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大學士
如果不想受那種生不如死的皮肉之苦的話，就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兩人剛開始並不相信。
等秦羽說出一些細節後，兩人這纔信了，然後他們表示自己知道的也很有限。
就知道聯絡人是倭國的，是田小君交代他誣陷任遠山，其他的他們也不清楚。
至於他們兩個正經的大乾人爲何給倭國效命，兩人也交代了實情，原來是他們的父母和子女都被抓到了倭國。
他們也是被逼無奈。
看似說了一大堆，其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這讓秦羽多少有些失望。
不過也能理解。
畢竟是兩個最低等的探子而已。
忙活完這些便到了快下值的時候，秦羽讓趙強又寫了份案情簡報送到皇宮。
明天大朝會，得讓乾武帝早早知道這些消息，好讓他做出決策。
畢竟田小君在護城河處暴露了身份，不管是敵國臥底劫持當朝公主和丞相之女，還是任遠山勾結倭寇，都是大事。
原來隱瞞的事情，現在怕是瞞不住了，估計明天就得公示天下。
很快下值時間便到了，趙強還在加班審訊田小君，姜青山也想留下來，說是要儘快將田小君背後的其他人揪出來。
好傢伙。
竟然主動要求加班。
秦羽也是服了。
他以回府路上需要人保護爲由，阻止了姜青山加班，同時提醒向上勞逸結合，並且不要忘了盯着包不同。
然後便離開了。
路上。
姜青山問道：“大人，您到底是怎麼看出那個田小君有問題的？卑職之前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他有問題？”
秦羽總不能把真相告訴他，只能隨口胡謅道：“其實本官也沒看出他有什麼問題，覺得他有問題完全憑的是直覺。”
“直覺？”
“沒錯，當本官第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非常厭惡，覺得他可能有問題，然後纔開始審問，才發現有可疑之處。”
秦羽一本正經的說道。
聞言姜青山陷入沉思。
片刻後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的道：
“也許這就是天賦吧，就像那些武道奇才一樣，有些差距不是靠努力就能追上的，除了羨慕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秦羽只是笑了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算是默認了此事。
這樣也算是給他那些多少有些不合理的地方，給了個相對合理的理由。
第二天秦羽早早起牀趕往皇宮，如今他的身份地位與往日不同，作爲大理寺少卿無故不能缺席大朝會。
現在跟他說話打招呼的朝臣多了起來，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有軍方背景的，原本那些文人出身的朝臣依然不怎麼理會他。
從表面上來看，他似乎已經成了軍方背景這一派系的人。
秦羽暗暗警惕，這不是一件好事，容易給人以錯誤的信號。
不過他也沒有刻意疏遠軍方背景的朝臣，有些事情嘴上說沒用，還得事兒上見。
跟他聊的話題，也都是倭國臥底所說之事，昨天的事情已經傳遍了京城。
很快乾武帝就來了。
他面無表情的接受了羣臣參拜，爾後語氣低沉的開口。
“諸位愛卿，昨天發生的事情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任遠山勾結倭國，竟然喪心病狂到劫持朕的和右丞相的女兒，簡直罪不可恕！
既然這事兒已經發生，那麼朕乾脆就挑明瞭吧，任遠山那混賬東西早就反了！
他勾結淮南韋家，擁兵自重不聽調遣，朕本不想讓此事天下人皆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現在不得不公之於衆。”
對此羣臣一點都不意外。
大量軍隊和物資的調動，以及中書省和內閣泄露出來的風聲，絕大部分朝臣都知道了此事。
秦羽卻是有些無奈。
他明明知道倭國在挑撥朝廷跟任遠山，呈報上去的案情摘要，也有諸多可疑之處，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完全是田小君的一面之詞，沒有任何證據支撐其說法。
乾武帝不可能看不出來。
但他還是堂而皇之的公佈了此事，顯然是不但要讓天下人知道任遠山造反，還要給他扣上勾結倭寇的帽子。
朝廷佔了絕對的大義，傳出去得民心的是他乾武帝，被天下人唾棄的是任遠山，圍剿人任遠山乃是師出有名。
秦羽猜測，應該是合圍之勢已經形成，乾武帝需要一個足夠硬的理由，他正好給送了過去。
其實這個時候真正的真相是什麼已經不再重要。
接下來羣臣憤慨的斥責任遠山背信棄義，辜負了朝廷和黎明百姓，更辜負了乾武帝的信任。
衆口一詞的怒斥後，乾武帝下令讓禮部起草討賊檄文，以告知天下。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然後乾武帝掃了羣臣一眼，最後目光落在秦羽身上。
“秦愛卿。”
“臣在。”
“公主和右丞相之女被劫持，乃是你帶人找到，後又查明背後指使之人，解開任遠山罪惡而喪心病狂的面紗，你功不可沒。
之前你提出建立大乾銀號的建議，使得朝廷逐漸掌握金銀流通，可憐你才華橫溢胸懷溝壑。
朕今日擢升你爲文華殿大學士，入內閣與朕商議天下大事，大理寺少卿的職位你可繼續兼任。”
乾武帝最後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這事兒來的太突然了，秦羽雖然心中不願進入內閣，但乾武帝當衆宣佈，他也無法拒絕，只能拜謝聖恩。
此時有許多朝臣或看着乾武帝，或看着秦羽，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乾武帝要將瓊瑤公主嫁給秦羽，禮部官員去秦府協助操辦求親事宜，秦羽管家大肆採買一應物品的事情，在京城已經不是什麼祕密。
絕大多數人都覺得秦羽的仕途馬上就要結束，公主被劫持一案恐怕是他辦的最後一個案子。
但萬萬沒有想到，乾武帝竟然在這個時候讓秦羽加入內閣。
其用意再明顯不過。
許多大臣不由得想起那日春獵時，御史大夫褚安平提出的建議。
難道乾武帝真的要爲了秦羽，而廢掉傳承了幾千年，約定俗成的規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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