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二合一）各方反應
楊添原本是不迷信的，可是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之後，被周圍大環境的影響，他多少也有些動搖了。
倒不是說他真的信什麼，而是他做的事，雖說自己問心無愧，可是用佳麗的話來說，他多少是造了些殺孽。
而正好花炮會拍賣所得，大部分也會捐給各個慈善組織。
所以他正好想借着這個機會，捐點錢，也算是積點德，給自己買個心安。
至於爲什麼不直接捐款，一來是他還真不清楚，那些所謂慈善組織，到底誰是真的，誰是掛羊頭賣狗肉的。
藉着花炮會的這個機會捐出去，最起碼接受善款的那一方，不敢耍什麼花樣。
要知道這次出錢的可都是港島江湖上，各個社團有名有姓的大佬。
只要那些接受善款的組織沒瘋，這筆錢肯定會用到最需要它的地方去。
二來嘛！楊添這個時候可不想當出頭鳥。
他這次準備捐的錢可不少，如果直接捐款，即使再低調，有心人也能查的到。
這個時間段又比較特殊，他怕因爲捐款，好事變壞事，那就有些遺憾了。
而花炮會就不一樣了，同樣可以達到捐款的目的，關鍵別人還沒法拿這事來做文章。
畢竟是一羣社團再競價，爲了面子拍上頭了，那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
所以對於長紅，楊添雖然勢在必得，可是並不着急出價。
只是沒想到他不出手，灰狗見有人不識相，居然先他一步站了出來。
而聽到灰狗那一百萬報價，大廳裏不由得傳出了一陣驚訝的聲音。
洪興的人肯定會出手，這個大家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可是誰都沒想到，開口的會是剛剛上位的灰狗，關鍵一開口還是一百萬。
要知道以前長紅的拍賣，有記錄的最高價也就二十來萬。
剛剛大D張口五十五，就已經很離譜了。
所以哪怕剛纔大D的語氣有些囂張，可是也沒人站出來說他。
畢竟有錢的就是大爺，這個道理放在哪裏都是真理，放在古惑仔身上更是如此。
古惑仔這個羣體中，當老大的不一定有錢，可是有錢的，那肯定會是成爲老大，沒有例外。
洪興爲什麼是港島目前公認的第一社團，不是因爲社團裏面人多，而是因爲洪興有錢。
不過現在，明顯有人想要挑戰一下洪興的地位。
“一百一十萬！”
大D被灰狗的一百萬嗆了一下，咬牙又加了十萬。
這下子，和他同桌的樂少再也樂不起來了，一臉震驚的看着大D，小聲說道：
“大D你是不是瘋了？”
畢竟叫價一次，露個臉沒問題。
而且大D那先聲奪人的五十五，已經讓大家十分震撼了。
可以說大D今天的面子，已經是掙的滿滿的了。
現在洪興的人開口了，那順勢下坡，也沒什麼好丟人的。
畢竟那可是洪興，在東興被分化瓦解之後，已經屬於是一家獨大的格局了。
可是現在在灰狗出價以後，大D還要死撐着再喊一次，那就實在有些不懂事了。
果然，當大D這話一出口，全場的人看他的眼神一下就變了，不少人更是露出了一副看戲的神情。
就連楊添也忍不住看着大D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記得和聯勝現在，沒多少地盤和生意了吧？”
聽到楊添的話，包皮立馬笑着嘲諷道：
“他們能有什麼生意？就幾條破船往北面運貨，還有幾個賭檔。
說是賭檔，不過都是一羣老頭老太太在那裏打麻將，能賺幾個錢。”
“哦？既然如此，那他們今天這麼豪爽的一擲千金，回去是準備賣鋪子了嗎？”
楊添當然知道大D的生意是什麼，正好今天他這一桌上，又是警察又是臥底的，給他上點眼藥，讓他明白做人可不能太囂張。
聽到楊添的話後，包皮臉上更加不屑了。
“賣鋪子倒是不至於，聽說大D這傢伙，現在專門在替人散貨，現在港島的散貨，又一大半是他的，想來應該是賺到錢了，所以口氣纔會那麼大吧！”
果然，當包皮說完之後，馬軍立馬就嚴肅了起來。
而薛家強和丁小嘉更是忍不住盯着大D看了又看，似乎是想要把他的樣子給牢牢記住。
而楊添見目的達到了，倒也不想再等了。
這次由於社團會議上自己說過，拍長紅自己出錢，不用走社團的賬。
所以灰狗剛剛替自己出頭，也是用的自己的錢。
