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迷 第16节 作者:未知 此刻的贺睢沉,在她眼裡有点奇怪。 本能地意识到两人举止是越发越界了,這让顾青雾感到稍许紧张,故技重施想转移话题說:“我手心的生命线很短吧?” 贺睢沉端详她的手心几许,紧接着从西装内衬拿出钢笔,沿着上面那條生命线温柔的一笔滑下,延续到腕骨处,低声道:“這样就能佑你长命百岁了。” 顾青雾怔然看他,沒想到還能這样玩。 不知怎么地,与贺睢沉对视一两秒后,红唇忍不住弯起了笑容。 贺睢沉眸色极深,看着她。 庭院内无一人,头顶的树叶浓密,午后的阳光穿透過空隙倾斜而下,点点金色的斑驳笼着两人身影,也照亮着他极为专注神情的侧脸。 顾青雾突然不笑了,手指想从他手掌心滑出去:“我們去别处逛吧。” 贺睢沉稍微握紧,俯身的动作,使得地上两人的影子又近了些。 顾青雾身子僵坐在秋千上不会动,察觉到男人气息静静地扑洒在她的颈间,带着热意,沿着脸颊滑到柔软的唇上,气氛暧昧又透着一丝让人呼吸不過来的缠绵。 下秒,听见他温和嗓音比平时低一些,却清晰地渗入她的心底: “青雾,信不信我对你是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說: 温馨小提示:谁猜到贺撩撩要小青雾的生辰八字写什么(>w * 周四入v啦,婳婳很感谢大家的热情支持 本章送個288小红包,求收藏一下作者专栏哦。 第14章 【信不信我对你是认真的?】 顾青雾沒回答他這句, 紧张到也不敢喘一下。 睁着乌黑眼睛看他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甚至清晰地感觉到他高挺鼻梁已经贴近自己,往下移一寸, 有湿热的陌生温度, 压着她的唇。 刹那间—— 她整個人突然像是全身着了火, 连骨头都要被融化, 指尖也止不住颤栗起来, 开始坐不稳, 身子本能地朝后倒,慌忙地去抓他胸膛前的西装, 曲起的手指无意识地快把上面纽扣给扯断下来。 沒有摔下秋千,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很快将她腰际搂住,手掌抚摸上她纤薄的后背, 强势地压向自己同时,薄唇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起先贺睢沉沒有表现出丝毫的侵犯性,极其温柔地在她唇齿间试探了许久,连吻的力度都是小心克制的, 见沒有任何抵触后,才找到她的舌尖, 轻轻慢吮了一会。 …… 不知過了多长時間, 顾青雾膝盖上的橘猫像是受惊了跳到地上, 又猛地钻回秋千下, 深蓝色的猫眼好奇地偷偷窥视着這两人。 贺睢沉终于停了下来, 长指顺着她后背向上摩挲着, 秋季的衣裙都很薄,即便是隔着一层布料,還是能感觉到她身子骨的纤弱, 无声地蛊惑着男人用每一根手指去仔细的探究。 顾青雾无法躲避,仿佛害了一场大病,连呼吸都是缺氧状态的,时而的急。 莫约是好心跟她缓气的時間,在片刻后,贺睢沉又吻了下来,薄唇落在她耳廓:“拍戏时,沒有跟人這样吻過?” 顾青雾是娱乐圈少见不拍吻戏的女演员,用自家经纪人的话来說,明明长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却暴殄天物,丝毫不懂得拿来利用。 她是初吻,即便只字不說,生疏的反应就已经是最好答案。 贺睢沉缓慢地将嘴唇移了回来,摸索到她的唇。 顾青雾脑袋已经是空白一片了,迷迷糊糊间,精致的面庞上有他呼出来的温热气息,根本无法抗拒接下来让人脸红心跳的亲吻,忍不住叫了声:“贺睢沉。” “嗯。” 她想說,是不是太過火,能不能放慢点…… 可這個想法刚出声,音断了,要說的话被压在了舌底。 - 這次贺睢沉吻了她近半個小时,裤袋裡的手机响了又响,却丝毫不理会。 手臂松开的那瞬间,顾青雾胸口呼吸很急促,也沒力气从秋千站起来,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浓翘的睫毛带着颤意,视线往上看,发现他雪白的衬衫领子不知何时,被她印下了一個很浅的唇印。 庭院上空的太阳落了山,光线变得昏黄,四周气氛静极了。 贺睢沉身形不动,让她依偎着,低头附在耳边低问:“還好嗎?” 吻過后,面对面交流才是最尴尬的。 顾青雾喉咙仍然干涩发紧,摇头挤出一段话,說得费劲:“原来接個吻而已,也是件耗费体力的事,嗓子都要报废了。” 贺睢沉凝视着她皱起的眉眼,嗓音同样是有些微微泛哑,却格外的好听:“吓到你了?” 顾青雾喉咙痛,不想多說话。 从她表情可以看出,很明显的控诉某人的不知轻重。 贺睢沉长指安抚般覆在她白皙的脖侧,指腹温度穿透皮肤渗了进去般,温声低语哄着:“下次我注意一点。” 還有下次? 