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赢家[快穿] 第604节 作者:未知 “三师兄之事,师父实在太难過了,以致门派中的事务全都无暇顾及。”看来做少主這几年让他成长不少,瑞和听他說话,忽然问:“三族兄一事给族伯带来了很大痛苦,那你呢?” 苏秋雨愣了,露出苦笑:“苏掌门還跟以前一样敏锐,当年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当时我总喊你师弟,其实在面对你的时候,我总觉得你的沉稳比我更像一個合格的师兄。可见年龄并不代表什么,出身亦然,有些事情都是天注定的。” “秋雨师兄何必說出這种颓丧的话。”瑞和安慰了他几句,才說,“奇门遁甲之术的交易好說,毕竟我与晋阳派有亲,本就与外人不同。” 但苏秋雨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听瑞和說完要求,他的脸色微变,又为难又尴尬。 “這事秋雨师兄不用急着回复,尽可回去跟族伯讨一個主意。” “好,我会的。” 最后苏秋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苏掌门到底跟以前不一样了。” 瑞和笑了笑,端茶送客。 他提出的要求的确不难,想要找回湖山派失落的武学传承与镇派弯刀,只要晋阳派能够帮忙,他就将奇门遁甲之术拿来做交换。瑞和估计湖山派的传承武学典籍、古玩摆件等,大部分应该都在晋阳派。苏掌门当年总說陈颜芳与张金贺不要脸,抢夺走湖山派大半财富,晋阳派弱小无助,只能任人宰割,分到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但這显然不合常理,以瑞和的分析,晋阳派拿了苏家的祭田等祖产,那么传承物件也该划拉到苏掌门手裡。毕竟以时人的观念来看,传承是无价之宝,苏掌门拿了湖山派祖产与传承,虽說不能变卖不能折现,但总能說一句价值连城,這才能堵住外人的嘴。 当年他与苏掌门合作,那时候他势弱,所以合作不公平,這沒什么好說的,他也不会去翻旧账,更加会再去要求苏掌门重新划分当年从陈颜芳与张金贺手裡拿回来的财产,那已经是過去的事情了。 但如今他手裡有好东西了,坐地起价,自然就能提出自己的要求了。他只对湖山派的弯刀武学传承以及旧时的镇派之宝感兴趣。 這两样,必定在晋阳派手裡。 为了尽快重建湖山派,他教导弟子用的是自创的剑法,但他沒有遗忘苏幺娘与苏鱼的祖辈用的是弯刀,那是他们传承几代人的心血。以后弟子们想要学剑法就学剑法,想要学弯刀就学弯刀,总要将這一份传承继续传下去的。 苏秋雨觉得這個买卖真是很划算了,但他知道师父一定很生气,毕竟师父是一個极爱面子的人。他叹口气写信传回去,只盼着师父能够理智一些才好。 苏秋雨的拜访只是一個开始,第二天下午,况盟主派人来請,瑞和收拾一番就過去了。来到城主府,发现许多人看他的目光都与往日不同,但他只做不知,行为举止与往日无异。這让况盟主眼神更加复杂,觉得苏鱼心机深沉,若是苏鱼今天露出一分骄矜自傲,他都能松一口气。 唉,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就不是净水阁的人呢。 心裡遗憾两句,况盟主笑着說:“這场战如今武林盟大获全胜,真真是大喜事啊!