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她這輩子所有熱情,都屬於他
一分鐘竟然這麼長?
“是的,一分鐘這麼長,你怎麼敢讓她等五分鐘?”好似有道惱怒的聲音在耳畔縈繞,“去找她,商劭北,現在就去見她。”
內心深處前所未有的衝動和渴望迫使商劭北站起身。
兩分鐘後,他通過直達電梯抵達一樓。
出了電梯,商劭北便看向大廳等候區。
但他並沒有看到幻想中的身影。
前臺瞧見商劭北下樓,愣了愣,立馬迎上去。
“人呢?”商劭北冷聲。
前臺頓時被他周身籠罩的危險氣息唬住,磕磕巴巴:“黎漫小姐離開了。”
商劭北:“不是讓她等嗎?”
“……是,我告訴她了,”前臺硬着頭皮說,“但她沒等,她大概以爲需要等您很久吧。”
商劭北一瞬間感受到濃濃的失落,甚至從左胸的位置蔓延出一股痛意。
他從未體會到這種滋味,酸澀泛苦。
“知道了。”他淡聲迴應,兇着臉,面無表情地去離開公司。
商劭北一出門,立即有車停在他面前。
“北哥。”半邊臉上掛着刀疤的專屬司機下車,爲商劭北拉開後座車門。
商劭北沒上車,“給我鑰匙。”
刀疤恭敬將鑰匙遞過去。
商劭北接過,冷漠拉開駕駛座的車門,長腿一邁,上車。
下一秒,車子猶如獵豹,瞬間衝了出去。
商劭北藉着飆車來發泄心頭攢聚的各種陌生感情,把牢牢侵佔他思緒、掌控他情緒的騙子甩出腦海。
……沒有用。
車停在他的住所處,那個騙子身穿旗袍,扭頭朝他莞爾,擎着手比劃着要給他打電話,口口聲聲要追他的畫面,清晰地保存在他的腦海中。
該死。
商劭北攥住拳頭,握拳正要打在方向盤上時,他餘光掃到有輛車正朝他這邊逼近。
他皺眉。
半分鐘後,那輛車在他的車旁停下。
車窗降下,一張完美將清冷和溫柔糅合在一起的臉,暴露在商劭北眼前。
江晚歌眉眼如畫,淺笑盈盈地喊他,“四哥。”
“很抱歉跟蹤了你一路,”她說,“半小時前,我去了商海科技,前臺工作人員告訴我,四哥你很忙,讓我等等。我想着等你忙完應該是午餐時間,就暫時離開打算去準備你我的午餐,結果剛把車開出,便看到你驅車離開。”
“跟蹤這種行爲很過分,我知道,”她停頓幾秒,直接拋出一句,“但我想見你。”
商劭北心頭瘋狂一跳,緊接着,紊亂的心跳聲鼓點般敲打在他的耳膜上。
他握緊方向盤,剋制住俯身過去,吻住那兩片紅脣的莫名衝動,直勾勾盯着她:“想見我?見我做什麼?和我談合作?”
江晚歌不清楚對方知不知道他落在她脣上的視線有多灼熱,她撩動頭髮,擋住泛紅的耳朵:“合作的事情只是附加項。見你最關鍵的目的,是追你。”
商劭北纔不信她的鬼話。
“黎漫,”他眯眼,沉聲,“你知道騙我是什麼下場嗎?”
江晚歌擡眼,水眸清澈,“我沒有騙你。”
“呵,”商劭北冷笑,“是嗎?”
江晚歌點頭:“是。”
那你爲什麼昨晚說好打電話,卻言而不信?
爲什麼早晨打了三遍,便不繼續打?
爲什麼被我拉黑後,不換號繼續?
爲什麼我把你拉出黑名單以後,就再理我?
爲什麼非要我對周氏分公司下手,牽扯到你的工作,你才肯來找我?
商劭北腦海中接連蹦出問題,不過他並沒將這些顯得他像個怨夫的問題問出口,扔出四個字:“謊話連篇。”
江晚歌輕眨長睫,目視商劭北冷兇中摻雜着點委屈的黑眸,忽然福至心靈。
她淺淺一笑,說:“抱歉,昨天有嵐總生病,忙得太晚,擔心影響你休息,便食言了。”
“早晨打過去幾通電話沒人接,又恰逢有事,就沒繼續給你打。等我忙完,再打過去就發現你給我拉黑了。”
商劭北的臉依舊是冷的,實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間正蕩着一圈圈漣漪,那些煩躁和失落瞬間消散大半。
“我只拉黑你一個號。”他狠狠盯着江晚歌,凶神惡煞,活像只又兇又瘋的犬類,等待主人給他順毛。
江晚歌聽懂了商劭北的言下之意,脣畔淺笑帶着點狡黠的意味,溫聲說:“我的確可以用別的號碼給你打電話,不過,四哥沒聽說過、欲擒故縱嗎?”
“直接用別的號碼打過去,豈不是正中四哥下懷?得勾着四哥,讓四哥時刻想着我,想方設法讓我給你打電話纔好。”
商劭北瞳孔一縮,顯然沒料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四哥,”江晚歌靜靜地將手臂抵在車窗底部,沉靜地用手掌托住下巴,眼神像鉤子一樣,無形地勾住商劭北,“我的計謀,有成功嗎?你上午有在想我嗎?突然取消和周氏分公司的合作,是想借此讓我聯繫你嗎?”
心思一朝被戳破,商劭北不自在地擰緊眉頭,欲蓋彌彰地冷哼,“你想多了,只是工作而已,和你無關。”
江晚歌算是明白,家裏臭小子的嘴硬基因是源自何處。
四年前的四哥直球不嘴硬,大概是因爲長達七年的暗戀,令他一分一秒都不想耽誤吧。想必最開始陸嶼聲告訴他,他喜歡她時,他也是嘴硬過的。
江晚歌揣着明白裝糊塗,“好吧,原來是我想多了。”
她言語中的揶揄雖不明顯,商劭北卻聽得出來。
轟隆——
港城這個季節的天氣陰晴不定,西邊驟然傳來轟隆的雷聲。
緊接着,急促的大雨傾盆而至,噼裏啪啦打在江晚歌和商劭北各自的車上。
一下子打斷江晚歌和商劭北的交談。
江晚歌垂眸輕輕勾脣。
這算是上天都在幫她嗎?
“四哥,”她掀脣打破短暫的寂靜,“下雨了,可以讓我到你家躲躲雨嗎?”
商劭北喉結倏地一滾,嗓音低沉而危險,“孤男寡女,你就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麼?畢竟,今天只是我們第二次接觸。”
江晚歌心裏反駁,這纔不是第二次。
久久沒等到江晚歌回答,商劭北擰眉沉問:“你怕了?”
“怕什麼?”江晚歌回神,直勾勾盯着商劭北,笑得溫柔和撩撥,“四哥是不是忘了——”
“我喜歡你啊。”
江晚歌從不是熱衷於將喜歡和愛掛在嘴邊的人,可只要對方是周淮肆,她不介意多說幾遍。
她這輩子所有的熱情,都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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