楊添當然不會讓灰狗真替自己花錢，於是轉頭朝着地包皮點了點頭。
這時灰狗看到大D完全不顧洪興的面子，居然又一次加價了，正想起身再次喊價。
沒想到另一桌包皮比他更快的喊道：“我大哥出價六百六十六萬，不爲別的，就爲了圖個吉利。”
這下子，整個大廳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就連臺上的矛躉華都有些不可思議，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說多少？”
“我大哥出六百六十六萬！圖個吉利！”
包皮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之後更是連裝也不裝了，就那麼一臉嘲諷的定定看着大D。
“好傢伙，她大哥到底是哪個奢遮人物，六百六十六萬！我的天，有這錢幹什麼不好？居然買塊布回去？”
一些離的遠的，又或者是不認識包皮的，實在忍不住小聲嘀咕就起來。
不過很快就被旁邊懂行的人給打斷了。
“別胡說，小心禍從口出。那可是銅鑼灣楊添！這點錢對你來說是鉅款，對人家來說，那就是小錢！
花點小錢圖個吉利，這才事怎麼大佬呀！”
類似的對話，不停在大廳的各處響起，就連同爲洪興的其他人，也都對着楊添投來了不可思議的目光。
而大D那邊，則是徹底啞火了。拿出一百來萬，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六百多萬，他如果咬咬牙，倒也不是拿不出來，可那已經算是砸鍋賣鐵了。
如果他真花六百多萬把長紅拍回去，他的堂口那時也可以解散了。
本來按照他的計劃，他會一步一步把價格擡到一百六七十萬。
當然擡價不僅只是他想要狠狠露一臉而已，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現在在和聯勝，屬於勢力不小，不過輩分不高的尷尬處境。
他想要上位，然後名正言順的入主和聯勝，那光有錢還不行。
畢竟現在和聯勝地盤都快丟完了。
錢只是他上位的敲門磚，按照規矩，那還必須要對社團做出突出貢獻。
而他現在的生意纔剛剛進入正軌，他也不想讓其他人來分一杯羹。
所以他就想着，能不能替社團拿下一塊新的地盤，算是他自己豎起堂口旗號的根據地。
而今天叫價長紅，其實就是他的一次試探。
想要看看洪興的實力和反應，以便之後的計劃安排。
只是楊添的出價，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想過會有人和他拼一下報價，那個時候就可以更加精準的看出洪興的實力了。
可是楊添六百多萬這個競價一出，他頓時感覺有些懵逼了。
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或者說，這讓他頓時感覺，洪興那邊的實力，有些深不可測。
拿六百多萬來買塊紅布，而且看洪興其他話事人，都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這就有些嚇人了。
“大D，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咱們和聯勝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局面，你現在搞出這麼一出，要是洪興把目光看向咱們，你說該怎麼應對？”
樂少盯着大D，嘴裏小聲的質問了一句。他現在和大D一樣，都處於事業的上升期。
這個時候如果洪興把槍口對向和聯勝的話，那麼他剛剛打好的基礎，說不定瞬間就會灰飛煙滅。
不僅僅是樂少，其他和聯勝的高層，他們雖然不敢懟大D，可是那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似乎是世界末日到了一樣。
而大D此時雖然心裏也有些發毛，知道自己之前有些想當然了，錯估形勢。
不過嘴上卻還是倔強嘀咕着：
“這誰能想到呀？最近洪興不是在不斷的收縮勢力麼，任誰都會以爲是他們自己內部出了問題呀。
誰知道他們在這扮豬喫老虎呢？我也是爲了社團的未來着想，這能怪我嗎？