其中当属护城阵功劳最大,而护城阵出自湖山派,小苏掌门当得起首功!” “如此佳绩仰赖各位的付出,是各位的襄助才让湖山城免于灭城的厄运。”客气话瑞和也会說,且那一夜武林盟弟子的确付出良多,他的谢意很真诚。真诚的他提出真诚的谢礼:“那天說的奇门遁甲术交易今后仍有效,与湖山派并肩作战的武林盟各门派,我湖山派铭记于心,若各位仍对我說的秘籍感兴趣,尽可与我细谈,我定会给诸位一個更优惠的价格。” 经過那一夜,心动的人更心动,怀疑的人也心动了。 护城阵的威力众人都有目共睹,神奇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在看见血莲教弟子越城后呆立不动的那一刻,他们都以为自己在做梦。這等神器若是能设在自家地盘上,以后害怕什么妖魔鬼怪?行走江湖之人,最重视的自然是门派驻地,這是大后方,贵重资源、珍贵传承、還未出师的弟子等都在此处,护住它就等于护住门派心脉,谁能不心动? 况盟主不乐意让苏鱼威望過盛,因而主动将各门派召集到一起,只說可以“共同商议”。他天生权欲重,不管什么时候都想来個一石二鸟,办成事情的事情提升自己的威信。 其他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盟主要插手绝杀阵了,有盟主牵头,他们拧成一股绳跟苏鱼谈交易,兴许能得到更多好处,于是欣然应允。 這才有了今天的会面。 见瑞和主动提及,况盟主就笑呵呵地說:“小苏掌门爽快,既然要交易,那该谈的還是得详谈才是。那天战事来得匆忙,還沒来得及问你,你說的整理出来的《奇门遁甲术第一卷 》可做宝物交换,却沒有說绝杀阵是否包含其中。” 瑞和微讶:“自然沒有的。” “沒有?那你怎么好意思提出价值比拟星砂剑的交换物?” “苏掌门,你做生意也太精明了吧,特特将绝杀阵挑出来,难道是要分开卖嗎?” “要是卖,那就合一起买吧。” “要我說,不如将秘籍换到武林盟中,這才是造福江湖的大好事。” 不满意的声音朝瑞和砸来。况盟主叹气,忙安抚众人:“诸位且冷静一些,小苏掌门高义,想来是還年轻做事少些周全,大家好好商量,好好商量就是了。”又对瑞和调解道,“小苏掌门,大家也算是同生共死過,這份交情难得啊,你這笔买卖不太妥当,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瑞和面露诧异:“哪裡不妥当?就拿武功秘籍来說,有一整本都是打基础的,亦或是一整本皆是些普通招式的,想要学一招半式武功绝学,价格也是不同的。谁家沒藏几招武功秘技呢?想要练武,自然得先打基础,由简入繁,才能逐渐精深。奇门遁甲之术自然也是如此,我整理出来的第一卷 就如同《武学开蒙通典》,只有彻底研读后,才有能力看得懂绝杀阵,乃至于亲自摆阵,這两者档次不同,当然要分开做买卖了。沒有打基础,如同一個从未学武的人說想要学净水阁的天魔琴音,可笑至极。若不是为了江湖安宁,我才舍不得将绝杀阵拿出来。此等秘术精妙绝伦,拿来做湖山派的百世传成之宝都不为過,换做是诸位,难道就舍得为了点蝇头小利将其散出来嗎?” 他的诧异太真实了,好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笑话,看着他们的眼神,也在诉說着听到荒谬之语的震惊。 陆较早就看出来况盟主他们的打算,這是想凑一起逼迫苏鱼呢。见苏鱼的口才一如既往地好,在场鸦雀无声沒人說话,他脸上满是灿烂的笑意,他抚掌大笑,为场上這份尴尬添砖加瓦:“可不是這個理儿!