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調查
兇手有些見秦羽看自己的神色不對勁，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秦羽收了收心神，但臉色依然很不好看。
“小人史進。”
“史進，你是什麼東西，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說一位當朝從五品的官員，是殺人兇手？你這是誣陷朝廷命官知道嗎？”
秦羽冷冷的說道。
他這是在找補，畢竟剛剛表情露出了端倪，爲免兇手警覺，這才找了個看似極爲合理的理由訓斥。
“這……小人知錯了，請大人寬恕！”
史進連忙跪在地上認錯，態度非常誠懇，讓人挑不出毛病。
柳錦繡見狀連忙拱手道：“大人，此人不過是個沒讀過書的粗俗之輩，大人就莫要跟他一般計較了。”
“下不爲例。”
秦羽冷冷回了一句，爾後一本正經的道：“本官查案你們是知道的，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大理寺的左寺丞已經去了大人府上，調查馬伕的社會關係找出是否有與之結怨的人，還需要你們配合。”
“秦大人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配合。”
“好了，本官還有事情要忙，柳大人請回吧。”
秦羽拱了拱手告辭，進入大理寺院內。
剛進去沒多久，大理寺卿郭遠懷便召見他，說此案影響太大，整個京城人心惶惶，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兇手拿下。
不管秦羽需要什麼幫助，他都全力以赴支持。
爾後秦羽便回到差房看今天問詢餘虎府上家丁的供詞，等趙強的消息。
姜青山見他沒有什麼行動有些焦急，便問道：“大人，咱們就這麼幹等着？”
秦羽點頭：“嗯，等趙強回來再說。”
姜青山猶豫了一下道：“大人有什麼事情可以安排給卑職去做，又何必等趙強回來？”
“哦？”秦羽擡了擡眼皮，略有些意外的道，“你想立功？”
“倒不是爲了立功，而是我跟着趙強學習了這麼久，自認爲足以獨當一面，我是個男人，總得證明一下自己不是？”
姜青山一本正經的說道。
秦羽恍然。
長久以來姜青山跟在自己身邊不是充當護衛的角色，就是跟在趙強身邊打下手，或者是審問一下不太重要的證人。
至今還沒有獨立辦過一件比較重要，足以證明其能力的事情，這對他這樣一位心高氣傲的三品小宗師來說，多少有點不能接受。
秦羽也希望身邊能有除了趙強以外的其他得力助手，既然姜青山開口了，那就不介意給他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好，那你現在立刻帶人去調查關於柳錦繡的一切，從出生到現在所經歷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看他有沒有貪贓枉法的情況。”
“這……大人，我們不應該是去調查餘虎嗎？您怎麼讓我去調查柳錦繡了？是他的人死了啊。”
姜青山滿臉疑惑，完全不能理解秦羽這麼做的原因。
秦羽哪裏能告訴他兇手就是柳錦繡那個叫史進的隨從，因此懷疑這件事情跟柳錦繡有關，雖然他無法理解柳錦繡這麼做的動機，但嫌疑真的很大。
秦羽只能隨便找個理由。
“本官覺得這個柳錦繡自詡爲讀書人卻一點都不明事理不懂得尊重人，如果不是個蠢貨，那麼就是刻意那麼做來激怒餘虎讓他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大人……”姜青山驚疑不定的道，“你的意思是……柳錦繡在刻意排擠武將轉爲文官的餘虎？”
“哦？你怎麼會這麼想？”秦羽略有些驚訝的問道。
“大人，這不是明擺着的嘛，這麼多武將轉爲文官，許多原本有上升機會的文官因此原地不動，許多文官都有怨言，就連大理寺都不例外。”
聞言秦羽眉頭微皺。
這次朝中官員大調整，除了中高層以外，底層也補充了不少從軍中退下的，比如大理寺的衙役和捕頭就補充了許多軍中老兵。
看來兩大派系已經有了不合的苗頭。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本官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查案子嘛，只要有所懷疑就得查證，你去辦便是了。”
“是，大人。”
姜青山領命離去。
直到下值時間到了，趙強和姜青山都沒回來。
秦羽只能自己回府。
喫過晚飯後過了許久，直到快到宵禁的時候姜青山纔回來，到目前爲止所查到的信息，柳錦繡是個非常本分的官員，沒有任何問題。
當然。
在其任上也沒有建樹。
總體來說很平庸。
秦羽也沒指望姜青山這麼快就查出問題，修煉了一個時辰的內功後便早早睡了，次日乃是大朝會需要早起。
這次大朝會的路上，跟秦羽打招呼的人倒是多了一些，大部分都是軍中退下的官員，他們不是爲了結交秦羽，而是詢問關於柳錦繡的馬伕和隨從被滅門的案子。
畢竟涉及到了軍中退下的官員。
當然。
也有文官與他攀談。
同樣是爲了問這個案子的情況。
秦羽只能以還在調查中爲由搪塞。
至於涉案官員餘虎和柳錦繡，則因爲都是從五品的官員，沒有資格參加大朝會，按照大乾的規矩，只有正五品及以上纔有資格。
片刻後乾武帝駕到，羣臣朝拜。
禮畢。
乾武帝便將目光落在秦羽身上。
“秦愛卿，自從我大乾立國以來，京城還從未出現過二十餘口被滅門的惡性事件，這案子你查的怎麼樣了？”
大朝會第一件事就是詢問這個案子，可見這個案子的影響力之大，已經驚動了乾武帝。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秦羽。
秦羽出列躬身道：“陛下，案子微臣剛剛接手，還沒有查出結果，一有結果，微臣定當在第一時間稟報陛下。”
“好，這案子你可要抓緊了。”
“是，陛下。”
話音剛落，便有一位文官站了出來。
“陛下，以臣之見就應該直接將餘虎抓起來交給都察院調查，除了他和他手下那般驕兵悍將，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
緊接着另一位文官也站了出來：“沒錯！餘虎的手下都敢當街殺人，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敢做的？大乾官場的風氣都被他們給搞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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