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安東尼的寶石會不會是橋井正人盜走了?
“是橋井偷走了你的寶石,所以你怒而殺人。”毛利小五郎相當自信的說道,“這樣一來也就合理了,你回來發現保溼不對,所以單獨約橋井出去,在得知寶石已經被轉手的情況下,情緒激動下殺了他。”
安東尼快被要氣死了,能不能不要總提寶石的事情?
寶石被費佳摳下來這件事情他好不容易忘掉了,爲什麼非要一次一次的重複提醒他?但是他偏偏不想跟外人說,這是他和費佳的私事,費佳拿寶石無論做什麼都和他們無關,而且對案件並沒有什麼用處。
於是他就直接說:“這個寶石原來就是假的。還不允許別人有虛榮心嗎?就算是假的也很好看。”
說這句話的時候,安東尼心都快碎了。
真的假的都一樣嗎?
纔不。
他對寶石有着極高的鑑賞力,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價格的高低和品質的優劣。
他不能給予否認,這樣顯得太可疑了。
“歸根結底,我作爲公務員,壓根攢不了買寶石的錢。”安東尼嘆了一口氣,這句話是再真實不過的。安東尼是很喜歡寶石,但是他壓根負擔不起貴重寶石的價格,他能買得起的不過是幾克拉的寶石。
說到底他不過是普通家庭出身。
這麼一想,他平時好像是在喫費奧多爾的軟飯。
“而且這麼貴重的東西也不會有人到處拿着吧。”漂亮的東西當然要隨身帶着了。這是安東尼的個人理念。不然收藏在家裏和收藏在博物館有什麼區別?僅僅是在家的時候能玩感覺有點傻。
至於丟失或者被竊取那就是沒辦法的事了,在家裏也不代表不會丟不是嗎?
被搶劫倒是不太可能,想要動手搶的人先要掂量一下能不能挨住安東尼一頓打。
不過沒必要說。
就像安東尼不說自己身上有□□一樣,這種事情他覺得自己說了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哪怕是淪爲嫌疑人對他都是不小的惡名。
的確,暴露了會有更大的麻煩,可是安東尼相信這是他的最佳選項。
怎麼說呢……安東尼不相信這個國家的公正,尤其是在他身份敏感的情況下。
從可疑到被定罪有的時候就差那麼一點點,所以可疑和變得更可疑對安東尼沒區別。
避免麻煩、避免糾紛,尤其是在這種無用而可笑的地方。
“也是,沒有傻子會拿着貴重物品到處亂跑吧。”毛利小五郎頗爲贊同。
不過這樣調查就再次陷入僵局了。
安東尼:“……”
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一次兩次的爲什麼老是堵他?
安東尼開始想把這個傢伙的腦袋摁在北冰洋裏了。
他不想像毛利小五郎這樣胡亂猜測,畢竟在場的另外一個嫌疑人就是這個滿口胡言的傢伙,。
毛利小五郎覺得有點冷,本來還想提出新的疑點的他終於閉上了嘴。
這個理由很合理,但是柯南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橋井正人的同事來過嗎?”安東尼沉思了一會,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發現上面還是沒有任何人,於是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對象。
“他跟我聯繫過,說過一段時間才能趕來。”警察敏銳地看向了安東尼,似乎明白了他爲什麼要什麼問。
安東尼長嘆了一口氣。
如果對方真的是兇手,這段時間足夠毀滅證據了。
安東尼看向窗外,開始思考起要不要把這整個酒店炸了,只要死者和現場消失了就沒人繼續調查這個案件了。
如果要費奧多爾幫忙的話,他覺得自己寧肯把這個酒店炸了。
□□的話……就從弗拉基米爾那邊拿到吧。
安東尼在腦子裏產生了完整的黑暗計劃。
柯南忽然感受到了這個人身上的惡意。
銀色的頭髮、黑色的風衣……嘶,這個人感覺和琴酒有點相似,他該不會也是黑暗組織的人吧?
在橫濱的一條小河邊,一個人把一個黑色垃圾袋扔了進去。他看上去鬼鬼祟祟,又在強裝鎮定,生怕讓人看不出來他有問題。
在扔掉東西之後,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身上的可疑的氣場一散,好像瞬間自信起來了。
然後順着小巷小跑離開了。
在這個人離開後,一個身材偏胖的人從河對岸的車上下來了,他用棍子和網在河裏撈來撈去,最後把那個人丟下的袋子拉了出來。
拿到垃圾袋的時候他渾身已經變得溼漉漉了,身上還沾了點水草。
他單手拎着垃圾袋抖了抖,想要把袋子裏的水抖出來,但是封口並不緊的垃圾袋一下子開了口,裏面的東西掉在了河岸上。
這個人滿臉怨恨,他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從他的表情就能感覺出來他非常想罵人。
東西很幸運沒掉在河裏,但是他是感覺不到這種幸運的,他只注意到了東西居然掉出來了。覺得自己倒黴的人看什麼都覺得自己倒黴。
他把東西一樣一樣地從地上撿起來放回袋子裏。
這一切都做好後,他坐回了車上:“該死的什麼髒活累活都交給我,頭腦聰明就是喜歡欺負人嗎?”
他嘴巴里冒出一長串俄式“親切”問候,其中包括但是不僅限於蘇卡不列。
他還沒來得及發動車,車窗玻璃就被人敲響了。普希金做賊心虛,他的身子一下子繃緊了,甚至臉部的線條也都緊繃起來。
“東西拿到了?”費奧多爾弓着腰說道。
你這個傢伙絕對是故意的吧。
像是隻幽魂一樣神出鬼沒的。
下水道的老鼠果然從哪裏都會出現。
普希金心裏想着。但是臉上還是笑了起來:“拿到了,拿到了,那個人可真沒腦子。他的行動軌跡完全沒有出乎費奧多爾你的預測。”
普希金想他可不是這種蠢人。
與此同時,他充滿惡意的想,那個人當時鬼鬼祟祟的樣子真是可悲,又是一個被費奧多爾算計玩弄而不自知的人。他大概還以爲自己能翻盤呢。
“用我送你一程嗎?”普希金看費奧多爾往前走,把頭從車窗中探出來。
“謝謝您,但是不用。”費奧多爾拒絕了。
“哦哦,那我就不送了。”普希金說着了把腦袋收了回去,他只是客氣一下,雖然費奧多爾是死屋之鼠的首領,但是普希金並不是個忠誠的人。
他在車內看這費奧多爾背對着順着河走,普希金實在沒忍住,他的兩隻手把着方向盤,中指卻悄悄的豎了起來。
就在他內心瘋狂輸出的時候,費奧多爾慢悠悠的回頭,他的眼神還是那麼倦怠,像是睡眠不足、看不清別人在做什麼一樣。
即使覺得費奧多爾眼神不好而且汽車車窗玻璃反光,普希金還是默默的把自己的手指全都張開,像是在活動手一樣。
豎中指?怎麼可能?他怎麼有膽對費奧多爾豎中指呢?他普希金可是一個老實人呢。
費奧多爾耷拉着眼皮,看了他一會兒,這才扭過頭,繼續走。
這傢伙到底有沒有看見呢?
普希金哆嗦了一下,不敢多想,趕緊開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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