苏掌门愿意拿出来,已经是忠义无私,诸位今日這個局却不太光明利落,這是想要白嫖啊還是要强买强卖啊?要我說都省省吧,爱爱不要爱换不换,搞些小动作就不好看了,都是有名有姓的人,這么小家子气可难看呢。” 在场的除了况盟主身份高,其他门派负责人要么是长老级别,要么向像苏秋雨和宋裴凛是少主级别,陆较自己也颇有资历,說這些话并不怕得罪人。要是在场的都是掌门人,他才不会這么开口。不過若场中都是掌门人,說话也不会這么直白。明裡暗裡逼迫苏鱼,若苏鱼脸上過不去妥协了,那就是赚。若是事情不成,還能說一句他们不是掌门人不能做主,再用大道理压一次苏鱼,让其“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哎哟都是老油條,這些年他陪着大哥参加武林大会见過太多次這种场合了,都是为了利益,面子算什么? 果然他這话說出来,就有人用“叛徒”的眼神瞪他。他毫不在意地翻了個白眼,不說交情,要知道振阳派可是得了便宜的,他们交易《奇门遁甲术第一卷 》时,苏鱼可是附赠了绝杀阵给他们。這时候他不开口帮衬,那成什么啦? 瑞和一点都不惧怕這种场合,拉锯了一下午,反正不管什么话他都能顶回去,又有陆较混不吝地插手,东一句西一句的实在烦人。到最后连况盟主都撑不住和善中立的“调解员”角色了,脸上的神情逐渐僵硬,他在心中骂,苏鱼跟陆较不愧是舅甥,虽然沒有血缘关系吧,這份嘲讽的本事却是神奇的一脉相传! 最后什么都沒谈成,瑞和百毒不侵,還是那句话,想要交换就拿出诚意来,他不接受打包买卖,就得一個一個来。 会议结束时寒剑山庄弟子来报信:“宋长老沒了!” 来混机遇的宋裴凛愣住:“怎么会!”看了瑞和一眼,赶紧赶回去。 “我們也過去看看吧!”况盟主问瑞和,“小苏掌门,你去不去?” 瑞和微笑:“当然去。” 第994章 武林大侠 宋长老是真的沒了,逍遥谷长老看過后叹气:“不是被伤口上的毒素毒死的,是经不住折磨自戕的。” 宋长老心脏上插着一把匕首,发现他断气的寒剑山庄弟子沒有掀开被子来看就先去报信了。宋裴凛十分悲痛,恨声看向瑞和:“苏鱼!若不是你用血莲教右护法的匕首伤了我师叔,他也不会日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受折磨,他总跟我說浑身如被万蚁啃噬,无时无刻不在疼痛,师叔性格坚毅,若不是痛苦到极致,怎么可能以死求解脱!” 瑞和看着床上脸色死灰的宋长老,如果說原身年纪還小时,在山庄内是胡运在调教他,那么等苏鱼开始行走江湖时,身边管束他的另一個人就是宋长老了。长年累月被监视打压,丧失自我沦为傀儡,当时对主人有多忠诚,在得知真相时就有多痛苦与愤恨。更别提還有陆曼牵扯其中,也是后来苏鱼才知道,原来宋长老火眼金睛,在陆曼還沒有认识到自己的心意时,宋长老就已经看出来陆曼对苏鱼的喜歡了。陆曼的家世、個人的素质都是顶顶好的,与寒剑山庄少主匹配。 如果少主是真的如在外展现的一样武功超绝,少年才俊就好了。 宋宇治夫妻都知道,走了替身這步棋,儿子的婚事就难了。條件差的夫妻俩看不上,委屈了儿子,條件好的,怕是看不上自己儿子。這片江湖实力为尊,有武艺才能得到他人敬重。但他们疼爱儿子,一门心思为儿子找一個名门出身的妻子,最好身体好,武学资质更要好,這样才能生出体质好资质佳的孙子。這种出色的姑娘在偌大江湖不难找,难的是怎么促成婚事,想想也知道,自家儿子不能习武,哪怕许诺儿媳妇将来所生儿子必定继承寒剑山庄,女方肯定也要先拿到直接的好处才有可能答应,谁都不傻,为了所谓的承诺与還沒影儿的未来就搭上一個出色的女儿。 