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懸首城門,太后還朝
陸柄跟在後面,表情平靜。
既然陛下說殺,那就殺了。
至於要殺的人是什麼身份,不在錦衣衛的考慮範圍之內。
“陸柄,你個狗東西,你不得好死!”
自知求饒無用,周奇破口大罵。
“朝廷鷹犬,我周家定讓你死無全屍!”
聽到動靜的陳輕靈,親眼見到周奇被錦衣衛拖着從牢房前走去。
看這個架勢,擺明了是要拉出去砍頭。
陸柄冷笑一聲,“你還是關心自己吧,陛下可是特意下令要將你的腦袋懸掛在城門口。”
聞言,她不由得身軀一陣冰寒。
將周奇的腦袋砍下來,懸掛在城門口?
知道秦天這位大乾新帝瘋狂,可卻沒想到他瘋狂到這種地步。
這可是赤裸裸打周家的臉,他難道就不怕周家狗急跳牆?
而且,五姓七望之所以屹立不倒,便是因爲他們同氣連枝。
如今周家出事,其他人絕不可能做事不管。
一旦五姓七望聯手,哪怕是大乾也要忌憚三分。
“他瘋了嗎?”
此時此刻,陳輕靈的內心滿是不解,怎麼都搞不懂秦天在想什麼。
陸柄停住腳步,看向牢房內,“你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吧。”
聞言,陳輕靈不由得悚然。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秦天拒絕了自己的提議?
她還想說點什麼,但陸柄壓根沒給這個機會,直接離去。
陳輕靈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覺得遍體生寒。
“瘋子……一羣瘋子。”
大乾這羣人,要比她形象中瘋狂得多。
……
片刻之後,周奇的屍體倒在鮮血之中。
“大人,死了。”
錦衣衛拱手朝着陸柄彙報。
“斬下首級,懸掛在城門口。”後者神情冷漠,旋即轉身離去。
當即有兩名錦衣衛上前,將首級割下,放在籠子裏送往城門。
……
第二天清晨。
當第一縷晨輝灑落大地,要出城的行商百姓們,紛紛朝着城門口匯聚。
再有片刻,便是城門開啓的時候。
大乾實行宵禁政策,日落閉城,日出開啓城門。
當來到城門口時,卻見一旁立了根杆子,上面懸掛着一個鐵籠。
“這是什麼東西?”
有人疑惑地擡頭看去,當看清楚其中景象時,頓時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只見鐵籠之內,竟然一顆人頭!
“怎麼會掛了顆人頭在這?”
“不知道啊,昨天閉城的時候還沒有。”
“那就是連夜掛上去的,昨晚發生了什麼?”
衆人全都圍在一起,對着那鐵籠指指點點。
片刻後,城樓之上走下一列軍士,緩緩走向城門。
“開門!”
爲首的校尉一聲令下,軍士們上前,將城門緩緩洞開。
“將軍,這籠子裏是啥人,犯了啥事?”
有大膽的行人壯着膽子問道。
校尉瞥了一眼籠子內的人頭,笑道:“昨天不是有人策馬闖城門,被攔下還想襲擊守城軍士嗎?”
停頓一下,他繼續說道:“那人讓陛下給斬了,陛下明令首級掛在城門口,懸掛七日。”
“昨天那人我有印象,騎着高頭大馬,可神氣了。”
這時,有圍觀之人開口說道:“沒想到啊,才一晚上時間就被斬首了。”
“是啊,看他衣着光鮮,還有護衛隨行,一看就出身大族。”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陛下最痛恨這些二世祖,有一個殺一個!”
“陛下真乃一代聖君!吾皇萬歲!”
得知死的是大族子弟,老百姓們拍手稱快。
這些混蛋,平日裏可沒少欺壓他們。
人羣中,一名居住在京城的周家子弟,原本打算看熱鬧。
可當看清楚籠中之人時,頓時大驚失色。
“小少爺?”
他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
周家。
“家主,小少爺縱馬闖城門,還意圖襲殺守城校尉,被當場拿下,關押進錦衣衛詔獄內。”
得知消息的周氏家主周炳意,當即召集族中精銳,開始商議對策。
“不過是縱馬闖關,所幸沒造成傷亡,家族賠幾個錢了事便罷了。”
周家二爺開口說道:“如此一來,既彰顯朝廷秉公執法,又給了他們臺階下。”
“二叔,此事恐怕不同尋常。”
周炳意的大兒子,武道大宗師周天然出聲反對道:“以往誰敢對我周家出手,但這次小弟卻在城門口被拿下,這是打我周家的臉。”
他陰冷道:“若是就這樣交錢,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我周家,以後在五姓七望中還怎麼擡得起頭?”
“天然說得也有道理。”
周炳意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時,二兒子周天生突然急匆匆跑來,急切地喊道:“爹,不好了!”
“什麼事?”
周炳意微微皺眉,這個兒子都三十幾歲的人了,還一點都不沉穩。
“小弟被殺了,腦袋就掛在城門口!”
聽到這句話,他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來,盯着二兒子一字一句道:“你再說一遍?”
“真的,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小弟的腦袋還在城門口掛着!”
周炳意只覺血氣上涌,喉嚨一甜,鮮血噴了出來。
衆人一驚,連忙上前扶住他。
“秦天,我周家何時得罪過你!”
周炳意咬牙切齒道:“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
而此時的秦天,正站在鎮安城五里外。
今日便是太后還朝的日子,他親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
在他身旁,是內閣首輔王通,再其後是次輔高覽。
隨後纔是六部尚書,軍中老將。
不多時,一輛裝修簡樸的馬車緩緩而來,停在前方數百米處。
一襲素衣,風韻猶存的太后陳儀走下馬車,主動朝着衆人走來。
秦天連忙快步上前,搶在她行禮之上攙住雙臂。
“豈有太后行禮之說,該是朕拜見太后纔是。”
嘴上這樣說着,但他卻沒有絲毫要行禮的意思。
陳儀自然清楚這一點,當即謙遜道:“我不過一尋常婦人,陛下萬金之軀,豈能跪拜老身。”
其中深意,秦天自然聽得懂,目光一閃道:“朕已下令,冊封您爲太后,何來尋常婦人之說?”
“不過山野修道之人,當不得太后。”陳蓉微微搖頭。
二人謙讓片刻,攜手朝着城內走去,落在外人眼中便是一副母子情深的場面。
步入城內時,陳儀目光落在木柱頂部的鐵籠上,微微一凝。
秦天笑容不變,解釋道:“先前有個周家嫡系不尊法令,朕讓人砍了掛在城門口。”
陳儀內心微沉,這是給自己下馬威?
提醒她和陳家,不要以爲能胡作非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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