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老爺,我可要加重力道了哦
後者彎腰雙手接過,回禮道:“有勞師爺費心了。”
師爺也沒多餘廢話。
直起身對着旁邊小廝說道:“去門口讓衙役把那些村民放進來吧,就說是何大人點頭,縣丞大人那裏我稍後親自去說。”
說完,他轉頭朝着馮淵說道:“馮公子,如今何大人對蘇家這個案子很是上心,希望你能竭盡全力,衙門這塊,人你隨意差遣。
“但大人意思,請務必三天之內破案。”
他沒有將何明光之前在屋子裏,無能狂吼的後半句威脅給說出來。
聰明人當然明白事情辦不好的後果。
馮淵點頭,讓師爺叫來衙門所有衙役。
陸續之間,衙役此時都被喊了過來。
他看着站在院子裏三十幾個衙役。
這便是漓陽縣在編的全部安保力量,當然編外白役和城防兵丁也不少,不在此列。
馮淵沒有過多與他們寒暄,畢竟自己只是臨時調配一下。
他直接說道:“分三個班子,兩成人員去查最近七日內城口出入情況,並且在城門與兵丁配合檢查,一定要檢查各個馬車與轎子裏面藏着人。
“兩成人員去各鄉主事那裏,打聽一下漓陽縣如今在籍男子身高情況,順便去各酒樓、青妓館與老闆打聽,這種高大的人異常突出,只看一眼應該印象就很深刻,稍微打聽便能知曉。”
“剩下六成人員,帶着白役和兵丁,切記每三人爲一組,去漓陽縣各個能逃出去的小路設伏,目標人員身手估計不錯,一定要拿上武器,不能掉以輕心。”
說到這裏,馮淵擡手在頭上比了個高度,“我們要抓捕的兇手,身高疑似在八尺以上九尺左右,大約這麼高以上。”
衆人見狀,都覺得如此高大的人物,看一眼定然不會忘記。
馮淵開口叮囑道:“大家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還有,以什麼目的找人這個問題。
“問就說何大人家中寶物失竊,小廝只看到了小偷高大背影,這點各位一定要同手下人交代清楚,切莫打草驚蛇,如果泄露真實目的,與兇手同罪。
“只需要兩日,如果兩日目標都還不出現,我自有辦法逼他出來。”
剩下具體細節安排,馮淵對這些人員能力不熟。
自然交給了衙門師爺,由他去處理。
一時間,漓陽縣突然全線緊繃,街上城防兵、白役都動了起來。
有傳是何縣令家裏失竊,漓陽縣要敬獻給府尹大人的祥瑞之物被盜了。
小廝只看到背影,是個高個子男人偷的。
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百姓對全城搜查,並沒有異議。
衙役丁夫,在整個縣城關口處把守着進出,手上也沒拿畫像。
只是舉了根杆,超過這根杆的全部抓起來帶走。
馮淵拿好縣丞開好的存款憑證。
交代了以後只能由他指定手書,才能來存取錢。
他從三千兩白銀中拿了些許出來,用剪刀剪碎成細散銀子,換了些銅錢。
還以採買學堂用具的名義。
整個下午就帶着一衆莊稼漢子,在漓陽縣買買買。
等太和鄉衆人回鄉時候,百多號人像是過年了一樣,浩浩蕩蕩地朝着村子回去。
手裏拿着大量學雜物、書籍、農具和煙花爆竹。
梅林村,夜裏。
馮淵正在點燈看書。
心有所感,轉頭就看見鴛鴦,身穿翠綠色裙子站在門口。
她手上端着一盆洗腳水,熱氣氤氳之間,映透的小臉通紅。
“老爺,辛苦一天了吧,我給您洗腳。”
鴛鴦輕輕放下洗腳盆,脫去馮淵鞋襪,用熱毛巾給他熱敷了一下腳背。
手指輕柔的給他按摩起來。
馮淵哪享受過這種帝王般待遇,還是有點不適應。
不過這兩天鴛鴦一直都堅持這樣做,他也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她食指指節輕柔,在涌泉、太溪兩個穴位上點按揉搓。
馮淵突然開口,“鴛鴦還懂穴位?”
對方小臉一紅,“今天看到書上寫的。”
“哦,想不到你還會認字?”
鴛鴦搖搖頭,“我不會,讓王伯幫我找的書。”
她面色紅暈,低頭緩緩說道:“雖然我不會認字,但是我會看圖啊,有不明白的我就問王伯。
“老爺白天路走得多,按太溪穴可以緩解腿部疲勞,就是這裏。”
突然加重的力道,讓馮淵翻了一個白眼。
對於從來沒有接受過專業足底按摩的他來說,這酸爽實在刺激。
正想開口說話。
鴛鴦又道:“老爺最近遇到了很多煩心事,書上說,按涌泉穴可以緩解焦慮,緩解身體疲勞。”
接着又是一按。
馮淵差點彈了起來,他雙手死死地拽着靠背圓椅兩側扶手。
繃住,不能在自己丫鬟面前失態。
鴛鴦看到老爺狀態和他額頭上冒的汗水。
皎潔一笑。
聲音輕柔說道:“老爺,我可要加重力道了哦,書上寫的,放鬆下來後,要用力纔有效果。”
王伯起夜上廁所,只聽見主房裏傳來一陣陣老爺尖叫。
想去打聽一下。
轉頭一想,這又是小年輕之間的雅趣,不便打擾。
他抱着被子枕頭,走到最遠那間偏房去睡了。
主室房間裏。
十個腳趾都伸直的馮淵,大感渾身舒坦。
走了這許多路,讓鴛鴦按了過後,腿也不疲勞了。
看來按摩足底穴位,確實有效果。
鴛鴦此時關心問道:“老爺身上傷好了嗎?要洗澡嗎?我下午就已經燒好水了。”
馮淵聽聞,看了看自己胸口曾經青淤流血的地方。
神奇的是,此刻看去,肌膚白嫩如新。
他將這些都歸結到穿越力量上。
聽聞要洗澡,他埋頭仔細一聞,身上確實有點味道了。
鴛鴦把巨大的洗澡盆搬了進來,打好水,支起屏風。
馮淵看着她,“這個我洗澡,一個人來就好了。”
鴛鴦當然明白他的意思,耳根子都紅了。
不過她還是堅定地搖搖頭。
“老爺,服侍您是我應該做的事情,洗澡當然也在內。”
她整張臉就像紅蘋果一樣,聲若蚊蠅,“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句話馮淵沒有聽見。
他尷尬地站在澡盆旁。
六月的梅雨季節,天氣很是悶熱。
洗冷一點也無所謂。
等了片刻。
馮淵見鴛鴦始終沒有打算出去。
心說我一個男人還怕你不成。
心一橫,緩緩褪去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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