夫妻俩又贪心又吝啬,既想要一個好儿媳妇,又舍不得在婚事中处于下风任人宰割。 就在這时候陆曼出现了,她喜歡苏鱼這個替身扮演的宋寒丛,這岂不是老天爷送来的缘分? 于是宋长老以宋寒丛的名义多次给陆曼送礼物,又言說“我家少主自小醉心武学不善言辞”,让陆曼以为宋寒丛也喜歡她,只是性格使然不善表露。陆曼一面收到意中人送的贴心小礼物,一面又见苏鱼对他客气有礼,十来岁的女孩儿芳心撩动,至此陷了进去。 原身的记忆只在瑞和脑海中一掠而過,他听了宋裴凛的话淡淡一笑:“苏某体谅宋少主的心情,宋少主這话我却不赞同,顾长老也說了,宋长老是自戕而亡,害他受不住痛苦自戕的根源却是来自血莲教的毒药,這与我何干。” “你再巧言舌辩也沒有用,是你伤了他!” “好,那宋少主是要为宋长老报仇嗎?是想要来龙斗,還是虎斗?” 宋裴凛呼吸一滞。 龙斗是点到即止,虎斗是不论生死,皆是江湖上解决仇怨的办法。龙虎斗之后,仇怨就一笔勾销。 可谁敢跟苏鱼龙虎斗? 他的脸色很难看,况盟主打了個圆场,沒让他们真的打起来。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等外人都离开了,宋裴凛气红了眼睛,“收拾一番我們回山庄!” “少主,那奇门遁甲术不换了嗎?” “师父不可能同意拿库房宝物来跟苏鱼做交易的,我原想着以武林盟压苏鱼,让他将秘术交换给武林盟,我們再到武林盟买,這也是况盟主的野心。”宋裴凛摇头,“不過苏鱼狡诈脸皮厚,谁都說不過他,那事沒能成。”明明那一战之前,他還看出武林盟有人露出想要强夺的意思,结果那一夜苏鱼单枪匹马斩下血莲教少主与右护法,如今在湖山城湖山派的地盘,還有谁敢强抢? 接下来的日子,武林盟众人陆续散去,有几家临走之前来跟瑞和說些客气话,道是要回去跟掌门人商议,過后再来细谈,瑞和也都客气应了。最后只剩下龙吟岛耿二公子与其妹妹耿霜霜,他们忧心在湖山派养伤的门下弟子,每天三问。 好在那两人的情况每日都在好转,不久之后丹田裡重现生机,只要用心修炼,重修武功是早晚的事情。耿二公子十分欢喜,偿付了剩下的诊金,收拾好行李准备带弟子们回龙吟岛了。 龙吟岛這些日子忙碌极了,血莲教残部逃窜往沿海,這裡可是龙吟岛的地盘,不彻查清楚如何能安枕?耿二公子带着外出的弟子回来,着实缓解了不少压力。他将湖山城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都告诉了岛主,言语中对苏鱼很是推崇,对护城阵法更是赞不绝口。 “父亲,若是我們龙吟岛能布上這么一個精妙绝阵,往后還有谁能再犯我龙吟岛?” 岛主听得心动:“护城阵的消息我早就有所耳闻,只是這等神妙之物真的存在嗎?” 见儿子女儿斩钉截铁担保,同行弟子长老亦异口同声附和,岛主才彻底相信。既然如此,那势必得换来! “西海龙珠中看不中用,他看不上是正常的,既要换——”岛主沉吟片刻做出决定,“那就将那截龙骨拿去吧,這龙骨可比星砂矿珍贵,换一本奇门遁甲术足够了,我听你說過他是個明白人,龙骨远胜星砂矿,他定会多添补一些的。” 耿二公子领命。 岛主又說:“苏鱼沒有成婚吧?你看把你妹妹配给他怎么样?” “那倒是一桩不错的姻缘,儿子去過湖山派几次了,湖山派门风清正,从未见過任何一個妙龄女子,可见他不止沒有正妻,亦沒有妾室,也不曾听闻他曾流连過城中秦楼楚馆,可见为人正直不好色。