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如何相信你
眼看天色已經不早，便連大理寺也懶得去，直接回府。
皇家貢品被劫持一案，他現在回去繼續調查也不會有結果，還不如給那個知府方斯年，和那個勾結外人的押運人員，跟其幕後指使之人接觸的機會。
然後明天他再對其展開時光回溯，沒準就能確定調查目標。
亦或者不需要他查到什麼，曹景雲的諜報司就查到了是是哪支精銳軍隊的士兵，到時候他都不需要查了。
文官沒有資格調查軍隊，到時候事情會落在兵部頭上，他也樂的清閒自在。
回到府邸，喝了大補湯藥，秦羽繼續讓姜青山給他做陪練，修煉功法。
喫晚飯的時候，馬悠悠伺候在一旁，秦羽暗自吩咐系統，對其展開時光回溯。
飯快喫完的時候，秦羽終於將時光回溯畫面看完，不動聲色的瞥了馬悠悠一眼。
她今天出府去先是去買了胭脂水粉，爾後去裁縫鋪量身定製衣裳，最後去了首飾店。
她是和小翠一起出去的，出去之前跟胡管家打了招呼，胡管家安排了一位家丁隨行。
這期間，在裁縫店後院鋪去如廁的時候，四海錢莊鄭老闆的人將她堵住，詢問關於秦羽近期的情況。
馬悠悠有些慌亂，便將在府中秦羽在一起時，和聽到的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說了一遍。
然後那人便走了。
沒有交代馬悠悠任何事情，也沒有刻意打探秦羽比較重要的隱私。
秦羽有點看不懂鄭老闆這一番操作，猜測可能是料到他對馬悠悠會懷有戒心，肯定會提防，發揮不出來什麼作用。
但不管怎麼說，四海錢莊的鄭家還是盯上了他，秦羽暗暗警惕了起來。
沒有露出任何端倪，秦羽將乾武帝派來的十個大內高手，和府裏的家丁分成兩撥人，看守那二十萬兩現銀。
按照計劃，等四海錢莊信譽被毀，大乾銀號開業後，他還要打頭陣拉人氣，做第一筆大額存單。
喫過晚飯後秦羽便開始修煉內功心法，兩個時辰後停下，將何青青叫到房間征戰了半宿。
且不說這何青青救過他的命，單單其三品小宗師的身份，隔三差五就得把她的肉身和芳心征服一次。
次日一早。
秦羽兩乾武帝賜給他的那顆夜明珠帶在身上，打算下值後拿到京城最大的珠寶店探探價格。
知府方斯年按照秦羽的交代，早早來到大理寺報道。
秦羽對其展開時光回溯，發現他昨日離開大理寺後，便住在一家普通客棧，沒有跟任何人特別的人接觸過，顯得非常謹慎。
毫無收穫。
秦羽做出一副例行公事隨便敷衍的模樣，報道過後便讓其離去。
然後繼續問詢那些押送人員。
他們雖然丟了貢品，但因爲劫貢品的劫匪數量多實力強，且傷亡巨大。
所以乾武帝並沒有處罰他們，他們也是自由的。
他們住的是京城驛站，雖然環境比客棧單間差了點，但勝在便宜。
秦羽對那個目標押送人員也展開了時光回溯，發現他以及其他押送人員一直都在一起，並沒有跟什麼特別的人接觸過。
毫無收穫。
中午喫飯的時候，秦羽派人去打聽了一下四海錢莊，聽說還在正常兌付，不由得暗暗心驚。
四海錢莊鄭家的底蘊，比他想象的還要驚人，到現在竟然還沒有出問題。
並且打探消息的人還告訴他，京城的百姓擠兌的人少了，該兌付的已經開始兌付完了。
倒是京城周圍沒有四海錢莊分號地方的人，陸陸續續趕來京城兌付。
這應該也是乾武帝的安排。
喫過中午飯。
秦羽回到大理寺，讓趙強和姜青山分析案情，他則躺在椅子上打盹兒。
快要睡着的時候，有人來通稟，說是四海錢莊的鄭老闆求見，人就在大理寺門口侯着。
秦羽頓時沒了睡意。
四海錢莊的鄭老闆，竟然跑到大理寺來求見，這多少有點離譜了。
“你來大理寺見本官，莫非是受了什麼冤屈，想要狀告什麼人不成？”秦羽令人將他帶到差房，上下打量着他問道。
這是一位約莫四十多歲的微胖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華貴的錦衣，眼窩深陷面色憔悴。
他沒有回答秦羽的問題，瞥了姜青山和趙強一眼道：
“秦大人，小人有重要的事情想跟大人您說，可否讓他們迴避一下？”
“好，你們都出去吧。”
趙強沒有說什麼，倒是姜青山眉頭微皺有些猶豫：“大人，恐怕不妥。”
“這裏是大理寺。”
秦羽提點了一句。
鄭老闆再恨自己，也沒有膽子敢在大理寺動手，要是真這麼做了，那就是將九族的腦袋送了過去。
聞言姜青山離去。
鄭老闆親自去關好門，然後開門見山的道：“秦大人，我不想跟朝廷鬥下去了。”
他沒有任何鋪墊如此直接，倒是讓秦羽有些措手不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秦羽先糊弄了一句，爾後大腦飛速運轉思考此事。
“秦大人，事情是怎麼個事情大家心裏都清楚，我撐不下去了，現在只想討個活路。”
一聽這話秦羽急了。
他還有十幾萬兩銀子沒有兌付呢，四海錢莊要是一下子就垮了，那他的銀子豈不是要打水漂了？
“不應該啊，你不是早就知道消息做好了準備嗎，怎麼這麼快就撐不住了？”
聞言鄭老闆臉皮子抽了抽，眼中露出難以抑制的不甘。
“今日肅清王府，和陛下其他一些心腹官員也來擠兌，銀庫今天怕是就要見底了。”
秦羽搖頭。
“這個理由不充分，京城地處北方，商貿算不上多發達，你們的根基在南方。
那邊商貿發達，錢莊必定有大量現銀，所以你們的兌付能力應該沒有問題，缺的只是將銀子調用過來的時間而已。
拖延兌付不過只是影響你們的聲譽而已，而且銀子這種重物調用本身就需要時間，這個理到哪裏都能說得通。
所以你們還沒有到真正山窮水盡的時候，現在你來跟本官說這些，叫本官如何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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