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斬雄劍
這一天五城兵馬司的士兵全部出動，甚至調遣了一千名皇城禁衛軍，分列在皇宮子午門周圍以維持秩序。
因爲從一大早開始，就有大量京城百姓涌往宮門，甚至還有自京城周邊來的百姓，子午門周圍的幾條街道早早就被圍的水泄不通。
當秦羽來到子午門，看到人山人海的一幕時，整個人都是懵的，京城百姓對此次比斗的關注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讓，勞煩諸位讓讓，我家大人要去前臺。”姜青山在前面扯着嗓子喊道。
趙強帶着一幫人將秦羽圍成一個圈，警惕的盯着四周百姓，以防出現什麼意外，今天亂七八糟的人太多了。
百姓聞言皆扭過頭看向秦羽。
隨即響起各種聲音。
“秦大人，您可一定要贏啊！”
“不但要贏而且要贏的漂亮！”
“沒錯，絕不能丟了我大乾的臉面！”
“秦大人，我押了一百兩白銀賭你贏，您可千萬別輸了啊！”
“……”
秦羽無奈，只能微笑着頻頻朝衆人點頭。
很快他便來到子午門前。
入眼的是一個長寬大約都爲三丈的擂臺，大約有半人高，由木板鋪就而成，不遠處是一個比擂臺大很多的看臺，已經坐滿了朝廷大員。
蘇天鵬、金興騰、褚安平、嚴治等人都已經就位，除此之外還有諸位皇子在場，其中包括大皇子李承業。
唯獨沒有任何一位公主。
由此可見大乾女子的地位。
現場有兩把椅子空着，其中一把是中間最高處的龍椅，以及褚安平對面的一把。
龍椅自然是乾武帝坐的。
另一把肯定是給赫連雄準備的，畢竟他是天狼國的國師，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又是天狼國使者。
看着赫連雄空着的椅子，秦羽臉色微沉。
乾武帝還沒有到場很正常，畢竟他乃大乾皇帝，但大乾朝中重臣都到了唯獨赫連雄還沒到，心裏那點小心思多少有點令人厭惡。
赫連雄沒到。
呼延拔拓自然也沒到。
秦羽登上擂臺，看了眼日晷，約定的比武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估摸着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
大乾很多大臣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許多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表達着不滿。
突然。
秦羽心中一動不由得皺了皺眉。
大皇子殿下李承業竟然沒來。
蘇天鵬打量了秦羽一眼手中長劍，有些喫驚的道：“這不是陛下的斬雄劍嗎？竟然在你手裏？”
唰！
此言一出，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羽身上。
秦羽微微一笑道：“右丞相眼光不錯，這正是陛下賜給下官的斬雄劍，可惜了，今天卻要拿它斬殺一個匹夫。”
這把斬雄劍是當初他立下大功時乾武帝賞賜給他的，平日裏他基本上不拿出來用，今兒個爲了贏下呼延拔拓這纔拿出來。
當初因爲這把劍是乾武帝私下裏派人賜下送到他府上的，所以除了他府上的心腹，基本上沒有人知道。
而且當時蘇天鵬還在東北率領邊軍未曾迴歸，對於此事自然是一無所知。
得到確認，蘇天鵬深深看了秦羽一眼，頗有些唏噓感慨的道：
“這把劍跟着陛下南征北戰鋒利無比，曾斬殺過不少名震一時的英豪，乃是一把名劍，陛下對你還真是寵信啊！”
其他大臣，尤其是跟着乾武帝征戰過的老臣，都目光復雜的看着秦羽，有喫驚、羨慕、嫉妒，甚至還有些不滿。
秦羽見狀心中一動，朝蘇天鵬拱了拱手道：“右丞相大人言重了，陛下賜下這把劍是想讓微臣斬盡大乾貪官污吏，下官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這把劍所以不敢使用，今日爲了對戰天狼國王子這纔不得已請出來。”
他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第一。
乾武帝賜下這把劍是爲了讓他做個孤臣，並不單單是因爲對他的寵信，本身乾的就是得罪人的活兒。
第二。
他儘管有斬雄劍在手，但卻並未使用過，意思是做事還留了幾分餘地，並沒有憑藉此劍幹掉其他什麼事的意思。
現場都是老奸巨猾之輩，聽出了他的意思，臉色都變得好了些許，明白他其實就跟斬雄劍一樣，都是乾武帝手中的殺人利器。
褚安平聞言也是微微點頭，看起來對秦羽的這個回答很是滿意，但並未說些什麼，倒是金興騰開口了。
“那你便不要讓這把劍蒙羞。”
秦羽躬身道：“左丞相大人請放心，必不讓斬雄劍蒙羞。”
就在這時。
一個小太監的呼喊聲響起。
“陛下駕到！”
羣臣聞言連忙起身，圍觀百姓也朝宮門看去。
只見一隊御林軍快速衝來將擂臺包圍，幾個宮廷侍衛迅速來到看臺上龍椅前後左右站定，警惕的看着四周。
然後便是宮女和太監的組成的帝王儀仗。
乾武帝在幾十人的簇擁下龍行虎步而來。
羣臣和百姓連忙參拜。
乾武帝登上看臺站在龍椅前擡手虛扶。
“都平身吧。”
等羣臣和百姓起身，乾武帝坐在龍椅上，看到擂臺中央的秦羽手持斬雄劍微微一怔，隨即朝秦羽笑了笑露出鼓勵的眼神。
但當他看到褚安平對面空着的椅子後，眼中閃爍一絲疑惑之色，掃了衆人一圈後臉色便沉了下來。
“什麼時辰了？”
“回稟陛下，馬上就要到巳時了。”禮部官員瞥了眼日晷，躬身小心翼翼的說道。
“人可到齊？”
“這個……天狼國的赫連國師和呼延拔拓王子尚未到位。”禮部官員擦了擦額頭說道，心想你都看到了還問。
“哼！”
乾武帝冷哼了一聲。
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任誰都能感受他心中不滿。
就在這時。
遠傳傳來一陣嘈雜聲。
有人在喊國師和呼延王子來了。
很快，兩人便在幾個侍衛的簇擁下來到擂臺下。
赫連雄和呼延拔拓恭恭敬敬的朝乾武帝躬身一拜。
“拜見尊貴的大乾皇帝陛下。”
秦羽臉色一沉，厲聲呵斥道：“我大乾的皇帝陛下都到了，爾等才姍姍來遲，真是好大的架子！還不跪下向陛下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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