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暫調
秦羽連忙追上去：“曹公公，怎麼着急要走呢？不如留下來喝幾杯薄酒再走。”
“不用了，記得將功法祕籍記下後便焚燬，不得擅自外傳。”曹景雲語氣冷漠面無表情的說道，腳步絲毫不停。
秦羽也就是客氣一下，並沒有真把曹景雲留下的想法，將其送出府邸後便折返，心裏暗自想道這個老太監還真不好相處，給人感覺陰森森的。
回到房間，秦羽先將銀票拿了起來。
瞅了眼面值後，臉上不由得綻放出些許笑容。
“這個乾武帝做事還算地道。”
一萬兩。
這個數字遠遠超過了他五年所能得到的俸祿，顯然乾武帝罰他五年薪俸，不過是爲了給安撫狄雲而已。
不過一想到當初被乾武帝派人潛入他房間偷走的幾萬兩金銀，秦羽臉上頓時沒了笑容。
“遲早都得想辦法拿回來。”
將銀票收起來，秦羽拿起《御風劍術》隨便翻閱了幾頁，便將其丟在一旁回房去找小翠了。
武功什麼時候都可以練，今晚要及時行樂徹底盡興，年輕的時候就要該玩兒玩，否則老了就只能乾瞪眼了。
這一夜舒爽不好細表。
第二日。
秦羽早早起牀，喫飽喝足後直奔大理寺，司獄薛嚮明站在衙署門口，手揣進兜裏哈着熱氣不停跺腳，一張老臉凍得通紅，顯然在此等候了許久。
見到秦羽走來，薛嚮明連忙擠出諂媚的笑容，帶着幾分忐忑小跑過來，點頭哈腰道：
“大人，陛下打算怎麼處置卑職？”
秦羽想起昨日提到薛嚮明時，乾武帝沒有明確表態轉移了話題，顯然是對這種小事一點都在意。
他和狄雲都被處置過了，肯定不會盯着薛嚮明這樣的小角色，薛嚮明這事兒基本上算是過去了。
但話不能說的太死。
秦羽斟酌了一下措辭道：“責任本官已經攬了下來，當場處置了本官和狄雲，對你的事情隻字未提，陛下應該犯不着拿你一個九品司獄頂包，應該沒啥事兒了。”
聞言薛嚮明鬆了口氣，原本皺成一團的臉舒展開來，拱手道：“多謝大人，不知陛下是怎麼處置大人您的？”
“罰俸五年。”
薛嚮明瞪大了眼睛：“沒有其他處罰？”
“沒有。”
“陛下對大人真是恩寵備至啊！”
說着薛嚮明從袖口中掏出一張銀票，雙手高高舉起躬身道：“大人，卑職現在只能拿出這麼多銀子了，還望大人不要嫌棄，等卑職以後積攢些銀子了再孝敬大人。”
秦羽瞅了眼銀票面額。
一千兩。
一個九品司獄，能拿出這麼多銀子，基本上可以說是把家底快要掏空了，誠意是有了。
秦羽自然不會要，擺了擺手道：“好了，將銀子收回去吧，本官不缺這點。”
薛嚮明連忙道：“大人，陛下罰了您五年薪俸啊，卑職不能讓您出這筆銀子，您還是收下吧，否則卑職心裏過意不去。”
“廢什麼話？將銀子收起來，否則本官治你公然賄賂上官之罪，要是覺得心裏過意不去以後好好辦差便是。”
說完秦羽邁步進入衙署。
薛嚮明連忙轉過身，眼中閃爍着幾分感動之色，大聲喊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盡心盡力辦差！”
現在秦羽手頭沒有案子，小案子也不需要他出面，總算是清閒了下來。
讓人將房間碳爐燒旺，煮上一壺熱茶搬來躺椅放在碳爐邊，秦羽舒舒服服的躺下，拿出《御風劍術》仔細研讀起來。
用了一個上午，秦羽將其中精髓盡數掌握，下午便持劍演練，就這樣簡單的過了一天。
這樣的清閒日子連續過了三天。
終於這一天聖旨來了。
傳旨太監來到大理寺，宣讀了聖旨，先正式斥責秦羽御下不嚴，縱容麾下司獄動用私刑致人死亡。
爾後又褒獎他連破數個大案，功過相抵只罰五年薪俸引以爲戒，因爲他破案能力卓著暫調都察院，協助正四品的僉都御史葛天運查辦同福樓之案。
對此秦羽一點都不意外。
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讓他略有些意外的是，聖旨中還提到免去薛嚮明大理寺司獄之職，保留九品官階在他麾下辦差。
顯然，乾武帝是在給他安排人手。
薛嚮明欠他一個人情，顯然是個不錯的人選。
對此薛嚮明略有些失落。
畢竟司獄一職看似品階低撈不到大錢，但好在小油水連綿不絕，各種日常所需禮物收到手軟。
否則以他九品官員的俸祿，怎麼能拿出一千兩銀子來孝敬秦羽？
不過薛嚮明畢竟是在大理寺獄中見過無數官員起起落落的老人，看了出來這是乾武帝是要重用秦羽，是他飛黃騰達的絕佳機會，很快便將心態調整好準備大幹一場。
去都察院協助辦案沒有自己人馬不行。
秦羽思索一番後，決定帶上趙強這個諜報司的探子，又讓他挑選了十二名可靠的同僚，加上薛嚮明總共需要帶走十四人。
這種事情肯定得給霍振東打個招呼。
說明情況後，霍振東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略有些喫味的道：
“看來你得到了陛下的青睞，升官發財指日可待，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提攜本官啊。”
秦羽滿臉苦澀，搖頭道：“霍大人，你就別跟下官開玩笑了，別人不清楚其中兇險，你還不清楚嗎？
陛下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指不定哪天就橫死家中，或者是因爲什麼罪名而鋃鐺入獄了。”
霍振東聞言略微猶豫了一下道：“你也算是本官麾下老人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本官就提點你幾句。”
秦羽滿臉真誠拱手道：“大人請講。”
霍振東大有深意的道：“得過且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是卻協助的，即便什麼都查不到，罪責也不會落在你頭上。”
“大人，下官明白了，多謝大人提點。”
“好了，去吧。”
秦羽再次拜謝後退下。
爾後將薛嚮明和趙強，以及挑選出來的十二位大理寺精英，以及四位專職保護自己的肅親王的侍衛，總共十八人召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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