現在說這麼多，之前也沒見你們有誰攔着我呀？還不是想着讓我衝鋒陷陣，現在反倒是怪到我一個人頭上了？”
聽到達D的嘀咕，他們那一桌上都其他老大頓時不說話了。
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然，倒是一直沒說話的鄧伯，這時突然說道：
“花炮會本來就是各憑本事，展示實力。
現在臉沒露多少，反倒是把屁股露出來了，那就自己認了。
至於洪興那邊，說得罪應該也不至於。
剛剛洛華不是說了，楊添的孩子快要出生了嗎？”
說到這裏，鄧伯轉頭看向了樂少“阿樂！這事交給你了，代表社團送一份大禮過去。
這麼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說不定大家還能交個朋友呢！”
大D聽到鄧伯的話，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不過當他看到樂少那副表面一本正經，眼神中卻滿是得意的面孔後，深吸了一口氣後又憋了回去。
而楊添這邊，則在全場所有人的目光中，順利的接過了矛躉華親自送過來的長紅。
至此，整場花炮會也算正式進入了尾聲。
楊添這邊錢捐出去了，自己也算落得了一個心安，不過當時在場的不少人，心裏卻並不能平靜。
楊添的六百六十六萬，是真的花的讓不少人心裏發酸，首當其衝當屬於是覃歡喜了。
雖然整場花炮會，他都笑的像個彌勒佛一樣。
不過那六百六十六萬的數字，還是讓他感覺有些心驚。
他對於楊添的認識，大部分來自於蔣天養給他的資料。
可是現在，他感覺蔣天養對於楊添的瞭解，似乎也不比自己多上多少。
於是當花炮會結束之後，他的電話立馬就打到了泰國。
和泰國那邊，整整聊了一個晚上。
除了覃歡喜，警察那邊也忙的不可開交。
葉兆良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總之他往花炮會裏派臥底的行爲，得到的收穫，遠遠超過了他原本的計劃。
特別是當馬軍掏出錄音之後，他看馬軍的臉，已經不再是那麼憎惡了，反而覺得馬軍長的有幾分眉清目秀的感覺。
畢竟馬軍那錄音，不但錄的清晰異常，而且裏面的內容也十分炸裂。
錄音中，包皮化身黑道百科全書，把港島不少社團的情況，都來了一次科普。
很多情報，甚至是O記這麼多年來，都不曾接觸過的。
不過最讓人激動的，是在這花炮會的閒聊之中，還真讓他錄到了有用的線索。
那關於和聯勝大D在賣麪粉的情報，葉兆良可以肯定，無論是情報科還是掃毒組那邊，都是不曾掌握的。
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天降之喜。
他自己也清楚，他上位太快，所以根基不穩。
他後面的人也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他，想要在警隊走的遠，僅僅依靠關係和後臺還不夠，必須要有實打實的功勞傍身。
就好像李文斌那樣，只有自身有足夠的實力，才能毫無阻礙的一路向上。
而他現在，缺的就是一份足夠讓人信服的履歷。
所以纔會導致他在O記處處都受到掣肘。
當然他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以前一直是文職，根本沒機會接觸什麼大案子。
即使碰到大案子，能分一杯羹，那到手的功勞也十分有限。
所以他自己心裏，其實也想着來個大案子，讓他有一個大展拳腳的舞臺。
可是說來也奇怪，自從他被提拔進來O記以後，整個港島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世界一樣。
別說是有組織犯罪了，哪怕是稍微大一點的案子，還沒輪到O記出手，就已經被底下的各個分局給提前破獲了。
最近一段時間，整個O記甚至破天荒的，出現了一陣休閒時光。
而他本人也不願意去碰那些陳年舊案，畢竟那種案子，本來線索就少的可憐，哪怕勞師動衆之後，也不一定能有收穫。
這和他的目的，完全就是背道而馳。
而且要是那些案子真那麼容易，也不會成爲疑難懸案了。
