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殺人滅口
“是啊，自己去衙門報案去，喫個飯都喫不安生！”
“……”
秦羽麾下兩個捕快不耐的驅趕道。
另外兩個則直接起身，欲要將中年男子架出去。
“大人！這個案子您一定會感興趣，求求您給我個機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聞言秦羽也來了興趣：“將他放下。”
兩個捕快聞言只能將其放下。
中年男子連忙朝秦羽跪爬過來，正要說話，一個夥計端着一盆湯走了進來，中年男子見狀立馬露出極爲緊張的神色，朝秦羽靠了靠。
夥計見到中年男人微微一怔，隨即將湯放在桌子上，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容。
“秦大人，您的湯。”
說完轉身離去。
走出房間後，他卻貼在門口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秦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不由得對這中年男人產生了更大的好奇。
“起來說話，告訴本官，你要狀告何人？”
“同福樓掌櫃！”
“所爲何事？”
“同福樓掌櫃暗中倒賣私鹽，我的兒子本在他手下做事，剛開始不知道自己搬運的是私鹽，後來知道後不敢繼續幹了，就被他給滅口了！”
中年男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秦羽頓時來了興趣。
倒賣私鹽，這可是殺頭的重罪。
一個酒樓掌櫃，哪有這麼大膽子，背後肯定有人執事。
而且國家對鹽掌控的極爲嚴格，沒有官方的人暗中勾結，想要幹這買賣牟利，幾乎沒有可能。
秦羽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刑部員外郎孫躍。
“你可有證據？”
“證據在此！”
中年男人將手中東西舉了舉，雙目通紅痛哭流涕道：
“我的兒子害怕將來東窗事發被朝廷追責，便暗中將私鹽來路和去處記錄下來，以望將來能戴罪立功。
卻不曾想被同福樓的掌櫃所殺，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大人您可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門外的夥計聽聞此言，頓時眼中爆發出可怕的殺機，陰沉着臉，快速朝樓下跑去。
秦羽將賬冊接了過來，卻並未在第一時間打開查看，盯着中年男人，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既然手中掌握有證據，爲何不找官府告發？”
中年男人嗤笑一聲：“告發？沒有官府的人勾結，他們能得的了這生意？恐怕我前腳告發，後腳就被人殺人滅口了！”
秦羽路有些意外。
這人還挺聰明的。
同時他也感到非常好奇：“本官也是官府的人，你爲何偏偏我找上本官？難道不怕我將你殺人滅口？”
“別人會，但您不會！”
“爲什麼？”
“因爲同福樓掌櫃的靠山不是別人，正是向陛下告訴您貪贓枉法的刑部員外郎孫躍孫大人，你們是仇家！”
秦羽聞言恍然。
看來這件事情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
那麼肅親王以離譜的方式將自己救走的事情，肯定也瞞不住，自己在民間的風評肯定很差。
不過無所謂。
搞掉孫躍的機會終於來了。
秦羽正要問詢詳細情況，就見同福樓的掌櫃帶着兩個夥計走了進來，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容朝秦羽躬了躬身子。
“秦大人，真是對不住了，讓這等刁民闖入酒樓，打擾了您用餐的雅興，今天這頓算我請的。”
說着微微側首朝身邊的夥計低喝一聲：“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將此人拖走，要是打擾了大人用餐的雅興，你們就都給我捲鋪蓋走人！”
“是！”
兩個夥計應了一聲就要動手，秦羽見狀冷冷的道：“本官在此，誰敢動他？給你本官滾出去！”
唰！
話音剛落，秦羽麾下四名捕快站起來，將手中長刀抽出來，冷冷的盯着掌櫃和夥計。
夥計見狀不敢動了。
掌櫃臉皮抽了抽，硬擠出牽強的笑容，躬身道：“大人，這等刁民的話可不能輕信。”
“你知道他說了什麼？”
“這……”
掌櫃表情瞬間僵硬，眼神閃爍了幾下，竟然緩緩將身子直了起來，語氣冷漠的道：“大人，小的勸您一句，不該查的案子還是不要查的好，否則可不好收場。”
秦羽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你在威脅本官？”
“不敢，大人您還是將此人和東西交給我比較好，完了今晚會有一筆鉅款送到大人，以及四位捕快府上。”
聞言四位捕快都有些意動。
他們都是大理寺的老油子了，豈能看不出這掌櫃不過是明面上的負責人，背後還有能量巨大的存在操縱。
要是查下去，肯定沒好果子喫。
現在將人和東西交出去，趁機撈一筆好處，在他們看來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以前遇到這種情況他們也都是這麼做的。
可是這次他們不敢說話。
因爲牽扯到了秦羽的仇人，刑部員外郎孫躍，而秦羽又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背後更有肅親王這等非同一般的存在。
秦羽的回答就一個字。
“滾！”
掌櫃深深看了秦羽一眼，爾後躬身道：“大人三思，小民先行告辭。”
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只見掌櫃突然擡起胳膊對準中年男人，只聽嗖的一聲，一支短箭從袖管中飛出。
噗！
短箭沒入其左胸，帶出一片血花。
緊接着掌櫃又將胳膊對準了秦羽。
知道掌櫃底細的秦羽，從其進來的那一刻便暗暗戒備着，在掌櫃殺中年男人後，他便立馬臥倒在地舉起椅子擋在前面。
砰！
短箭射在了椅子上。
這時四位捕快才反應了過來，連忙站起來擋在秦羽身前，抽出長刀大聲呼喝着，跟兩個衝過來的夥計殺了起來。
兩個夥計本事平平，哪裏打得過四位身經百戰的捕快，很快就被砍翻在地，眼看着是沒了活路。
掌櫃顯然不會武功，見狀怨毒的看了秦羽一眼，爾後拿出匕首毫不猶豫的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
噗呲！
鮮血迸射，房間內立刻充滿了刺鼻的血腥味。
死士！
秦羽臉色變得極爲凝重，連忙查看中年男人傷勢，卻見他嘴裏不停地朝外吐着血沫子，情況看起來極爲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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