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哪個婢女
秦羽笑呵呵的說道。
聞言柳錦繡臉皮子抽了抽，硬擠出一絲笑容拱了拱手敷衍的道：“謝大人。”
爾後看向史進，厲聲喝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史進哪裏敢告訴他實話，只顧着痛苦哀嚎和謾罵姜青山，臉上已經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藥還在他房中。
以小碳爐文火慢燉着。
並且柳錦繡的小妾已經喝了一碗，這種藥保險期間得喝三碗，所以他纔沒有將其處理掉，懂藥材的人一看便知。
而且今日他送藥給柳錦繡的小妾時，不小心被一位婢女給看到了，並且那位婢女早就聽到過他跟柳錦繡小妾媾和時的聲音。
只是被他和小妾威脅沒敢說出來而已。
以大理寺查案辦案的手段，要查出來太簡單了。
所以他剛剛纔會鋌而走險逃跑。
卻不曾想姜青山的反應太快了，將其直接給廢了，現在心中即便恨的牙癢癢，後悔沒有把那位婢女給殺掉，卻也是來不及了。
“你們幾位衙役，將家中所有女眷集中起來！”
“藥師，你隨我去史進房中查看藥材。”
宋青書很快便從剛剛差點丟掉小命的驚慌中恢復過來，非常鎮定的給這次所帶的衙役和藥師安排了任務。
然後看向柳錦繡躬身而拜。
“勞煩柳大人安排人帶小人去史進房中一看。”
柳錦繡沒有理會他。
看向秦羽。
面無表情的道：“秦大人，這是我的家事，我自己處理就好，就不勞煩大理寺了，改日我再請大人喝酒，以賠招待不周之罪。”
秦羽聞言啞然失笑。
他加班將案子查到這個程度，豈能現在就回去？
“柳大人說笑了，史進意圖謀害朝廷命官，這麼大的案子，豈能說是你的私事？讓本官不管，你覺得可能嗎？”
聞言史進大聲反駁道：“沒有！我沒有謀害史大人，你休要血口噴人！”
“好啊，那你告訴我你買毒藥幹什麼？”
“我說了，那不是毒藥！”
“那是什麼藥？”
“這……”
到這裏史進又不說話了。
他跟史進是一根線的螞蚱，史進對他也是真心不錯，睡人家小老婆這種事情，即便是他這種殺人不眨眼的人，也覺得非常丟臉。
“看到了吧？這裏面問題很大。”
秦羽笑呵呵的說道。
宋青書見柳錦繡神色還是猶豫，便拱手道：“大人，您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亦或者是要包庇他？還是說知道些什麼內情？”
柳錦繡暴怒：“你放屁！”
“既然不是，大人又爲何不帶我們去他房間？大人，老實跟你說吧，外面還有一百多人在侯着，大人您要是不讓人帶路的話，我們可就要發信號了。”
宋青書話裏面多少帶着些許威脅意味說道。
什麼外面有一百多人。
那都是嚇唬柳錦繡的。
動靜太大了反而會打草驚蛇。
“你敢？！”
柳錦繡怒喝一聲，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夠了！”
秦羽突然低喝一聲，冷冷的道：“柳大人，本官的忍耐是有限的，之所以帶這麼點人來只是爲了給你留點臉面，畢竟咱們是同朝爲官的！倘若你不要這臉面的話，那麼本官就不客氣了。”
柳錦繡可以不在乎宋青書的話。
但不敢不把秦羽的話不放在心上。
他可不想讓一百多號大理寺的人呼啦啦的衝進來，同時也想搞清楚史進到底買了什麼藥，便說道：“我帶你們去。”
此言一出，史進直接癱軟在地，眼中滿是絕望之色。
姜青山令一位衙役把他像是拖死狗那樣拖着，很快便來到了史進房間，一進屋便聞到了刺鼻的藥材味。
大理寺藥師第一時間便說道：“有很濃烈的麝香味道，這的確不是毒藥，但此藥不是這麼個用法啊，奇怪。”
說着藥師上前，將碳爐上的藥罐打開，倒掉其中湯藥，將藥渣倒出來仔細甄別。
“麝香、藏紅花、紅花、石榴籽……這……這……”
隨着一個個藥材的名字報出來，藥師臉上逐漸露出非常費解的表情，最後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事兒柳錦繡比秦羽還着急，連忙問道：“這些藥材都是做什麼用的？”
大理寺的藥師豈會理會他，有了結論自然是第一時間向秦羽稟報：
“大人，這些藥材都是行過房事之後用來避孕的藥材，從用料劑量和用藥種類來講下藥非常猛，長期服用可能導致女性不孕。”
柳錦繡聞言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這是給女子服用的避孕藥？”
“正是。”
這次藥師應了一聲，然後便站在秦羽身後不再多言，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參與的了。
秦羽一臉戲謔的看向柳錦繡。
即便到了現在柳錦繡都有些懵。
直到他看到府中所有女性開始往院子集中，這才反應過來，惡狠狠的看向史進，厲聲質問道：“史進，你睡了本官哪個婢女！？”
這個史進也是條漢子，沒有出賣柳錦繡的小妾，梗着脖子大喊道：“這事兒是我對不住你，你要如何懲罰我都行，現在先將我從他們手裏弄出來，我不想去大理寺！”
他知道自己所犯的事情，一旦被查明就是死路一條，即便查不出來，在大理寺也會被大刑伺候生不如死。
只能寄希望於柳錦繡，將此事私了。
柳錦繡聞言臉皮子狠狠地抽了抽，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卻硬是將怒氣壓了下來，轉身朝秦羽深深一拜。
“秦大人，史進曾爲我立下許多功勞，還請大人給下官一點薄面，將此事交給下官私下處理好了，反正藥材可以證明他沒有謀害任何人的意圖。”
不等秦羽說話，宋青書非常合時宜的站了出來，擲地有聲的道：
“不行！大乾律，通姦乃是死罪！難道柳大人想讓我們秦大人包庇你的人不成？你這不是害我家大人嗎？你又置大乾律法於何處？”
秦羽接上話頭微微一笑道：“一個家丁而已，死就死了，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到底跟誰通姦嗎？”
說着秦羽看了眼剛剛走來，有些驚慌失措的柳錦繡的小妾，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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