沒想到正當他爲了功勞而發愁的時候，最看不順眼的馬軍，居然給他帶來了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要知道關於麪粉的案子，那可就是沒有小案子。
雖然危險係數高一些，可O記不就是幹最危險的活計的麼！
關鍵是關於麪粉的案子收益高呀！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可不是抓一個人那麼簡單。
麪粉行業，那可是代表着一條長長的產業鏈的。
挖出蘿蔔帶出泥，無論是上游的供貨商還是下游的散貨馬仔，這種案子往往可以牽扯出一大片人來。
關鍵市民還最喜歡這種案子，破獲一起滅門慘案，那案子本身可能會成爲一個傳說，但是沒人會記得破案的人。
可是你要是掃了一批麪粉，那麼你就會成爲廣大實名茶餘飯後的英雄。
即使不露臉，不公佈名字，但是那份熱度，卻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
所以當聽到錄音裏的內容，那麪粉買賣的規模似乎還挺大。
葉兆良整個人都有些激動了起來，恨不得立馬就把錄音裏說話的包皮給抓起來嚴刑拷打，讓他把知道的一切，都詳細的吐出來。
畢竟這案子一旦破獲，那時候任誰都要高看他一眼了。
那時他也纔算是真正在O記站穩腳跟。
不過好在他還有一絲理智，知道現在抓人，很大概率無濟於事，甚至還會起到反效果。
於是他露出了一個自以爲最有親和力的笑容，目光灼灼的看向馬軍。
“馬軍，你居然連這種錄音都能拿的到，怎麼？你和那個楊添很熟嗎？”
馬軍被葉兆良看的渾身雞皮疙瘩豆起來了，不過聽到這話，他還是實話實說，把自己和楊添的關係說了一遍。
而葉兆良一邊聽着，一點頭，只不過臉上卻是慢慢變得嚴肅，似乎是又在構思什麼。
除了馬軍這邊，丁小嘉也在花炮會結束之後，第一時間就聯繫了卓凱。
很快二人就在約定的一處下水道入口見了面。
“卓Sir，下次見面，你能不能換個地方。
這地方味道太大了，容易沾到衣服上，很難洗的！
你不知道，現在物價這麼貴，洗衣粉也漲價了，日子真是越來越難了。”
丁小嘉一見面，就習慣性的抱怨起來。
而卓凱卻不爲所動，反而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這裏平日裏不會有什麼人過來，比較隱祕。
這地方的結構還比較特殊，萬一真有人來了，我們離着老遠就能發現對方，而對方卻看不到我們。
而且這地方雖然髒一點，可是裏面四通八達，一旦發生什麼特殊情況，可以從裏面迅速撤離。
這麼好的地方，除了味道大一點，其他的全是優點。
所以我暫時不打算換地方。”
聽到卓凱的長篇大論，丁小嘉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還是說說，今天花炮會上的情況吧？今天你有什麼發現？”
“發現多了！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先檢查一下這個吧！”
說着，丁小嘉把一個胸針遞給了卓凱，一臉嘲諷的說道：
“還說什麼最新科技，什麼遠程攝像頭，我看就是擺設，話說卓Sir你是不是被人騙了？這玩意兒根本就沒用好吧！”
聽到這話，卓凱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不可能，這東西我給你之前，親自測試過。
五百米範圍內，拍攝的圖像非常清晰，這可是從國外進口的。
相比於普通的微型攝像機，這東西的好處就是可以把攝像和存儲設備分開，大大減小了攝像頭的體積。
是不是因爲你操作步驟不對？又或者是因爲你把存儲設備放的太遠了？”
“清晰？你唬鬼呢！你自己看看，到底清不清晰。”
說着，丁小嘉爲了自證清白，直接從背上拿出了一臺筆記本電腦來。
很快，電腦上一個視頻就播放了起來，看得出來是丁小嘉在對着鏡子測試。
“這不是挺清晰的嗎？”
“你繼續看就是了，這玩意兒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
果然，在經過一段快進之後，視頻來到了楊添派人來接她。
