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該死的混蛋
卻也無可奈何。
他這個刑部侍郎是從基層做起來的，知道葛天運拿的他那點銀子，根本難以將其拿捏，知道對方是要白嫖自己銀子，只能暗暗記下這筆賬。
秦羽還不知道葛天運已經重新站隊，經過姜青山的提醒後，這才注意到三人到來。
“霍大人，葛大人，狄大人，你們怎麼來了？難道本官的案子也要三司會審不成？”
狄雲緩緩走來，冷冷的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三司會審？”
秦羽一點臉色都沒有給他們擺，最起碼保持着表面上的和諧，被狄雲這麼一懟，他的火氣也竄了上來。
“狄大人，既然不是三司會審本官案子，你又是什麼東西，越俎代庖都察院的職責，跟本官這麼說話？”
“你……”
“你什麼你？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好好好！你竟然藐視本官，本官倒是要看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明日，不，今日本官便去陛下那參你一本，本官就不信了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霍振東和葛天運不言不語，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隨你便。”
秦羽乾脆坐下，招呼霍振東和葛天運道：“霍大人，葛大人，來到早不如來得巧，不如一起喫點？”
葛天運苦笑一聲道：“好了秦羽，別鬧了，本官是來找你瞭解一點關於衛健的事情的，跟我五審訊室走一趟吧。”
“好的。”
秦羽擦了擦手，對楊雄等人道：“哥幾個先喫着，待會兒繼續。”
說完起身來帶葛天運身邊問道：“對了，下官的案子誰在查？”
“鄭經綸，據說曹景雲曹公公也在過問此事，至於現在查到了什麼程度，那本官就不清楚了。”
聽到曹景雲插手了此事，秦羽知道自己恐怕坐不了幾天大牢了。
來到審訊室，葛天運問了一些那晚的細節，約莫一個時辰後結束，秦羽被送回了牢房。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鄭經綸就來了，把姜青山和姜欣悅帶走問話，全程沒有跟秦羽說一個字。
秦羽也不擔心，該喫喫該喝喝。
快到晚飯點兒的時候，兩人被送了回來。
吃了一下午，秦羽都撐了，讓楊雄他們繼續喫喝，回到牢房關上牢門，問道：“是怎麼個事情？”
姜欣悅憤憤不平道：“有人狀告都察院，說家父生前對當今陛下不滿，曾經提下反詩，都察院派人去查，在老宅中發現家父生前所寫詩集中，發現了一首反詩，坐實了反賊的罪名。”
秦羽一驚：“你父親當真寫了反詩？”
要是真的話，這事兒可就真麻煩了。
乾武帝也許不會收拾自己。
但反賊的子女絕不會放過。
換做任何一個皇帝都會如此。
“哪有？家父對當今陛下推崇的緊，評價陛下雖然是草寇出生，但頗知百姓疾苦，是個難得的明君，支持還來不及，怎麼會反他？”
“那反詩是怎麼回事？”
“是有人模仿家父筆跡僞造的！”
聞言秦羽略鬆了口氣：“你看出來了？”
“嗯，奴婢自幼跟隨家父寫字，豈能不知道其字體特點？僞造之人雖然高明，但在幾個筆畫上明顯和家父字跡不一樣，跟家父其他字逐一對比便能清晰發現。”
“鄭經綸怎麼說？”
“鄭大人說要面稟陛下，便讓奴婢回來了。”
聞言秦羽鬆了口氣。
鄭經綸來提審姜欣悅和姜青山的時候，像是不認識自己一樣一句話都不說，卻對姜欣悅說要面稟陛下。
其中意味再明顯不過，是在給自己寬心。
估摸着明天旨意就得下來了吧。
秦羽又問：“鄭大人可曾提及是何人狀告？”
姜欣悅搖頭：“不知道，哥哥特意問了此事，鄭大人沒說，反而呵斥哥哥道，難道你想殺人泄憤嗎。”
秦羽明白了鄭經綸的意思。
這是在提醒姜青山，不要幹不理智的事情，免得帶來麻煩，也不知道姜青山領會這個意思了沒有。
爲此秦羽專程找姜青山叮囑此事，表示事後他來處理。
這下秦羽是徹底輕鬆了。
又出去跟御林軍喝了一頓大酒，這纔回到溫暖的牢房。
俗話說飽暖思淫慾。
秦羽來了興致，按下姜欣悅就要幹那種事情。
姜欣悅嚇了一跳：“大人，你瘋了嗎？這可是都察院大牢！”
秦羽接着酒勁說道：“都察院大牢怎麼了？本官現在乾的事情隨時都會掉腦袋，還不得及時行樂？”
他當然不是單純的精蟲上腦。
更重要的原因是說給旁邊牢房的諜報司探子趙強，以及御林軍衆人聽的，也等於是說給乾武帝聽的。
讓乾武帝知道自己意識到了危險，將自己豁出去了，才能得到更多信任，以後想幹點什麼也能得到更多的寬容。
姜青山和趙強牢房和他的牢房就隔着一個棉被隔開的牆，哪有什麼隔音可言，加上他故意藉着酒勁扯着嗓子大喊，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趙強神色古怪。
楊雄目瞪口呆。
姜青山狠狠一拳砸在牆上，手指上的皮都破了，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低聲罵道：“這個該死的混蛋！”
他心裏那個氣啊。
恨不得衝過去將秦羽幹掉。
至於這麼色急嗎？
什麼地方幹那種事情不好，非要在都察院大牢幹？
第二天一早。
皇宮御膳房。
一個小太監跑來在曹景雲耳邊低語了幾句，曹景雲瞪大了眼睛神色變得很是古怪，爾後又到乾武帝耳邊低語了幾句。
啪！
乾武帝將手裏的茶盞狠狠仍在地上，怒斥了一聲。
“這個混蛋！簡直太不像話了！”
曹景雲神色古怪的道：“倒也能理解，現在已經有人對他開始下手，怕是有了死的心理準備，故而放蕩不羈。”
乾武帝有些惱怒的道：“那也不行！他這麼幹叫朕怎麼做？原本還準備給他加官進爵方便辦事，現在只能訓誡一番了。”
“敲打敲打也好。”
“對了，那什麼反詩的事情確認了嗎？”
“確認了，的確是有人刻意僞造的。”
“哼！將誣告之人抓起來交給鄭經綸調查，朕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這麼快就對朕的人下手了！”
乾武帝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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