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天子腳下,一視同仁
“呵,不知死活的東西!”
見狀,周家的那名大宗師嗤笑一聲,眼中閃過寒芒。
既然你找死,那就成全你!
戰馬之上,周牧業更是神情不屑,高高昂起頭。
一羣螻蟻般的東西,也敢冒犯周家?
轟!
就在那名大宗師要將校尉一拳轟殺的時候,城門斜側衝出一道寒芒。
前者微微凝眉,只見一杆銀色長槍快如閃電,破空而來。
他不得不暫時放過校尉,轉而迎向長槍。
轟!
二者一擊交手,他被逼退數十步,那杆長槍也重新退回城門內。
“閣下是誰?爲何阻攔我周家行事?”
他微微皺眉,卻見城門內走出一名身穿銀色戰甲的女子。
“縱馬擅闖城門,襲殺城門校尉,你可知是何罪?”
完顏真鈺手持銀槍,一襲白色披風獵獵作響,整個人端的是英姿颯爽。
卻是看也不看那名大宗師,朝着周牧業厲聲喝問道。
“你是何人?”
周牧業打量着女子,微微挑眉道:“異族女子?”
看這女子的長相不似中原人,只是大乾京城爲何會有異族女子。
而且能一槍擊退周奇,此女的實力不弱。
完顏真鈺緊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問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
周牧業反問一聲,“我周家之人,難道連這點特權都沒有?”
“天子腳下,一視同仁。”
完顏真鈺手中長槍橫移,指向戰馬之上的周牧業,“觸犯律法者,皆斬!”
周牧業臉色難看,冷聲道:“我被人家的長槍指着,周奇,你是死人嗎?”
話音落下,那名叫周奇的大宗師毫不猶豫,當即朝着完顏真鈺撲去。
“哼!”
後者冷哼一聲,長槍瞬息之間刺出。
城門前的空地上,只見寒芒閃爍。
完顏真鈺槍出如龍,在極短時間內便已經刺出數十槍。
周奇只能被動抵擋,完全落入下風。
“滾!”
完顏真鈺怒喝一聲,猛然變招,長槍拍在他身前,直接將他擊飛出去。
轟!
巨大的真氣爆發開來,周奇被硬生生砸出去數十米,陷入地面。
他掙扎着想要爬起來,長槍再臨,直接挑斷他雙手雙腳筋脈。
“拿下!”
城門校尉當即率人上前,將其控制住。
周牧業臉色陰鬱,咬牙道:“周奇,你這個廢物!”
作爲家族培養的護衛,竟然這樣不中用,害得他這位主子也失了面子。
“滾下馬來!”
完顏真鈺大喝一聲,長槍拍在馬腹上,直接將他擊落馬下。
他摔落在地,一身華貴衣衫沾染了泥土。
“你……”
剛想開口便被長槍指住,槍尖距離他咽喉不過寸許。
完顏真鈺冷冷地看着他,面無表情道:“回頭進了詔獄,我再好好跟你玩。”
周牧業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昭獄是錦衣衛的大牢,爲什麼會將他放入昭獄內?
他爲人雖心高氣傲,可並不是蠢貨,大族出身的也沒幾個蠢貨。
但可惜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完顏真鈺一槍將他擊暈過去。
在她的實力之下,其餘周家之人全都面面相覷,無人敢反抗。
“全都帶走。”
……
城外。
陳世祖親眼見證這一幕,瞪大了雙眼,內心很是不可置信。
“周家的人,就這樣被抓走了?”
他悄悄吞了下口水,盯着那名女子的背影。
此人究竟是何身份,爲何膽敢對周家出手,難道不怕周家的報復嗎?
“少爺,我們該怎麼辦?”
一旁名爲陳九的少年問道。
陳世祖嚥了嚥唾沫,內心有一種掉頭就走的衝動,但他又不太甘心。
都走到京城門口了,就這樣灰溜溜地回去?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恥笑?
“少爺,要不我們回去吧?”少年試探性問道。
陳世祖搖頭,“不,再等等。”
“或許周家只是倒黴,碰到有人想整他們,而且只要咱們不犯事,就沒人能借機出手。”
少年聞言沒有再反對,而是默默陪他等待着。
這時,城門內衝出一隊身穿飛魚服的身影。
陳世祖瞪得了雙眼,這就是傳說中的錦衣衛?
如今親眼所見,果然不同凡響,不愧是皇帝親軍。
正這樣想着,卻見錦衣衛朝着他們而來。
“少爺,不會是來捉拿我們的吧?”少年有些緊張。
他內心也緊張,但還是搖搖頭,強裝鎮定道:“不會,咱們又沒犯事。”
說話間錦衣衛已經來到面前,爲首的是一名黑臉漢子。
“敢問可是陳家的陳二少爺?”
視線落在陳世祖身上,黑臉漢子試探性問道。
陳世祖吐出一口氣,內心有些犯嘀咕,“正是,不知閣下是?”
卻見黑臉漢子微微一笑,“錦衣衛陸柄,奉陛下命迎接陳家入城。”
錦衣衛指揮使?
奉陛下命迎接我入城?
陳世祖只感覺一下子被驚喜砸中,有些飄飄然。
錦衣衛指揮使,這可是真正的皇帝親信,更何況還是奉皇命。
這就相當於代替皇帝出面迎接了,是何等的面子。
“沒想到陛下如此看重我陳家。”
他內心暗道一聲。
如此驚喜之下,他並沒有過多思考,爲什麼周家連城門都沒進去,而陳家卻有這麼大面子。
下意識的他就跟在對方身後,朝着皇宮內走去。
待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身處一座牢獄前。
“陸指揮使,此爲何地?”
他打量着面前的建築,不解地問道。
不是去皇宮嗎,爲什麼帶他們來這?
陸柄咧嘴一笑,“錦衣衛詔獄,陳少爺請吧。”
他只感覺,原本看來和善可親的陸柄,這一刻宛如擇人而噬的惡魔,不由得哆哆嗦嗦道:“陸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若是不想受罪,陳少爺還是配合些。”陸柄眼神逐漸變得冷漠,給左右一個眼神。
眼見那二人就要上前,陳世祖打了個哆嗦,連忙叫喊道:“我配合!”
於是,在陸柄的眼神中,他主動朝着詔獄內走去。
身後的陳家衆人,也紛紛被“禮送”入詔獄內。
唯獨一襲紅裙的陳輕靈,面色平靜,緩緩走下馬車。
“我要面見陛下。”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進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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