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瘋狂詛咒
從此姜青山算是有了一幫真正屬於自己的班底,在大理寺有了更多話語權,這讓他對秦羽非常感激。
至於宋青書,秦羽只告訴他乾武帝已經關注到了他,後續肯定會有安排,宋青書自然也是一番千恩萬謝。
對於他們而言,秦羽就是他們的貴人。
沒有秦羽,也許他們一輩子都會寂寂無名。
……
終於。
公開行刑的這一天時間到了。
乾武帝下了命令,朝中文武百官必須全部到場,其目的再明顯不過,顯然是想震懾這些官員。
秦羽自然也得去。
值得一提的是,史進和柳錦繡的那個小妾,也在公開處斬之列,這種情況放眼整個大乾都不多見。
畢竟他們從被抓到處斬才幾天而已。
命令是乾武帝下的。
目的也是爲了震懾朝廷文武百官。
如此激進的做法讓秦羽多少有些擔心當前朝廷兩大派系之間的局勢,估摸着明爭暗鬥的比較厲害,否則乾武帝也不會這麼幹。
不過秦羽倒是不甚關心這個。
大乾的基本盤是穩的。
只要軍隊不出事,鎮南大將軍任遠山沒有形成氣候,那麼整個國家都不會出問題,至少乾武帝在的時候不會。
一次處斬幾百人,這麼的熱鬧可不多見。
這天一大早,京城城門剛開,大量百姓便密密麻麻的朝城外涌動,都想看看這個難得的大場面。
百姓們邊走邊在路上討論。
“一次處斬這麼多人真是難得一見啊,陛下看來是真火大,都忍不到秋後處決了。”
“那可不?主要是這些人乾的事情太過喪心病狂了!”
“這話沒毛病,同福樓一案中他們竟然挖了個地道連接京城內外,這可是妥妥的謀反之心啊!”
“說起來這些案子還都是秦羽秦大人查出來的,要不是他的話,事情還不知道要瞞到什麼時候。”
“不得不說秦大人真是厲害,你看今日公開處斬的幾百人,哪個不是秦大人抓起來的?”
“秦大人得罪的人太多了,這樣的良臣就怕在將來沒有好下場啊!”
“你還別說真有這樣的可能,真是爲秦大人捏一把汗!”
“……”
諸如此類的討論聲到處都是。
甚至坐在馬車裏面,隨着人羣前行的秦羽,都聽到了一些關於他的討論,這讓他隱隱也多了幾分擔憂。
乾武帝身體還算不錯。
但畢竟年紀在那放着,五年後,十年後呢?
大限一至,將來的繼承人會怎麼對他?
但按照秦羽的判斷,乾武帝這貨怕是在任遠山這個心腹大患沒有處理掉之前,是不會設立太子之位的。
乾武帝對他的皇子們管的太嚴格了。
大乾的皇子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朝中任何事都參與不了,在京城也是安分守己,幾乎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由此可見乾武帝威嚴之盛。
秦羽以前沒有關注過皇子。
但他覺得現在是時候關注一下了。
得爲自己的將來考慮。
很快文武百官和京城百姓到了城外臨時刑場,五城兵馬司的人早就到場,圍成一個大圈維護現場秩序。
秦羽掃了一圈,沒有看到蘇柏山的身影,想來上次被蘇天鵬吊起來打,身上的傷還沒有好。
因爲這次被處斬的人大部分都是官員極其家眷,所以斬刑官是都察院都御史張遼,這種情況也是極爲少見。
乾武帝這種安排多少有點給都察院站臺的意思。
張遼現場陳述死刑犯的罪行。
其中絕大部分人的事京城百姓早就知道了,但是柳錦繡馬伕和隨從被滅門一案,因爲纔剛剛偵破所以知道的人很好。
張遼當着文武百官和圍觀的千餘人,指出史進受柳錦繡教唆,殺害了自己馬伕和隨從兩家二十餘口人,柳錦繡畏罪潛逃。
周圍百姓聽聞無不震驚。
餘虎見此情景,一直繃着的臉終於舒展開來,下意識的看向站在百官隊列中上位置的秦羽,眼中滿是感激。
若不是秦羽將這案子查的水落石出,即便沒有證據指明是他乾的,巨大多數人也會認爲是他的乾的。
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許多有軍方背景的朝臣,看向秦羽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友善,顯然秦羽公正公平的所作所爲,獲得了他們認可。
但文官們看向秦羽的目光就很有意思了。
談不上有敵意。
但也不怎麼友善。
顯然,對於一部分人來說事實到底是什麼並不是那麼重要,他們覺得這件事情反應了秦羽的屁股是向哪一邊的。
很快漫長且無聊的罪證陳述結束了。
隨着張遼將手中斬令狠狠扔在地上。
大喝一聲。
“行刑!”
現場頓時響起一陣刺耳的哭喊聲。
“饒命!饒命!我不想死啊!”
“我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爲什麼要誅九族,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
秦羽聞言暗自嘆了口氣。
那些犯罪官員的直系親屬被殺也就罷了,畢竟他們享受到了其權勢帶來的財富和地位,但那些八杆子打不到的親戚真是太冤枉了。
這一點確實不合理。
就在秦羽暗自爲他們感到可惜時,現場的求饒聲逐漸變成了對他的詛咒和謾罵聲,許多罪犯扭過頭看向人羣中中的秦羽,聲嘶力竭的怒吼。
“秦羽,你不得好死!”
“你將來的下場肯定比我們還要慘!”
“你把事情做得太絕了,將來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以爲狗皇帝能保住你?等着吧,你遲早都是和我們一樣的下場!”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
秦羽臉色沉了下來。
他發現其中有不少人都是案犯遠親,心中那一絲憐憫頓時消失不見,這種事情他們不去恨將他們拉入深淵的案犯,竟然恨上了他。
隨着他們瘋狂的謾罵和詛咒,許多文武官員和百姓,也將目光落在秦羽身上,神色各異。
奈何無論他們怎麼叫喊也改變不了命運。
隨着一顆顆人頭落下,又變成了驚恐的叫喊聲,巨大多數人面臨死亡只有恐懼,不畏生死的畢竟是極少部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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