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給你這個機會
秦羽瞥了眼跟在身後的宋青書問道：“這段時間在大理寺還習慣嗎？”
自從將宋青書安排到大理寺後，秦羽就沒有怎麼關心過他，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了解一下，看他是不是可造之材。
如果是的話。
以後有機會就扶一把。
“習慣，在大理寺當差比在禮部有意思多了，這段時間我除了做正常的錄事差事以外，還翻閱了許多案卷，人性之複雜真是令人瞠目結舌，算是長見識了。”
宋青書頗有些唏噓感慨的說道。
“那你想不想辦案？”
“不想。”宋青書想都沒有想說道。
“哦，爲什麼？”秦羽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說辦案，其言下之意就是想提拔他成爲有官階的大理寺辦案人員，這可是其他人求之不得事情。
宋青書竟然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大理寺當差治理不了天下，爲天下百姓所做之事有限，我的志向乃是爲天下黎明百姓做些事情，而不只是辦幾件案子。”
宋青書一臉嚮往的說道。
姜青山聞言臉色微沉，以訓斥的語氣說道。
“混賬東西，你怎麼說話的？秦大人辦的幾件大案，哪個不是關乎國本的？需要做人須腳踏實地，切不可眼高手低！”
“是小人失言了，請大人恕罪！”
宋青書聞言連忙躬身致歉，但眉眼之中頗有些不屑，顯然並沒有太把姜青山的話放在心上。
秦羽心裏多少也有些不太高興。
也覺得此人有些自視過高了。
姜青山還不解氣，冷冷的道：“我看你一點都不服氣，你要是有真本事，那就先查個案子證明一下。”
“這有何難？只不過沒有機會罷了。”
聽聞此言，秦羽心中一動說道：“宋青書，現在我們辦的這個案子大體情況你也知道，對於此事你怎麼看？”
“很簡單，有人故意做這個案子讓朝中兩大派系的官員內鬥起來，其心可誅，乃是大乾第一惡賊！”
宋青書語氣篤定而憤怒的說道。
這個回答倒是讓秦羽有些意外。
和他的想法一模一樣。
“那麼你覺得此人是誰？”
“不知道，小人職位有限，對天下大事知道的太多了無從分析，但有一個絕對可靠的分析思路。”
“什麼思路？”
“朝廷兩大派系鬥起來對誰最有利，誰便是最大的嫌疑人，可能是某位朝中重臣，也有可能是某位心懷不軌妄圖顛覆大乾之人。”
秦羽不由得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別的不說，至少有縱觀大局的眼光。
就這點比一般人都強了很多。
如果在具體事情上也能做得好，那麼此人就能算得上是個可造之材了，想到這裏秦羽看向姜青山。
“將此行我們去柳錦繡府上一行的目的告訴他。”
“大人，這……”
“無妨。”
姜青山的意思是怕宋青書泄露消息，畢竟他纔來大理寺多久，未必能靠得住。
但秦羽卻不這麼認爲，這種人只要有證明自己的機會，就絕不會放過，又怎麼可能泄露消息？
片刻後姜青山將事情始末講完了。
宋青書皺了皺眉問道：“大人，您是想問卑職對你們這手段的評價嗎？”
秦羽沒有第一時間說出自己的目的，點了點頭。
“沒錯。”
“不受刻板教條的限制，切入點找的非常好，只要不以陷害爲目的，便值得稱讚！”
宋青書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對於這個答案秦羽很是滿意。
本來他還以爲宋青書這個讀書人不知靈活變通，會反對他們使用這種手段，畢竟他們都認定史進不可能是盜竊案的案犯。
“很好，既然如此本官便給你這個機會，史進此人便由你來調查好了，你要記住，史進抓避孕藥此事非常蹊蹺。”
“這……大人，您讓我查這個案子？”
宋青書目瞪口呆。
姜青山也是滿臉意外。
秦羽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道：“沒錯，本官希望你的能力配得上你的高傲和志向，倘若你有真本事，將來如果真不想在大理寺當差，本官不介意向陛下舉薦你。”
宋青書聞言大喜，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多謝大人，大人知遇之恩小人沒齒難忘，必定以大人爲榜樣爲國爲民鞠躬盡瘁！”
“好了，起來吧，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辦這個案子吧。”
秦羽將他扶起來說道。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柳錦繡府上，正好遇到柳錦繡回來，看到秦羽後很是意外。
“秦大人，您怎麼來了？”
“哦，前些日子京城不是發生了不少盜竊案嘛，貴府家丁史進與苦主所描述的案犯長相頗爲相似，現在大理寺正在符合這個案子，本發現有許多蹊蹺之處便前來貴府覈查。”
秦羽客客氣氣的說道。
柳錦繡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疑惑的道：“這個案子不是之前就有定論了嗎？再說了，這麼點小事，大人直接令人將其傳喚過去便是，何至於您親自跑一趟？”
“此案苦主乃是朝廷命官，而且你也是朝廷命官，本官不得不謹慎，而且有些特殊情況，須得當面問詢調查。”
“特殊情況？什麼特殊情況？”
柳錦繡滿臉狐疑之色。
秦羽沒有立刻就說，微微一笑道：“柳大人，莫非你要本官站在外面說話不成？”
秦羽心中略有些不悅。
柳錦繡不過從五品而已，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而自己是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見他竟然沒有行禮。
這也就罷了。
畢竟他的到訪有些突然。
現在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請他入府看茶。
這種事情放在前世沒有什麼。
但在這個世界就有些不尊重上官了。
不是秦羽矯情。
而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規矩。
秦羽這麼一提點，柳錦繡這才連忙躬身相請。
“大人請入府，今日正好借這個機會，下官擺下酒宴好與秦大人一醉方休。”
“好啊。”
秦羽微笑着點了點頭。
柳錦繡聞言神色僵硬了一下。
什麼擺下酒宴一醉方休，不過是他說的客套話而已，本以爲秦羽會推辭，卻不曾竟然直接答應了下來。
如此他便僵硬的笑了笑，吩咐下人令廚房開始準備，其神色的細微變化被秦羽清晰的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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