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專升本考試開始了,陳風要遲到?
他的頭髮像是被雷劈過一樣,根根直立,還歪向不同的方向。
他一邊揉着眼睛,一邊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這一覺睡得,感覺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陳風呢,醒是醒了,可那腦袋還耷拉着,像個蔫了的茄子。
臉上印着衣服褶皺的痕跡,一道一道的,活像個大花貓。
他張着嘴,哈喇子還掛在嘴角,迷迷糊糊地哼唧着:“哎呀媽呀,我這腦袋咋這麼沉呢。”
陳風眯着眼瞅了瞅旁邊的齊言,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哈哈,老師,瞅瞅你這頭髮去,炸了,炸了哈哈哈。”
齊言則是眯着眼看了看旁邊同樣剛醒的陳風,聲音沙啞地問道:“啊,現在幾點了?”
陳風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嘟囔着說:“八點了……”
齊言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說道:“呵……才八點,再睡一會。”
說完又閉上了眼睛,準備繼續睡去。
兩人又眯了起來,臉上還帶着濃濃的睏倦。
然而,不知爲何,鬧鐘突然又響了起來,那尖銳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陳風猛然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瞪大眼睛看着手機,大喊道:“我擦……八點了!!!”
齊言被陳風的大喊嚇了一跳,不滿地嘟囔道:“才八點而已……急什麼。”
陳風一臉驚慌,聲音都帶着哭腔:“老師……我的專升本考試啊!”
齊言還有些迷糊,皺着眉頭說:“嗯?你專升本考試不是嗎?30號嗎……咱們睡了一夜也才29而已。”
陳風都快急哭了,帶着絕望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現在就是30號……嗚嗚,老師,我們好像睡了一天一夜還要多……”
齊言這下徹底清醒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說道:“啥?30號?不能吧!”
“艹……真睡過了。”齊言怒罵一聲,猛地一下從牀上彈了起來。
大聲說道:“陳風,別磨蹭了,趕緊起來,要來不及了!”
陳風跳下牀,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衣服,嘴裏不停地念叨:“完了完了,這下完了,都怪咱們睡得太死了。”
齊言也慌了神,說道:“別急別急,趕緊收拾,說不定還來得及。”
陳風一邊穿着鞋,一邊抱怨道:“老師,我再也不和你一起睡覺了!”
齊言無奈地嘆了口氣:“你這話說的,誰能想到呢,先別囉嗦了,趕緊走!”
兩人胡亂洗漱了一把,連鞋帶都沒繫好就衝了出去。
齊言手裏拿着陳風的考試用具,一邊跑一邊催促道:“快點,快點!”
陳風跑得氣喘吁吁,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老師,這可咋辦呀?”
他們在馬路上狂奔,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齊言的臉漲得通紅,汗水順着臉頰不停地往下流。
陳風的書包在背上一顛一顛的,差點掉下來。
好不容易打到一輛車,齊言着急地喊道:“師傅,麻煩快點,去考場,十萬火急!”
司機一腳油門,車子飛馳而去。
“考試要遲到了……唉,年輕人就是沒有時間觀念啊。”
司機的話說的齊言臉色通紅,他這個老師確實有點不靠譜啊!
終於,卡着最後的時間點把陳風送進了考場。
齊言累得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這時他纔有時間低頭看手機,只見手機屏幕上全是未接消息。
“老師,你是不是失蹤啦?”
“齊老師,你不會出啥事了吧?難道死了?”
“齊哥,你再不出現,我們都要報警啦!”
齊言看着這些消息,又好氣又好笑,自言自語道:“這羣小兔崽子,就盼着我不好呢!”
……
在龍科院一間獨立的研究室裏。
秦峯院士正全神貫注地投入在光刻機的研究中。
室內的燈光有些昏暗,卻也清晰地映照出四處散落的草稿紙和圖紙。
秦峯院士坐在堆滿資料的書桌前,眉頭緊鎖,手中的筆不停地在紙上寫寫畫畫。
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通紅得如同燃燒的炭火,整個人看起來彷彿已經許多天沒有閤眼。
他的頭髮略顯凌亂,幾縷髮絲耷拉在額前,他也無暇去捋順。
只見他時而緊盯着眼前的圖紙,目光銳利得彷彿要將那複雜的線路和數據看穿。
時而又陷入沉思,手中的筆無意識地在指間轉動。
秦峯院士的身體微微前傾,肩膀緊繃。
嘴脣乾裂,卻顧不上喝一口水。
身旁的垃圾桶裏也已經堆滿了揉成團的廢紙。
他擡起頭,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長舒一口氣,可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懈怠和退縮。
在光刻機領域,龍國的專家寥寥無幾,大多數人都因爲這一行出成果太難,紛紛轉向了其他研究方向。
唯有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堅守在這裏。
旁人的不理解、研究的重重困難,都沒有讓他有過一絲一毫的動搖。
他堅信,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能在光刻機領域爲龍國取得突破。
“唉……米國這一招芯片制裁太狠了,沒有芯片,各行各業都會受影響,可以說在前期,它的影響程度甚至超過了可控核聚變……畢竟現在的能源也勉強夠用了。”
秦峯院士長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深深的無奈。
他緩緩站起身來,腳步有些虛浮,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陰沉的天空。
“龍國的芯片產業本就起步晚,基礎薄弱,如今又遭遇這樣嚴厲的制裁。而光刻機技術,那是芯片製造的核心啊!”
秦峯院士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骨節泛白。
他轉過身,看着滿屋的草稿紙和圖紙,眼神中滿是無奈。
“我拼盡全力,沒日沒夜地研究,可進展還是如此緩慢。如果再給我20年的時間,我有信心研究出10納米以下的光刻機,可以足夠龍國使用。但現實是,時間不等人啊!”
秦峯院士的聲音顫抖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他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肩膀不停地抽動着。
“我們處處受制於人,每前進一步都如此艱難。而米國卻憑藉着他們的技術優勢,對我們進行封鎖和打壓。我恨自己的能力不足,恨不能立刻就突破這重重難關。”
秦峯院士擡起頭,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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