父亲若是有意,這一次我還带妹妹一道去。” “好,就這么办吧。” 瑞和沒想到龙吟岛速度這么快,明明龙吟岛是最远的,却是第一個来跟他做交易。摸着龙骨,他心中满意。這块龙骨,实则是一种深海材料,形状像盘旋地下的榕树树根,龙骨只是美名。瑞和估摸着這应该是某种珊瑚与矿物质的自然结合体,颜色是鲜艳的血红色,隐有银色异光流淌其中,是极好的炼器材料。 這东西比星砂矿還要珍贵,也只有世代居于海边,听闻数代之前龙吟岛制霸海上航路的龙吟岛,才拿得出這等稀有的深海材料。 星砂矿可铸剑,這块龙骨正好可做两把弯刀。龙吟岛的诚意,瑞和感受到了。 “绝杀阵适合在陆地上,我這裡有一迷阵,唤作雾海迷踪阵,最适合设于海岛之中。” 耿二公子惊喜,迫不及待地要学了。交易圆满成功,只是让耿二公子遗憾的是婚事沒能谈成,在他的委婉暗示下,苏掌门婉拒了。耿霜霜却并不在意:“他不可能成婚的。” “這是为何?”耿二公子惊讶。“你从哪裡得来了什么消息么?” 耿霜霜笑道:“当年新英赛,我与他交過手。二哥,你不懂女人的眼光有多敏锐,当时我就看出来了,他的眼睛看到女人的时候,眼神一点变化都沒有,不论男女在他眼裡都是对手沒有分别。” 耿二公子恍然大悟;“那就是還沒有开窍?霜霜,你也二十一岁了,应该等不到他开窍——” 耿霜霜翻了個白眼:“别說得好像我一定要嫁给他一样,天下好男儿那么多。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在龙吟岛之后,其他门派也陆续派人来做交易,其中包括苏秋雨。他带来了湖山派武库中的所有典籍,以及镇门之宝流月弯刀和其他湖山派传家古董摆件。 日子忙碌又充实,但瑞和沒有沉溺于這种飘飘然的生活裡,也不让弟子生出一丝骄纵自满。湖山派名声越大,弟子们肩上的责任就越重,此时放松停滞不前,只有害沒有利。 在弟子们伤势养好之后,他将弟子分为两批,一批由方蕴统领留守门派,一批随他出门追剿血莲教残部。 “我們去南洋。”瑞和问苏幺娘,“娘想去嗎?” 苏幺娘想去,于是在一個夏日,湖山派弟子出发了,他们到龙吟岛借船,行了二十余天才抵达南洋一個海岛。原本他以为至少得搜查数月才能有收获,他甚至還决定闯入南洋皇廷,他不相信皇廷会对自己国土上的神秘门派一无所觉。血莲教藏得這么深,很大概率有皇廷的掩护。 但他沒想到的是,在他带人复搜红云坞遗址的第二天就有人深夜来访。来人武功很高,在轻轻敲窗之前瑞和根本沒有发现。沒有察觉到对方的敌意,瑞和翻窗出去,简单交代了守夜弟子几句,這才追着那黑影而去。 十几息的功夫,瑞和便追着那人来到海边。 他看着黑衣人的背影沒有說话,对方面对着他,面巾遮脸,一双眼睛直直看着瑞和。 感受着对方打量的视线,瑞和沒有說话,最后還是那人开口了:“你来南洋做什么,想要把血莲教彻底灭了嗎?” “灭门之恨,多年刺杀之仇,這不是理所应当么。” 那人笑了笑,說:“回去吧,這裡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瑞和反问:“我們不该来?是我不该来,還是我娘不该来,人不能不明不白活着,更不能不明不白地去死。” 对方的视线变得犀利,過了一会儿才缓下来:“你跟我来吧。敢嗎?” “贵派少主死在我手裡,你看我敢不敢?” 来人不理会瑞和的试探,轻身飞起,瑞和心中狐疑更重,但還是毫不犹豫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