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剃鬚,洗澡,然後被警官撿走(6k字!求追讀呀!)
監控室內,松下純三郎汗流浹背了。
誰能想到,平日裏沒有人脈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大人物,竟會主動出面作爲律師給一個流浪漢辯護?
未等松下純三郎擺正姿態整理好衣物準備出門向林棠解釋,監控室的門毫無預兆地被推開,進來一名身着燕尾服的單片眼鏡老者。
老者單手撫在心口,恭敬地彎腰行禮。
“松下純三郎閣下,宗茂大人有請。”
宗茂?
德川宗茂?!
當代德川家正宗老家主?!!
那老傢伙不是早就半截身子入土了,他爲什麼會來這鬼地方!?
聽到這個名字松下純三郎膝蓋不由得一軟,如果不是松下美代在身旁候着,他已經跪倒在老者面前了。
“松下純三郎閣下,請?”
老者側身讓出一條道路,松下夫婦連聲應下,強行正色互相攙扶着走出監控室。
“還有這位……是遠井翔太閣下吧?”
縮在角落裏發抖的遠井翔太聽到老者喊起自己的名字,頓時嚇得失了聲。
“也請跟僕來。”
不一會兒,審訊室纔剛剛關上的門毫無徵兆地再次被推開。
一個穿着羽織和服的中年短髮男人推着坐在輪椅上的和服長鬚老人走了進來,身後緊跟着走進一個穿着警服、頭戴警帽的男人。
三人面容神似,一眼便能看出是父子。
雙葉綠子跟着三人進屋溜牆根躲在了近藤拓海身後。
緊跟其後的則是燕尾服老人、松下夫妻以及頭暈腦脹的遠井翔太。
“喲,咱當是誰,這不是小棠麼?好久不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進入審訊室見到林棠後,笑容滿面地揮手。
“宗茂大人?”林棠看清來者也是心下一驚,忙不迭起身上前迎接,“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噯……這不是小綠子突然找到小慶明,說要救一個流浪漢。
“當時慶明恰好回家看望咱,聽見小綠子在電話裏火急火燎的,咱好奇想來瞅瞅是什麼人讓咱家小綠子這麼着急的,就讓慶明帶咱一起來瞅瞅。
“小棠,距離上次見面已經快十年了?”德川宗茂撫須喟嘆。
“沒錯,不知不覺那件事後都已經十年了,沒想到宗茂大人還是和當年那般有精神。”林棠來到德川宗茂身前不遠處欠身行禮。
“哪裏的話,咱已經沒多少日子可活啦!
“倒是你,小棠,你可是越來越有大家之主的風範了!
“咱這一死,怕不是就要變天咯!”
德川宗茂說着瞥了一眼身後穿着和服的德川慶康。
一直眯着眼微笑的德川慶康沒有否認,只是衝着林棠頷首。
“說起來,這次是要辦什麼案子來着?”
德川宗茂扭頭看向審訊官。
“那……那個……”審訊官緊張地支支吾吾。
“是關於近藤拓海惡意傷害遠井翔太,並猥褻其妻子,和進入其家入室盜竊一案。”雙葉綠子推了推眼鏡,站到近藤拓海身側說明。
“那便一件一件來說吧。”德川宗茂回頭招手,“那個,遠井翔太是不是?”
“在……小的在……”遠井翔太聞言渾身一激靈。
“伱說這位名爲遠井翔太的小友惡意傷害你,可有切實的證據?”
“那個……我……”
遠井翔太提前準備好了巷子附近的錄像,聽德川宗茂如此問,本想配合露出身上的淤青來作證……
“沒有……!”想起身上未能洗乾淨的紋身,不得不咬牙切齒地應下。
“好,此事便翻篇吧?純三郎?”德川宗茂意味深長地瞥了眼松下純三郎。
“啊?噢……好……”松下純三郎牙齒打顫着應下。
“下一件,他猥褻你的妻子,可有證據?”
“有……有錄像……”
“放。”林棠搶在德川宗茂開口前,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
審訊官放出錄像,錄像掐頭去尾,只有近藤拓海和淺間千穗在花壇邊抱在一起,以及近藤拓海將淺間千穗抱回公寓的片段。
“這些錄像似乎還缺了些?”林棠看完皺起了秀眉。
“沒有了……棠大人,我們只找到這些……”松下純三郎不敢提及已經刪掉的事。
“哦?”林棠聽聞後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得松下純三郎渾身發寒。
“不……不是這樣的!!!”
忽然間,淺間千穗急匆匆地衝入了審訊室,捂住洶涌的胸口穩住氣息。
“拓海君……纔沒有猥褻我……
“第一段視頻,是……是我想安慰拓海君自願抱住他的……”
“千穗你!”遠井翔太急了,想要打斷淺間千穗。
“小友,吾想聽汝妻子說的話。”林棠開口制止遠井翔太。
“第二段是我外出喫飯時崴住了腳,疼得走不了路,纔不得不讓拓海君抱住……”
得到淺間千穗這樣的答覆,林棠滿意地頷首,隨後微笑着看向德川宗茂。
“宗茂大人,您覺得如何?”
