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歲末
水城中,街巷之上每個商鋪外都掛上的喜慶的紅燈籠。
更有甚者還在房檐上串起來紅綢叮
整個水城中一片喜慶之色。
這一切都是爲了迎接即將到來的年末歲節。
歲節便是大玉一年之中最爲重要的節日。
這一家家戶戶都會準備上好的喫食,在忙碌的商鋪也會放假兩日,讓人們回家團聚。
這副樣子倒像是藍星的春節。
只是歲節的前幾日卻是府衙最忙碌的時候。
空之中朵朵雪花飄落。
整個水都鋪上了一層銀白。
府衙正堂屋檐之上,一道披着狐裘的瘦削身影正欣賞着這一幕。
他的身前擺着一張畫卷,正提筆不斷勾勒,畫卷之中赫然便是這水內城之景。
畫卷之中代表府衙的威嚴建築赫然在列,將最後一筆點完。
謝西玄這才緩緩緩緩收筆。
看着這幅畫作,他緩緩呵出一口白氣,這才輕聲自語。
“世間無限丹青手,一千傷心畫不成。”
他目光幽深落在遠處。
鵝毛大雪從而落,卻是在其身前三尺便自動避開,似乎其中有一股無形力場將其驅離。
“咳咳!”
忽然謝西玄劇烈咳嗽兩聲,儒雅俊逸的臉上出現一抹黑氣涌動。
不過隨着其一聲冷哼,那股黑氣很快便被壓了下去,瞬間便消失不見。
只是其臉色卻是越發蒼白。
屋檐上不知何時又是一道身形出現。
正是阿蒙。
“少爺你的傷又發作了!!”看着謝西玄的蒼白臉色,阿蒙關切問道。
“無妨。”謝西玄只是微微搖頭,沒有理會這個問題,而是轉身指着自己的畫作。
“不這個,阿蒙來看看這幅畫作。”
“這幅水內城雪景圖,算是我來到這水城後最滿意的一幅畫作了。”
阿蒙擡眼看去。
只看到畫作中筆畫溝壑頗爲簡潔,但是其中卻自帶一種莫名意境,只看一眼便讓人心思沉靜。
“看來少爺你的畫技又有精進。”阿蒙忍不住稱讚道。
謝西玄臉上也是嘴角揚起,顯然心情不錯。
“歲聿云暮,不知不覺來到這水也有兩個多月了,轉眼已經到了歲末,時間當真是留不住啊。”
“今過來什麼事,總不會是過來聽我感慨的吧!”
謝西玄見畫卷收起,目光落在阿蒙身上。
“是白鷺,他突破凝脈了。”阿蒙笑眯眯的道。
“哦?”
聞言,謝西玄臉上露出一抹罕見的意外之色,不過很快便恢復平靜。
“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快上一些,不錯。”
阿蒙也是點頭道。
“我也覺得快了,之前我看其體內氣血雖然雄厚,基礎頗爲紮實,但是想要突破怎麼也需要一段時間,怎想到就這麼突破了。”
“而且,就連少爺你給他的那門掩息決,他也修行有成了,現在連我也難以看出其修行情況了。”
“掩息決也連成了麼!”謝西玄臉上意外之色再度顯露。
“嗯,我看白鷺這子絕對是陰脈無疑了,不然修行速度哪能這麼快。”阿蒙唏噓道。
“若是真能一路成長下去,日後前途可期。”
“對了。”阿蒙似乎想起了什麼,再度道。
“少爺你讓我查的那宋世元的勾當,已經發現端倪了。”
“這位縣尉大人不僅是內城那牙幫的幕後之人,城外的血狗寨似乎也與其有些關係,這血狗寨和牙幫之人背地裏乾的勾當都是倒賣人口。”
“倒賣人口!”聽到這,謝西玄眉頭皺起。
“沒錯,城外的許多村子裏都有人口失蹤,其中大部分都是那血狗寨所爲。”
“而水城裏也有人口失蹤事件發生,甚至就連一些通力武者也偶有失蹤,這些失蹤事件都與牙幫脫不了干係。”
阿蒙面色嚴肅道。
“這位縣尉大缺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連倒賣人口這種事都敢做。”
謝西玄眉頭蹙起。
“他們倒賣人口是賣給哪方?”
阿蒙一愣,隨機撓撓頭道。
“這個嘛,暫時還沒有調查出來,不過再給我些時間保證都能調查清楚,只是不知道他們倒賣那麼多人幹嘛?”
聽到這裏,謝西玄也是面露思索之色,腦海中將這些信息快速串聯。
“倒賣人口,甚至還有通力武者。”
“什麼人會要如此多人?”
很快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某個可能,目光瞬間變得幽深起來,視線飄遠落在遠處宋府方向,嘴中輕聲喃喃。
“宋世元,希望你別做那種傻事,否則……”
劈啦……
火摺子劃出一連串的火花,微弱火苗升起。
董修心的拿手護住火苗,心的將燈籠點起。
緊了緊身上的棉服,打了個大大的寒顫。
“這該死的又下雪了,真他孃的凍死人哩!”
罵了一句董修連忙腋下夾住燈籠,兩隻手不停挫着手,打着哈氣。
歲末時分,氣又是冷了幾分。
就在此時,一道身形從街頭出現。
看到來人,董修精神一震,連忙走上前去。
“白頭兒,你來了!”
“嗯。”白鷺點點頭,從董修手中接過一隻燈籠。
看到其不時打着寒顫,心中不由得一動。
當下直接調動火煞功內氣。
很快周圍溫度瞬間拔高了許多。
董修只感覺身上一暖,刺骨冰寒頓時散去不少。
正疑惑時才發現這股暖意正是來自身旁的白鷺。
“白頭兒,這是?”
“武學有所進步,現在不冷了吧。”白鷺笑問道。
“的確不冷了。”聽到確切答案,董修心中震動,對於白鷺倒是越發佩服起來。
這種事情他別親眼所見,就是聽都未曾聽過。
可見白頭兒的實力又有進步了。
心中敬佩時,也是升起一抹酸意。
想到自己現在來到府衙也有兩三年功夫了,卻始終沒有如破通力這一關卡。
心裏不由得有些沮喪。
看到身旁的白鷺,董修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只是臉上卻是露出一抹猶豫之色。
正猶豫着就看到身旁白鷺已經拉下他一段距離,又連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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