲師早就看出來了！”
“你這頑徒，剛一成仙就如此毛躁，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老人訓誡着許系。
只是眉眼的笑，怎麼都藏不住。
他擺擺手，讓許系坐下，從芥子空間取出珍藏多年的仙酒，高高興興的爲許系滿上一杯。
接着又爲自己，倒上同樣滿的一杯。
“喝！”
在許系錯愕的注視下。
李萬壽一飲而盡，喝得酒力醉身，滿臉通紅。
老人似乎有意這麼做，任憑自己沉浸在醉意裏，而不是用仙力驅逐酒醉。
“老師，您喝得有點多了。”
“胡說！這才第一杯！”
蒼瘦的木劍仙，此刻吹鬍子瞪眼，拍桌而起：“難得高興，爲師合該痛飲三大壇！”
衣袖揮動，便有幾壇仙酒躍於桌面。
許系無奈。
只能任由老人喝酒，並陪着飲上兩三杯。
最終，李萬壽還是沒能完成痛飲三大壇的豪言。
仙酒太烈，太辣，讓他喝不完，也喝不下。
“好酒，仙界的酒就是不一般……”
“爲師高興！”
烈酒燒得喉嚨沙啞，辣得渾濁的雙眼，有少許水光。
李萬壽搖搖晃晃站起，他望着許系，表情複雜，含有釋懷的欣慰，也有無言的感傷。
“你這癡徒。”
“終是……成仙了。”
“往後的路，只能由你一人行走，爲師再也教不了什麼……”
落寞。
不捨。
老人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不勝酒力，沉醉於仙酒的夢幻甘甜，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
“我們會一起走下去的，老師。”
許係爲自己倒上一杯。
盈滿的水面，晃盪出醇厚的香氣。
清澈回香，放縱悠轉。
許系靜坐，觀看小世界的竹葉飄落，輕飲杯中仙釀，品味那份燒喉嚨的烈，以及後續的甘甜。
臨走時。
許系往石桌對面。
即李萬壽空了的酒杯裏，重新滿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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