“好,這下此事也翻了篇。”德川宗茂輕撫鬍鬚點頭,“說起來,你是淺間千穗?你父親……”
“宗茂大人,好久不見。”
遲來半步的淺間秀禾和淺間智乃連忙欠身行禮。
德川宗茂看着夫妻二人呆了半晌,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真想不到啊,咱們三家竟然會在這種地方聚首!”
在一旁候着的松下純三郎差點兒沒口吐白沫暈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是不是在做夢?
“好好好,趁着這個機會,解決完這個案子,咱們可得一起去喝一杯。”開懷大笑着,德川宗茂迫不及待地追問,“最後是怎麼回事,入室盜竊對吧?可有證據?”
“我……那個……”遠井翔太訥然了。
“有證據嗎,翔太君?”推着德川宗茂輪椅,且一直眯眼笑着的德川慶康看向遠井翔太,溫柔地開口問。
“有!那張銀行卡,就是他進我家偷的……”顧不得太多,遠井翔太咬着牙喊出了聲。
“噗……”雙葉綠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近藤拓海白了雙葉綠子一眼。
“那張銀卡是遠井翔太給我預支的修水管工資,而且我還沒用過,裏面的錢一分不少,不信可以查。”
“有這回事嗎?”德川宗茂看回遠井翔太。
“有……”未等遠井翔太開口,淺間千穗搶先怯生生地答道,“我可以作證……”
“噯……”輕嘆一聲,德川宗茂失望地搖頭,“原來都是莫須有的罪名。”
“依我看,父親。”德川慶康止住微笑,張開了眯着的眼睛,“這應當是一樁誣告案——不如好好審一審這個遠井翔太,如何?”
“就這麼辦吧。”德川宗茂滿意地點頭,“純三郎,你覺得呢?”
“沒……沒問題……”松下純三郎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有意協助誣告者,松下純三郎,即刻起暫時停職半月,回家好好反思。”雙葉慶明補充了一句。
“謝……謝慶明大人寬宏大量。”
“好,這件事便圓滿解決了!”德川宗茂再次哈哈大笑,“臨走前還有一件事,綠子,你過來——”
“我不!”雙葉綠子眉頭緊皺,眼裏滿是敵意。
“啊……哈哈哈……”德川宗茂尷尬地笑了笑,“好吧……那你跟爺爺說一說,爲什麼要爺爺救他呀?不說清楚,爺爺可就把他也關起來了哦。”
“嘖……”
雙葉綠子不滿地撇撇嘴,站到了近藤拓海身前。
當着所有人的面,捧起近藤拓海帥氣的面龐,毫不猶豫地深吻了上去。
半分鐘後,雙葉綠子倔強地看向德川宗茂。
“看明白了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林棠、林椿、淺間千穗……
甚至包括近藤拓海在內。
“咳……”雙葉慶明最先反應過來,乾咳了一聲,“綠子,你先回家。”
“哼……”雙葉綠子鼓起臉頰,湊到近藤拓海耳畔輕聲道,“我可能半個月都沒法出門見你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聽見沒?”
“好……”
近藤拓海呆滯地應下,回味着方纔雙葉綠子的一吻。
似有百合花的香氣。
得到了近藤拓海的答覆,雙葉綠子放心地鬆開了近藤拓海的臉頰,視衆人如無物般走出了審訊室。
德川宗茂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開口招呼着衆人離開聚餐。
林椿和淺間千穗似乎有想要留下來的意思,但耐不住各自家長的權威,不得不隨之離去。
遠井翔太則雙目失神地被松下純三郎喊人來押走。
僅僅片刻間,熱鬧的審訊室只剩下了近藤拓海一人。
“不是……你們都走了,我銀手鐲誰給我解啊?”
“近……近藤拓海!”
像是被召喚出來一樣,古手川優衣抿着嘴走進了審訊室。
“你怎麼是個孤兒啊……?”
你罵誰孤兒呢?
哦……我好像就是……
那沒事了……
“孤兒怎麼你了?”
“這麼多年過去,都沒人願意領養你了知道嗎……?”
“我當了這麼多年流浪漢都活下來了,自己又不是活不下去。”
“那可不行——我剛剛跟警署申請了,要給你當監護人……”
古手川優衣撅着嘴拽住腰繩,把近藤拓海從椅子上牽起。
“所以,一會兒你在拘留所裏乖乖地呆一下午。
“晚上等我下班了,跟我一起回家……”
“啊?”
近藤拓海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雖然我租住的地方沒多大……但還能給你騰出個隔間來,等以後我升職加薪了咱們再搬……”
“不是……”近藤拓海有些無語,“您沒事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