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尚不知情
“老程,早點回來請我喝酒!”
房玄齡聞言感激地對江逸說了一句,接着又提醒了一下程咬金,才下田裏背地瓜去了,畢竟他還惦記着程咬金的酒呢!
別看他只是個文臣,但早些年也是上馬打過仗的,雖然沒有衝鋒陷陣,斬將奪旗,但君子六藝也是技藝嫺熟,所以扛個一百斤地瓜對他來說也不算是件難事。
過了一會,李世民和房玄齡他們相繼離開,江府門口就只剩下江逸和程咬金他們。
“江逸,清月都懷孕兩個多月了,你也不告訴我和你岳母,你可真行!”
這時候程咬金度過了興奮期,開始興師問罪起來了。
程清月懷孕這麼大的事情,他到今天才知道,這小兩口真是太不靠譜了。
“岳父,清月確實懷孕兩個月多了,但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的,總不可能她一懷上我就知道了吧?”
江逸聞言無奈地聳聳肩,開口替自己解釋起來。
“哦,我倒是忘記了這一茬,嘿嘿嘿,我高興的有些昏頭了!”
程咬金一聽愣住了,隨後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畢竟江逸說的沒錯,從懷上到出現反應還是有段時間的,江逸剛知道程清月懷孕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當然了,其實他不知道江逸早就知道程清月了,畢竟以江逸的精神力,又有什麼事情可以瞞得住他呢?江逸只是爲自己的疏忽找藉口而已。
“不過張角好像不知道你要讓他幫你打天下啊,你做事這麼草率的嗎?都還沒跟他講好,就已經幫他安排好未來了!”
爲了避免尷尬,程咬金主動提起了江逸的漢末征戰計劃。
“是我替我父親答應下來的!我父親雖然人在唐朝,但他的心其實還是在漢末的,若不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死在哪裏都一樣,他是不會離開漢末那幫兄弟的。”
“但等相公治好他,那他可能就要返回漢末,與黃巾軍共存亡了!清月姐姐是因爲我擔心父親安危,這才提出讓郎君扶持黃巾軍,讓我父親替郎君打天下的主意,我覺得這樣很好,既滿足了我父親的執念,又讓我放下了擔心,還能讓郎君登上皇位,一舉三得,所以就替我父親答應了。”
這時候張寧開口,向程咬金解釋起了事情的緣由。
“原來是這樣,你們倒是有心了,張角作爲黃巾軍的大良賢師,一手策劃和發起了黃巾起義,放不下黃巾軍是很正常的,若是讓他眼睜睜看着黃巾軍滅亡,自己置身事外,那他肯定接受不了。讓江逸扶持老丈人打天下,老丈人給江逸送江山,這個辦法很好,是清月提出來的?不愧是我女兒,真是聰明,隨了我老程的足智多謀!”
程咬金聞言笑着點了點頭,隨後開始了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行了阿耶,別再吹了,我們回去吧,這事還是要跟張角商量一下的。”
程清月無奈地打斷了程咬金的自吹自擂,要不然他再自誇下去,天都要黑了。
隨後一行人回到府裏,來到張角的房間,此時張角正坐在屋裏喝茶,見到江逸他們都不來了,於是起身準備迎接。
“岳父不必起身,我們來是有事情相商,大家坐着聊就行!”
江逸示意張角不用起身,然後他與程咬金也坐了下去,程清月和張寧則是站在了他的身後。
“有事?是關於我的喪事嗎?其實不用麻煩的,只要給我準備一副棺槨,然後找個小土坡埋了就行。若是你有心的話,把我的屍體送回漢末,埋在冀州鉅鹿縣,生於斯死於斯,讓我魂歸故里就更好了!”
張角見到江逸他們一臉嚴肅的模樣,還以爲他們是來商量自己葬禮的事,於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好意思岳父,你的天譴之傷我能治,你暫時是死不了的,所以不用這麼急着安排後事。”
江逸聞言笑着搖搖頭,張角這就想死,哪有那麼簡單,不得給他打打工嗎?
他的身份實力都很有用,正是發光發熱的時候,怎麼能想着一死了之,這不是偷奸耍滑嘛?這種心態可要不得!
“啊?天道反噬的傷你也能治?”
張角聞言很是震驚,他之所以要出去遊歷五個月,就是知道自己的傷勢無藥可治,不論是在漢末還是在大唐都一樣,所以也就沒了掙扎的心思。
哪知道他在遊歷一圈回來,準備安心等死的時候,江逸竟然告訴他,他還有得治,這不是鬧着玩嗎?
“自然是能治!寧兒可捨不得讓你死,而且她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岳父難道不想見見自己的外孫?”
江逸笑着點點頭,隨後還把張寧懷孕的好消息告訴了張角。
“寧兒懷上了?那太好了,如此一來,我張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咳咳咳,那是外孫,姓江,不姓張!”
張角聞言激動地站了起來,看他身形搖晃,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的模樣,江逸他們還真怕他激動的直接嗝屁了,於是趕緊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那咋了?寧兒是孩子的母親嗎?既然她是孩子母親,那孩子就有我張家的血脈!我們一家三兄弟不孝,僅有寧兒一個後人,雖然她是女娃,但也是我們兄弟三人唯一的血脈後裔,如今寧兒有了身孕,那就說明我張家又傳下去一代了!”
對於江逸他們潑來的冷水,張角表示不接,在他眼裏生男生女都一樣,外孫親孫都是孫,只要是親生的就行,畢竟血脈傳承最重要,其他細節都可以忽略不計。
“你倒是看得開!”
“我都是將死之人了,看的自然是開!”
程咬金有些驚奇地看着張角,感覺他很對自己的脾氣,以後一起打天下的話應該沒什麼矛盾。
“父親,不許你將死字一直掛在嘴上,郎君神通廣大,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只要他出手,父親再過一百年也沒問題。”
張寧忍不住瞪了張角一眼,對於他一直把死字掛在嘴上的行爲很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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