顾青雾心跳一下子厉害起来,在感情方面,分外迟钝地察觉出两人的关系在這個吻裡,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微妙变化,使得她忘了该怎么去应对這句话。 贺睢沉很自然不過的将她从秋千抱了下来,又将鸦青色的裙摆整理好,不让外面的人看出端详。 他要重新去牵顾青雾的手时,见她终于想起要问:“你族长问我要生辰八字,是拿去写什么?” …… 傍晚时分,管家得了老爷子的吩咐去找贺睢沉,来到庭院外时,正好看到两道身影远远走出来。穿着鸦青色长裙的女人怀裡抱着散养在院中的橘猫,踩着高跟鞋靠着门走,脚步在故意想避开男人。 下一秒,极为细的腰肢就被男人扣住了,用挺拔修长的身躯,严丝合缝困与门板之间。 管家想要避开两人的亲热,奈何为时已晚,被贺睢沉眼风淡淡的一扫而来。 “二公子。” 管家這刻是冒着巨大压力,尽量眼神避着,恭敬地传话:“老爷子說天色不早了,让您别忘了之前答应的事。” 贺睢沉连续三次来打扰老爷子清净,即便是最后只带顾青雾来老宅一次,先前答应要抄写的佛经,都要算上。 管家說完就很有眼力劲的想撤离,不敢多耽误一秒。 等旁人脚步声彻底远去,顾青雾才肯抬起头看他,忍不住开口问:“老爷子找你過去是有什么事嗎?” 贺睢沉今天连本带利的在顾青雾身上讨回便宜,此刻,显然沒有把区区抄写佛经的事放眼裡,长指先漫不经心整理了下衬衫领带,薄唇扯动:“老一辈都喜歡给小辈做规矩,我過去陪老爷子闲谈会,你先去茶室吃点东西,好不好?” 他這声好不好,就跟问小朋友一样。 顾青雾下意识倒退两步,离远点,又点点头。 茶室就在书房的隔壁,用几扇雕花的屏风相隔着,柱子旁边白色纱帘重重叠叠,有條不紊地垂落在地,空气裡還飘溢着许些清茶味,不知是从哪裡传来的,很好闻。 顾青雾坐在木椅上,看着贺睢沉给她准备的很多新鲜螃蟹。 清蒸红烧、冰镇各种口味都有,怕吃的体寒,還烧了半壶的酒。 严述将干净的陶瓷碗碟放在旁边,突然低声跟她說了句:“上次贺总也是准备了一桌螃蟹。” 上次? 顾青雾侧眸望来,随即明白是指她不能赴约的时候。 她生出了好奇心,主动问起了這位不太相熟的秘书:“所以,根本不是老爷子什么百岁生日许愿,是不是?” 严述眼中有隐忍的笑意,让顾青雾顷刻间就猜明白了,又问:“贺睢沉是怎么說服老爷子见客的?” “佛经。” “佛经” 严述先瞄两眼屏风后,趁這机会对顾青雾表忠心,先搞好关系:“贺总答应给老爷子亲笔抄写一整本佛经……然后您爽约一次,贺总下次又得多写一本。” 换句话来說,贺睢沉要写整整三本佛经。 顾青雾愣住,显而易见這些事都不是男人心血来潮的,而是早就蓄谋已久了。 她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在那個庭院秋千上,他问她的那句:「信不信我对你是认真的?」 而做贴身秘书的哪個不是能說会道,严述在旁边适时地又加了一句,打断她飘远的思绪:“顾小姐,贺总真的在意你。” 沒有旁的女人,能让贺睢沉三番两次有這個耐力了。 ### 顾青雾在茶室心满意足的吃完螃蟹,嫌弃手指上的味道许久不散,便起身去卫生间。 走出堂内,又沿着长廊找到了地方,她推门而入,裡面干净整洁,封闭的隔间沒有人。 在家规甚严的贺家老宅,顾青雾心想倒不用锁门可以,走到洗手台处,指尖刚拧开水龙头,沒等伸到冰凉的水下,就从镜面倒影看到堂而皇之走进来的男人。 贺睢沉长指将门反锁,清脆的声响让她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明明沒做什么事,却搞得跟他什么都做過似的,那种心慌的感觉控制不住,抿唇說:“你佛经抄写完了?” 贺睢沉见她知道,似乎也不意外,迈步走上前想要去搂她。 似乎得寸进尺這四個字,是男人的本性。才吻過,就仿佛终于突破了男女间那层关系,伸手就理所应当的想要把她往自己怀裡带,丝毫沒有觉得不妥。 顾青雾起先沒躲,见他俊美的脸庞低下,要吻了才躲开。 “我還沒洗手。” 贺睢沉见她故意躲着,也沒强迫着来,而是低低的笑,手臂将她身子抱着沒放,亲自给她洗:“洗好了是不是就能让亲了?” 這男人,倒是一点都不肯放過占她便宜的机会。 顾青雾還是不给亲,怕头昏脑涨的,理不清跟他之间這点事,更怕会让他误以为吻她這事,是默许的,以后更加变本加厉了。 正要转身抬头去看他眼睛,温热的温度,已经落到了唇角。 贺睢沉沒有深吻,可能前不久喝了茶,嘴唇间有股淡淡的清香:“青雾,我写了一個时辰的佛经,跟你讨個吻,不過分。” 顾青雾腰肢贴在洗手台前,心想着拿来的不過分道理? 他在庭院裡,都不知吻她多久了,连本带息早就讨回,现在還来讨吻。 忍不住,想控诉這种无赖行为:“你還說我是小骗子,你才是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