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拒
見夥計忙着裝藥，大夫忙着問診，沒人注意到自己，秦羽默默退出藥房，在門口等待。
片刻後趙強走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對不住啊大人，讓您久等了，實在是最近太忙了沒有時間買藥。”
“無妨，最近確實辛苦你們了，走吧。”
秦羽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說完話鋒一轉道：“對了，你買的什麼藥？治療風溼關節炎效果怎麼樣？”
“大人，您也有風溼關節炎？”
“嗯，有一點，不過不太嚴重。”
“哎，這種病得上根本就治不好，能緩解疼痛算是不錯了，我喜歡用雷公藤，價格便宜不說還能自己外敷。”
“這藥除了治療風溼關節炎，還治其他病嗎？”
“那就不知道了。”
“能內服嗎？”
“不能，這是外用的，看來大人您還沒用過這藥啊，要不卑職這包您拿回去試試？”
趙強將藥包遞給秦羽說道。
秦羽將其推了回去：“不用了，我這不是很嚴重，改日看看大夫，讓他們對症下藥好了。”
“這樣也好，穩妥。”
秦羽記下此事，準備今天的事情了結後找個大夫問問此藥的其他功效，或者在府內查閱藥典看有沒有這種藥的說明。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孫躍府邸外。
門口掛着白布白花，守衛身穿白衣，有許多百姓圍在大門周圍，有人朝府內躬身參拜，更有甚者直接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朝裏面叩首。
這些人大多神色悲切，似乎非常惋惜孫躍的逝去。
秦羽見狀臉色多少有些不太好看。
趙強見狀沉聲道：“大人，要不咱們別去了？等孫躍入土後再找他的家屬也不遲。”
顯然趙強是怕這些人說出什麼難聽的話讓他難堪。
但秦羽搖了搖頭。
“無妨，時間拖的越久越是不利。”
一羣因爲被人操縱輿論，而產生錯誤想法的無知百姓罷了，不能因爲他們的存在，而耽誤了案子。
他們要是悄悄說幾句難聽的話，沒聽見也就過去了，要是誰敢犯渾當衆大聲說出來，那秦羽也不會客氣。
說完秦羽就朝孫躍府邸走去。
剛開始還沒有人注意到他。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秦大人來了”，然後數十雙眼睛看向秦羽，有的目光閃爍有些躲閃，有的則怒目而視。
就是沒有一個膽敢站出來指責。
徑直來到門口，趙強大聲對堵在門口的守衛說道：“大理寺左寺丞秦羽秦大人到，還不讓開？”
兩個守衛相視一眼，其中一人拱了拱手道：“不知大人前來，是爲了私事還是公事？”
“私事又如何，公事又如何？”
“私事的話，大人您得在門口侯着，容我進去通稟，少爺想見您的話您才能進去；倘若是公事，那麼請大人表明是辦什麼公事要見誰纔行，小的好去進入通稟。”
聞言趙強臉色一沉：“合着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都不能進去了？真是好大的威風！我告訴你……”
趙強還要說些什麼，卻被秦羽打斷。
“好了，別說了。”
爾後對守衛說道：“快去通傳，就說我秦羽前來弔唁孫大人，我們同朝爲官，總不至於不讓我進去吧。”
“秦大人稍等。”
守衛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趙強湊到身邊怒聲道：“大人，簡直豈有此理，他們分明就是在針對您，肯定是孫躍那兒子早就吩咐過的。”
“稍安勿躁，等着便是。”
對此秦羽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自己把他父親逼上死路，落一點自己的面子也屬正常。
就在這時，遠傳傳來一陣呼喝聲。
只見一羣都察院的人快速走來，秦羽將目光落在了中間的轎子上，心想來人應該是都察院負責偵辦此案的官員。
衆人來到門口停下，一人連忙上前揭開轎簾，只見葛天運躬着身子從轎子裏鑽了出來，看到秦羽後微微一怔，隨即快步走了過來。
“葛大人。”
秦羽微微躬身打了個招呼。
葛天運乃是正四品的僉都御史，官階比他高，該有的禮儀不能少，否則會被人詬病。
“秦羽啊秦羽，你可真是害苦我了，你說你……哎！”
話到嘴邊，葛天運卻說不下去，只能長嘆了口氣，狠狠拍了下大腿，臉上滿是無奈。
“葛大人，你這是怎麼了？”秦羽疑惑的問道。
“怎麼了？你說我怎麼了？我謝謝你啊！”葛天運沒好氣的說道。
秦羽略微思索一番後，大概明白了事情原委，將聲音壓低些許後問道：“這個案子落到你頭上了？”
“可不是嗎？秦大人啊秦大人，你就繼續折騰吧，遲早都得把自己玩死！”
葛天運冷冷丟下這麼一句，狠狠甩了下衣袖，朝孫躍府邸大門走去。
他心裏那叫一個苦。
先前他負責調查秦羽，到了破案的關鍵時刻肅親王和王妃殺過來，明目張膽做假證包庇秦羽，在他眼皮子低下將人帶走。
因爲他被朝廷清流和京城百姓詬病，說是沒有氣節，不配在都察院當差，名聲臭的的一塌糊塗。
後來秦羽又親手將同福樓販賣私鹽牽連到刑部員外郎孫躍的，這個燙手的案子親手交到他的手裏，心裏那叫一個氣啊，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也就罷了。
他本來打算和和稀泥，以證據不足將此案了結算了。
結果呢？
孫躍當着他的面自殺了，爾後牽扯出地下密道的事情，乾武帝震怒，將案子交給都察院，都察院的高層又交給他。
辦好了，沒好果子喫，背後的人肯定搞他。
辦不好，也沒好果子喫，他肯定會被推出去背鍋，乾武帝饒不了他。
這些事兒雖然都不怪秦羽，但他心裏堵得慌，認爲秦羽就是個災星，專門給他帶來災禍的。
葛天宇，以及他帶的都察院的人，沒有任何阻礙便走了進去，秦羽依然被擋在外面。
片刻後，那位守衛過來傳話。
“我家少爺說了，老爺因你而死，你去弔唁怕是他老人家在泉下有知會死不瞑目，大人還是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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