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君臣對話
程清月看了一下後視鏡,發現程咬金在後面手舞足蹈的,好像在說什麼,於是提醒了他一句。
“你阿耶是看上我的悍馬了,想要問我要呢!不用管他,他又不會開車,若是把這車給了他,那他就是個馬路殺手,到時候在長安城撞死人怎麼辦?”
江逸也不是捨不得這輛悍馬車,畢竟對他來說具現一輛悍馬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但是開車對於古人來說確實是個挑戰,江逸怕程咬金開不好撞死一大堆百姓,到時候可就造孽了。
“確實不能給阿耶,悍馬車都是鐵做的,速度又快,又難掌控,這可比騎馬危險多了,騎馬就算出意外,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自己受傷,但是開車如果出意外,那就可能有很多人要遭殃了。”
程清月聞言一臉認同地點點頭,她覺得江逸做的對,汽車絕對不能給程咬金開。
程咬金可是個酒鬼,沒事就愛喝點酒,要是他喝了酒又開車,那可就禍事了。
“郎君,咱們要去接兕子嗎?我都有點想她了呢!”
“再過幾天吧,讓她回家多待幾天不好嗎?之前她在江府待了一個月,這纔回去幾天你就想她,那長孫無垢這個當孃的肯定更想她啊。”
“說的也是。”
江逸駕駛悍馬一路往長安城門口開去,此時道路兩旁的百姓更多了,都是之前見過悍馬的人不斷呼朋喚友召集來的,
他們知道今天江逸帶着程清月回程府肯定是因爲回門,而回門的習俗是不在孃家過夜,所以江逸肯定會返回江府的。
因而他們就在道路兩旁守着,準備體會一下鋼鐵巨獸疾馳而過的感受。
其實之前已經有人偷偷去程府門口看過悍馬車了,但是不能動彈的鋼鐵巨獸和疾馳而過的鋼鐵巨獸肯定是沒有可比性的,所以看過之後他們還是選擇守着出城的道路。
“我聽着動靜了,江郎君的坐騎要來了!”
“來了來了,快看!”
“哇,太震撼了,這鐵傢伙到底是怎麼動起來的?”
“車前面竟然有那麼大塊透明的琉璃,這是爲了方便看到道路情況嗎?真是貼心又奢侈的設計啊。”
“它跑的好快啊,開過來的時候感覺一座山撞過來了一樣。”
“不知道江郎君哪來的這個坐騎,真威風啊,要是我也有一個就好了,這不比汗血寶馬霸氣?”
……
當悍馬經過的時候,路兩旁的百姓全都熱烈地討論起來。
其實如果仔細觀察一下,會發現不止是平民百姓,就連那些世家門閥,文官武將都在道路兩旁的酒樓和茶樓上默默打量着疾馳而過的悍馬。
“承範,聽說你昨天去江府了?”
當悍馬車遠去以後,一座茶樓的三樓上突然響起了一道詢問聲。
如果江逸在這,一眼就能認出來茶樓裏坐着的正是李世民和李道宗。
“回陛下,雪雁對之前見過的鐵馬念念不忘,所以我們就在長安城四處打聽。後來意外得知鐵馬是江郎君的坐騎,於是我們就登門拜訪了一下,想嘗試看看能不能買一匹鐵馬回來,後來才知道那是摩托車。江郎君並沒有把摩托車賣給我們,但是送了雪雁一輛自行車,雪雁喜歡的不得了,回來以後換了衣服就騎上了,連我都不給碰!”
李道宗聽了李世民的問話,神情不由有些微妙,暗自感嘆李世民不愧是皇帝,長安城內發生的事情都瞞不過他。
知道李世民耳目衆多,李道宗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自己和李雪雁如何得知江府的消息,以及後面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江逸就這麼好說話,還送了雪雁一輛自行車?”
李世民其實也知道李雪雁得了一個造型古怪的車,只是不知道名字罷了。
不過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江逸爲什麼要送李雪雁一輛自行車。
“江郎君確實對雪雁比較親近,對臣則是愛搭不理,那自行車也是江郎君主動送給雪雁的。”
“怪事,江逸不接受麗質,反而對雪雁另眼相看,難不成不是嫌麗質年紀小了,而是嫌麗質年齡大了?那朕要不要讓城陽,高陽和豫章去試試呢?”
聽到李道宗的話,李世民不由摸着下巴思考了起來。
之前李麗質對他說,江逸不喜歡年紀小的,因爲覺得她年紀太小了,所以不接受她,但是江逸卻對李雪雁這麼大方,李雪雁可比李麗質小了四歲呢。
“陛下,有沒有可能江郎君只是單純地喜歡小孩子,並沒有摻雜男女之情呢?您會不會想多了?”
李道宗聽到李世民的喃喃自語有些汗顏,這個皇帝真是有些荒唐,城陽和高陽她們跟李雪雁差不多,還不到十歲,李世民就想着把她們嫁人了,簡直是亂來。
“江逸有沒有另外對你說些什麼?”
“陛下,臣這任城郡王的身份人家根本看不上眼,還說什麼呢,他肯見臣一面就不錯了!”
“你可是戰場上拼殺出來的武將,江逸這樣待你,你就不生氣?”
“陛下,臣不敢生氣啊,臣一進江府,就感覺像是進了龍潭虎穴,當年臣領一千兵馬被敵軍一萬兵馬圍困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心驚肉跳!江郎君的那個女護衛,渾身殺機凝於一線,一旦臣有所異動,必然會人口不保。”
聽到李世民的追問,李道宗無奈地苦笑起來,那種生死掌控在別人手中的感覺可不好受,他還敢生氣呢,不怕被幹掉啊。
“女護衛?驚鯢嗎?”
提起驚鯢,李世民有些感同身受,他跟李道宗一樣,都被驚鯢恐嚇過。
甚至李道宗還比他好一些,只是被驚鯢氣勢鎖定而已,他可是實打實地被驚鯢拿劍架在了脖子上。
“除了那個女護衛,江府門口還有一名叫做掩日的護衛,那也是個冷血無情的人!而且江府還有像影子一般潛伏的黑衣人,臣覺得龍潭虎穴都不足以形容江府,恐怕只有徵調大軍纔有勝算。”
回想起江府的恐怖,李道宗忍不住感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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