就是到了這裏，過來接她的薛家強纔剛剛露了一臉，話都才說了一半，視頻整個畫面就開始扭曲，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干擾一樣。
而接下來的畫面，就像是中了病毒一樣，全都扭曲到根本看不清內容的地步。
“怎麼樣，現在承認了吧！就是你給的東西，質量有問題，和我的操作完全沒關係。”
這次聽到丁小嘉的話，卓凱沒有辯駁，反而是盯着那扭曲的畫面，不停快進和後退。
丁小嘉這時也發現了卓凱的異常，小聲問道：“怎麼了卓Sir？是不是哪裏有問題？”
而經過好幾次快進和後退之後，卓凱終於按下了暫停鍵，臉上有些興奮的說道：
“確實有問題，你看這裏！”
順着卓凱的手指，就見畫面定格在薛家強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上面。
“這有什麼問題？這傢伙一向就是這樣的，現在跟了楊添，更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而卓凱卻依舊笑道：“你注意看他的眼鏡！”
“眼鏡？除了醜一點，似乎沒什麼問題呀！”
卓凱這時轉頭看了一眼丁小嘉，這才解釋道：“我給你的錄像設備，和民用設備完全不一樣。
傳輸數據的頻率，是有專門的頻段。
簡單來說，之前的畫面扭曲，是因爲傳輸信號的頻段被幹擾了。
而這個頻段，只有使用同頻段的設備，近距離之下才會產生這種干擾。”
丁小嘉這次倒是很聰明，表情也慢慢嚴肅起來。
“卓Sir你的意思是，有人和我使用一樣都設備？”
“對！而且離你很近，纔會產生這麼嚴重的干擾。
我查過了，這種設備，之前康Sir曾經簽字領取過四臺。”
聽到這話，丁小嘉有些激動起來：
“你之前說，康Sir一共派出去五個臥底，現在又有四臺設備的領取記錄，合着就只有我一個被區別對待是吧？”
面對丁小嘉奇怪的關注角度，卓凱一時間也不好解釋，於是乾脆繼續說道：
“看到他的眼鏡了嗎？這個款式的眼鏡雖然普通，可是這批設備其中一款，就是故意做成這個眼鏡的樣子，就是因爲越普通，越不會引人懷疑。”
聽到卓凱的話後，丁小嘉終於沒有繼續糾結於五個臥底四套設備都話題，而是換上了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伸手指着屏幕上的薛家強，半天說不出來來。
“沒錯，這傢伙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其中一個臥底。”
卓凱這話雖然說的模棱兩可，可是語氣中卻充滿了自信。
只是丁小嘉一時半會兒卻有些不太能接受這個結果。
“可是卓Sir，這傢伙之前可是專門收賬的，這麼混賬的事，可不像和警察該乾的。”
“既然是臥底，爲了任務肯定要有所改變！”
說完，卓凱見丁小嘉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乾脆先岔開了話題。
“既然現在錄像沒有錄上，那麼你還是直接說說，有什麼收穫吧！”
“收穫，對了收穫！這次收穫可大了！
卓Sir，你知道嗎？這次花炮會，還有其他科的同事混在現場。
其中一個是O記的，名叫馬軍！
不過看了樣子，他和楊添似乎很熟，楊添發現他以後，甚至還替他遮掩起來。
桌Sir，建議你好好查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看看有沒有什麼利益輸送。”
卓凱聞言微微一愣，眉頭一下皺的老高。
“他們之間沒什麼問題，馬軍之前奉命保護過楊添，楊添這算是在還人情。
倒是O記怎麼會派人進去？這不是瞎胡鬧嗎？”
“我也覺得奇怪，就像那馬軍，根據我的觀察，識破他身份的可不止楊添一個。
要不是楊添直接讓他坐在自己那一桌，他今晚麻煩可就大了。”
“這事你不用管了，還有沒有其他的情報？”
聽到卓凱這話，丁小嘉也來了精神“有，楊添他們在閒聊到時候提到，和聯勝的大D，最近在搞麪粉生意，而且規模還不小。”
四捨五入，算是兩個大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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